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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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月下美人-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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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继续忧心忡忡:“刘恪什么时候才能赢了那刘愠?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回去与儿子团聚?”
  “会很快的。”他道:“刘愠现在不过代为处理国事,却荒淫疏懒,已经激起了许多朝臣的不满……”说到这里,竟想起了背后有个功不可没的人,是他娘子……

  风云变

  晋阳侯没有给江洲任何回复,只说让他安下心来,尽心竭力地帮助刘恪。
  流言最初不知从何处传出,说陛下已经下诏传位给刘恪。然而,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份诏书。由此,众人纷纷猜测,有人说,皇帝的确将皇位传给了刘恪,而太孙早就发现了陛下的易储之心,在皇帝身边安插了眼线,偷梁换柱,毁了真诏,待皇帝一宾天再拿出一份以假乱真。
  流言传得越广,对刘恪越有利,刘恪一党又刻意制造流言。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质疑那把持朝政的皇太孙刘愠曾不择手段地谋害皇帝,日后若登大宝,名不正言不顺,朝中反对之声渐响,越来越多的人支持长沙王刘恪揭竿勤王。
  一众谋士云集东宫,跪在刘愠的寝殿外,慷慨激昂地陈述形势的危急:“舆论之下,长沙王乘机起事,势如破竹,打着勤王的名义渡江北伐,一呼百应,如今已快攻下襄阳,天将生变,天将生变,天将生变啊!”刘愠这才如临大敌,从温柔乡里爬出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整冠……
  ……
  前线战事焦灼,男人们在指挥杀敌,后方营地稳定无事,女人们也在焦头烂额地忙着照顾伤兵,军营里本不该出现女人,但刘恪担心自己离了王府,对手会自己的人下手,便带出了严孺人和柳侧妃,而颜倾此次,是无论如何都要随着她的夫君一起的。女人虽帮不上什么忙,可到底比男人的心思细腻,至少缝补衣服之类的细活做得漂亮,也可帮忙照顾伤兵。
  严孺人正在给一昏迷不醒的士兵包扎伤口,丫头兰心慌慌张张地跑来:“主子,奴婢刚刚送完药回来,看见王爷他们在转移了,这里似乎不安全了,估计王爷很快会派人来通知转移的。主子看要不要先和大家说说,好提前收拾收拾。”
  严孺人顿下手里的动作,又看看不远处动作娴熟的颜倾,应道:“知道了,你先别声张,以免弄的人心恐慌,等我来说。”包扎完毕快速起身,走去军医身边,一一查看那些捣好的草药,又见军医忙得焦头烂额,趁其不备,悄悄将一味常见的草药倒进绣帕里包裹起来,又走去了隐蔽之地倒掉。回来时恰听见军医询问:“咦?药没了?”军医随后又发现储存的那种草药都用完了,一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状,严孺人忙上前询问,军医便告知原因:“有种草药用完了。”
  “用完了?”严孺人道,“那在附近可采得?。”
  军医答:“那草药常见,在这附近倒是可以采得,可容易与一种野蒿弄混,现在不仅人手不够,更缺少识药的人啊。”
  严孺人也随之心急如焚,悄悄去看颜倾,颜倾早已注意到了两人,一直在旁侧耳倾听,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自告奋勇:“我识得那草药,我去采吧。”
  “可是……”严孺人有些犹豫,“妹妹是尊贵的郡主,还是世子妃,这种事怎么可以让妹妹去做呢?现在战事吃紧,周边也不太|安全,妹妹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怎好与王爷和世子交代?”
  “没事的,”颜倾道,“救死扶伤,刻不容缓。那草药常见,我认得,若派其他人去,怕是容易采错,若采错了不就瞎忙活了,我就去附近采,没事的,严姐姐放心。”
  “好吧,”严孺人道,“那你小心些,我让两个士兵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这里伤兵多,人手又不够,我一个人去就好了。”说话时,颜倾已经利落地解下身上的围布,拿起药筐转身便走。
  见她走远,严孺人又搜集来许多染了污血的纱布,吩咐兰心:“拿去,给那溪边浆洗的柳宓。”
  “主子?”对上她的烁烁的眸光,兰心又收回疑问,慌忙敛眸,乖乖照做。
  没过多久,刘恪果然派人来通知转移。
  兰心一边收拾一边疑惑不解地问严孺人:“主子为何要支开郡主?一会儿大家都走了,郡主怎么办?”
