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并不是很大,里面只有三张病床,每个床的床头都放着一个“空气暖炉”。空气暖炉的里面是很烫的热空气,其空气热量可维持一整天。这三张床上分别躺着惠明明、查斯和戈尔。
“阿姨,别紧张,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查斯说着也说不下去了。
祝枫强笑着问查斯,但眼中仍闪着泪花:“查斯,你告诉阿姨,这到底怎么了?”
“上课时,不小心弄成这样的。”查斯尽量平静地说。
戈尔正处在昏迷状态,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的意识想再睡一会儿,但不知不觉的就醒来了。
“妈……妈妈……”戈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啊!戈尔,你醒来了!你可把妈妈吓死了,你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到底怎么了呀?”祝枫终于忍不住流出了泪。
没、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受了伤。”像戈尔这种不爱闹事的人,当然不希望父母去找老师麻烦。
但查斯可不是那种人,他见戈尔已经清醒了,祝太太也不担心了,就把逻辑思维课老师的“罪状”全部都说出来:“阿姨,你不知道那混蛋老师有多坏,他让我们玩那些危险的玩意儿——长毛兽!害得戈尔全身骨头都断了,还害得我没了右臂……咦?我的右臂怎么没断,我明明记得我的右臂被兽……”
“是我给你安上的。”正当查斯疑惑之际,门突然开了,炽京和镂克斯走了进来。
“咦?你们怎么来了。”惠明明说。
“他们是我的同学,那个叫炽京,是我同桌;那个呢,叫镂克斯,他可厉害了。”
“两位就是祝枫和卉耀吧,久仰久仰,请给我签个名吧。”炽京陪笑着说,拿出纸和笔。
“好。对了,你是说你给查斯把断了的右臂接上去的?”卉耀一边给炽京签名一边问镂克斯。
“没什么没什么。”镂克斯仍然笑着说。
“谢谢。”炽京拿过纸和笔看了看,笑着说。
说话间,门又开了,查斯的父亲李刚和母亲旦南走了进来。
“儿子!你没事吧?”李刚是个杀猪的,所以双手和衣裳上都有是猪油。
“没事才怪呢,都怪那个臭老师。我有事不算什么样,连戈壁尔也跟着受罪。”
“明天我得去和你们老师好好说说。”李刚严肃地说。
“唉,这些孩子实在太不安宁了,尽弄乱子。”旦南摇头叹息说。旦南太太一头棕发,样子非常朴素。
“听说你的手不是弄断了吗?怎么没事。”李刚打量着查斯说。
“喔,本来断了,但又被镂克斯给治好了。”查斯指了指镂克斯说。
“谢、谢谢,太感谢了。”李刚热情地握住镂克斯的手感激地说。
“没、没什么,可不可以先把手放开,您的手……”楼克斯苦笑着说。
“哦,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李刚赶紧把手放开,在衣服上擦了擦了一下那双油手,抱歉地笑了笑。
“没关系。”镂克斯还是笑了笑。
正说着,又有人进来了,是一名“护师”,相当于我们的护士。我们现在医院的医生在这个时代叫“护长,”我们现在医院的院长在这个时叫“站长”。
“护师,情况怎么样?”祝太太赶忙问。
“302病床的查斯没什么大碍了。不过303床的克里戈尔骨头全都断了,虽然已涂上了膏药,但还要两三天才能活动,现在让他呆在家里好好休养,过几天就没事了。”
“那他们能出院了?”
“是的。噢,对了,301病床的惠明明也没事了,你爸妈太忙顾不上接你,便派人来了,他们在防护站外面等着你呢。”
就这样,大家都去上学了,除了克里戈尔。
他无聊的很,只能躺在卧室的床上一动不动,忽而睁开眼,忽而闭上眼。他呆呆地看着自己墙上的画,画很多,布满了整个卧室的墙。那些画全是他自己画的,外面虽然有许多海报卖,但他总觉得没自己想要的,只能自己画。他画的画全是同一种动物,这种动物很怪,只是每一幅的姿态都有各不相同。不过对于我们现在的中国人来说,那种动物再熟悉不过了,因为我们中国人都有是“它”的传人,古代君王也以“它”为象征,它就是龙!
