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字符,各有一条红线延长到剑尖。
尸变(2)
丘局招呼了下,便持剑走在最前面,不一会就到了山岩下,虽然山崖下面,本就漆黑一片,头上有无东西都是一样。但一走在下面,总感到浓重的压迫感,没走多少步,前面便出现了一条不宽的甬道,墙壁上画着许多连续的图画但画质十分粗糙简约,王金胜嘟囔到:“这画画的可真够简单的,不过虽然简单,仍能看出个大意!”我们八人分成两组看着两侧的墙壁,吕小茜扶着我站在右侧,眼前这幅画像是整幅画的起手画,画上一人,兵士打扮,从几笔简单勾勒可看出,此人是个小士卒,不过令人费解的是脚下竟然踩着一只巨鸟。吕小茜显然也看出了这点,说道:“这真奇怪!”我说,什么地方奇怪,是这人踩着只巨鸟吗?吕小茜摇头到:“墓画中人踩巨鸟的并不少见,咱们自古就有驾鹤西去的说法,没什么奇怪的。我奇怪的是这人的衣着。首先可以确定的是,画上这人正是此墓的主人,从墓的规模来看,虽不是太大的墓,却也相当尊贵,既然想要成仙,怎能穿如此简朴低等的衣服?”听吕小茜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这时更靠里的丘局道:“小茜说的不错,你们先来看看这些画。”听丘局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聚了过去,边走边看。
大约有十副画,每幅画上画的内容都差不多,都是一人坐在战车上,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场景,唯一不同是,车上那人的衣着每次都不同,用来描绘衣服的笔画越来越多,显示衣着越来越华丽高贵,作画者显然也在有意突出这一点。刘队看着这十多幅画卷说道:〃这些壁画记录了墓主一生征战沙场的经历,当然每一次战后官职就会得到提升。萧统你拿相机拍下来。”丘局显然也在琢磨此事,一直未说话,待萧统拍完,便道:“这几幅画以后再琢磨,先往里走。”说着拿着手电往里走去,没走几步,甬道突然宽出三米多来,脚下的路却窄的最多能让两人并行,两边各是宽近两米的沟。众人不禁向沟里照去,这一照不当仅,登时寒意陡升。吕小茜吓得又差点叫起来,原来两边是两条殉葬沟,沟中密密的排着两排尸体,现在只剩下腐烂无形的外衣和森森白骨。
刘队道:“老丘,怎么这么一个将军墓就有这么大的殉葬沟,我这些年来虽没进过什么帝王墓,却也进过不少将军墓,可重来也没见过将军墓中有殉葬沟!”丘局摇摇头,指着坑中白骨道:“这不是专门的殉葬坑,你看他们的衣物虽然已腐烂,但仍能看出着装十分统一,在看他们的骸骨每具均有伤痕,有的不止一处,且胸口处最多。”我们几人俯身察看了一下确实如此,有的骸骨都不全,丘局又道:“我推测这两道坑中的应是战死在沙场上的士兵,将他们放在此处,想来也是为了守护墓主的。”丘局一席话不禁让我们大为佩服,我总隐隐有种感觉,丘局不像一个考古工作者,更不像一个文物保护局的副局长。就在众人对丘局大为佩服时,突然听到另一个坑中“咔嚓”一声,众人猛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向更深处奔去,我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吕小茜一下扑进我怀里,萧统惊道:“是谁,谁在那儿?”这时王金胜吞吞吐吐道:“丘……丘局。这;#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里;#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少了一个人!”听其一说,众人忙向里看去,林秋文,老贺也不禁“啊!”的一声。
尸变(3)
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冷,果真紧密排列的骨架中竟凭空少了一具,难道,刚才跑过去的是一副骨架?不可能,不可能,我连忙打消了这种念头,可它若不是自己溜的,谁又会搬走这玩意儿,再或者造墓时一时粗心少放了具?一时间众人都呆立在了漆黑的墓道中,突然墓道更深处传来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原本就已到了崩溃的边缘的神经,这次是彻底瓦解了,最先崩溃的是王金胜,“啊”的大叫一声,撒腿便往墓道深处跑去,丘局忙大喊:“金胜回来!金胜,金…………………”见无济于事,对我们喊了句:“你们在这等着!”说着便往里追去,我担心丘局有危险,甩开吕小茜也追了过去。
跑了有二十多米,便见丘局站在五六米的地方一动不动,绕过丘局往前一看,只见王金胜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再往里距王金胜两三米的地方,赫然坐着一具干尸,身着周朝礼服,手电筒的光线顺着干尸的腹部向上移动,移到颈上时,只看了一眼便觉眼前发黑,头皮发麻,那哪是人变得啊,还不如一个长满毛的胡桃好看,更可怕的是连眼睛里都长出一丛丛的硬毛,且随着王金胜每磕一下便长长几分,只听丘局喊了一声:“糟糕,要尸变!”
