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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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请入瓮-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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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认真回答道:“我也不晓得是哪门子的大婚。“

听得阑休一声叹:“其实,流锦你不想嫁我你便直接同我说,实在不必逃婚的。”

他眉头拢成了一座小山,实在是难看。我伸手去将那小山抚平,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我就鼓起勇气道:“你听哪个说我不想嫁你的!今日我不是有意逃婚的!”

这蛇儿多愁善感得很,我舍不得他难过自然是要与他成婚的,况且把他交到别人手上我也不大放心。我想,既然父尊将这么漂亮的蛇儿给我了,我肯定是要对他负责的。

阑休眉眼舒了舒,挑起眉梢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你告诉我,这次逃婚出魔界又是为的什么呢,你说还东西是还什么东西,那又是为的什么要回来?”

不得不说,阑休一连问了三个问题,突然令我生出一种感悟——似阑休早知道些什么,比如眼下我会为什么回来魔界亦是他早就知道的。

遂我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如实道:“上次在妖界被你遇见的那个仙族之人,要死了。”

(二)

阑休淡淡吐了四个字:“可喜可贺。”

我继续道:“据仙界的司医神君说,他体内有冰火两重天。一直相互冲撞,得不到纾解,故而元神开始不稳。”

阑休仍旧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我想定是那司医神君在胡说,妖界之妖王乃麒麟兽,性属火,哪里来的冰火两重天。”

阑休抬眼看我,神色不甚分明。

我问:“我们魔界有至宝,叫冰魄,你可知它在哪里?”

“你拿冰魄想做什么?想救那仙族之人?”阑休凉凉的指尖摩挲着我的侧脸,呢喃道,“流锦,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吗?”

“我怎么不知道,我就是要救那个仙族之人。”我侧开脸去,起身离开床榻,道,“你不知道我便去问父尊好了。”

刚走两步,阑休抬高了声音,有些焦急:“为何非得要救他?你擅自向尊上问起冰魄就不怕他起疑?”

我眯起眼睛朝他咧嘴笑:“怕,我怎么不怕,所以才先来问你。顶多我先弄到冰魄去救了火夕之后回来被父尊暴打一顿,这样的事你早就见多了,我也早就习惯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想救的人究竟是谁?!”阑休失了耐心,冲我低声压抑道。

“我知道啊,仙族之人嘛”,我边往外走边道,“原本我想他好歹在妖界时救我一命,我将他带出妖界便算两清,然后回来安安心心与你成婚。你扛着他一路走了那么远,他淌了那么多血,难怪司医神君要说什么冰火两重天!”

“你在怀疑我?”

我顿下脚步,扭头道:“根本就不用怀疑。仙族之人落到你与父尊的手上,那是没有好下场的,我都晓得。只是我没想到,你答应帮我救他,却又一边害他。”

阑休定定地看着我:“流锦你并没有要我救他,而只是让我把他带出妖界。我能找到土神庙让人将他送回去已然是大慈大悲了。”

我顿了顿,抠了抠面皮,努力回想,嗫喏着问:“我当时真的没要你救他么?”

“没有。”

“算了算了我不怪你了”,我摆摆手,“反正你救我救都一样,你快快告诉我冰魄在哪里,我用了就会还回来!”

阑休走到我身边,低沉着嗓音唤了我一声:“流锦。”

我仰头便能看见他流光闪烁的眸子,似乎还晕着淡淡的青光,顿觉喉咙紧了紧:“干、干嘛?”阑休他较真了,他一较真便会如此。

我却许久都不曾见他露出这样的眸色。

忘记了上一次是多少年前,那时鬼族还未归顺仙界,为了讨好仙界欲擒了我这个魔界公主去进献给仙族。只可惜被阑休半路拦下了。

彼时阑休带领魔族与鬼族掐架,为了救我惹得满身杀戮,一身墨绿衣袍翻飞,手执碧引剑死伤无数。

他的双眸,便如今日此时一般,晕着青幽的光泽,只是比今日更深邃。

他在我面前蹲下,双手钳着我的肩,一字一句问:“为何非要救他不可,你可是爱上他了?”