“请坐,您来我们学校有什么事吗?”在校长办公室里,何志昌具有绅士风度地对李刚说。
“谢谢,”李刚坐在了沙发上,对何校长客气地说,“我这次是为我儿子查斯来的,由于逻辑思维课老师的失误,使得我儿子和其他一些孩子都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孩子连全身的骨头都被弄断了!所以我来这里,想让校长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何校长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说:“对不起,这是本人的失职,还请原谅。您先回去吧,我会给您一个尽可能满意的答复。”
“那好吧,我先走了。”说着站起身来,朝门走去。
何志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李刚走之后,何校长来来回回地走来走去,不时伴着一声叹息。
“研笕老师吗,请过我办公室一趟。”何校长用空气传送传送声音说。
不一会儿,门“吱——”的开了,戈尔们的逻辑思维课老师走了进来。
“坐。”校长若有所有思地说。研笕慢慢地不知所措地坐在了刚才李刚坐了的那张沙发上,他用手摸了摸那粘满猪油的沙发,脸上显现出厌恶的表情。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何校长严肃地说,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
研笕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做直接影响了学校声誉,家长刚才一个接一个地到我这儿来反映,你说你为什么不检点一下。”校长眉头更紧了。
“我真的不知我做了什么,校长。”研笕不明白地问。
“那次上课时,你的长毛兽——”校长没再说下去。
“那次好好的呀。”研笕似无事地说。
“好好的!你认为那好好的?你不知道那次害得学生受了重伤,有的甚至住了站。”大概读者不懂“住了站”是什么意思,它和“住了院”意思差不多。“你为什么要在上课时拿什么长毛兽,课程里有这些吗?上一次你让学生去找手表,怎么有些学生就找到森林里来了?”
看着何校长怒极而笑的脸,研笕开始慌了起来,不定地说:“我只是想让他们提高些能力,再说上次我明明看到他们把长毛兽降服了呀,怎么可能住站——”
还未等他说完,何校长便打断他的话:“我想应该是镂克斯把它降服的吧。但他从不轻易出手,肯定是出于无奈。你当时应该看见了才对,也应该看见学生受伤的情景,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我——”他实在不好意思说他被长毛兽给打飞了。
“不必多说了,任何理由都不可抵消你犯的错。”
“那——”研笕不知如何是好。
“走吧。”
“去哪儿?”
“反正别待在学校了。”
“你是说,我被炒鱿鱼了!”研笕不敢相信地说。
何志昌沉默不语。
“怎么能这样做!”研笕气愤地说。
“这是校规,必须严格遵守,稍有松懈也不行。”
“好、好吧。”研笕只好认命。
“回办公室去把东西收拾一下吧。”何志昌平静地说。
研笕一声不吭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又把门慢慢地关住。
力公室里只剩下何校长一人,他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啊,军有军法,校有校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来找戈尔的。”
“噢,是查斯呀。戈尔在他的卧室,我现在有事,你们自己上楼去找他吧。”卉耀埋头写作,头也顾不上抬一下地说。
“大……大作家就这样忙着写,不用思考一下吗?”炽京不可思议地说。
“没关系,他这种人很怪,越忙越有灵感,你见多了就知道了。”查斯带着镂克斯和扛着轮椅的炽京向戈尔的卧室走去。
“嗨!怎么样了?”查斯一进门便问。
“我刚才就听见下面有吵声,果然是你们。”戈尔笑着说,但身子一动不动。
镂克斯也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扛着轮椅的炽京。
“咦?那轮椅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给你买的,你这几天可用着这东西。”炽京说着将它放在地上。
“太谢谢了”
“不用,算不了什么,我家宇宙超级富豪第二位,帮同学买个轮椅算什么。”
“哇!你家这么富有,失敬失敬。”
炽京得意地笑了笑。
“你赶快坐上试试吧。”炽京笑着说。
“好啊。”
镂克斯和炽京把他扶上了轮椅。
“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炽京更神气了。
“咕——”“咕咕——”“咕咕咕——”
“你们三个怎么了?我好像听到你们的肚子在响。”镂克斯看着他们三人说。
“我好像饿了。对了,忙着来看你,饭还没吃呢。”炽京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们到餐馆去吃一顿如何?我请客。”镂克斯征求大家意见。
“去是可以去,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请呀,我请。”炽京大方地说。
“你已经给戈尔买了一把轮椅了,就来我请吧。”
“好吧,不过待会儿你别怪我们吃你太多啊。”
“不会不会。”
“那就走呗。”炽京笑着说。
于是,他们下了楼,查斯推着戈尔。
“咦?你们要去哪儿呀?哎呀,还帮戈尔买了一把轮椅,我们正准备买呢,没想到你已经买了。多少钱,阿姨再还给你。”祝枫感激地说。
“不用了,阿姨。我们去餐馆吃饭,一会儿就回来。”炽京回绝道。
“哎呀,我忘记做饭了!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
“好呀!”
