抓住了大斧和金瓜,正是胡里胡涂的两只手。胡里胡涂叫道:“哎呀,小猴子,你们怎么能连祖父都打啊,快给祖父跪下请罪。”
两手往怀中一带,将那两只山魈带的向前一步。两只山魈力气不如胡里胡涂大,伸出后爪,来抓胡(炫&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里胡涂的两只胳膊。这一招若在是人类使用,只不过是普通的一脚而矣,但是山魈的后爪虽然不及前爪之利,但是要将胡里胡涂的手筋割断,也不算是难事。胡里胡涂忙的双手向上一缩,仍是抓住了长杆,不敢放手。
铁钺山魈见两只山魈都被胡里胡涂制住,将铁钺横向一扫,直照着胡里胡涂的腰际而去,林国余连忙伸手斜着握住铁杆,却见那朝天蹬也劈了过来,连忙举起铁钺向上一迎,两伯兵器交在一起,嗡的冒出一阵火花。
旱魃混不惧那些四下飞来的阴魂,每掌所发,都有几个绿球被四飞出去,不知所踪,连珠掌发,呼呼带风,使得周围的阴魂越来越少,显然已经形不成大的危胁,看胡里胡涂还和两只山魈夺着金瓜和长斧,伸手抢过两只兵器的铁柄,对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两个撒手。”
向怀里一揽,胡里胡涂一同撒手,旱魈接过了铁柄,却并不与两只山魈较力,只是在长柄上运起阳罡力,铁器极易受热,亦是极易于传热,阳罡力一出,两只铁柄在瞬间变的通红,只听刺啦一声,两只山魈的爪子上冒出一两道白烟,假若是普通的火,或者附在两只山魈体内的阴魂或者并不会怕,可是旱魈的阳罡力偏偏却是最易于对付各种鬼魅,阳罡力所至,硬是由山魈体内将两只阴魂打的飞了出去,亦是化做空中的两道绿球,而山魈却被连在了铁柄之上,旱魃连忙收了阳罡力,两只山魈痛的吱吱的跳了几跳。
林国余叫道:“旱魃,这两个也交给你了。”
向旁边一引他手中的两件兵器,同时撒了手。旱魃依着原先的样子,伸手接过了铁柄,阳罡力刚要发出,却见两道绿光已经从山魈的后脑飞了出去——原来是那天两个阴魂见了旱魃的本事,知道难敌,已经主动的逃走了。
林国余和旱魃又将四散的阴魂给打散了些,此时阴魂越来越少,已经很少敢凑到众人面前了。四只山魈恢复了本性,望着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绿色十字架,怒叫不止,却也不敢上前去。
紫菀在后面说道:“余哥,你会阳符经,应该也会用刚才大石头的那招啊,怎么还这么偷懒呢,还要大石头自己动手。”
林国余说道:“其实这一招不是我偷懒,而是非得由旱魃用不可——所说的我的阳符经两成功力,其实只是指的阳符经中的武学,而其它的法术、阵法等等,虽然也会一些,可是终是不精,更没法达到象旱魃一样,掌中所含即有内力,亦有法力,我若真的用纯阳罡力,又恐伤了山魈,若是单用法力,可铁器却又是不通阴阳的,我的法力无法传到山魈的身上。”
紫菀吐了吐舌头,叫道:“我不明白,大石头,是不是余哥在骗我啊?”