说着便扑了上去,一把拉起王金胜,我忙紧跑了几步接过来,刚抓住,接着又跪了下去,丘局喊了句:“快带他走!”说完便用桃木剑向干尸刺去,我不敢停留,背起王金胜咬着牙往外冲。刘队等人还在等着,见我背着王金胜跑来,萧统几人忙来接应。我前脚刚停,丘局便跟着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快跑!”我一看丘局手中的桃木剑只剩下了剑柄,再看萧统几人早已架着王金胜旋风般向外跑去,只剩吕小茜还愣在我身边,便急忙拉着吕小茜便往外跑。
几个人出了墓道向右拐去,穿过满是枯草的“漠北大草原”,前面的人又停了下来。我跑得太急了,黑暗中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狗啃泥趴在了地上,吕小茜被我这么一扯也摔在地上,接着就感觉头上一阵阴风扫过,还夹杂着浓烈的腥味,又听到前面的人“啊”的一声,又跑了起来,初时我还以为是丘局,刚要爬起来,便听到丘局从我身后低声喊道:“别动!”我心知不好,紧跟便感到有东西在我背上,正慢慢向上爬,爬到脖子处便不动了,接着就感到一阵阵的凉风吹到脖子上,像是什么东西正趴在我脖子上嗅。大脑“嗡嗡”的响个不停,浑身的冷汗像瀑布一样。
我用余光看了一下吕小茜,却见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脖子,浑身不住的打颤,不看她还好,看到她这表情,我的心理底线彻底垮了台,我实在受不了了,虽不知是什么东西,多半也是会咬的,与其让它活活吓死,还不如跟它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死了,也不至于在美女面前丢了爷们的面子。我这么给自己一做工作,胆量恢复了不少。一咬牙迅速右臂屈肘,紧跟一个翻身向后捣去,只觉右肘像干在了石头上,一阵钻心的疼。我不敢怠慢,忙又回身一转,飞起右脚踹了上去,趁机一个飞身站了起来,用手电筒一照,登时僵住了。
妈的!早知是这玩意儿,还真不如趴那不动。光照下一条碗口粗的青蟒,正立着高昂的头颅对着我吐信子。可能是被我那套迅捷的搏击动作给震住了,竟一时没向我攻击。我是学生物的,对蛇还是有些了解,一般不会主动攻击静止目标,刚才我若是静止不动,还有希望逃脱蛇口。
寻找墓室
青蟒停顿了二三秒便呼的一下向我扑来,这速度要比我的动作快得多,眼见将要扑来。突然胳膊被人猛力一拽,正好躲过,却是吕小茜,不知她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这时丘局也跟了上来,抡起普探铲补了一铲子,可惜没打中,瞪了我一眼:“快跑啊!”我拉上吕小茜急忙狂跑,丘局在后面殿后,不多会儿就看到一条和刚才一样的墓道,我还以为又回去了,进去一看才知是另一个,三人刚进墓道不远,便听到前面的人叫喊着往这边跑来,我忙对其喊道:“别过来,快往回跑!”可就在我喊时,前面也传来声音:“快往回跑!”幸好音色不一样,否着还真以为是回音呢。
随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便感到了不大对劲,一群人后面还跟着两个影子,一蹦一跳的,这显然不是人类的跑法,我立刻想起了刚才那个干尸,莫非已经变成了僵尸。这时他们也看到了我们后面的青蟒,两队可真是鼻梁骨上推小车——走投无路了。
眼见将要撞在一起,我突然想到了个办法,对着他们吆喝了一声:“你们往左边跳!”丘局拉过吕小茜便跳入了右边的殉葬沟,转眼间墓道上只剩下我一人,前面是两个长满毛的僵尸,后面是碗口粗的巨蟒,吕小茜在坑中大喊着,至于喊什么,我当时紧张的什么也没听到。我故意放慢了一下步子,等待蛇的攻击。蛇的攻击与狮、虎类似,进入攻击范围后,迅速发力前蹿,直接扑向猎物。就在离我五六米远时,身体猛地一弹,向我扑来,我前面的两个僵尸也正挟着阴风冲过来。见时机成熟,我急忙一个伏身趴在地上,紧接侧滚到沟中。
