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毫无缝隙地压着我,我不晓得他怎样将手指挤进我的腰带轻轻扯开的,待我反应过来,衣裳早已如荼蘼的花安然盛放在身下。
火夕轻咬着我的耳垂说,要我抱着他。我伸着发软的手臂去抱他,手指将将一碰上他紧致结实的腰间时,顿觉手心一阵灼烫,复又缩了回来。
他在我颈窝里浅浅笑。似在嘲笑我不敢碰他抱他一般。
我凶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以示惩戒。结果换来火夕毫不留情地堵住了我的嘴。恍惚之际,只感觉两只手在我身上来回游走,四肢百骸莫名地生气一股躁动。令我不禁手臂攀附上他的后背,那光滑结实的触感足以让人丧失理智。
即将丧失的理智告诉我,火夕这只鸟儿很狡猾……
他一手伸到我身下沿着我的背脊骨一路轻轻描下,我忍不住寒颤了下。那只手有力地托起了我的腰,另一只手五指穿插进我的发间托住我的后脑。
我仰着脖子攀紧了火夕的肩,他挺了挺身体,顷刻没入我的身体里,硬生生将我破成几瓣……
(三)
我揪紧了火夕漂染在水中的长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四周安静包裹着我的泉水忽而流动了起来不断地撞击着我。
似要将我的魂都撞丢一般而不罢休。
一波一波的水流向我袭来,让我觉得很难过,仿佛要将我撕裂尽数吞下。我僵直着身体动都不敢动。
耳畔传来火夕隐忍的喘息声:“乖放轻松些……”
我迷茫地瞠开眼皮,见火夕正抿着嘴。果真如他所言放松了些。随即他动了动,我立马又僵直了起来。
火夕又道:“将双腿盘绕在我腰上,便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我犹豫了下,按照他所说的做了。
……然而却换来火夕万种风情地勾唇一笑,道:“这种时候就应该这么乖。”随即我毫无心理准备,竟是又一通愈加深沉而深入的撞击。
撞击所带来的撕裂感并没有因为我将腿缠绕在他的腰上而减轻,反而愈加清晰。我顿觉被这厮诓骗,可却再也后悔不得。
我一口咬在火夕的脖子上,听得他一声厚重的闷哼。我感觉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迷迷糊糊间,他将我揉进他怀里,依旧托着我的后腰,疯狂而霸道。这只鸟儿竟如此之蛮横。后几度水流与他的轮番冲击下来,初初不适的撕裂感渐渐消退,明明我与他在水底,却令我生出一种我与他如在云端的感觉来。
傍晚时分,我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发现我已不在温温的水里,而是躺在一株大树的枝桠上。
身上还覆着一件黑色袍子。
我不禁四下看去,见树下不远处果真有一方水潭,里面的水呈淡淡的幽蓝色,还冒着氤氲飘渺的水汽。
朦胧中,水潭里似还浸着个人,看不太真切。
待那人缓缓自水里走出上岸,长臂往地上的衣裳一勾,一个转身便已穿好,身长玉立,葱白的手指正于腰间闲闲散散地系上衣带。
好熟悉的一身黑衣。
我双目在他的面皮上游离了一会儿,渐渐缓过神清醒了过来。那厮,不正是火夕鸟儿么。嗳,当鸟的时候一身红艳艳的不自觉不收敛,现今当了人也一点都不显得矜持。
然我如此一想,只稍稍吁了一口气,他却像是能够听到一般,忽而抬起头来看向我,唇畔诡异地噙着一抹不明意味地笑。
当即我吓得肝肺一通紧缩,身体一个不稳,栽了下去。
但栽下枝桠并没有让我摔在树下的草丛里,倏地闻得一道清幽的冷香,眼前晃动了下,身体便落入了一个稳健而温暖的怀抱里。
我掀起眼皮,看见火夕近在咫尺。他看了我半晌,淡淡挑了挑眉,随即一手抱我一手轻轻往我鼻间扫过,道:“这是什么。鼻血么?”