“为何非要救他不可,因为他救过我啊,我们魔族向来恩怨分明,尤其不能欠仙族什么恩惠落下把柄。”我沉吟了下,道,“还有,我不是爱着你么,怎么又爱上他了?”

(三)

我记得我一直是爱着阑休的,这点毫无疑问,且我也不打算移情别恋。

尽管我后来与阑休解释了一遍又一遍,他皆一副不打算信我的样子,直到我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地数了九百九十九遍“阑休我爱你”之后,他才妥协下来,勉强信了我。

这就是一个人的信誉度骤然下降而另一个人的威望值急剧升高的强烈对比。

但关于我要带着冰魄出魔界救火夕一事,他仍旧是坚守阵地不准我去。我左一声“阑休你是一尾漂亮的蛇儿~”右一声“阑休你是一尾温柔的蛇儿~”都没能令他动容半分,将我抱起在怀里我挣扎不脱。

后我耐性全无,嚎道:“阑休你不放我走就是不爱我!”

阑休一点儿也不介意:“不爱就不爱,反正你都说过许多次了。”

我立马换了一句:“阑休你不放我走我就不爱你了!”

“这句也说过许多次了。”

眼见着他抱着我往内殿去,关键时刻我急中生智搂过他的脖子便在他面皮上亲了一口。果真阑休霎时就愣住了,我立马挣脱他的怀抱跳落在地上离他数丈远,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说不说冰魄在哪里!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父尊,然后你就等着看我被父尊活生生打死罢!”

“你去啊,就是看你被活生生打死我也不许你再去和仙族之人接触。”

我着实没想到,阑休居然这么狠。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哼了一声转身往父尊的寝殿去。

凝露草都找了,冰魄我也是一定要找到的。

哪想,前脚将将踏出了门口,身后阑休忽然清幽开了口:“冰魄就在你身上。”

我一转身,咧嘴冲他笑:“阑休你真好看!”

阑休无奈地叹:“罢了,不达目的不回头,没有哪个有你这般倔。”

“是吗,我也觉得是,我就是太倔了!”我立马讨好地凑了上去,问,“你将将说冰魄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玄冰寒刀的刀魂,就是冰魄。”

我当即将那小巧的玄冰寒刀拿了出来,细细端详,那刀刃仅仅是看着就令人发寒。只听阑休又道:“当年尊上损耗自己一半的修为将冰魄封于玄冰寒刀之上,不是让你拿去救仙族之人的性命,而是让你去为你母上报仇杀掉仙族之人。”

我道:“我晓得我晓得,杀是迟早要杀的,只不过先救一救再杀。你知道怎么把冰魄取出来吗?”

阑休未先急着回答我,而是问了另一个相当深奥的问题:“流锦,我是不是宠坏你了?”

我坚定地摇摇头。他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后来阑休与我说,父尊炼制玄冰寒刀时是以我的血为咒的,而今要想祭出冰魄也须得以我的血为引。

关于父尊当年是如何以我的血为咒的,这个我没多少印象。主要是因为我在父尊面前挂彩的次数实在太多,记不过来。

再度离开魔界时,阑休神情安然,不再如前两次那般情绪失控。我走出几步,想了想回头与他笑道:“这回我说真的,等我回来就娶你,再也不逃了,我保证,所以你定要乖乖地等我。还有,仙族之人,这回我救过一次后,下一次当真势不两立。要杀要剐我都不会眨眼睛的!”

阑休愣愣地看我。约莫是从来都没觉得我竟如此有尊严有魄力。

PS:明天两万字哈,今天初试水~【某云在下面说的话都是不计费的,不会用这些话来凑字数的~看官们放心罢~爱你们

第六十八章 火旺起来吃药啦!【第一更】

(一)

夜半,我变回原本的模样,气喘吁吁地立在了司医神殿外。欤珧畱浪司医神殿的童子委实有见识,立马将我迎了进去。

司医神君本已经歇下,愣是被我逮起来。我开门见山直接问:“凝露草呢,司医神君可是收到了?”

