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局长的面前,把纸币往程局长的手里一塞,说道:“这位官爷,您老儿有什么事吗?”
张寻尽量把自己装的更象是一个胆怯怕官的村民,可是他哪里想到,普通一个村民,手里怎么会带着这么多的钱?又何必一见警察盘察就往上递钱呢?
程局长看了看手里的钱,也不客气,塞入了口袋里,向张寻问道:“我问你,你可是姓张,叫张寻?”
张寻万没有料到人家居然一上来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时只好抵赖,摇头道:“不是,小人姓林,名字叫做林璞。”
一时情急没有时间想名字,便套用了林国余的姓,自己儿子的名字。
程局上狐疑的看了看张寻,说道:“林璞?你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张寻点头哈腰的说道:“小人的妻子昨天产子,可是这孩子一出生就有些疾病,找了些大夫都术手无策,后来告之小人,说保山有名医可以治好小人儿子的病,所以这才急忙的西去。”
正文 第七三七节张璞(16)
程局长道:“保山?现在是什么时候,旁人都千方百计的逃离保山,你居然还往保山去?我看你就是杀人大盗张寻。”
张寻连连道:“官爷,小人怎么可能是杀人大盗,你看小人这幅身子板,连只鸡都杀不死。小人真的叫林璞,而不是什么张寻。”
这时旁边有一个穿着便衣的人在程局长耳朵边上说道:“局长,这人就是那个被人们视做是妖怪的张寻,昨天我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昨天那孩子的身上中了一枪,他要是执意抵赖,让他把孩子抱过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程局长点头道:“不错,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张寻这时心中非常的着急,孩子是绝对不能给眼前的这位官差看的,只要他看到张璞屁股上的子弹伤,那自己想逃就困难了。这时偷着看一眼四周,并没有水坑,驭水术施展不出来,光凭拳脚上的功夫,恐怕不容易逃出这些官兵的追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寻说道:“官爷,小的说过了,我儿子昨天一出生身上就有疾病,所以才往西行的。大夫再三叮嘱,他不能受风,恐怕一受风,就小命不保了,还望大人明鉴!”
程局长冷笑一声:“居然还在狡辩,来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
程局长一句话已经出,警察们纷纷向前走。张寻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拿住这个局长,恐怕就难以逃出了,于是便不再说话,身子一晃,直撞向程局长。
程局长冷笑道:“果然是江洋大盗,居然敢公然袭警。”
手中已经响。
张寻见程局长拿着枪,已经做好了准备,枪口指向自己,张寻一脚已经踢了出去,踢在了程局长的手脖子上,程局长枪口一歪,子弹打偏。这时程局长才知道昨天得到的报告不假,怪不得这个人一人能把二十余人打死,自己实在是太轻敌了,只想着报仇,却把自己的安危给丢到了一边。
正文 第七三七节张璞(17)
程局长身边的警察也不乏有格斗高手,见张寻一脚踢到了程局长的手脖子,如此近距离不便开枪,恐伤了局长,故此有两个人冲了上来,抡起枪托砸向张寻,张寻略一缓,闪开二人的攻击,程局长却是借机已经退到了一旁。张寻眼见程局长走远,只好再用这两人当盾牌,因此近身和两个人打在一起。
这两个人在警察内部当然算做是搏击高手,可是面对的着张寻这样的法术世家,手上的功夫就实在是不怎么样了。打了没有几个回合,已经被张寻抢过了一把枪,一枪托砸在了一个警察的头上,不过张寻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下死手,这一枪托没有把这个警察打死,但是顺着警察帽沿,也有血水流了下来。
张寻又抡过枪来,枪口顶住另一个警察的口,喝道:“别动,再动我打死他!”
所有的警察枪口对准张寻,程局长说道:“小子,你别乱来,打死警察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吗?”
程局长一面说着,身子一面后退。对于他来说,一个普通警察的安危实在是微不足道,大不了被张寻击毙后给他请个功,家里发点抚慰金,反正和自己的关系不大。
张寻拉住这个士兵步步后退,护在了其其格的身边,说道:“你们都退下,让我们走。再进前一步,我打死他。”
这时程局长已经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朝着旁边的人施了施眼色,其中有几个人自以为枪法好的,也有和被张寻抓到的人有私恨的,把枪瞄准了张寻,砰的扣响了板机,张寻生怕这些人瞄准的是其其格和张璞,枪托一甩,把其其格和张璞打倒了马匹的旁边,同时提起了警察,把他抬了起来。电光石火之间,两颗子弹没入了警察的后背,警察叫了一声,昏了过去。这时程局长身旁边的其他的警察都纷纷的举起了枪。对准了张寻,张寻手中的肉盾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作用,张寻一用力,把手里的这名警察当做暗器甩了出去,让警察的尸体爬在了其其格的身上。张寻也躲在了马的侧面。
正文 第七三七节张璞(18)
砰砰砰砰,数颗子弹打了过来,张寻感觉几乎有子弹是擦着他的身体而过,同时这匹大马长嘶一声,身子摔倒,大马的身上有着不下十枚子弹孔。
这时警察们正忙着换子弹,张寻抱着其其格和张璞想跑,可是想着自己跑不了几步,必定会被这些警察击毙,正是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下一热,原来那匹大马顺着子弹孔流出了大量的鲜血,张寻心中一喜,知道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还不等那些警察反应过来,张寻手握天师法佩,突然施出了驭水术,五枚水球飞向警察,此次张寻更加聪明,不等这些血球打中警察,便又驭起五枚水球,再扫向另外五名警察。这种办法威力比起以前大了许多,血球力道虽然比不了子弹,可是也非同小可,尤其张寻是瞄准了众警察的印堂打去,血球在印堂开花,溅的警察们满脸都是,更多的血流入了警察们的眼睛之内,警察们透过眼睛看外面的世界,突然变的绯红而朦胧起来,伸手在脸上一,触手温热粘稠,一股腥味,居然是鲜血,有的警察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流出来的鲜血都是自己被张寻那不知道名的暗器打伤,登时吓的昏了过去,更多的警察则是大叫道:“妖术,妖术!”
