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脱了!”
我听到主上的声音响起,这一回我不再敢有丝毫的迟疑,立即把那件薄薄的本来就遮挡不住什么的白纱缕给脱了下来,然后躺好。
“把发髻解开!”
我又半抬起身子,尽量不去触碰到左肩的旧骨伤,把头上的木簪给抽了出来,长发顿时变倾泻了下来,我也似乎从主上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讶和喜欢,然而那种目光转眼间就不见了,我想也许是我看花了眼!
“睡进去一些!”主上又命令道,我有些紧张并听话的往床里侧躺了躺,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平添了好些紧张,因为我也很担心,我看的那个书到底有没有用,万一让主上不高兴了该怎么办?而且身体里,要尉迟修给的药似乎渐渐开始起效了!
然而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主上她已经弹指灭了灯火,睡到我的身边,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对我做,闭上眼睛就睡觉了!
这样的结果,先是让我的心了安心了一下,然而更多的却是失落,主上她还是生气了,否则不会如此!
我不惴惴不安,想要对她解释,但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听着主上的呼吸,着急着如何开口,身体里的热度却在这个时候开始往人身蔓延,那药汁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简直是天要亡我!
我一边努力的对抗着自己身体内部的热度,一边还在心中筹措着该如何解释,却在不多时后发现主上她竟然睡着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和满腹的话语,就只能这么硬生生的咽回肚中,身体的高热也越发让我想要宣泄了,我不敢动,不敢发出粗重的呼吸,怕把主上吵醒,更希望自己能熬到天亮,毕竟尉迟也说了,这药分量不重。
只是我实在太高估了我此刻的抵抗能力,功力折损太多,若是从前,这点药的分量自然是压得下去,然而现在,这一点点的春药已足够我抵御不住了,我终于还是把主上惊醒了!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这一回,我同样也没有漏听,主上她的语中又掩不住的甘和焦虑,而我却没脸告诉她,我是因何如此的!
然而主上毕竟是主上,不是一般的人能糊弄的过去的,尽管我努力的克制呼吸,但是主上突然间探向我身体的手,以及横亘过的半个身子的脸上那铁青的颜色,还是让我心中暗叫糟糕!
“你吃了春药?”主上的这句话其实已经是肯定句了,下一秒她的脸色几乎要杀人一般,“你竟然敢吃用药?”
这一回我无法为自己做辩解,因为我确实吃了,还是我求着尉迟修给我的这药,看着主上一脸黑沉着的脸,有几分受伤,又更多的是我对的恨意,我不怀疑她杀了我的心都有了,事实上,那一刻的我情愿自己被主上杀了,也不想看到主上那感觉受伤的表情。
然而主上却只是把我从床上扔到了地上,冷冷的道,“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而我也因为这一句话,肯定了主上她是真的不曾想过要伤害我,按照她以往的脾气,根本不会容忍我这么久,也不会与我讲这么多话,早就把我打成肉泥扔出去,或者交给刑堂莫清欢了,哪里还会只是如此不轻不重的把我扔到地上就了事?
我的自责和急于对主上解释的心,让我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肩头的旧伤和春药的煎熬,却同时在此时袭来,我努力好几下,终究只能无力的任自己陷入黑暗之中,心道自己此时若是死了,主上都会恨着我吧!然而我却没能告诉她,我不是故意的!
迷朦中我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在我的唇上滑动,也有人的手带着轻柔在我的身体上抚摸着,我很想睁开眼睛,却又不由自主沉浸在美好的触感之中,这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体会到被人触碰时不会厌恶,反而感觉舒服的感觉,我不怀疑唇上那短暂的温热来自于主上,我也不怀疑那胸前游走的手也是属于主上的,我只是怀疑我自己已经死了,主上已经那般恨我了,哪里还会这么亲我和摸我?
我为自己竟然连死了,脑子里还玷污主上感到羞耻,这种情况在从前从来没有过,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然而另一方面,我又同时感觉着放松和舒服,终于死了,不用再去记挂更多,也再没有担忧了,死亡果然是一种解脱!
漂浮的意识里,主上并不细嫩的掌心,那种近乎真实的触感,在我感觉火热的地方上下摩擦着,那不重不轻的力道,让我感觉宛如在天上一般,我一边想要抗拒这样的快乐,一边又期望更多,克制着自己不许更多的意淫主上,却又能在那股挡都挡住的热浪袭来时,完全放任了自己!
