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形悄无声息,毛骨悚然,简直杀人于无形,两伙人那里见过这种场面,也顾不上看地上人的死活,纷纷向周围观望。
一看可了不得了,外面竟然悄无声息的围了一帮人,人不多,也就二十多人,个个黑衣黑裤,带着大大的墨镜,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两帮人,身后停着6部黑色的轿车,一部宝马,五部别克商务车,挂的却是本地的车牌,两帮人想破头也猜不到这是谁的人马。
但显然眼前可恐的一幕就是这帮陌生人干的,刚才又是比武又是追杀,后来更动了枪,再加上看热闹的人又多,个个鬼哭狼嚎的逃离,而这帮人数量又不多,怎么来的竟然丝毫没留意,等围观的人散尽了,这才露出了真颜。
虽然眼前的形势是20多人对100多人,一比五的差距,但两帮人包括双方的老大在内没一个敢动别的念头的,一个个眼瞅着地上的鲜血和正在流失的生命呆若木鸡。
他们从没想到会碰到抬手间就动辄杀人的。
我看不出他们的来历,也只好静观其变,希望来人不会找我们麻烦。
只见中间一个黑衣人向鲁四招了招手,鲁四原来还手里拎着枪,刚才所有跟他一样举枪的此刻都躺在了地上,只有他还站着,一见有人招手,吓得一哆嗦枪落在地上,已经顾不上展国焘了。
只见鲁四哆哆嗦嗦的凑过去,那个黑衣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鲁四连连点头,之后先走到孙强身边,捡起了装着那张图的包,之后走到所有捂着脖子躺在地上的人身边,挨个拿开尸体的双手,从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来,因为我已经站在外围,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但感觉东西不大。
两帮人马都一动不动的呆呆看着鲁四的动作,唯恐一不小心也会躺在地上等鲁四来关照。
直到眼瞅着鲁四捡完了东西,跟一帮黑衣人转身上了车,6辆黑色轿车扬长而去,两帮人这才都活了过来,纷纷围住自己的大哥,远远围观的人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从墙头屋顶伸出脑袋窥探。
地上躺了11个,多半是死透的,枪支散落在地上。刀砍斧剁的姑且不论,枪伤有四个,替孙强挡子弹的两个重伤,孙强和展国焘算是轻伤。
两帮人也没心思再打了,都忙着救死扶伤,有人打了120,而两个大哥留下几个马仔善后,也已经准备先撒丫子上车走人。
车还没打着火,警车来了。
这幅场景,王正一来了也会哆嗦,我正暗自揣测,但等车从尘雾里钻出来我才发现,不是王正一的车,刑警队的,因为后面跟着的是特警的车。
看来刑警队得到消息了,可惜对我家而言,有些迟了。
但对展国焘、孙强而言却一点不迟,刚好。
车上下来一帮荷枪实弹的特警,把两帮人围在了中间,一个都没跑掉。
“木子易在不在?”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没想到警察刚到就点了我的名。
“我是,您是?”
我走来,两边的警察竟然给我让了条道。
“我是市刑警队长的,赵栋,你们还好吧”眼前的人标准的山东汉子,穿着便装的方盘大脸,很有些威严。
“虚惊一场,不过要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工作没做好,给你们家添麻烦了。”赵队长很是客气。
“队长,杀人的一伙人跑了,这是孙强两伙人提供的车牌号,像是市内的车一辆宝马五辆别克,全部黑色,”旁边一个干警凑了过来,打断了谈话。
“让李云他们排查市里的车辆,通知各路卡,发现可疑车辆立刻拦截。”这时孙强和展国焘两个瘸着腿被押了过来,一个干警手里还拎着展国焘的包。看赵栋的表情恨不得当场就把两个人给毙了。
“您怎么会认识我?”我问
“是我们局长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然后就通知我说你们家有麻烦,让我留意一下,结果今天上午把情况一汇总才知道这两路瘟神都奔你们家来了,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好在你们都没事,对了有没有什么损失”
“没有!”我回答道,有些怀疑是不是是王汉替我在公安局挂的号
孙强和展国焘两个听到我们的谈话,特意回头望了望我,估计两个人后悔死了,玩了一辈子鸟,却被鸟啄了眼,没想到我来头不小,跟局长都扯上了关系,其实这我自己都没想到。
“赵队,包里的东西不是我的,是这位兄弟的,你帮我还给他”展国焘被推上车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却来这么一句。
“是你的?”赵队问我,看来有些疑惑。
“是我的”我老实不客气地回答,看样子展国焘是不敢要我的东西了,也不知道包里的那枚火龙果状东西值多少钱,万一真是个无价之宝,我把事情一揭发,单单这一项也够展国焘多判个几年的,这小子挺聪明。
赵队打开包看了看,之后就连包一起交给了我,聊了几句,问了个事情的大概就领着一帮人收拾残局去了。
我看着包里面疑似琥珀火龙果的东西感慨万千,没想到事隔多年,这东西竟然失而复得了,更没想到它的神秘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
一个上午的腥风血雨仿佛梦一般,等看清楚手里失而复得的椭圆球体,才知道一切都是现实。
当时的我等一帮警察录完了口供就跟爷爷他们一起回了家,既然有人跟公安局的人打过招呼了,我反而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们家又没偷没抢。