旱魃说道:“他的确没有骗你。现在的这招,怕他一时半会还练不成。”
紫菀说道:“哦,那怪不得了,怪不得那些道士们总是用桃木剑、铜钱剑,却都不用钢剑了。”
几人刚说了两句闲话,却听到外面传来轰轰的响声,沉闷异常,好象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在向这里前行,而此时,堂前的那些金衣武士也动了起来,举步沉重,朝着众人的方向,缓缓的前行。
林国余说道:“新一轮的好戏又要开始了。”
旱魃点了点头:“外面好象也有什么机关发动了。看来这一架要比刚来热闹许多了。”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大石头,这次看我们的,我们把那些铁人给打个稀巴烂。”
二怪拾起了金瓜和大斧就向着金衣武士飞扑运去,抡兵器,不分上下的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那几名金衣武士脚下虽慢,可是手上动作却是极快,见两件兵器打来,伸出双臂来挡,悭的一声,兵器打在金衣武士的胳膊上,只打出了两道火花,却没有伤的了金衣武士分毫。
四只山魈见胡里胡涂来打金衣武士,而林国余没有阻止,显是已经认可,也窜身飞了出去,直奔金衣武士的头顶。金衣武士伸手来防山魈,胡里胡涂手中的两件兵器又已经打了过来,金衣武士识的轻重,知道兵器落在身上远比山魈的爪子危害要大,只好舍了山魈,又来架开胡里胡涂的金瓜大斧。
正文 第一四四节大战石狮
手臂与大斧金瓜的长杆相撞,又发出铁器嗡鸣之声。胡里胡涂的攻势略一顿,那四只山魈却已经在金衣武士的头上掠过,脚爪抓在武士的头顶,却是没有任何的伤害。四只山魈恼极,上下爪并用,在那几只金衣武士的头上不断的翻转着,抓他们的眼睛,揪他们的耳朵。胡里胡涂两件武器也是上下翻飞,虽然毫无章法,可是力大招快,一时间也足以应付这几名金衣武士。
而这时,大门已经轰然倒地,竟然从外面奔跑进来了数百只的狮子,大小不一,居然便是刚才桥头的那些仿卢沟桥的石头狮子.这些狮子的关节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做,竟然异常的灵活,奔跑速度极快,两个跳跃,已经跑到了林国余的近前,探爪张口,齐向林国余与旱魈扑了过来。
林国余余微一皱眉毛,叫道:“这些石头狮子竟然也能驱的动,给洪秀全设下这墓的人倒底是何方高人?”
旱魃答道:“这石头狮子想必和先前那些东瀛人所驱的傀儡相仿,先前受之什么封印,或是灵魂未注入其内,而刚才阴魂逃散,或是无意间打开了封印,或是有些阴魂逃入其体内,所以傀儡发动。对付这些东西不必顾虑,这一二百只还成不了什么大事。只是怕后面还有什么历害的机关。”
说来轻松,这二百余只石头狮子,闯进来,将林国余等人围住,单是从数量上看,已经是足够的吓人,更何况还要一一除去。旱魃双掌齐飞,脚下步履轻盈,只走到石狮子背后,伸双掌,只照准石头狮子的头部连拍。石头狮子想张口来咬她的手臂,却不等嘴巴近到根前,嘴上早中一掌,将上下额骨打散,旱魃并不停顿,脚步再转,横掌一刀,那石狮子正探出又爪来抓旱魈,掌刀所至,将石头狮子的两爪切了下来,石头狮子轰然倒地。
林国余也是紧紧的护着紫菀,内力尽发。片刻时脚下已经倒了数只石头狮子,只是这狮子太多,而阳符力所做屏障对于这些石头狮子却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石头狮子冲击力极大,一个冲击,便将阳符屏障的防护力降到了最低,只消再一只冲过来,阳符屏障便马上失去作用。而阳符屏障在使用之时,又是极耗内力,所以试过两次之后,林国余已经不再使用阳符屏障,只一心的攻击着石狮。
只是这些石头狮子太过多了,一只死掉,总是有另外的冲过来。林国余一个不小心,一只石头狮子的大嘴已经近到他的大腿之前,眼见得几乎要切到肉里去,林国余一个侧踢,将这石头狮子踢起来尺许(炫&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右肘向下一砸,才将这只石头狮子的头打碎。而另一只石狮子的爪子此时离他的眼睛却也不过寸许了。林国余头向后一仰,却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躲过石狮子这一爪,而这时,却见平空突然出现了一块石头,正隔在林国余的鼻尖与石狮的爪子之间,石狮子微一受阻,紫菀又连连运起了数块地上散落的石头,用异能放入了周围的几只石头狮子的口中。那几只狮子忽然不动,停在了原地。连刚才抓向林国余的那一只石头狮子,也保持了立着的姿势,呆立不动。
林国余脑子忽然想通了,他喝道:“菀儿,你再接着运异能,将每一块的石头狮子的口中都放入一块石头。这办法比我们一个一个打死他们,要省力不少了。”
林国余所想明白的,正是通常的大户人家的门前,都有立着一对石狮子的习惯,用于看家镇院。但是石头狮子这种东西,时间一长,容易有了灵气,百它有了灵气之后,便习惯于食人。所以人们在立石狮子的时候,总是往它们的口中放入两颗石球,这样子石狮便不会食人了。而紫菀刚刚放入了石头块之后,那几只石头狮子马上不动,也便是这个道理。
若在别人而言,在这些活动的石头狮子的口中放入石头块,无异于异想天开,可是偏偏的紫菀却有这种能力。这件事对她来龙去脉说,实在是最容易不过的事情。她双手合在胸前,运起异术,只见地面的一块块的石头渐渐进减少,而由里及外,这些石头狮子也变的不再动了。它们保持了各自的姿势,比之在刚才的那座桥上的姿态,又是好看多了。
旱魃也将最后一只活动的狮子击毙,回头对紫菀笑道:“菀儿,想不到你这招竟然这么厉害。看起来你们俩个结婚之后,你不用受欺负了。”
林国余脸一红,说道:“结婚?”