身体和心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快乐,接着又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东西,在擦拭着我的额头,和身体各处,连那刚刚释放过的地方,也被一并擦拭了个遍,我的身体就在这浮浮沉沉,似梦似醒中飘荡着。
不知何时当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而且还完好无损的躺在主上身边,身上还盖着薄被时,我几乎吓呆了,侧头一看主上还睡着,那梦中犹然皱着眉头,显示着她是多么的不开心,再回想到之前那似醒的一切,我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部涌了去。
轻手轻脚,近乎无声的起了身,主上的身子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我起来,而我却在看到地上那件沾染了白浊的纱缕后,终于证实了梦境并不是梦境,而是主上她真的用手给我——
我顿时觉得又惭愧,又尴尬,胸口某处传来的那种说不清楚的悸动,让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又怕把主上吵醒,抬眼看了看桌子上主上几乎一口未动,的饭菜,我咬了咬自己的唇,捡起那件已经赃污了纱缕穿回身上,缓缓的把已经冷了的不新鲜的饭菜,一盘一盘的往门口端去,刚打开门,就见到两个丫环迅速的出现在了门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对着我行了礼,就把盘碟都收了走。
很快便又有两个新的丫环,送来了带着食物香气的食盒,我也沉默的接过,拎进了房内,关上了房门,看了看天色,现在拿出来摆放还有点嫌早,会冷掉,便无声的先放到了桌上,然后发现脸盆的水和布巾也已经被用过了,也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冰凉的擦拭身体的东西是什么,红着脸再度轻轻的把水盆和布巾端着,送到了门口。依旧是有人接过,然后给我端来干净的,我在此刻是无比感激的血楼里,不得不多言的规矩的,没有人会对我的行为多言多问一句,虽然心中揣测会很多,不过此时也顾不得了,比起主上为我做的,我不过被人在背后议论几声,又有什么关系呢?
把东西重新安置好后,我觉得自己的体力有些搭不够了,果然失了内力的护卫,像我这样的身体,就近乎废人一个了!
我静静的到床边跪了下来,不敢打扰主上的睡眠,在天快要透亮的时候,缓缓的把早饭给安置到桌子上,把食盒再送出去,我庆幸我在做这些的时候,主上睡的很熟,并没有被我吵醒,而我也不吵醒她,付出了十二分的小心翼翼!
看着她在桌子边坐下,却迟迟没有开始吃饭,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还在生气中,却听她道,“离忧,过来!”
听到主上终于又跟我说话了,我立即快速的从地上爬起,走到她身边,垂着眼睛,不敢看她,觉得没有颜面再对着主上。
“坐上,和我一起吃早饭吧!”主上指指她身边的位置,我几乎不敢相信,在经过昨夜之后,主上她还愿意让我和她一张桌子吃饭,我几乎不能自抑,迟疑了好一会才敢坐了下来,我却不敢有更多的行动,我垂着眼睛,默默的看着主上认真的喝着粥的模样,在看到她一碗快喝光的时候,我几乎立即慌乱的盛好一碗新的,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恭敬的递给她,就怕她不接我手里的碗,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主上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似乎无奈,似乎又饱含了很多其他情绪的叹了一口气,语调也柔和的道,“你也吃吧,别楞着了!”
我立即听话的捧起碗,开始小口专心的喝起粥来,其实是为了怕她发现我发红的眼眶,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主上,听到她这样的话语,我竟然有种好想哭的感觉,自从爹爹娘亲还有妹妹全部死了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这么多年,我也几乎快忘记眼泪的味道了,然而现在我的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似乎从眼夜发现我不排斥主上的接近之后,我对主上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让我比从前的小心翼翼更加小心翼翼,因为我怕,在我还没理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的时候,主上已经不想看到我了!
所以我时刻注意着主上的举一动,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其实早已经喜欢上她而不自觉了!
见到她放下了碗,我几乎也立即放下了碗。
“你不用管我,你吃你的!把粥喝完,把肚子填饱!”她说。
我立即快速的把碗了的半碗,一口就灌了下去,却不会再去吃第二碗了,主上看了我一眼,“你回去吧!”我慌张的看着她,主上终于还是要赶我走吗?
“主上——”我想求她让我留下,可是我自己也说不出求她不要赶我走的理由,就这么又急又惶惑的看着她。
突然间,主上的手再度抬起了我的下巴,用悦耳低沉的声音道,“清尘,薛清尘,我的名字!”
我的心刹那间狂喜了起来,主上她没有恼我,非但如此,她还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心里宛如打翻了蜜罐一般,甜极了,主上她似乎也有些懊恼她竟然告诉了我她的名字,是不是代表着主上其实心里也并没有真正怪胎我?我连忙收敛自己的喜悦,不想让主上以为我在得意,虽然我实在很开心。
我真想开口叫一声她的名字,她却轻冷的道,“没什么了,回去吧!”
我明明很想说点什么,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替我的大脑做出了反应,我清楚的听到自己说,“是,主上!”
恭敬的退出了主上的房间后,我一时间不知道回哪里去才好,回自己的邪堂定然是不能的,然而去尉迟修那里似乎也不妥当,正在犹豫间,便看到了天阁阁主林萍踪,正往血炎楼而来。
便有了主意的主动迎了上去,他似乎本是想避开我的,不想让我尴尬,却没想到我反而不避开的迎了上去,所以他有些局促和尴尬的对我行了个礼,“见过水堂主!”
