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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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娘子-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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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并不鄙视过往的血娘子对待性的态度,她是一个无人敢爱,无人能爱,也爱不了人的女子,这样的存在,已经注定是一种悲哀,好在她总算也知道要忠于自己身体的需要,在这一点上不曾委屈她自己。
  我本就是现代之人,虽然自身堪称洁身自好,但自成年以来,身边也来去过不下三五个男子,分分合合是难免之事,成年人之间,爱情总是排在其他需求之后的,直到遇到冯骏,若非是他,现在的我又比过去的血娘子好到哪里去?
  所以将心比心,大家都是女人,我尤其能理解和体谅她在这一方面的尴尬处境,所以我接收了她的全部记忆,却并没有因此而排斥她。
  现在,看着水离忧把他自己犹如祭品般的送到我的面前,一脸苍白,分明心不甘情不愿,却要表现的毫不在意的模样,我的心里便不可自抑的泛了几许怒火,为过去的血娘子,也为成了现在的血娘子的我,感到了几分委屈和不满。
  看着他给我的酒杯里斟满了一杯酒,双手捧着递到了我的嘴边,我却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来之前尉迟修没教教你怎么伺候我吗?”
  这话一落,我清楚的看到他更加苍白了几分的面容,他轻轻的半垂下那长睫,把酒杯端到他自己唇边,一口喝下,然后半睁半闭着眼睛,把唇贴近我的唇,有些迟疑着稍离又靠近,然后便覆盖了上来,我启唇,任他把那醇香的酒液,透过有些冰凉的唇渡到我的口中。
  我含着那温热的酒液,却并不咽下,而是把舌头更深的探进他的口中,灵活的轻扫、探动,他有些颤抖着,却不敢稍离,因为我们彼此的口中都是酒液,一旦稍有缝隙,那酒必然是要流到外面去的,而那样的话,他便知道我势必会不高兴,所以他即便有些慌乱,却也不敢有所退却。
  总是比他多活了几年,无论是过去的血娘子,还是现在的我,都已经是三十出头的成熟女子,而水离忧,却还不过才二十四五的年纪,男女的年龄,女大男三,在生活经历和思想成熟度方面,就大了男子起码一倍以上,更别提,如今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七八岁之多。
  他在男女情事上怕是稚嫩如婴儿,从这一个吻上,我就能清楚的感觉到,而我,说句难听话,不算过尽千帆,但在男女情事上的经验,怕是足够做他两个老师都有余了,如何挑逗一个青年生嫩的情欲,我还是驾轻就熟的。
  果然不到片刻,他便有些喘息不已了,那口酒液不停的在我们彼此的口中流动过后,已经混了不少我们的口水,变得更热更黏了几分,但他的身体僵硬程度却从最初到现在,都没有半分软化的迹象,似乎很是惧怕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
  当满口的酒液再一次被我渡回到他唇里时,我的手已经探上了他只着了薄缕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纱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乳首,顿时,他的身体一僵,一个惊喘间,便已把那口中满嘴的酒液都咽了下去。
  紧接着,那张清冷中带着几分贵雅的面容便也变得死白一片了!
  

第一卷 血楼:007 共寝


 接上文:当满口的酒液再一次被我渡回到他唇里时,我的手已经探上了他只着了薄缕的胸前,隔着那薄薄的一层纱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乳首,顿时,他的身体一僵,一个惊喘间,便已把那口中满嘴的酒液都咽了下去。
  紧接着,那张清冷中带着几分贵雅的面容便也变得死白一片了!
  我毫不眷恋的撤离他的唇,看着他在我视线下忍都忍不住的战栗身躯,忍不住露出几分讽刺的笑容,“既然这般厌恶亲近我,为什么还来?”
  他不是笨蛋,如何会感觉不出来我已经生气,立即站起,速度极快的跪了下去,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若是往日,也许我还会起几分怜惜之情,然而此刻正是我火大之时,他是觉得他这般年轻俊朗的身子,就这么给了我是糟蹋了他?
  所以那般的不甘,那又为何来此?我难不成还能强迫了他不成?
  他不愿意,我薛清尘也未必就愿意呢!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这般下跪磕头,没有半丝风骨,难关过去的血娘子情愿从外面招来倡倌的男妓,也不愿意碰楼里这些风情各异的男子。
  除了会听命令杀人办事之外,却是没有别的用处了,更别说讨好女人了!
  虽说‘侍寝’两字是我一时不慎说出的口,然而这几日下来,我不是也未曾主动寻过他吗?
  今番夜里也本是打算把话跟他说清楚的,我薛清尘还没到缺男人的地步,何况他虽长相清雅,其他地方哪里有半分及得上我心里的冯骏?
  水离忧只是弯腰磕头,没有为他自己辩解上半分。
  而我终究不是过去的血娘子,看不得他如此一声又一声的糟践他自己的身体,他不愿意以身侍主,我也本就无意要他侍奉,也正好借这机会让他去了吧!