四下逃散。
程局长反应略慢,居然被他的手下撞倒在地上。张寻知道要想成功逃出昆明地界,就要把他抓住,当即跃起跳向程局长,提着程局长的脖领子把程局长提了起来。程局长竟然也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因为被他们手下们撞昏的,还是被张寻所发出的血球给吓昏了。
张寻在程局长的脸上狂扇了几掌,事到如今,他也不认为这个程局长还有可能放过自己,程局长被张寻几掌给打醒了,睁眼一看,张寻在阳光中混身发出薄薄的血光,程局长不知道这是自己眼睛里有马的血液的缘故,还道张寻真的是杀星下凡,央求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正文 第七三八节天师(1)
程局长本来是不信鬼神的,但是刚才张寻的一手的确把他吓坏了,能够一个人杀死二十余个家丁,又吓退了十几名警察的,不是神仙那只能是妖怪了,可是自己小命在人家手里,怎么敢骂他是妖怪?
张寻也不客气,一脚踢在了程局长的屁股上,说道:“少废话,带着我们走出你的辖界我就放你一命,不然的话我一拳把你脑袋打烂。”
程局长叫道:“好好,我遵命,遵命。”
程局长颤颤巍巍的把张寻领到了汽车的旁边,张寻抱着其其格和张璞上了汽车,程局长打火,汽车发动,一直向西。
有程局长的警察护送,一路极其的容易,直跑出去几百里,警车才停了下来,程局长哭丧着脸说道:“大仙,车没有汽油了,你看……”
说着程局长又发动了几次汽车,果然已经没有了汽油,发动不着了。
张寻道:“那好,那我们就下车,这一路多谢你护送了。”
程局长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张寻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寒光,程局长见张寻表情不善,叫道:“你……”
张寻手起掌落,一掌拍在程局长的额头,程局长低叫一声,尸体爬在了方向盘上,张寻提起了程局长的尸体,甩进了山林里。又带着其其格赶路,当天晚上又偷了一匹马代步。
这一路也不太平,昆明市的警察局长,并不是一个很小的官,被张寻给抓的失踪了,随后又在山林中发现了他的汽车和尸体,很快这就成为一件大案来抓,各地都展开了盘查,尤其是昆明往缅甸的方向。可是张寻没有办法,他不是不想找难走的地方来逃过警察的追捕,可是有其其格的病情在,让他不能够闯到山林里,那样太耽误时间了,可能会把其其格的病情本给耽误了。
这天闯到了一个哨卡,张寻早有打算,随身带了许多的石灰水。远远的看到有警察守卡,张寻快马加鞭的闯过去,前面的警察喝道:“停下!”
并且冲着张寻举起了枪,张寻哪敢怠慢,把石灰水球驭了出去,专打警察的双眼。
正文 第七三八节天师(2)
石灰水的作用比起那些鱼汤、马血来顶用的多,一沾到警察的眼睛,警察当即无法睁开眼睛,张寻见路边有一个茶摊,里面也有几个警察在喝茶,同时还有几名过客在,张寻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便衣,驭水术连挥,那些警察无一幸免,都被张寻的生石灰水沾到眼球上,捂着眼睛四下里痛号,同时数道水球也打向了茶馆里坐着的那几个客人,当中有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突然喝道:“驭水术!”
同样伸出手,手里做了一个姿势,那些石灰水球非但没有打中老者,反而都被老者收在一起,老者手一挥,一个更大的水球在老者的手内形成,向外一甩,水球带着风势打向了张寻。
张寻听到身后风响,大惊失色,回头见是一个更大的水球打向自己,连忙使出驭水术,想要阻止水球的速度,可是水球似乎毫不受影响,狠狠的砸在了张寻座下的大马的屁股上,咔嚓一声,大马一瘫,后跨竟然被这个大水球打碎,张寻和其其格一齐向下摔了下去。
张寻反应也够快,抱过了其其格和张璞,跳到一边。那匹大马躺在地上,连声的嘶叫,两只前蹄很想挣扎着立起来,可是它的后半身已经不听控制,大马如何都无法站起。
张寻大惊,回头看到茶棚里的老人,一身道袍,背后背着两把宝剑,心道:“糟糕,我看这衣服好象是我们天师教的,难道现在就遇到了林国余经常说到的张习镇?这可怎么办?”
