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相视一愣,少女红着脸继续回应,“刚才你也看到他瞬间秒杀四只巨角兽了,难道这还有假?”
“哼,两个小娃娃倒挺默契的。”略微摇了摇头,肖墨突然放狠话道,“好,事关全村的安慰,今天我就破例挑战你这位‘高手’,以验明身份!你敢不敢?”
闻言,秦飞扬心头一震,暗忖道:“靠,有没有搞错,来帮忙的还要验身份?!”
“比就比,秦大哥才不怕你呢!别老丈着自己曾今是15级猎人的身份瞧不起人!”不知秦飞扬具体实力的肖亚丽,一口揽下了挑战要求。接着她又深情款款的望向身边的少年,鼓励道,“秦大哥,我知道你行的!”
‘呼,这小妮子答应的也太快了吧!’见这场比斗已不可避免,秦飞扬倒吸了一口冷气,忙开条件道,“那,那个比试倒是可以,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为了不伤和气,我们双方都不能使用‘战气’,互拼拳脚即可。怎么样?”
“哼,对付你身边的那位小兄弟我或许没把握,但对付你?本来就用不到战气,来,让大家伙看看你的实力。也好让我的宝贝侄女清醒清醒!”说着肖墨便摆出了迎战的架势。
见对方将自己开出的条件应承了下来,秦飞扬这才稍稍宽心了一些。
“这家伙看样子已经上了年纪,比拳脚的话或许能赢!”在心里这么‘侥幸’的盘算着,秦飞扬的双腿也渐渐小跳了起来,看动作像是地球上的散打,不过又不是很专业的那种……
望着双方都已摆开了架势,原本正欲上前阻止的肖族长也只好缓缓的退了回去。他双眉凝起,心中一阵疑惑,“看卦象,今天应该会有‘贵客’到访,总不可能是个骗子吧?”
正文 第二十七章:冒牌的英雄(下)
望着大厅中央陷入对持的一老一少。在场的所有目光都饶有兴致的移了过去,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位不知被肖亚丽从哪儿请来的‘秦飞扬’,是否真的有着面对凯拉行会干部,依旧能全身而退的实力。
贵宾席上,张天栋轻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扬起,笑着提醒道:“飞扬要小心啊,你可是吃了‘苦乐丸’的。”
“苦乐丸!糟糕,我还真给忘了!”
秦飞扬原本正盘算着自己该如何用尽量‘华丽’的姿势去击倒对方,此刻听师傅提起‘苦乐丸’,顿时眉头大皱,直骂自己糊涂,恰才没把这件事当众说明。不然的话,即便是落得个受的下场,也照样能找着台阶下。可现在呢?要是再贸然把自己吃了苦乐丸的事提出来,恐怕只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在逃避。
要知道,在这个讲求量至上的世界,逃避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猎人们常常会将自己背后没有伤痕当成一种荣耀,因为大家相信,只有光洁的后背才能证明:你一直以来都是在勇敢的正面迎击敌人,而没有选择逃跑。
由此可见,不战而退又该是如何的丢人。
“挨揍总好过临阵退缩!”心一横,秦飞扬不再犹豫,脚下重重的一踏,挥起拳头便飞快的朝着对手冲了过去。乍看之下,其动作也算得上迅猛,然而在一个十五级的猎人看来,却又是不屑的!
“哼!破绽百出的攻击。”肖墨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脚步微移,只是简单的一个侧身便躲过了对方的拳头。
其实,肖墨大可以借着这次躲闪成功的机会,给对方的后背还上一击。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这么做……
望着秦飞扬毫无章节可言的攻击,本对他充满期待的那些人也都开始不住的摇起头来,不用说也能看出,他们已认识到,这位自称‘秦飞扬’的少年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格斗菜鸟!
用各式各样的花样躲避开秦飞扬的攻击,肖墨始终没有动手还击,他的意图已经很明确了——只想让众人看清这位少年的实力,而不想伤着对方。
“咳,真够丢脸的!”瞧着被耍的团团转的徒弟,张天栋缓缓的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再也看不下这场一边倒的战局了。
至于肖亚丽,则也是无力的垂下了原先想用来鼓掌喝彩的手,眼神呆滞的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秦大哥明明能瞬间击败五六个赌场的辈,他的实力绝对不止如此!”
话虽这么说,可事实就是事实。等秦飞扬挥尽全力,将自己最快最劲的一拳,轰向对方面门的时候,已退至神台边的肖墨双眼中寒光一闪,以飞快的速度顺手从身边的神台上取了根祭祀用的香,两指夹住香的中段部位,大拇指抵住香头,用这样一根纤细而又竖立着的小东西,挡下了对方的最后一击,而且,香没断,只是稍稍有些凹弯罢了。
看着令自己无法相信的这一幕情景,秦飞扬睁圆了眼睛,一种似曾相识的挫败感旋即袭上了心头。不,应该说:这种打击比面对黑泽巨蟒时的无力感来得更加猛烈!因为他连对方手中的一根香也打不断!