  “你下去吧!我不用你侍侯,那侍寝之语,我收回了!”虽然肚子里有点饿,不过已经没了吃晚饭的胃口了,胸口中无端端的冒出一股烦躁之感,为我目前的处境和将来而感到了几许茫然。
  起身,走向窗前,推开窗,半空中,一轮明月高挂着,清辉淡洒,李白有诗云‘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我,如今明月却是正在望着,却不敢低头,因为那故乡是我再也思之不得的地方了!
  被窗外的凉风吹了好一会,烦躁的心绪总算平静了不少。
  回头一看,水离忧竟然还跪在那里,不停的磕头,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额头已经惨不忍睹,不由又是气又是恨,一步飘挪过去,一手捏住他的下巴,阻住了他又想再度磕下去的头。
  “我不是让你走了吗?还跪在这里磕什么头?你就一点不会顾惜自己的身体吗?身上的伤刚好,就想把脑袋给磕扁吗?下去吧!我不要你侍侯,你犯的过错,也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想睡了!现在不想看到你!下去!”
  我说完便放开他的下巴,虽然我其实很想为他擦一擦额头上的血,然而还是控制住了,我毕竟是个女人,女人便天生就有小气的时候。
  我还不能在自己刚被人嫌弃过后,还大度的去给嫌弃我的人治伤,反正他和药堂的尉迟修看起来私交不错,他那额头上的伤虽然惨烈,有尉迟修那等名医在,料也不会破相,还不如早早遣了他去,免得我多看他一眼,心里又起几分不舒服的心。
  我再度起身,却被一个力道扯住了衣摆。
  清冷中带着几分低缓的声音,小心却坚决的道,“主上,离忧不走!”
  我倏地转身,眼眸不由眯了起来,“不走?你还真想今天给我暖床?既然如此,本座成全你!”
  对着手下,我很少自称‘本座’,总觉得太过威势,我一心想要他们慢慢接受我的改变,习惯新的我的做事方式,是以称呼上我从醒来那一刻起,就有意的避用‘本座’而改说‘我’了,除非他们实在惹我不悦时,才会用‘本座’这个自称。
  而如今的水离忧显然已经让我很火大了,他正值年轻好年华,不愿陪一个比他年长七八岁的女人上床,这我可以理解。
  我也已经让他走了,但是他却又不走,这算什么?施舍我?还是怜悯我?
  既然如此,那便怨不得我了,就算我今天本来没有碰他的打算,现在他这般挑战我的尊严,伤及我的自尊,我若再不拿出点实质性的举动来,他们还真当我好说话了!
  毫不费力的把一个比我高出十几公分的男子拽起,谈不上怜香惜玉的便把他推倒到了床上,看着他有些惊骇却努力克制的表情,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带着几分残忍笑意的,因为他看到我走近床边的身影,越加颤抖了!
  “把衣服脱了!”我却不动,带着几分冷酷的站在床边,好整以暇的道。
  水离忧神色稍稍一僵,却动作不慢的把他身上那件,穿了等于没穿的薄缕给脱了下来。
  “把发髻解开!”
  虽说之前我已经把这具年轻且充满男性美好线条的身子,看了个七七八八,但是此刻完全不着寸缕的他,给我的视觉冲击还是直接而有效的,肌理分明,肤色白皙,窄而美好的腰线,修长的双腿,包括腿间那沉睡着的粉红色欲望,都如同他的人一般,给人以一种清冷,雅韵的感受。
  然而所有的美好而直观的感觉,在看到这身体的主人浑身僵硬的躺在面前时,我相信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想亲热他的欲望。
  男女之情不管是天长地久也好,还是一晌贪欢也好,无非都要讲个你情我愿。
  我自忖自己还没有性虐和强暴的嗜好,更何况还是强暴一个男人,所以他大可不必要做出这副模样来。
  我本是有意要他吃点教训的,不过他这般模样,任我有再好的手段,怕是也无法让他放松下来了,更别提进一步亲密接触了!
  他微微斜抬起身子,听话的抽走了发髻上的那只菊雕木簪,顿时那如云黑瀑般的青丝,立时垂披了下来,落在他的肩上和胸前,那本就清冷中带着几分温柔的脸,因这黑发的倾泄之后,竟然完全改变了气质,隐隐也有了几分妖艳勾人的风情!
  不过随即,我又暗笑自己脑子有些浸水了,面前这人僵硬的和一具木乃伊没什么区别了,哪里还妖艳的起来?就更别提‘风情’二字了!
  尤其是看着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模样,我就更没了兴致,不过被他这么一消磨,时辰却也不早了,我虽说这些天无所事事,但是到正常人该睡觉的时候,我依旧会感觉困乏了,尤其是今晚被他这么一顿折腾,我连晚饭也没吃上一口,现在就更想早早上床睡觉了!
  于是也不多看他一眼,直道,“睡进去一些!”