“卉耀,你去不去呀?”祝枫对正在客厅写字台上写作的卉耀说。
“好——吧!——今天就不写了,真累死了,走吧。”卉耀放下笔,伸了伸懒腰。
在“美味老记餐馆”内,人声嘈杂,好不热闹,有老顾客也有新顾客,生意好的不得了。
“好、好了,下一个。”卉耀和祝枫又在开始应付那些要签名的崇拜者了。
“谢谢。”拿了签名的人都满意地笑了。等到名签完后,祝枫高兴地说:“好了,可以开动了。”
“那我不客气了!”查斯马上拿起筷子,海纳百川地把菜夹到碗里。
“老板,快把电视打开呀,《名人专访》快开始了,快调到A台上。”一个正在吃饭的壮汉喊道。
“对呀!对呀!”下面响应声一片。
“好,好!别急呀。”老板笑着用手一指,电视打开了,屏幕上出现了《地球第一美女的家庭》。
“爸,谁是第一美女呀?”戈尔问。
“好像是A区的一个女孩儿,我也不是太清楚。”
“电视上一个拿着一束花的记者对着嘴旁的“空气麦克风”说:“地球第一大美女已经14岁了,她就是宋晶。请我们走进她的家庭,了解她的家庭……”
记者走进宋晶家,只见宋晶就坐在沙发上。她长得的确很美,一头美丽的黑发,五官美得无可挑剔,秋水似的眸子和又大又明亮的瞳仁,还有肌肤所给予的天然之美。虽然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但她的美足以让人忘却呼吸。
“我每一年都要来采访宋晶,”记者说着将手中的花递给宋晶,“每一次来都有好大的心理准备,但每一次还是被她迷个半死。我想电视机前的观众也都和我一样,被她吸引住了吧?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连家庭也好,她有一个妹妹,现在好像不在家,她父亲是宇宙超级富翁第六位,非常富有。让我们请她说句话……”
戈尔看呆了,他非常迷恋她,不全是为她的容貌,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戈尔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发现餐馆中静极了,只能听电视机的声音。不管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望着电视发呆,一个14岁小姑娘竟让这么多人为她痴迷,长大了还了得。
“叮叮当当……”戈尔忽然听到餐具的碰击声,转头一看,原来是镂克斯和炽京正在大吃大喝。
“你……你们不看电视?”
“我实在提不起精神看这些。”镂克斯笑呵呵地说。
“我常见她,现在看不看也无所谓。”炽京用叉子将一块看起来很酥很油的食物放进嘴里咀嚼着,连头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说。
“你经常见她!”戈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镂克斯说完一招手,一把专送客人的椅子把他带走了。
“喂,快说清楚,你真的会经常见她?”戈尔也顾不上管镂克斯,虽然不能动,但表情非常焦急。
“这没什么。”炽京又拿来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杯子里面是一种绿色的饮料,而且还冒着冷气。
“快说!”戈尔被炽京慢腾腾的样子给折磨死了。
“因为……”
“因为什么?”
“没什么。”
“唉,你快把我气死了,求你快说呀!”戈尔都快给他跪直了,可惜他不会动。
“说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戈尔不耐烦地说。
“你不准学幻力。”
戈尔脸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说:“不,这件事我不能答应。”
“笨蛋,你想死吗?书上说的不全面,你没听柯古斯说身体可能会爆炸?你会死的!”
“不,就算我死我也得说话算话。”
“说的不错,说话算话固然好,但如果走极端的话,好的也会变成坏的。比如,你被坏人抓住了,他的战斗力、空气操纵能力和法力都比你高好几倍,你要逃走得骗他说你想去厕所或是其它地方,如果像你这样,不是害了自己吗?你觉得镂克斯太固执,实际你比他更顽固。对不对,查斯?”炽京用胳膊肘戳了戳查斯,但查斯看电视看呆了,根本没反应。
“查斯,查斯!查斯!!——”查斯看电视看呆了,根本没反应,累的炽京只得放弃。
“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会改变。”
“那……好吧,我拗不过去你,换个要求怎么样?”
“说说看。”
“把这件事告诉你父母。”炽京这招还真够损的。
“这……”戈尔犹豫不决。
“这跟‘说话算话’扯不上关系吧?再说了,这么重大的事你父母不知道怎么行呢,对吧?”
“好吧,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好,我告诉你。”炽京想,如果让他父母知道的话肯定阻止他,那样他便学不成了,他的命就保住了。
“快点。”
“她是……”
“是什么?”
“急什么急。她是我表妹。”炽京压低声音说。
“什么!她是你表妹!!”戈尔的声音几乎大的快把B区炸成一堆废墟,不过大家还是没被戈尔的叫声惊醒。
“嘘——这么大声干什么,见鬼了?大惊小怪的。”
“她、她是你表妹?”
“她爸是我妈的哥哥。”
“哇!还是这么近的亲戚。”
“这有什么,她又不是没亲戚。”
“但怎么那么巧,偏偏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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