就在我躲开的那一刻,巨蟒和两个僵尸已经掐上了。此时我才看清,这两僵尸一男一女。巨蟒正缠着男僵尸,僵尸一动,蛇便收紧一些。那女僵尸便拼命和青蟒斗,试图救出男僵尸。突然那女僵尸双手猛然平划,“哧”的一声,蛇腹部被僵尸锋利的黑指甲划开一道半米多长的口子,巨蟒受击大怒,放开男尸,“呼”的一下将女僵尸头部咬住,猛力一甩,“啪”的一声,僵尸被甩的尸首分离。男僵尸本欲要救,还是晚了一步,不过双手十指已插入巨蟒腹中,巨蟒受不住痛,长吟一声,反身又将僵尸缠住,僵尸百般挣脱,而巨蟒越收越紧,每紧一次,僵尸双手便蛇腹中插得越深,如此挣扎了十分钟,大蛇便渐渐没了力气,刘队、丘局急忙冲出殉葬沟,挥起普探铲便往僵尸脖子上砍,僵尸口中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最后砍得两把钢铲都飞起刃来,才将尸头剁下,僵尸和巨蟒顿时都静止了。
这时剩下的人才陆续从坑中出来,刚才的旷古奇战,看得我过了好了一会儿仍是心有余悸,丘局喘了口长气道:“小林,下次可不能这么逞英雄。”吕小茜也道:“就是,你万一出什么事,我们;#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我们还要为你负责任呢?”突然半昏半睡的王金胜冒出一句:“你们都得死!嘻嘻嘻……”笑声一出,我吓得浑身猛然一颤,正是这个笑声引的我们进了殉葬沟,怎么会是王金胜发出?
寻找墓室(2)
刘队惊道:“坏了,金胜可能被附身了!”我一听王金胜被附身了,便想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所谓附身,便是人死前心事未了,死后阴魂不散,就会附在另一个人身上,借用他的身体来达到自己目的。阴魂通常会找体质较弱的人上身。想想在这阴森恐怖漆黑死一般寂静的古墓中,把一个千年阴魂搁在身边,不想让它消失都不算正常人,下回再进墓时,非得找一批练健美的或是练体育的做搭档。不过更恐怖的是这笑声,根本就不像人发出来的。丘局摆了摆手:“这里太阴森,先出去再说!”边走边问刘队,“老刘,那个女僵尸是这个殉葬坑中的?”刘队点了点头道:“恩,老丘,那个男的会不会就是墓主?”丘局看着两边同样的石画摇头道:“不可能,你干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见过几个没棺椁的墓。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何要在两个殉坑尽头放两具坐尸呢,更奇怪的是,唯独这两具没有腐烂?”林秋文道:“丘局,这里面我们都看过了,按你的说法,墓主的棺椁放在了哪呢?”说着便出了墓道。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又躲到了那根断掉的石梁上。萧统道:“丘老师,那两个干尸是不是代表着什么,学生感觉那两个并不是完全用来殉葬的。”
