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那几枚背箭非但没有刺入,反而被弹落了出去,掉落在了旱魃的身边,几枚毒箭竟然全都弯曲了。
旱魃叫道:“好,你竟然已经练成了阳符经的内力了,你再试着结合‘阳符经’中‘武学篇’将阳符真气发挥出来,打这几名黑衣人应该不成问题。”
林国余心闪电般的将阳符经中的武学篇记了一遍,阳符经中所记极深,武学篇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章节,若是阳符修到极至,早已到了成仙了道的地步了,哪里还用的着和凡人来比武?但是便是这么一个最不起眼的篇章,也绝对不是林国余这几日能够消化的了的。他思索了片刻,只记的其中一套存思拳;来来回回只有数招。因为在当时旱魃给自己讲解的时候,还在暗笑这几招平旦无奇,临战对敌能用什么用处?所以也才依昔记的。迫切之间也顾上得许多了;呼的又一拳拍向佐村。
佐村早已经在林国余思索的时候腾身立起,听到旱魃说道林国余已经练成了阳符内力,他反倒是双目放光,心中暗想道:“原来这阳符经竟然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凭那几枝背箭的劲力,怕是石头都可以打的穿,可是射到了他的身上,竟然连皮肉都不曾伤到,这岂不是金刚不灭真身了?好在他也是初学乍练,我倒要看一看这阳符经倒底有多厉害。”
见一旁(炫&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边的四名忍者想上前帮忙,连忙伸手止住。
林国余又是一拳打来,佐村不再心存轻视轻身闪开,林国余一拳走空,脑中又想着存思拳的路数,一拳一拳的打将出来。
存思法,其实本是道家修习的一个名词,意指注重意念,静思默想,甚至曾有练习者称之为‘存思而登虚空’大约便是指达到一种灵魂出壳的境界。而他在拳法上的具体表现则是以静制动,天人自然,林国余这一拳一拳的打将出来,可是足下移动的方位去不过三尺,只守在紫菀的周围。
在佐村看来,却是摸不到头脑了,这几拳发挥出来,远不及林国余先前随意而发的一拳,招式并无新奇之术,连内力都变的似有似无。难道林国余刚才的一拳只是侥幸发挥了阳符的内力,现在又使不出来了?佐村存心再试,手中苦无一晃,迎着林国余的手腕而来,林国余脚下一转,此拳带回,另一拳打向佐村后背,佐村见状伸手做勾,以擒拿手来拿林国余的拳头,这一招又快又狠,林国余仍是按着存思拳的路数发挥出来,未及变招,被佐村一爪抓到,哧的一声,竟然将林国余的袖子扯破,又在手腕之上留了数道血口——原来忍者周身都是暗器,在手指之上,同样有一种兵器,叫做“手甲勾”只有每节手指的最上面一节长短,同时在不用之时,缩在掌内,但凡若要伤敌,便将其伸出,所以佐村这一爪,害怕林国余的阳符真气厉害,伤了自己,就将手甲勾伸了出来,在林国余的胳膊上一抓。
佐村也是微微吃惊,本来试探的一招,竟然真的伤了林国余。须知刚才三支背箭的劲力,可是远远的大于这几枚手甲勾了,这一下心中更加认定林国余先前只不过误打误撞的使出了一招,连忙将林国余的胳膊就势向后一背,另一只手来擒林国余的脖子。
林国余手上中招;只感觉微微的刺痛;酸麻;叫道:“糟糕,这小日本儿的手指上也有毒!”
他并未看清佐村用的只是手甲勾,而不是真的指甲,只感觉手上酸痛,想道:“不行,拼着这条胳膊不要,也不能被他们给抓了去。”
林国余顺着佐村的手力一侧,以另一只的手肘砸向佐村的胁下。这一招亦是情急之下而发,并不是存思拳中的招术,可是却是又急又快,硬是将阳符内力发挥了出来,佐村想去以指勾来防,却是不及,无耐之中只好松开林国余的胳膊,向后跳了三尺,可是林国余这一势的“肘风”仍然打到,打在佐村的左胁之上,硬是又将他打出去了一尺。佐村被扫中左胁,只感觉左半身几乎不能行动。强自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林国余被挣脱了手,也感觉右臂的毒劲沿脉而上,连忙伸手点住了自己的肩部几处穴道,阻止毒性上传,口中向旱魃问道:“为什么我使用存思拳根本就发挥不出内力,反而是平常的一拳却威力十足?”