  “她不会有事的!”严孺人答。
  “可是……”兰心还想说什么,已被匆匆赶来的刘恪呼喝打断:“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本王已下达的命令?”刘恪满面硝尘,三步并作两步,染血的甲胄霍霍有声,几步跨来拉扯严孺人:“快收拾东西跟我走!”说话时目光却在四下搜寻。
  见机,严孺人扑过去晃着他的手臂,满面担忧,急急诉道:“王爷,郡主出去采草药了,妾刚刚已经派人去找她了,可回来的人却说没找到。”
  刘恪目光一凌,推开她拔腿就跑。
  一片混乱中,众人只顾着转移逃生,竟没有人发现少了一个柳侧妃,也无人会想起她。兰心大概已明白严孺人的用意。
  柳宓和她的丫头翠云正坐在溪边浆洗纱布,因柳宓性子孤僻,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为了避开喧哗,于是便选择与丫头翠云来小溪边浆洗纱布。主仆二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溪边浆洗,渐渐地,翠云似乎听不见喧哗了,疑心道:“主子,怎么没有声音了?他们不会是走了吧!”
  柳宓抬袖拭了拭额角的汗:“不会吧,要走也会差人来告诉咱们的!”
  翠云不放心,急急站起身,跑到高丘一瞭望,焦道:“哎呀!主子,他们真的走了,都没人了!”
  “什么?”柳宓这下急了,眼泪哗哗地涌了出来:“那咱俩要怎么办?我不相信王爷会丢下我的,不如咱们在这里等王爷来吧。”
  翠云道:“等什么王爷啊,王爷一忙活哪里还顾得上主子呀!主子,咱们还是赶快去追上他们吧。”
  “怎么会没人了呢?”柳宓急的一边哭一边喃喃地为自己的女儿担忧:“也不知道我的囷囷现在在哪里,她一个人该怎么办?被他们带走了没?”
  “哎呀,快走吧。”翠云说着,急急地扯着她跑,两人什么也顾不上了,气喘吁吁地跑,中途遇见了一男人,柳宓在王府里见过他,欣喜地跑近前问:“王爷在哪里?”
  那人垂了眼睫,眸视足下,礼貌地躬身行礼:“在下奉王爷之命,特来接柳侧妃……”
  ……
  野草长势旺盛,萋萋已没及人腰,附近几乎都被翻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身影,刘恪急得恨不得一把火将眼前遮蔽视线的障碍物全燎了。旷野的风声呼啸,吹得满眼的野草梭梭地响。终于,风呼草摇声里夹杂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刘恪竖耳一听,辨出方向,耗着荒草,疾步奔过去,一把分开没及人腰的野草,看见了她。她正忙碌地蹲着身子拿着掘刀卖力地掘着草药。听见背后的动静,她放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擦了擦汗,又低头继续掘草。
  “你乱跑什么?谁让你出来的,快跟我走!”刘恪勃然大怒,一把扯起她,她眉心一拧,奋力挣扎着,拼了命地要去拿那些草药。刘恪什么也顾不上问了,弯下腰,撩起那药筐,拖着她走。
  “你发什么疯?”她道:“草药用完了,我出来采,只采了一点,不够伤兵用一天的!”
  刘恪脚步一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将她扛起来便走。她还在不停挣扎,刘恪大喝一声,扬手往她大腿上狠狠一拍:“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本王下令让所有人迅速转移,人都走了,就差你一个了!”
  弹在他胸前的两条腿这才安静了下来。她软了语气:“那你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
  刘恪不理会,继续抗着她走,没走几步又停下了脚步,江洲立在对面,上气不接下气地看着刘恪肩上的人,长舒一口气,箭步冲上来,一边夺她一边目光冽然地看着刘恪,刘恪避开他的视线,扬声斥责:“本王让你指挥转移,你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我交给王隶了。”那语气同那两道目光一样不善。
  “ 军令如山,本王有说可以让他人代劳?你知不知罪?”