紫菀答道:“他敢欺负我?我每天运来几百只的毒蜂咬他,看他敢不敢欺负我。”
此时胡里胡涂和四只山魈合斗那几个金甲武士仍是斗的难解难分。胡里胡涂和山魈都是极为身手灵活,而那几只金甲武士偏偏防御力极高,所以武士的招术,胡里胡涂和山魈都能轻松的躲过,而胡里胡涂的招术,却丝毫伤不得金甲武士分毫。
林国余说道:“旱魃,胡里胡涂赢不了他们,我们得帮忙了。”
拉了紫菀就冲了过去。
几人一加入战团,情况马上发生变化。那几个金甲武士几个回合便被旱魈的几掌削去半边身子,倒在地上。林国余也毙了一只。此时仅有最后的一只金衣武士,见势不好,向后退去,旱魃掌风来的急,金衣武士突的立在原地不动,脑后一道阴魄透体而出,直奔教堂正中的原本挂着绿色十字架的位置。林国余叫道:“他又要发动机关!”
掌心雷拍出,那道阴魂却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躲过了这一招,仍是没入了原来的十字架的凹槽之中,只听哄哄一声声响,众人脚下的地板突然翻转了过来,哗的一声,将众人反扣在地面之下。
正文 第一四五节弓弩俑士
那几个被众人打败的金甲武士,早就掉了下去,哗啦几声,也不知道碰在什么上面。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这一掉下去众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够活着出来。好在众人反应都还极快,旱魃林国余和山魈都一把抓住了头顶上的一把反过来的木椅子——那椅子原来是整张的镶在了地板之上,浑然一体的。紫菀也已经将蛛丝自怀里弄了出来,绑在了每个人的身上。大家就这样吊在了上面。
旱魃叫道:“哎呀,这里难道是洪秀全的坟墓?”
林国余说道:“不可能啊,洪秀全最后被毒死在了南京,他不可能被葬在这里的。先前我们看到的这个排位,很可能是洪秀全在起事的中期秘密的做的吧?”
旱魃指着下面道:“你再将阳符力运到眼睛上,看一看下面。”
林国余将阳符力运到两穴之上,往下方观察,才发现众人吊着的位置和下面并不是很深,至多不过三丈的样子,却见下面排的大大小小的,竟然全部都是石俑,一排排的整齐排列,看大小似乎与真人相仿。一眼看过去,数量竟然有数千只,极为的壮观。
林国余生平还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他惊道:“这些石俑,难道是陪葬品?”