旱魃本来倒在地上,在林国余同佐村的打斗中,她已经恢复了一些内力,已经坐起身来,此时正伸掌斗住那几名刚刚醒悟过来,来拿自己的几名忍者,一面回答道:“存思拳招术看似简单,可是却要求心无杂物,并非以人驭拳,而是以拳驭,你心中不要再想着如何将他打倒,只想着你面前有一个敌人,而后再运起真气试一试。”
林国余依言,目光直视佐村,从下丹田凝起一口气,这口气却还未提起,却只感觉身体如同被分成了两半,左半边如同烤在火上,炙热无比;右半边去如同浸在冰水之;阴冷难挡。
正文 第一一七节阴阳二气
冰火双重夹击之下,林国余刚提起的一口内力登时又落了下去。说也奇怪,随着不再克意的运气,体内的一热一冷两道气竟然也突然消失了。林国余心中想道:“糟糕,山魈胎气仍是不除,我阳符经的威力怕是无论如何也发挥不出来了。只要一运气,它马上会作出剧烈的反应,这样我还怎么使用阳符内力?”
但是眼见的一旁的旱魃精力渐渐的恢复,他却也不再象原本那么担心了,只要拿下了这几名忍者,定然可以从他们的身上搜出解药。而那忍者头目,显见的是被自己的一拳一肘给打怕了,竟然不敢再冲上前来。
旱魃修行千年,本来就不是这些忍者所能比的,即是算是得刘基之害,又加上洪天佑的封印,再加上刚刚给林国余运气抵住山魈胎气耗损巨大,可是经过了这片刻之后,也已经无妨了。她的内力本也是阳系,双掌如火般的,扫的洞内温度不断的上升,而在她身旁边的四名黑衣人更是难受,虽然身形灵敏,每每都是将将躲过旱魃掌力,可是自己手中的无论是兵器还是暗器却根本近不了旱魃的身,这样打下去,还有何胜算可言?
这些忍者竟然心意相通,一经发现自己的伙伴有了这种想法,马上,收招回势,连着佐村也一跃跳入四人当中,紧接着是一道刺目的光亮自五名忍者身边射入,白烟滚滚,刹时弥漫了整间的山洞。林国余连忙伸出左手,捂住鼻口,说道:“这烟怕是有毒!”
旱魃笑道:“这是五行术当中的金遁术,这几个人打不过了,要跑了。”
双掌并起,向前一推,轰的一声,掌风过后,登时把那白烟吹到洞外,可是事实上却并非旱魃所想的,那几名忍者并非没有逃跑,反而倒多出了五名——竟然变成了十个人。
林国余心道:“奇怪,这招怎么这么邪门,竟然会有人从烟中冒出来了?”
那十名黑衣人分做两批,八人去打旱魃,另外两个人冲上来来打林国余。面对敌人如此的轻视自己,可是林国余却(炫&书&网:www。ūмDтхт。сοм)丝毫不会生气,他现在体内真气相冲,丝毫不敢运气,面对两名忍者,自保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自己的身后尚有紫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的。单掌与两名忍者相对,身上早已经不知道按了多少下了,破了许多条的口子,渗着血水。也便是忍者不想杀他,否则他的命早就丢了。
相比之下,旱魃那里情况尚算乐观,八名忍者与她相打,也是丝毫占不到便宜——这也是因为旱魃的功力仍在渐渐的恢复,而忍者虽多,可是手脚也杂,旱魃的掌风越来越烈。一名忍者上前进招,旱魃故意有意引他,自己向后一退,那忍者似乎并不知道是计,只是一味强攻,旱魃却斜步一躲,崔动掌力,那名忍者收步不及,被旱魃的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肩上,旱魃掌风之烈,竟然将他的左肩连衣服带肉全都烧了起来。旱魃一惊,心道:“我的功力在顶峰之时,也不能够将一名平常人的身体打的着火,现在这是什么原因?怎么他的胳膊竟然会着了呢?”