  江洲抿唇不语,将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刘恪咳嗽一声:“本王就罚你,将本王的妹妹背回去!”
  ……
  柳宓四下环顾,连连摇头:“不对,这不像是——”一转身,惊骇地尖叫,翠云满口鲜血,目光担忧地望着她。旁边的男人也对着她笑,缓缓拔出捅在翠云腹部的刀子,刀刃上的血滴子一滴一滴滑落草丛,他持着那明晃晃的刀子,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柳宓骇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
  “没事就好。”江洲一下一下替她抚背,似在安抚一个未定的惊魂。她并不害怕,那惊魂未定的倒是抱着她的男人,她侧耳贴在他胸前,伸手抱住他,隔着坚硬冰凉的甲胄,去听他狂乱的心跳。他忽然低下头来,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堵上她的唇,一路攻城掠地……

  水之湄

  江洲背着她穿过一丛一丛萋萋的荒草,去淌那涓涓流淌的小溪,日光照的水波粼粼,水流冲击着卵石激起朵朵湍急的水花。
  循着泠泠的水声望去,她惊喜地拍着他的背高喊:“你快看,有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真有鱼鳞闪烁不停,清澈的水波下,一对鱼儿正徐徐地摆尾回溯。“快抓,快抓!”她惊喜地催促他。
  “抓那么多鱼做什么?我已经有条青鱼了。”他箍紧她的腿:“别乱动,小心掉下去。”
  “呵呵呵——”背上的人笑呵呵地挠着他的脖子:“我不信,你敢让我掉下去?”又不断地对他耳朵吹气。
  脖子处的痒钻入心里,江洲被撩拨得情炽,趁其不备手一松,空中来了一个翻转。
  “啊——啊——”她惊骇地尖叫,身体在空中划了半圈,“铛”得一声,簪子落入水里,绾起的发髻散了,黑亮的头发袅袅地荡开又垂下,她被他提着,头朝下,双腿夹着他的腰,完全倒挂在了他的身上,斜了视线去看,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头发梢已经没入水里,漾开了一圈一圈涟漪。“你坏!你吓死我了!”她的心突突直跳,忙伸手按住胸口,眼泪差点没飙出来。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腾开一只手摸去她的腰里,不断地挠,挠得她哇哇直叫,又哭又笑。
  将所有未知的危险都抛去了九霄云外,双人眼里只有彼此,就这样嬉戏,忘了天地。
  嬉戏声过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他将她的腰往上提了一下,深深注视着她,神色郑重地问:“知不知道,当初在颜家,我背起那个小公子后,她第一次对我像刚才那样做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发丝被凉飕飕的秋风吹起,杂乱地覆在她的面上,半遮了她的眼神,她夹紧他的腰,努力昂着头,眨了眨眼睛,咬着唇专心凝视他不语。
  那掐着她纤腰的两手忽然加重力道往上一挑,她惊呼一声,秀发再次荡起,香气晕染在金风里,她已经和他鼻尖相抵,他高挺的鼻与她的秀鼻磨了磨,“只要她……”从他唇中逸出的那三字,仿佛可以直击心脏,胸腔里腾起了一簇火,一颗心随着炙热的火焰上下跳荡,就好像,遇见他后、情窦初开时。
  明知双眼是地狱漩涡,还愿永劫沉沦,明知唇舌是鸩酒毒|药,还想饮鸩止渴……
  奋不顾身并甘之如饴。
  那带了丝丝凉意的唇轻轻贴着她的面,在她滑腻如缎的脸上留下一片片湿润,又移去她耳边动听地呢喃,除了一双人,那情话就只有秋风听得见:
  “我爱她,不论她是颜青鱼,颜倾,还是苏晚晚,不论她脸上曾经有没有胎记,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会一直爱她,她一定以为我是在颜家的时候喜欢她的,其实,我与她第一次相见是在苏家,第一眼,我已知道她是苏晚晚,她伸手给我青梅,我已知道她注定是我未来的妻了,我会永远爱她,胜过自己的生命……”