眼瞅着120急救车来了几辆才好容易把一片狼藉打扫干净。等他们都走了,住村口的几个叔叔大爷们才大着胆子出来,黄土铺路、净水泼街。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既然警察也拍了照了,取了样了,画在地上的白色图案也就没什么用了,这里毕竟不是水泥地面,想留也留不住,再说不赶紧洗一洗铺一铺,眼瞅着一堆堆的血迹,之后再落一堆的苍蝇,要多擞卸喁}人。看他们那样子,我估计今天晚上肯定有人拿着香烛冥纸来祭拜,毕竟是死了不少人的。
差不多下午两点钟的时候,一家人才终于安安稳稳的坐下来吃顿饭,计划着继续收拾收拾准备搬家。估计孙强和展国焘是再也不会来了,这里就是他们的滑铁卢,但我们还必须考虑那帮心狠手辣的黑衣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头,可一旦他们发现手里的画是假的,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自然还是小心为妙。
饭还没吃完,我的手机响了,一看竟然是杨聪,接着一串声音震耳欲聋
“木大哥,你什么时候来汇合,再不来古青松就等不及了,他又有考察任务了”
“差不多了,不过要先把老人们搬到我那边去”
“听我二哥说,事情都办好了,怎么还要搬家?”杨聪语气有些惊讶,而我一听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赶忙问道
“你二哥,那个二哥?”
“还有那个,去你家帮忙那个,我二哥。本来我想去,可我爸不让,后来二哥打电话说是他去了。”杨聪答道。
我脑袋嗡的一声响,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帮黑衣人,但他们挂的却是本地的车牌,唯一听过他们声音的鲁四还被带走了,难道真是杨家的人,我赶紧向杨聪确认。
“你是说带走我那副画的人”
“是啊,我二哥还跟我说呢,说木大哥你太有才了,一张画惹得四帮人火拼,对了,大哥,那画不会是你画的吧?”
我没有立时回答杨聪的话,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现在看来那帮黑衣人还真是杨家的人,估计那个跟鲁四说话地八成就是杨聪的二哥。真没想到我临行前只不过跟杨聪通了个电话,竟然惹出这么大动静,本来杨聪当时就想跟我回来,我怕他乱捅娄子,让他向他爸申请,希望杨叔约束他,谁曾想杨叔把捅娄子的留下了,派来一个能捅破天的。
“喂、喂、大哥,大哥……”杨聪听我没反应,在话筒那端好一阵吆喝。
“我在,那画不是我画的”我回答道
“我说嘛,怪不得我二哥说,本来那张宣纸还值几个钱,等上面有了那幅画就一钱不值了。他让我问你还要不要,不要他就扔了?”杨聪问
“等事情过去了再给我寄回来吧,那是我一个小妹留的纪念品。”我跟杨聪这样说。
其实我也知道画的确实不怎么样,一个当时读高中二年级的业余国画爱好者的作品能好到哪里去,但那毕竟是一份心意。画的作者就是我前面曾提过的邻家小妹李静,当时她画完要落款的时候,{霸气书库本打算写名字的繁体字,可“李”字写完后却无法确定“静”字的繁简字体是不是一致,结果干脆在李字上画了个圈,送我的时候还说让我把那当作印章。
那幅画我一直搁在柜子顶上,放的时间久了有些变色,上午我看情况不妙灵机一动就给用上了,赌得就是两位大哥不懂国画,等他们明白过来我们已经搬走了,没想到最后却被杨聪的二哥给弄走了。
“好,对了大哥,按道理既然都知道东西被抢走了,你们家应该就没事了,你快来吧,我爸和古青松现在就等着你呢!来了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赶紧宣布撤,我住了这么久的帐篷,十里大山的蚊子臭虫可都认识我了。”从话筒那边传来杨聪的抱怨,看来这家伙确实在山里呆够了。
“好、好,跟杨叔他们说,我这几天准到”我一口应承下来,其不论杨家处理事情的方式方法,他们家老二能大老远的为我家的事跑来强出头,那就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况且人家担的还是掉脑袋的干系。
把这事情定下来,杨聪知道我在吃饭,就把电话给挂了,但刚才的通话爷爷他们都听到了,个个放下碗筷等我的下文。
我当即把伊诺儿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细述了一遍,特别提到了今天那帮下狠手的就是杨家的人,全家人这才明白过来,但这事情只能烂在肚子里,否则麻烦不小。
既然知道东西被他们取了去,爷爷说事情就算了结了,也不用担心再有人来捣乱了,再加上公安局的人也出了面,今后也该安稳了。听老人的意思是不准备搬家了,说等真正老的动不动了再到我那里去,结果父母他们都很赞同,而外公对这个结果更是格外高兴。
我不得不给齐齐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告诉她不用收拾了,老人们不打算搬家了。而我会去杨聪那里看看,用不了几天也就回家了。还告诉她,母亲想她了,会去南方跟我们住一阵子,
齐齐听说不搬了而我又不能立刻回家,先是一阵失望,后来听说母亲会来,才变得高兴起来。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一家人饭桌上的话也就多起来,尤其是我姥爷更说出一番话来,对我后来的遭遇有着莫大的帮助,此处先放一放,暂且不表。