我定睛一看,见他指尖上果真有血,忙抹了两把鼻子,惊道:“是太上火了吗,竟真的流鼻血了!”
火夕沉吟了下,道:“大抵……是不该看的东西看多了。”
我忙问:“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该看的?”
“……没有。”
PS:胖云雄赳赳气昂昂地叉腰,遇一读者同学,道: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我要打劫。
读者同学一脸颓然:对不起我没有值钱的东西。
胖云愈加颓然:请问有月票鲜花咖啡评论什么的。。。。。。么。
第九十六章 流锦,你轻易惹不怒我(一听就是假话喂)【第一更】
(一)
后火夕将裹着我的他黑色的衣袍拢紧了些,抱我坐在树下。虺璩丣浪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下巴正抵着我的额心,双臂环在我的腰上。
风轻轻一吹,吹得他的发丝尽数往我脸上拂,轻轻痒痒的,带着他独有的气息。他虽穿得单薄了些,但却不显得瘦弱,应该……不会觉得冷。
我一直沉默,他一直抱着我沉默。
后火夕总算是抚着我的头发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说话。嫦”
我道:“你不觉得眼下的沉默很能体现一个人的内涵么。”
“哦那继续罢。”
……这厮…妻…
我仰头看他,恰好看见他眯了眯狭促的凤目,不觉颓然道:“比起我说不说话,你不是更应该问一问我冷不冷啊饿不饿之类的么?”我实在是饿得全身疲乏了,说话颇觉得有些无力,但如若我不与他说话,恐怕他会一直抱着我在这里饿死。
他问:“那你冷不冷?”
我道:“不冷。”
……没后话了。
我心伤问:“没有了?怎么不问我饿不饿?”
火夕面上淌着淡淡舒朗的笑意,道:“我以为你也是不饿的。”
我怒,在他怀里摸爬滚打,他双手尽管搂着我任由我发泄。听他轻轻地笑,我落寞道:“其实老子要饿死了。”
我委实没有想到,那样一潭温暖的泉水里,竟还有鱼。火夕轻而易举地弄了两条肥鱼起来,清理干净后就坐在我旁边生火细细烤了起来。
这鱼与我平常见到的不一样,鳞片成七彩颜色十分好看。想必肉也是极为鲜美的。
看火夕那娴熟的动作,我头靠着他的肩,不一会儿就闻到阵阵烤鱼的肉香味,咽了咽口水道:“看你这烤鱼的手法,倒跟绿葱有几分相似。”
他将烤鱼放在面前,两指剥开鱼皮拈了一块白生生的鱼肉放我嘴里,挑眉闲适道:“味道也该有八(蟹)九分相似。”
还真莫说,一尝到那味道,我差点以为是绿葱做的烤鱼。
我饿得慌了,急忙一把将鱼夺了过来,边啃边囫囵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唔委实相差无几。”
火夕弯唇笑了笑,将他给我剥鱼肉的两指放在口中吮了吮,眯着眼睛看我,道:“你喜欢,我便去问食神学了。”
……好一只妖娆无边的鸟儿……
看着他吸手指又眯起狭长的凤眼的动作,我生生地愣住了。鱼肉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一时忘记了该怎么咽。
以前虽晓得这厮风***,但从没风***成这副模样的!
我好心劝阻他道:“火夕你这样十分不好……”做人还是应该要低调谦虚一些。
他却全然不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兀自道:“吃饱了?那就不吃了。”说着他就过来欲抢我的鱼。
我连忙抱紧了鱼,啃得只剩下鱼骨头,递给他,道:“一条哪里够饱,你再去给我弄两条上来!”
于是火夕难得耐心地又去抓了两条鱼,剐干净了烤上。
(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看着火夕素手翻鱼,温暖的火光映衬在他细致的面皮上,眼睛低垂着,认真地看着手里的鱼。
看他如此严谨不怠,若是身为厨神的话,想必会相当有素质。让他去跟着绿葱学习数个日月,指不定就能成为焱采宫一有担当的厨神。
……不过一切还需等我们出了这山谷再说。
我看着那烤鱼的火堆,心思一上来,便试着捏了一个水决往火堆上使。结果却如我们初初掉下时那般,没有效果。
火夕适时道:“不要白费力气,这谷里结有上古神印,若非上古神祗,轻易动不了术法。”
我对着他的火努努嘴道:“那这火怎么来的?莫非你也是上古神祗?”将才我分明就看他手指一捻就能捻得出火来。
火夕想了想,毫不谦虚道:“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出别的可能么?”