司医神君忙惺忪捣头道:“收到了收到了,南极仙君白天的时候就已然送到了这里,就只差一味冰魄便可救回火神。”

我急急问:“如何救?嫔”

司医神君看了看殿外天色,正是卯夜星君当值,黑得很,便道:“仙子莫急,且等到明日,明日我便前往焱采宫救治火神。”

我道:“本仙子不急,急的是画潋仙子。画潋仙子现在还在焱采宫等着。”

司医神君一听,当下瞌睡醒了一大半。我便又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且魔界的冰魄亦是急得很。画潋仙子神通广大,弄来了冰魄,若是不想被魔界发现,得尽早送回去才行。庐”

司医神君闻言与我作揖,却是谢那高贵端庄的画潋仙子:“有劳画潋上神为火神奔波,情深意重日月可鉴。”

我“嗯”了一声,十分赞同道:“是很日月可贱。”

后司医神君很是尽责,带着凝露草便要与我同去焱采宫。我适时地阻止了他:“画潋仙子在焱采宫,你眼下去干啥,是去给人家的浓情蜜意添堵么?”

司医神君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那仙子方才不是说等不得吗?”

我往司医神君手里拿过凝露草,放鼻尖闻了闻,一股青草香味委实好闻,道:“是等不得。可眼下火神的病症晓得了,药也找到了,对症下药岂不易事?司医神君只需告知本仙子如何给火神下药便可,本仙子会去回禀画潋上神,让画潋上神亲自救火神醒来。”

司医神君意会过来,连连道了两声“此法甚好”,随后放心大胆地将凝露草全部交给了我,还交代了具体的法子,道是要先给火神以冰魄吸走其体内的冰属性,等两个时辰之后再给火神服下凝露草,凝露草要连根带叶尽数服下。

出了司医神殿,我又变回焱采宫童子的模样,在九重天兜兜转转好一阵子,迷了个把时辰的路,终于才回到焱采宫。

我径直摸进火夕的寝殿,见他安然躺着,青灯也继续冒着烟。

但就是肤色,比前两日愈加惨白透明了些。

看见火夕如此一副弱不禁风的神色,我突然一点也不着急了,索性坐在床头端详了他半晌,顺便变出一把梳子来替他梳了梳头发,再梳了梳睫羽。

不晓得等这厮醒来之后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任我玩弄。我想应该是不大现实的,是我被他任意玩弄还差不多。

遂我梳完了他的头发和睫羽之后,干脆爬上他的床榻,对他进行了一番拳打脚踢,边踢打边细声念道:“死样儿,来啊起来打我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起来打我的。我想要是他能听得见,只当是气一气他。

拳打脚踢毕后,我蹲在他身边,向他亮出了明晃晃的刀子。

(二)

当然,这明晃晃的玄冰寒刀不是用来割他,而是割我自己。

我伸出手指头,吹了吹,随后用玄冰寒刀在指尖戳了一下,指尖霎时沁出了血珠。我便将血珠滴在了玄冰寒刀的刀刃上。

一派红光闪过,继而玄冰寒刀的刀刃渐渐从刀尖往刀柄褪去光泽,不再如先前那般寒光凛凛一看起来就觉得很锋利。

待光泽褪至刀柄处时,某一样东西闪着白光呼之欲出。

然它还未完全钻得出来,我眼疾手快,瞅住了一把将它抠了出来。

那是一颗白色的水珠子,应该就是所谓的冰魄了,将它放在我手心里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冰寒,看来是冰寒水性十分强大。父尊竟炼了如此一颗厉害的水珠子来给我做刀魂。

这倒不是父尊他太舍得,我想他主要是怕我在给母上报仇时,拿普通的寒刀一刀戳不死仇人,遂才给了我一个稍微厉害的。

我没再多想,一手握住冰魄,一手拉起火夕的手,让冰魄通过我的身体将火夕身体里面的水属性给吸出来。

这样做比较保险。

若是让冰魄径直替火夕吸除水属性,指不定水属性吸除了,火夕也便受不住两腿一蹬,连青灯里面的烟都保不住他。

我闭上眼,边念动咒决,以意识潜入火夕的元神里,寻找水属性。那冰魄果真厉害,不到片刻便引导我找到了,我心里一喜,连忙展袖将一股子凉透骨髓的冰寒之气尽数拢入袖中。然我还未来得及主动退出来,忽而一股火热的气流迎面扑来,硬是将我生生震出了他的元神!