心中这一愣,又有两名忍者冲了上来,来扭旱魃,旱魃两掌再出,每一掌都打在一个忍者的胸口,这一掌用力更甚,那两名忍者的心脏位置,竟然不象第一名忍者般的着火,而是直接的炭化,露出一个黑洞,可以从前心看到后背。更奇的是,即是如此,那三名忍者竟然仍是不死,丢了心脏的那两个,仍是不管不顾的扑到旱魃根前,四臂扼住旱魃的双臂,而少了胳膊的那一个,伸出两根手指,一招双龙戏珠,来叉旱魃的双眼。所有的僵尸,不论身体多么的僵硬,眼睛也都是软的,这是僵尸共同的一个弱点,旱魃眼见独臂忍者来探自己的双眼,连忙将全身功力集中在口中,忍者那两根手指几乎要挨到了旱魃的眼珠,旱魃真气从口内喷出,正射在忍者的一条胳膊上,这口真气威力丝毫不比旱魃的上两掌差,那名忍者登时这一条胳膊也被旱魃的真气化成炭灰,掉落在地上。
旱魃这口真气还未恢复,另外的几名忍者也冲了过来,手中苦无做暗器飞出,刺向旱魃的双目。原来佐村见旱魃的能力并非自己能敌住的,已经允许了这几名忍者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制服旱魃,哪怕是将旱魃杀死。阳符经的秘密,只要有林国余,也便好说了。而这僵尸,越打越厉害,搞不好会因为他而连到了手的林国余都抓不到,这可无法交差了。况且这是僵尸,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吧?
眼见旱魃那里遇到了危险,林国余拼着胸口又被忍者打中一拳,叫道:“小心。”
可是却不能上前却帮住旱魃,胸膛上受了这一拳,下意识的来用手一擒忍者的胳膊,然后向外一送,那外忍者竟然被林国余的这一招给推的后退着撞到了另一名攻击林国余的忍者后又退了七八步,可林国余却感觉手里好象仍是拿了什么东西似的,仔细一看,竟然是生生的将那名忍者的胳膊扯了下来。
那两名忍者却是不知疼痛的又冲了上来,仍然是那被林国余扯下了胳膊的忍者冲在前面,林国余刚才的一扯,竟然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道,而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是,在这一番对招中,往往无意而发,竟然起到奇异的效果,而全力而发,却显得无扶鸡之力。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眼看忍者冲到面前,林国余以忍者的这条胳膊化做兵器,直点忍者前心。忍者伸手就拿住了林国余递到面前的自己的胳膊,往怀里一带,林国余先是也往怀里一扯,而后松开手臂,再是一招顺水推舟,打中那名忍者的头部,喀嚓一声,那名忍者的头竟然被林国余一掌拍落在上,忍者也登时倒地。
林国余的心里突然“咯噔”的狂跳了一下,他叫道:“旱魃,这些忍者不是人,他们身上没有血!”
正文 第一一八节傀儡之术
林国余话音甫落,但见那名被林国余扫落头的忍者已经突然的消失,只在他躺的位置留了一个寸许长的木人,那木人已经没有了头和一只胳膊。林国余喝道:“东瀛傀儡术!旱魃;这些都是由冤气所驱动的木人!”