我狐疑地看了火夕两眼,问:“既然你能捻火,那载我飞上去岂不是易事?”
火夕一本正经:“这并非我们凤族的神印,我的法术在这里也仅仅限于简单的仙决而已。”
我再问:“什么是神印?”
后来趁我吃鱼的空档,火夕还是不急不缓地向我解释了下。据他说,上古神祗有三脉,一脉是龙族,一脉是凤族,还有一脉的独角麒麟族。
这三族在混沌之灵天地初辟时平定四海八荒之烽火战乱,专治妖魔鬼怪之各种不服,曾并肩处于四海八荒三界六道之首。
然驰骋四海八荒那样光荣的岁月,即便是上古神祗,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件颇费心神体力的事情。
于是天地平定之后,没多久该挂的都挂了。上古神祗们的后代就欣欣向荣安定和谐地生长了起来。
在这个漫长的生长过程中,难免有些长成歪瓜了,比如火夕;也难免有些长成劣枣了,比如被我扔进蛮荒的妖王麒麟。
火夕不说我还真真是没想到,上古神兽妖王居然是神祗一脉。
不过他说,凤族与麒麟族后嗣皆有很好的绵延,但麒麟族在妖王那一代完全已经绵延到尽头了。为此我深刻地怀疑,当初火夕奉命去妖界诛杀麒麟一族最后一只麒麟时的动机。极有可能是因为麒麟他堕落了,且又是铲除一族的好时机。
当年大家一起并肩作战毕竟是当年,而今时代不一样了嘛,总归是要有一些过河拆桥的戏码才算完满。
不过唯独这三族之一的龙族,甚是低调。
自天地四海八荒平定之后,龙族便自觉退隐了,一直没于荒海海底之下。且龙族的后裔颇有些单薄,龙君之位一向一脉单传。
吃罢三两条肥鱼,听完一段仙族的历史之后,我继续向火夕问了同一个相当有水准的问题:“那究竟什么是神印?”
火夕眉头一挑,看向我:“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自己不知道想吗?”
(三)
我一见他露出一种理所应当的欠揍的表情来,顿觉有些挫败。因为当一个人露出欠揍的神情时,我却不敢如他所愿胖揍他,这是一件甚为寂寞的事情。我心伤道:“火夕我觉得你相较以前大大地变了。”
想当初,初遇火夕时,他口才还不如我,时常爱发火。一见他发火我便通体舒畅。而今他不怎么发火了,口才亦突飞猛进。我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和我这个文化人呆在一起久了,他也就耳濡目染富有了文化?
火夕显然对这个话题的态度不冷不淡,边熄灭了烤鱼的火,然后欲去水潭里洗干净手,边问:“哪里变了?”
“你很想知道么,但我偏不告诉你~”我跟着他身后,他闻言突然停下来,使得我猝不及防撞在了他背后。
他转过身来,见我吃痛地捂着鼻子,便笑着以手背擦了擦我嘴角的油渍,道:“没关系,我有空再听。”他转身继续往潭边走。
我颓然跟上,道:“喂你怎么不问我,真的不想知道么?”