大家特别关注的是伊诺儿的事,当初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家里人不管支持还是反对却是都知道的,我想起了早前陈浮提的几个问题和后来的一些经历,就拿出来跟爷爷他们一起探讨,很多事情也就变得清晰起来:
第一,陈浮当初的第一点疑问是成立的,伊诺儿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确实认错了人,她把我当成了先祖李秀成,可能因为隔代遗传的原因,刚好我与先祖容貌相像,后来伊宅看门的老王也证实了这一点,以至于我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告诉我,只不过我当时未曾放在心上;
第二,那本书也确实不是普通的书籍,按王汉他们得到的资料,是叫做仙书的,这跟爷爷的说法是一致的。按伊诺儿那句话推测,那本书至少可以让人类的生命得以延续,古人称为仙书,按现在说法,估计记载的应该是能改造身体以克服衰老甚至是时空穿越之类的知识,而很显然当初先祖李秀成虽然得到那本书但却一直没看懂,终未逃脱死难;
第三,关于两本拳经,我回家的时候特意带回了伊诺儿送我的那本,过去从未想过比较一下,对陈浮的疑问我也很好奇。而结果也出乎我们的预料,两本书竟然是一模一样的。看古籍上面的字很显然是某个人手写的,不是雕版印刷的产物,但即便是同一个人又抄录了一本,也不会字体的大小、笔画、位置都是一样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完全复制,看来这又是伊诺儿的杰作了;
第四,关于那次车祸和那件银色的连衣裙,按王汉的说法,车祸是伊诺儿为了救我而略施薄惩,银色的衣服则是高等文明形式的产物;
第五,根据已知的情况,伊诺儿曾接触过三家人,一个是老王一家,后来成了仆人,另两个则是太平天国的将领,杨秀清和李秀成,各留了一本书,而且都涉及到宝藏,不过杨家的还没找到,而李秀成那份则换了仙书。
第六,伊诺儿在F国拥有的那座古堡说明她不只在一个地方出现过,而且以一种不可知的方式在洲际间往来。
明白了这些事情,更多的疑问也就伴随而来:
首先,伊诺儿作为一个超文明的种族,她为什么会史无前例的跟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凡人交往甚至谈了3年的恋爱;不辞而别数年后却留给我可观的财富和那件神秘的衣服?
其次,她既然是超文明种族,那场空难究竟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遇到了什么;如今是生是死,如果幸存是仍在地球还是回到了她来的地方?
再次,她所代表的文明究竟代表了什么样的层次,是极度危 3ǔωω。cōm险还是相对平和;地球上是否还有其他的文明种族与她有关系;王汉他们给我挂上一个莫名其妙的ET1001的牌子究竟意味着什么?
之后,是什么样的能力保护着伊宅;她救王家祖先的蓝色空间是什么,救杨家先辈的气泡又是什么;杨家密信上的那番对话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人类的宝藏对她又有什么意义,她得到宝藏用来干什么?
再其后,她在不同的地方定居为了什么,还有没有其他的居所;伊宅有人代为看管,其他的会不会也有人暗中看护,特别已知的那座古堡又是谁在整理清扫,他们是什么人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炫'最后,是关于我自己,如果伊诺儿还活着,她知不知道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如果知道那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既然是李秀成的后人,我的大脑异常会不会与那段历史有关;那个ET1001的牌子会给我的生活带了什么,是否还有人在打我的主意;究竟是谁会知道我家的来历又到处散播谣言,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书'还有就是眼下这枚椭圆的火龙果状的东西,李勇曾经来看了看,最后决定还是让我保管,怕放在他那里又会招惹事端。但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透明的外壳也不像琥珀,只能等到回南方后让王汉他们帮忙鉴定一下。而每当我把它捧在手中的时候,总感觉似乎有细小的电流顺着手臂脉络就传导到脑部,之后脑袋里就会有一种嘈杂的感觉,十分怪异。
'网'因为杨聪的一个电话,家里的事情就算这样平息了,老人们也安心的继续住下去,但其影响深远却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从那天之后,我们家的声名在道上甚嚣尘上,种种推测五花八门都有,归结成一点就是老李家不仅个个身怀绝技而且暗中势力十分强大,黑白通吃。
最后传言竟变成了我们一家把东西两位黑社会大哥都给横扫了,没想到孙强和展国焘竟然也不予否认,以至于我爷爷那段时间简直成了村里的邻里矛盾、民事纠纷的调停人,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道上朋友也会离我们家远远的,最搞笑的是村里有个人被追高利贷,怕被人砍,死活非要睡在我们家院门的门厅下。看样子如果我们家真想混黑社会,这份声名都能直追常熟杨叔了。
闲话少叙,处理完了老家的事情就跟我母亲一起坐上了火车南下,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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