“林阁主,不要再叫我水堂主了,离忧正有事麻烦林阁主呢!”我知道自己的模样很狼狈,额头的伤,身上穿了几乎没穿的衣裳,但是有此事情也是该做个交接的时候了!不管主上昨天有没有宠幸过我,我都不再适合待在邪堂堂主之位上了,这素来是血楼的规矩,与其等丰他来通知我,不如我先告诉他,也免了大家的难堪!
“水堂主万不要如此客气,您请说!”林萍踪依旧恭敬的对我道,我一直知道这个林萍踪是个很周到细致的人,做事也非常之谨慎,整个血楼上上下下这么多的杂务,他能有条不紊的一手处理掉,还练了一身不俗的武功,算是血楼中难得一见的统协人才,这事换成任何一个人来做,也做不到比他更好,而更难得的是,这人从来不把真正的情绪露到脸上来,实在是个不遭人讨厌的人,所以换成任何一个人看到我般狼狈的模样,多少眼中都会有此轻视情绪的,而他却还能这般很是以礼待我,让我实在对他很是佩服。
“主上已经醒了,现在刚用完早饭,离忧也该退下了,按照楼里的规矩,这邪堂我是没有资格再回去的了,制服和配备都在房中床上,现在想请林阁主派人在西楼给离忧安排个容身之处,待离忧收拾几件换洗衣的衣物后就搬去那里!”
我把我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心里其实嫉妒鄙视自己对着林萍踪可以这么熟练的说话,为什么对着主上就连简单的一句解释都说不好呢?
林萍踪似乎对我这样的要求,又感到意外了几分,“水堂主,这——,属下没有接到主上的命令,擅自把您安排去西楼好如何使得,让主上知道,怪罪下来,属下可当不得!”
“林阁主,主上日理万机,这些许小事,虽属主上的杂务,却也一向都是由林阁主你安排的,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堂会,昨夜我在主上房里过夜之事,虽不至于全楼上下都知道,但时日一久,大家也迟早都会知道,我这般若再出席堂会,日后一定会有损主上的威严,也不符合楼里的规矩,所以林阁主不用为难,便让我去了吧!”
我这番一说,林萍踪似乎也在沉吟,好一会才有些勉强的道,“这样吧,属下暂时先领水堂主去西楼梳洗休息一番,关于以后水堂主的安排,等属下再行请示过主上后,再做最后的安排,您看行吗?”
“那便有劳林阁主了!”我听他如此说,知他也是怕担责任,并不知道尉迟曾经找过他在主上面前为我求情,结果遭主上罚了三十鞭子之事,所以这一回才会如此更谨慎小心,这事还是以后才知道的。
于是我便随着他一路往西楼走了去,那西楼是主上以往安顿看中的少年的,不过因为很少真正留人在血楼里,加上主上寻的多半是风尘中的男女,所以也都各有来处和去处,所以那西楼真正留下的人却不多,前后也不过几个人而已,也位于在血楼最僻静,最人烟少至的地方,所以我的到来,还让楼里已在的几个少年,好顿惊讶了一番。
看到我额头的伤和一身的狼狈模样后,几人甚至露出了同情和可怜之色,想必多半以为我被主上欺负惨了,我虽猜到了他们误会,奈何这种事,却是无法将解释宣之于口的。
林萍踪把我送到西楼走廊最外面的一间房里,“水堂主,马上会有下人给您送来沐浴和洗漱用品,您好好洗衣个澡休息半晌,干净的全新的衣服,属下下午会派人送来全新的! 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多谢林阁主!”有这样就足够了,我哪里还有别的需要?
林萍踪无声的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在他走后不久,果然有两个小厮抬着一大桶水送了进来,也有丫环给我送进了干净的布巾,和一件白色的薄袍,以及一些梳洗的工具,然后 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我到这一刻才真正放松把自己沉浸水中,想到昨夜和今早,犹自觉得一切宛如是在做梦般不真实!那样凌厉超绝的主上,竟然会对我如此之宽容和亲和,让我简直真的怀疑主上 换了个人般了!
洗了好长时间,确定自己的身上,再没有了那羞人的味道后,才起身擦干水渍,拎起那件白色宽袍一看,才发现料子不比之前脱下的那件纱缕厚多少,胸前还露出很大一块,不 过一想到之前站在楼上看我的其他少年,似乎也都是这般装束,便也知道,这便是类似于堂主们的制服一般了,区别在于玄色的是邪堂堂主服,而这一件白色的半透明袍子是男宠 的制服!
我没有过多排斥的穿到了身上,坐到床边,感觉身体有点累了,不由自主小靠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急促的敲门,顿时惊醒过来,连忙去开门,以为是小厮们有急 事,却看到一脸焦急,额头都是汗的林萍踪站在了门口。
“林阁主,出了什么事?”
“水堂主,主上请您立即去铁血楼开会,主上她似乎生气了!”林萍踪顿时把来意说了出来,我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林萍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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