“小伙子,该我了!”暴呵一声,肖墨将手中的香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秦飞扬的拳头就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吸附住了一般,也跟着扭转了过去。顷刻间,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自手臂往上传。紧接着,他的整个身体便本能的翻了一个跟斗,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你输啦!”冒出一句冰冷的话后,肖墨朝着秦飞扬一拳打了下去。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默默观看着战斗的肖亚丽不禁失声叫道:“小心!”
“呯!”一阵地板碎裂的声音在宽敞的卜易堂大厅内荡漾开来。肖墨故意将自己的这一拳打偏了几分,击在了距秦飞扬耳朵不过寸余的岩质地板上,地面已生生被打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窟窿!
“你使诈!明明说好了不能使用战气,你却将罩气加注在了那根香上!”见秦飞扬落败,肖亚丽一边跑上前去搀扶,一边不肯服输的争辩着。
“哼!无知的小丫头,我只是想让你的这位‘秦大哥’明白,以他的实力,就连我手中的一根香都折不断!还拿什么来帮我们村子对付凯拉行会?收手吧,连皇族都做起了缩头乌龟,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与其整天想着如何光彩的去送死,倒不如多考虑考虑该怎么挨过这个黑暗的时代吧!”说完,肖墨便不由分说的转身离开了,临行出卜易堂大门前,他还不忘对坐在大厅右侧的年轻一辈补充道,“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去找凯拉行会分部的麻烦,那就得先把我这个十五级猎人打败。否则,不管多少次,我都会把你们拦下的!”
“你……”青着张小脸,肖亚丽正欲向她那位嚣张的大伯发脾气,谁料,却生生被自己的父亲给打断了,“亚丽,够了!对你大伯尊敬一点,别老是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说着,肖族长又给大厅左侧的一位老者使了个眼色,说道:“肖昵大师,您精通针灸术,去给秦小兄弟看看伤着哪里没有。不管怎么说,人家既然来帮忙,那就是客。”
“这个好说。”微笑着站起身来,肖昵用讥笑的眼神瞥了瞥对面的那帮年轻人,之后便朝着秦飞扬走去。
见那被唤作肖昵的老头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已行至秦飞扬身旁的张天栋极为不爽的摆了摆手,替徒弟委婉地谢绝道:“不用劳烦你们了,我徒弟吃了‘苦乐丸’,不适宜用针灸和推拿。这只会加重他的伤势。”
“什么!苦乐丸?”闻言,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就连已走出大门外的肖墨都为之动容,“有趣的小家伙,消刚才没有伤着你吧。”
至于肖亚丽,此时心中更是说不出的苦涩,她将秦飞扬扶坐起来,低声抱歉道:“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也用不着受这份苦!”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秦飞扬觉得自己几乎快被疼痛折磨的窒息了,不过在昏厥之前,他必须做一件事:只见其伸出手,紧紧抓住张天栋的衣角,像个小孩子似的,用颤抖着的声音恳求道:“师傅,我……我想要变强!”
望着徒弟坚定的眼神,张天栋先是愣了愣,继而又墓地笑开了:“哈哈哈,就是这个眼神,我等的就是你这个眼神!好,师傅一定会将你打造成一名强者!”
“谢谢……”虚弱的回铀一句之后,秦飞扬将目光移到肖亚丽的脸上,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说道:“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一定会超越你大伯,把这口气给挣回来!”
“不,不,我已经很感激你了,你没必要为我付出那么多……”说到后来,肖亚丽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呜咽了。
秦飞扬用手指止住她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认真的说道:“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同伴,为了同伴,我会全力以赴!”
听着少年的豪言壮语,在场的几位老者,都纷纷用嘲讽的口吻讥笑道:“哈哈,小伙子,别再说大话了,以你现在的水准,一个月就想打倒十五级猎人?痴人做梦!”
瞧着那些老家伙的嚣张劲,年轻辈的村民们其实也想反驳些什么,可仔细想想却又无言以对∠竟,一个像秦飞扬这样的格斗菜鸟,想在一个月内超越十五级的猎人,那的确是不可能的。
就在大厅内的嘲笑声不断蔓延的时候,一个不同的见解却毫无征兆的从门外传了进来,“我偏偏相信这个小娃娃行。”
这是一个极度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虽然还未见其人,但肖族长和在场的所有村民都已是恭恭敬敬得站了起来。
正文 第二十八章:胡来的师傅
片刻之后,一位冰髯雪鬓,体态伛偻的老人便安然的靠坐在一把轿椅之上,被四个身着同一款青衫的中年男子缓缓的抬了进来。
“老祖宗,您怎么来了?”恭敬的询问一句,肖族长也没闲着,赶忙上前去搀扶老人起身。
与此同时,他身旁的两位异姓长老也都是毕恭毕敬的走了上去,服侍在左右。
“咳,咳……”干咳了一阵之后,老人旋即拿起手中的藤木拐杖,不由分说地轻敲在了肖族长的头上,责备道,“糊涂,糊涂啊!老夫当年教你‘卜易乾坤’,为的就是让你把度好卜村的命运……咳,咳,八八六十四卦,每深入一卦,便能更深层次的剖析命运∫倒要问问你,你学到哪了?今天锲机出现你又算出了没有?”