“等你想说了就告诉我一声。”
……这厮,真的很令人火大……但我很有气度,忍得下来。因为我能深刻地体味“伺机报复”这四个字的深切含义。
火夕蹲在潭边,背对着我缓缓洗手,又得意又轻佻道:“说起来以前与你相处时摸不着套路,肝火降不下来。但现在有觉悟要与你厮守下去了,总不能动不动就置气生怒,如此对身体万分无益。若是往后我被你气得先你一步撒手人寰,独留你一人孤苦无依,岂不是很凄凉。我做不来那样的事,所以很是心平气和,你再也轻易惹不怒我。”
他这语气这一席话简直是在向我暗示:流锦你太逊了你惹不怒我你惹不怒我,来呀来呀来惹怒我试试看呀~~~
他自以为他心胸太宽广,我却笑他太天真太傻。
于是我当真试了一试。双手往他背上一推,顿时物体落水的水花溅起三尺高……
火夕黑着面皮,长发湿漉漉地搭在面皮上,一身黑衣亦湿了个透,看上去委实太寒碜。尤其是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将我抽筋扒皮。他不急不缓一步一个脚印地向我走来。
我吓得连连后退,喉咙发干道:“是、是你自、自己说不会发怒……的。”
火夕白惨惨地一笑,咬牙切齿道:“那玩意儿我随便说说的你也信?乖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最好是站在那里别动。”
我哆嗦着好言相劝道:“做事不、不要太绝,凡事还可以再商量嘛……”
火夕勃然暴怒:“那你推我下水的时候有跟我商量吗?!”他一上岸就欲跑过来掐我,真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我边躲边嚎道:“明明就是你先对我言语挑拨的,你要敢打我往后我再信你就是你孙子!”
第九十七章 这位壮士……鱼死不能超生。。。。。。【第二更】
(一)
然而,对火夕进行言辞恐吓是没有用的。虺璩丣浪那厮不仅不接受我的恐吓,还忒不守信用,前一刻还说什么是什么,结果后一刻要翻脸就翻脸,一点余地都不留。果真不是一只好鸟。
眼看就要被这厮给逮住进行一顿非人的摧残与胖揍了,且前方又有巨石挡下了出路使我再前进不得,当下我突然急中生智与火夕道:“火夕你再追我我就不爱你了!”
果然火夕闻言停了下来,大气不喘一个,笑得云淡风轻道:“那我不追你你是不是也不会爱我。”
……知我者火夕也嫦。
我抵着身后的巨石,看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不由得狠狠地摇头。胸中默念,摇头表“是”,点头表“否”。
火夕似乎会错了我的意,问:“那就是爱我了?”
我掀起眼皮就看见他身长玉立地站在我面前,看他那半眯着的眼睛顿时就萎了,隧缩着脖子点了点头燃。
他仍旧是会错了我的意,凑了过来,继续问:“那有多爱。”
我掐着一小截手指头,嗫喏道:“大概这般……”抬眼看着他沉着得不喜不怒的神情,改口道,“比这般还要多一些……”见他仍旧是不喜不怒,我便掐着一大截手指头与他商量道,“那你想要多少?”
忽而火夕唇畔溢出一丝轻笑,道:“罢了,我就想要这么多。”说罢不等我反应他突然手捏住我的下颚,嘴就倾压了上来。
他在我唇齿间呓语道:“想你能明白,却又不想你什么都明白。流锦,你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试探着问:“我可以无心但是有意么?”我说的是老实话,我是无心的。
火夕放开我,愣了愣,随即柔和地笑:“自然是可以。”
哪想,火夕话音儿将一落地,我们没发现的巨石中一条狭小的石缝里居然陆陆续续蹿出一帮人来,将我与火夕团团围住……个个手里还操着家伙……
此情此景不难料到,我与火夕凭空掉入这幽深的山谷里,不想这幽深的山谷里却住着一帮原始土著,突然见到外来者闯进,必然是对我们抱有警惕和敌意的。
佛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不过他们似乎与我们魔族一般信的不是佛,而是实力……
最终我与火夕势寡于是成功地被俘虏了,带进了巨石中间的一条石缝里。没想到,巨石里面又是另外一副天地。
云霭散去,视线开阔。该有的山水草木皆有,空气清新宜人,就连天幕上的星子也尤为清晰明亮。
一路上,俘虏我们的人情绪显得十分低落。似乎被俘虏的不是我与火夕,而是他们自己。
但这无可厚非,因为有两个人一人捧着一捧七彩的鱼鳞,一人捧着一捧森白的鱼骨,边走边抹眼泪。大抵这种悲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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