傀儡其实便是中国民间所演的木偶戏,这本来起自汉代。但自唐传入日本之后,由日本一些灵异家却取来冤气,注入傀儡之中,结合法术,使得傀儡成为一种杀人的兵器,由于它并无**神经,所以即使是胳膊、腿被打落,哪怕是身子被斩做几段,仍然不觉疼痛,一味进攻,十分的厉害。
旱魃听到傀儡术,恨道:“这些人真是毫无人*,竟然用这种伤天理的法术。可惜却是遇到了我!”一经现了这些忍者不过是些傀儡,旱魃反倒放轻松起来。她不再进攻,只是运动真气,不去理会那些忍者在一旁的动作,自顾自的打了一路拳出来。但见她身形飘逸,动作优美,拳中刚猛之风收了几分,多出了几分婀娜之态,假若不去看她丑陋的面容,却只感觉是一个仙女在舞蹈一般,可是每次忍者逼近其身,她便突然力,炙阳之气自阴软之势中暴而出,攻他的几名傀儡只知一味进攻,哪里知道厉害,只及片刻,竟然被旱魃的炙气烤成灰炭。
余下的五名忍者,相顾一视,又突的窜到一起,旱魃知后面的这几外忍者便是真身了,明白他们又要召集傀儡,马上收了刚才婀娜舞步,抢步上前,又是双掌平推,打向五名忍者。五名忍者尚未来的及使用金循之术,见旱魃掌风来的厉害,哎哟一声,向两侧闪去,只听轰的一声,旱魃的这一掌打在洞中的一块石头上,那块石头被旱魃的掌风扫的炸烈成了无数片,飞向四处,却有两处打在胡里胡涂身上,可巧胡里胡涂嘴中骂个不停,可是实际上却在一直运气向外排毒,此时已经将那毒气排到了二人的口中,旱魃的两枚石头一中,胡里胡涂感觉身上疼痛,一张嘴,扑的喷出了一口黑血,毒*已解。
胡里胡涂跳了起来,叫道:“我*,大石头你没事打我做什么。”二人恼怒旱魃,跳了起来,来抓旱魃的左肩膀,旱魃骂道:“混蛋,你们两个不去照看你祖父,不去打这几个黑衣人,竟然跑来打我。”说着,一低头,自胡里胡涂臂下躲过,左掌向他们的胁下拍去,胡里胡涂一侧身,旱魃左掌之力不,右掌却拍向了佐村所站的位置,佐村见势不妙,腾空一跃,一个跟斗翻了上去,旱魃一掌打空,又打碎了一块石头。佐村的这一个跟斗落下之后,正好又在林国余的身边,林国余本待去查看紫菀的伤势的,此时却也大意不得,腰身一沉,单掌力打向佐村,佐村在空中已经看见林国余来攻,自己落下之后无力反击打便会受了这一掌;连忙自腰间拉动了背弩的机关,那背弩直射向洞顶,扑的沉入的石头之中,而自背弩之上,又留着一条绳子,这本是忍者用来飞檐走壁的用具之一,情急之下,不得不用,林国余单掌打到之时,佐村早已经顺着绳子爬上了数步,躲过了林国余这一下,这一掌打空,也拍在了一块尺数见方的大石之上,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林国余的这掌虽然远不及旱魃震碎巨石的掌风厉害,可是却也将那颗巨石拍成两半,唯一不巧的是,偏偏这洞中放置的火堆却在这巨石之侧,林国余一掌打碎了石头,那石头分做两块,其实原一块压在了火堆之上,将火焰压灭,只余了点点的星火。
众人的双眼在这一刹那都突然变目不视物,佐村反应极快,只在一瞬间想道:“那姓林的支那人此时正在我的正下方,我这一打下去,他定然跑不了!先伤了他,再给他解毒就是了。”自怀里拿出了数枚忍镖,照准下方投了去。却听旱魃喝了一声:“竟然又使暗器!”胡里胡涂又凑了过来,旱魃不待多想,一弯腰,抓住了胡里胡涂的腰带,将胡里胡涂仰面朝上做暗器丢了出去,只迎着那两枚忍镖而去。胡里胡涂被旱魃甩在了半空,可是他们的眼睛也与常人有异,自小在山洞中生活,早就习惯了黑暗的生活,所以虽然在一瞬间也是不适应,但是在身体到达了林国余头顶之时已经恢复过来,两人骂道:“咱们***!”只迎着几枚忍镖伸掌打去。这几枚忍镖自上而下,而胡里胡涂的掌是自后而前的打,所以这一掌只打在忍镖的背面,将那忍镖打落到一旁,而并未伤的了胡里胡涂。至此二人去势已竭,直直的向下落去。林国余双目还不能适应,只听的胡里胡涂的两声骂,并不能分辨落下来的是胡里胡涂还是佐村,连忙退到了紫菀身旁。胡里胡涂也是一个跟斗落在地上。
旱魃已经和那四名忍者接上了手,那四忍却是害怕旱魃的掌风威力,步步后退。佐村在上面一见事态不好,旱魃是僵尸,双目不受光线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