闻言,肖族长心头略微一怔,已大概猜出老祖宗此行的目的了,于是双手抱拳,弯腰作揖道:“孙子不孝,只能算出今日有贵客来访,却未能揭破这是改变卜村命运的锲机。”
话音未落,又是“咚”的一声脆响,老人再次将藤木拐杖敲打在了肖族长的后脑勺上,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第一棍打你,是因为你不思进取,没有专心于训。至于这第二棍打的,是你让整个家族陷入分裂:别人不知道是该‘和’还是该‘抗’那也就算了,难道你也跟着拿不了注意?那要你这个族长有何用!”
听着老祖宗的训斥,分立在大厅两侧的村民都纷纷惭愧的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苦了肖族长,往日遇到尴尬事,这帮家伙往往会站出来替自己解围,可眼下的情形……只能是一力承当了,“老祖宗,当日不是你让我要忍的吗?怎么……”
“忍!忍!忍!身为一个族长,难道你就不会伺机应变?”说着,老人第三次将拐杖敲了下去,不过这次,他没有立即将成套的大道理讲出来,而是先将那双浑浊的老眼移到了秦飞扬的身上,继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个小娃娃便是‘契机’,只不过其性既‘明’又‘暗’,凭老夫的第六十卦也无法剖析他的未来,不过要想让卜村摆脱凯拉行会的束缚还得靠他!”
“什么?靠他!”在场不少人都惊呼出声来。
作为卜村辈分最高的卜卦师,老祖宗已参透了乾坤六十四卦中的前六十卦,按道理绝无可能算错。但秦飞扬的实廉弱,恰才又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俨然成了一场命运与现实的较量,孰是孰非,就连这群本就信命的人也产生了疑惑。
“老祖宗,你是说这位秦大哥是真的秦大哥?”语无伦次的问了一句,之后,肖亚丽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双目紧闭的少年,两颊顿时难为情的绯红。不可否认,比斗结束后,她的确对秦飞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放心吧,徒弟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听不到的。”一旁的张天栋好似能看透人心一般,轻描淡写的说道。
听到“徒弟”二字,老祖宗好奇的扫了扫长着副小孩模样的张天栋,接着又掐了掐手指头,忽然开怀大笑道:“老朋友,一晃已是一个世纪了,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那会,我还在父亲身旁当个学徒呢。哈哈哈,看来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闻言,张天栋的目光带着震撼,缓缓的移到了老人那张透着几许怀念的脸上。片刻之后,也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流着鼻涕,扯着我的衣服说要跟我们猎人团去环游世界的捣蛋鬼。你的记性还真好啊,要不是你眼角的那道抓痕,恐怕我是认不出你来了。”
“哈哈哈,我哪里是记性好。只不过是我算出:当年那位被我偷吃了‘增寿果’的债主要上门来了。”
听着一老一小有违常伦的对话,肖族长和那几位长老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说老祖宗扛着每况愈下的身体亲自赶来卜易堂让他们感到惊异的话,那么现在的对话却是让他们感到震撼了。
不管眼前这位小孩模样的人究竟是谁,总之,肖族长他们望向张天栋的眼神已由此前的不屑,变成了恭敬……
笑着走到了秦飞扬的身边,老祖宗十分吃力的蹲下身子,然后用不住颤抖的手摸了摸少年的额头,对着张天栋说道:“老朋友,你可有了一个不得了的徒弟哇,可惜老夫我命不久矣,恐难看到他今后的惊天伟业了。”
“诶,要怪只能怪你爹当年没有算准我要的东西在哪里,反正我是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的。不过,这几日想请你们卜村帮个忙倒是真的,一个小忙——我想借贵村的‘气泉’一用!”
“气泉?您是想用它来激发你徒弟体内的罩气吧?这个没问题,只要您开口,要多少,我便让人提炼多少。既然老祖宗当年欠您一个人情,那我们作子孙的理应竭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肖族长笑意盈盈的凑了上去。
“哦,那先谢谢了。”随意的客气了一句,张天栋继而浅浅的笑道,“不过,我要气泉可不是供我徒弟修炼罩气用的,这对他来说还太早了∫只是想让飞扬偶尔跳进泉里去泡泡澡,以此来消减身体上的伤痛。”
“泡澡!?”闻言,几位长老都是脸色一变,肖族长也是长大了嘴巴,颇有难色的解释道,“这……倒不是说我们舍不得拿‘气泉’给您用。其实,就算被人泡了澡,它还会再从地下重新涌出新泉。只不过……您有所不知啊,‘气泉’性极烈,别说是直接跳进泉水里泡澡了,就算是不小心被泉水溅到,都有被石化的握。”
事实上,肖族长所说的并无虚假。
‘气泉’,顾名思义便是集大地灵气于其中的泉水,这种泉水具有着‘复苏’的属性。只要将其涂抹在人的身体上,它便能迅速起到‘排毒止痛’、‘生肌接骨’的奇效。因此,人们常常拿它来辅助修炼罩气——谁让修炼初级罩气的人,往往需要特意挨揍,以增强自身的抗打击能力呢?而‘气泉’便是最好的疗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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