  他果然听话的睡进床的最里侧去了,好在这床本就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梨花木床还要大上几分,他睡进去后,外面空出来的部分,足还能睡上三个我都有余,我也不虞他会影响到我睡眠。
  轻轻躺下,弹指灭了烛火后,便闭上了眼睛,连多看一边的水离忧一眼都不曾。
  

第一卷 血楼:008 春药


 他果然听话的睡进床的最里侧去了,好在这床本就是特制的,比普通的梨花木床还要大上几分,他睡进去后,外面空出来的部分,足还能睡上三个我都有余,我也不虞他会影响到我睡眠。
  轻轻躺下,弹指灭了烛火后,便闭上了眼睛,连多看一边的水离忧一眼都不曾。
  比起他的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呼吸的戒惧模样,我是睡的安心不已,许是累了,许是真的困了,似乎沾枕不久后,我便睡着了。
  然而到下半夜的时候,我还是醒了过来,因为那略微急促且控制不住粗喘的呼吸,以及身下柔滑的丝绵些微的摩擦感。
  换在从前的我,别说这点小动静惊不醒我,就是你在我耳边打鼾,在我累到极致的时候也是吵不醒我的,然而此刻的我虽然依旧是我,却也已经不是我了,至少对于我现在这具,常年练武,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的细小声音都瞒不过耳朵的身体来说,这般急促的呼吸声,和身下丝绵的微小移动感,已足够我醒过来了。
  我侧过身子,眼神在最短时间内从睡眠中恢复清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托这具武功高强的身体之福,即便没有烛火照明,和窗外的月光透入下,我依旧能看清他额头和身上细蜜的汗珠,以及那绯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色,第一反应便是我之前开着的窗子透进来的冷风,让他着了凉,所以发烧了?
  然而水离忧却在感觉到我的清醒的刹那,又再度僵硬了,努力的想要压抑他的呼吸,却似乎没能如愿,不多时,反而更喘上了几分。
  我这时才觉得有几分不对,水离忧他也是个练武之人,且武功并不低微,虽然我开了窗子,也让他脱掉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但也不至于这一点点凉风,就让一个武林顶尖高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发起高烧。
  况且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着了凉,反而是热得过了头。
  热?
  我倏地想起了什么,立即把手探向他的身子,果真滚烫一片,顿时扣住他的一只手,横亘过半张床,半压上他的身子,眼神带着几分危险的看向他,“你吃了春药?”
  血楼六大堂之首的邪堂堂主水离忧,除非他自己自愿,否则又有谁敢给他下春情之药?更何况是在防守严密的血楼之中?
  想到这一点,我对他仅有的一点点怜惜和好感也全告罄了,怒火顿时不可自抑了起来,“你竟然敢用药?”
  但凡楼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是最讨厌用药的?这一次铁阁阁主刚刚用毒药暗算了我,他这个来领罚的人,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竟然还吃了药来这里?
  亲近自己对他而言就那般的让他无法忍受?竟然需要用到春药才能勉强面对我?
  这样的事实,简直比打我两巴掌还要让我感觉难堪,我这副面貌和身段,我不需要照镜子,也是知道,风情和妩媚许是没有的,因为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都是属于强势惯了的人,装不来那种女子的妖娆之态,然而这皮相却是分毫不差的!
  柳眉杏眼,青丝如瀑,这身段也是如风拂柳,绰绰约约的,虽已三十出头的年纪,望之却并不比那些双十芳华的女子有所逊色,比之我原本的那具身体,现在这具身体的资本实在要好的太多了。
  若说实在有什么败笔与欠缺,便是我的眼神比一般的女子多了太多的威严和势气,少了几分女子的妩媚和温柔,然而处在我如今这个位置,要压制着底下这许多不安分的随时想要造反的厉害下属,没有个几分强势如何能让他们甘心低头雌伏?
  然而即便如此,撇去我是血娘子的身份,但以一个女人的资本而言,我也是有足够的自信和本钱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的。
  但是这一切,却在我知道水离忧竟然要凭借着春药才能靠近我之后,就彻底被打破了!
  他把我当什么?就凭这一点,他就够千刀万剐了!慢说我是他的主子,即便我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他这般形同侮辱的行为,也够所有的女人与他为敌了!
  “现在立即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我一个抬身,握住他的手便把他的人从床上扔到了冰冷的地上,冷冷的道。
  说完,还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最后一点点理智,不至于现在就冲下床去杀了他,我不断的告诉自己,如今的我是血娘子了,举手投足一个些微的用力不到,就有可能杀死一个人,而我还不想失控如斯,所以他最好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然而不知是春药发作到难以忍耐的地步,还是被我那一扔,伤到了哪里,在地板上蠕动了两下后的水离忧,不多时便一动不动了!
  我翻过身子,重新躺好,也不理他,那是他自找的,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同情他半分。
  然而翻转了好几下,终究是再睡不着了,恼怒的起了身,来到他的身边,轻轻用脚尖一踮,把他趴在地上的身子给翻转了过来,这一看,我也大吃一惊。
  他分明已经晕过去了,那两片薄而优美的双唇,不知何时已被他咬的血淋淋的了,嘴角更是流出血迹来,而双手却依旧呈握拳状态的紧紧的放在他自己的身体两侧,之前因为给我磕头而磕破的额头,此刻也黑青一片,还透着干涸的血迹,整张脸结合在一起,哪里还有半分人样?简直就如同死人差不多了!
  我虽有些恨他,却也并不想他死,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心下恼意早就去了大半,这孩子也委实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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