  她愣愣地看着他,不禁热泪盈眶。
  他继续道:“晚晚,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她徐徐颔首,哽咽着回复:“好……”还是这样爱哭,亦容易感动,他一番动听的情话就能让她感动地潸然。
  他再次将她背起,淌过涓涓流淌的小溪。溪边荻花皎皎,连绵不断,声声急促的心跳还未平复,又听见他说:“晚晚,我想背着你,就这么永远地走下去……”
  绒绒的荻花像鸿羽,像柳絮,飘在半空里,雪一样烂漫……
  回到新的营帐,心急的两人情难自禁,男不解完甲,女不宽掉衣,甚至来不及做前戏已经抱在一处行起周公之礼,正快活时,营帐的帘子开了,仓皇的两人狼狈地分离整衣,待整装完毕才发现原来是风。江洲再次将她抱起,放进案后的椅子里,站直身体手忙脚乱地扯自己的腰封,又急急地撩起她的裙子褪下她的纨绔去探她的花底。
  “哎呀……”她扭腰摆身,酥爽阵阵,受不住了催道:“别弄了,快别弄了。若是一会儿真有人来了怎么办呀?”“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的。”话落,他分开她两腿,高高架起,压下身快速耸了进去,她嗯得一声,嘻嘻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他愈进愈力,弄得她魂飘意荡,香汗透胸,厚实的椅子很快随着两人的动作嘎吱嘎吱地摇晃响动,她被他一身坚硬的甲胄咯得生疼,呻|吟得更加厉害……
  不料,待二人臻至佳境,竟又听见了动静,隐隐约约地,似有脚步声和谈话在帐外响起,待听清楚时,来人仿佛已快步至帘外……
  来的人是王隶和一小将,那小将上前两步冲江洲敛首握拳报告:“副帅!士兵已召集完毕,等你过去点兵。”禀告完毕听不见江洲回答,悄悄抬起目光去瞥他。但见:
  他身体前倾,两肘撑在案上,双手抵在额前,挡住了神情,目光似在观案,又似在观足下,是以,小将和王隶都以为他在埋首焦虑。
  小将又唤了一声:“副帅?”
  江洲扭了扭身子,抬起头来:“哦。”又咳了咳,神情肃穆:“知道了,你二人先退下吧!”
  仍是竭力倾着身子,微伏趴着,两肘用力地抵在案上。
  王隶见他的姿势极为别扭,便问:“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又咳了咳,江洲连忙道:“哦,没有……”伸手揉了揉腰,“哦,最近腰有些酸,这样坐舒适一些。”
  “是吗?”王隶有些纳闷,舒适?如此别扭的坐姿,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呢。
  见状,那小将挤了挤眉毛,大了胆子戏谑江洲道:“副帅腰疼啊,晚上让郡主多揉两下呗!多揉两下立马就好了。”话音一落对上江洲凛然的目光,小将赶紧收了笑容,缩了缩脖子,再次去偷看江洲时,竟发现他扬了唇角。
  小将会察言观色,欲献殷勤:“要不,我现在来给副帅您捶捶?”说着还不等江洲回答便上前了两步。
  “别过来!”江洲大喝一声,瞪直了眼睛,手掌竖了起来,拒绝他靠近。如此大的反应让两人又是一愣。
  小将厚脸皮地笑了笑,又大胆地问:“唉?半个时辰前,我还远远地瞧见副帅抱着郡主进帐,如今,郡主人呢?这么快就出去啦?”
  看着江洲难看的神色,又看看那轻轻晃动的案,王隶勾了唇角,也不多言。
  “让你退下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江洲一下子红了眼睛,怒砸了案上的牒文,见他动怒,小将退了两步,自觉地随王隶一起退了出去,江洲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移案,低下头去看他胯|下的女人。
  她涨红的脸上全是尴尬,一面整衣一面狠狠地拍打他的大腿,抿不住唇,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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