我再睁开眼时,火夕那厮依然一动不动。

我侧头,颤抖着摊开手心,瞅了瞅,却见手心里的冰魄竟有了两条裂缝!

再也忍不住,我歪开脖子,一手捂着嘴,一口血唔了出来。

我边拿他的袖子擦嘴边愤懑道:“算你狠!老子救你你也不忘拿火烤我一把!”我顺手掐了他的手背一把,以作泄愤。

见他身体水性一除,已然不如先前冰寒。我呲着嘴爬下床榻去,捂着我的水珠子冰魄,掉老泪去了。

它裂了两条缝。

定是被火夕元神里的火气给烤的。

我坐在桌上,捏了几个决,也无法使它复原。随后又拿出玄冰寒刀,将它摁了又摁,它才勉勉强强钻回刀刃里面去。

我想,这把玄冰寒刀我定定是不能再还给父尊了,要是让他晓得他炼的冰魄被我搞成破冰了,定会对我起杀心。

也不晓得以此刀,往后还能不能一刀戳死我的杀母仇人。

司医神君说,先使用冰魄吸除火夕身上的水属性,要等到两个时辰之后才给他服凝露草。在这两个时辰里,火夕的状况好了许多,晓得有一声没一声地呓语了。

(三)

我听不清他在呓语个什么,也没空听,只管将凝露草全部摆在桌上,细细地数了起来。第一次数了九十八片叶子,可第二次却只数了九十六片叶子,足足相差了两片。

于是我重新打乱,又开始数第三遍。

眼看着要数完第三遍了,我立马就能数好到底是九十八片叶子还是九十六片,突然床上的火夕声音大了些呢喃了一声。

这回我听清了,他是在叫我,遂我应道:“你叫我干嘛?”

然而,我一应了他,他却又不梦呓了,似睡得安稳了起来。这令我颇有一种被他故意叫着玩的挫败感。

一回过头来,我将将数到多少片叶子了?

我郁卒难消,捧着一堆叶子跳下着,又爬到他的床榻上,拧了他两只耳朵。总算如愿见他蹙起了眉头,该是在梦里头也痛得很。

两个时辰一到,该给火夕喂凝露草了。

我便将一株凝露草递到火夕的嘴巴边,道:“莫急,慢慢吃,这里还有一大堆。”

火夕他不张嘴。

我又道:“火旺快起来吃药啦!”

……火夕他还是不张嘴。

我又伸出手指头去撬了撬他的嘴巴,他却牙齿紧闭岿然不动。我边掰他牙齿边怒:“叫你吃个药你不吃,来呀来咬我呀!火旺!火旺火旺!!!”

不愧是火旺,尽管在睡梦中也火气老大。我将手指头往他嘴里塞,他果真毫不客气地张开牙齿咬了我!

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怒极,立马给他一个嘴巴子,他才松了口。

让他主动吃凝露草这招不抵用,即使是千辛万苦将凝露草塞进了他的嘴巴里他也根本不用牙齿嚼。于是我想了另一个法子。

我一边往自己嘴巴里塞了一把凝露草,帮他嚼,一边捏住了火夕的鼻子,道:“火旺,快快张嘴,我吐给你!”

只是没想到火旺这厮忒能闭气,我捏着他的鼻子老久也不见他憋不住张开嘴来;而那凝露草委实又美味得很,甜津津的,我嚼着嚼着不知不觉就没了,等回过神来时顿觉火旺还没吃药应该赶快给火旺喂药,遂再抓了一把塞嘴里嚼。

凝露草也不愧是凝露草,是个好东西。不仅美味,还令人神清气爽。

先前吐了一口血,胸口火辣辣的,经凝露草一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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