我也感觉萧统说的有道理,还有墓道中的第一幅画,都应该在指寓某些事情,我问道:“丘局,这殉葬坑和主墓室的相对位置是不是固定的?”刘队道:“一般而言,主墓室都是放在两殉葬沟的后面。但这两条殉葬沟之间除了满地的荒草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吕小茜道:“会不会棺椁就埋在下面。”林秋文接道:“也有这个可能,不过就算是,我们总不能把两殉葬沟间的地皮挖一遍吧,这里的土壤含有多半沙石,十分坚硬,再者我们的铁铲差不多全报废了,根本无法挖。”刚说完,突然人群中又传来“咕噜噜”的声音。这段时间,我们被古墓中声音吓的,不知已绷断了几根弦,以至于,身体的反应比大脑不知快了多少倍。一听到声音,几把手电“唰”的一下指向同一个地方,光线照射下的人竟是萧统,当时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萧统难道也被附身了?本能的抄起个铁铲把,刚要先下手为强,便听萧统吞吞吐吐道:“不……不好意思,我……我有点饿……饿了!”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不禁惨笑起来,这神经高度紧张的都快成神经质了。
我也感到有些饿了,至从进了墓,已有五六个小时,不但没吃点东西,还一会儿没闲着,这时才感到双腿跟灌了铅似的,不过身体的疲惫和心里比起来,还要差点,我现在不巴望着能吃点东西或睡一觉,只希望别再发生什么事就行了。
丘局见我们神情有些萎蔫,便道:“大伙不要泄气,我看这里的水十分的清新,不像是死水,应该和外面的少泽湖通着呢,我估计那条巨鳄也是从那里过来的。”这琳琅子村外有一条小河,经常断水,河虽小,名字却十分响亮,叫废黄河,是徐州乃至整个北江苏最出名的。不过只有每年雨季时,河中才会有点水,这个少泽湖便是雨季附近几个村镇的水汇集起来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长年长满芦苇。湖中已发生过多起人失踪事件,不过当时都认为是淹死的,尸体不知去哪儿了。现在看来多半是那条巨鳄或巨蟒干的。
寻找墓室(3)
经丘局这么一提醒,大家便商议临时分为两组,一组由丘局带领,继续寻找主墓室,另一队由老刘带领寻找出口,大家自由决定跟随哪组。我和萧统首先决定跟随丘局,林秋文,吕小茜也要求跟随去找墓,老贺自知帮不了什么忙,便跟了刘队,王金胜仍是神志不清,口中还时不时发出阵阴森的笑声,丘局担心他们会遇到危险,便把林秋文分给了他们。如此分配一定,大家便分头行事,我们便去两殉葬沟之间,他们去了有水的地方。
按这里的地图来说,我们去了“内蒙草原”,他们去了“江南云梦泽”一带。我们四人到了“内蒙草原”,也就是我们初次来到墓底时,那高大石台的后面。丘局拿出洛阳铲,一点点试着地面的土质。本来我们带了两把,开始和巨鳄打斗时,折断了一把。大约用了二十分钟,整个内蒙草原被探了个遍,仍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连丘局都起了疑,难道这是一座空墓,或果如老刘所说的那个男尸便是墓主?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吕小茜突然说道:“丘局,我想起一件事来!”“奥,什么事?”丘局道。
“丘局,咱们这地方有史以来没出过什么大人物吧?”吕小茜接道。丘局点头道:“没有!这里的地方志我看过许多遍,的确没有记载……等等,我想想,噢,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你是说这个将军不是本地人,兴许在此任职或什么的。总之死后没有魂归故里,所以在这里造了个假地图,以解他的归乡之愿。”吕小茜笑道:“正是这么意思!”听了这话,我突然对吕小茜刮目相看,这小妮子确实有些头脑,可这个将军是哪里人呢,我突然想起墓道中的壁画来,对三人道:“我知道答案在哪了!”话音刚落,萧统便道:“墓道里的第一幅画!”丘局,吕小茜也是恍然大悟,可一想起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