张寻虽然从来没有和张习镇打过交道,但是从林国余的嘴中得知其人品并不是很好,这时又有其其格和张璞在,虽然张寻认为以张习镇的天师身份,是不会把自己的妻儿怎么样的,但是也怕真的耽误了其其格的病情,当即不再说什么,快速地抱着其其格和张璞,向西逃去。
正文 第七三九节天师(3)
茶棚里坐着的人正是张习镇和他的弟子们。那日被金其子和忍者给吓跑,张习镇一行也不敢再向南走公路,而是穿崇山峻岭回到了云南。到了云南后才又恢复了天师教的打扮。以他的少将身份,各级官员都给了很大的方便。
徐淼见张寻已经走远,说道:“师父,我看这小子好象施的是咱们天师教的功夫。”
张习镇点了点头答道:“的确是天师教的驭水术,这小子的功夫看起来好象都快超过你的水系法术了。”
徐淼说道:“弟子一次只能驭起三四个这样的水球攻敌,而且攻击几次后需要休息,恢复法力,可是这小子一次能驭起五个,而且中间不用休息,他的实力在弟子之上。不过咱们天师教并没有这号人物,难道他和咱们天师教有什么渊源?”
张习镇立了起来,说道:“淼儿,你先给这些警察看眼伤,找些菜油帮他们清洗眼睛,咱们天师教在这里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去看看那小子什么来历。如果我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你就带着你的师弟们回龙虎山,等我回去。”
徐淼道:“师父你要多加小心。”
张习镇点了点头,说道:“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跳出茶棚,随后紧追张寻。
张寻没有了座骑,抱着其其格走的自然不快,这次再不敢直沿着公路走,而是钻入了树林。这也难不住张习镇,只沿着林中的鸦叫,一路直追。他在张寻运出石灰水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张寻前带着的天师法佩,当时吃惊不小。
天师法佩是历代天师随身佩带之物,除了天师的身份象征之外,更是一件无价的法宝,有了这件法宝,任何人的功力都会凭空高出三成以上,张习镇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张寻跑了不过四五里地,已经被张习镇追上,张习镇喊道:“前面的道友请留步,老道有几句话讲。”
正文 第七三九节天师(4)
张寻见自己已经被张习镇赶上,知道自己的法力低于张习镇,心中思忖着若是与张习镇动手,恐怕根本打不过他,也只好停了下来,说道:“道友好,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穷追不舍?难道你和那些官军都是一路的吗?”
张习镇背手笑道:“哈哈哈,我如果和他是一路,你这时还能逃到这里吗?只不过见道友出手狠辣,咱们修道之人应该减少身上的戾气,才能发扬大道,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张寻道:“生死之间,如果我手下留情,恐怕刚才我和我的家人都已经死在当场了。”
张习镇捋须点头道:“道友这话也说的不错,不过出手就弄瞎他们的双眼,的确是狠毒了一些。”
见张寻极不满自己说的话,张习镇又转而说道:“刚才我看道友的招术身法,颇有几分天师教的模样,不知你师承哪里?”
张习镇自己摆出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殊不料,他这一哈哈大笑,一直没有哭的张璞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张习镇嘴一时收不回来,可是声音却已经止住了,十分的尴尬。
其其格道:“张寻,璞儿要吃奶了。”
说着,解开了衣襟,露出了饱满的房,头塞进了张璞的嘴里。
张习镇目光在其其格的身上一扫,可是又知道于礼不合,连忙又把眼神给移开。
张寻道:“你现在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张璞吸住了奶头,就止住了哭。
张习镇道:“这位道友,实不相瞒,老道便是龙虎山的掌教张习镇,法术界的朋友们给我面子,都称呼我一声‘张天师’,实际我这点微末道行,当不起天师二字。不过刚才见道友的法术似乎和我是同枝同源,可否明言道友的师承?”
张寻自知自己现在不是报名来历的时候,虽然早晚要让这个张习镇知道自己是谁,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张寻编道:“我叫林璞,从小长在昆明郊区,有一次失足落水,结果被异人所救,传授了我一套功夫,可是是否和你们什么天师教有关,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 第七四零节天师(5)
张习镇摇了摇头:“不对。你如果是昆明郊区人,怎么口音不对?你非但没有昆明的口音,反而有些龙虎山地区的口音呢?再者说,你所学的功夫都是龙虎山历代天师不传之术,不瞒你说,就连我的五行大弟子,也都不过是学了一些皮毛而矣。远没有你的道行深。更何况刚才我见道友施法之时,曾经手拿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正是当年张道陵天师亲传之物,具有无上法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道友应该姓张对不对?”
张寻惊讶道:“你都知道了?”
这句话一出,给张习镇的感觉好象一枚重磅落在头顶暴炸,果然是他们!
不过明面上张习镇仍然装做不动声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