胡里胡涂双眼也适应了黑暗,也叫道:“寥兄弟,你快放我们下去,下面有好多的大石头哦。我要去抓两只上来。”
旱魃回答林国余道:“我只知道在几千年前有些王公死后会做些兵俑守卫他的灵墓,但是这几百年这种风俗早就消失了,想不到洪秀全还会这么做。”
林国余仍是有些不相信,他道:“可(炫&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是洪秀全怎么可能在南京死过之后,尸体再移到这里来呢?怕是这是什么千年前的滇王的坟墓吧?只不过是刚好和洪秀全的这座‘地宫’在一个位置。”
正在说着,却听扑啦啦,一个东西直飞林国余的面前,只停在林国余二尺远的地方,高叫着:““亚父山河,永永崽坐,永永阔阔扶崽坐!”
林国余一愣,随即看清楚来物居然是一只一尺半左右的大绿鹦鹉,正瞪着两只通红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国余。
林国余惊道:“它说的是什么?”
旱魃摇了摇头。紫菀接口道:“它说的是:‘上帝的江山,天王来坐,永永远远天王坐!’这是客家语。喂,大鹦鹉,你们的天王都死了几百年了,还怎么坐江山啊?”
林国余喝道:“菀儿,不要乱说,这是坟墓中的切口,对不上切口的话,会有麻烦的。”
可是终是没有拦住紫菀,刹时,只见那绿鹦鹉一个振翅,飞回了俑阵,落在了一员武将的头上,只见那俑阵突然发做,前排的一排弓箭俑突然跪倒,第二排的仍是立着不动,两排兵俑举起弓箭,照着顶上的众人就是一顿狂射。
旱魃伸手挡开数枝利箭,喊道:“这些人俑非常的利害,绝对不会象我们刚刚见的那几只金衣武士一样无用。大家一定要小心了。”
话刚说完,第二排的武士和第三排的武士又都跪倒,第三排的武士跪着,第四排的武士立着,又是一排弓箭。
紫菀早就用意念力将蛛丝的剩下的一断“舞动”了起来,护在众人的身前,将射来的箭支打落。(其实不是舞动,紫菀的异能现在仍然只能位移,只是她此时用异能运起蛛丝,一点一点的填补着众人身前的空位,所以在视觉上会与舞动的效果差不多。紫菀以后偶尔会用来吓人的“驭剑术”与这相同)有几枝射偏出去的箭,扑的没入了地板之上。
眼见的三四排的弓箭射完,第一二百却已经装好了箭,马上射出,一时间,箭支源源不断的射了过来,就算旱魃,拍向下面的几掌也没有起的了丝毫的作用,除了小心的当开射来的飞箭,没有其它的办法。这样应付了大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弓箭俑的箭筒里的箭渐渐的射光了。射过来的越来越少。
胡里胡涂感觉不满意,手里拿着一把箭,丢了过去,叫道:“给你们,拾起来,再用点力气射。”
那些箭落在地上,哗拉拉的响,其实地上早就有许多的被打落的箭。只是兵俑们没有去拾而矣。紫菀见胡里胡涂又犯混,竟然在这时间来提醒兵俑,手中的蛛丝掉头,直奔胡里胡涂的嘴巴而去,而偏偏胡里胡涂张着嘴巴,那蛛丝径自自他们的嘴巴进去,直到了气管里,紫菀在他们的气管中节了一个小球。
胡里胡涂只憋得两手抱着胸,脸象猪肝般的。两个人的手极为罕见的抱在了一起,冲着紫菀拱手求情,紫菀见二人的样子,连忙收了蛛丝,胡里胡涂才抱着胸口,一阵狂咳。
幸好下面的那此士兵仍是不曾拾起地面的箭,否则不知道这种“永动机”式的循环游戏要打到什么时候。手中的箭射完,前面的这几排士兵竟然冲向前几步,跪倒在地上。
搞的林国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胡里胡涂略一缓过劲来,也叫嚷道:“喂,你们要投降还是做什么?为什么给我们磕头?”
可是下方的那些人俑却并没有真的磕头,只是前排的一大片都跪倒在地上,后面马上又上来的了一大批,全都跳到了这些人俑的背上,又是跪了下来;然后再后面又上来了一大批人俑,跳了上去,并不多时,一个巨大的人俑金字塔便已经形成了。
正文 第一四六节金字塔顶 (1)
那些已经没有了箭枝的兵俑处在最底层,然后是上面立了些大刀俑,最上层是枪俑,林国余等人距离底部只不过三丈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