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为握着她的手,把玩着。
柴夏突然感到手指一凉,一枚光芒夺目的戒指牢牢地套在柴夏的手指上。
“老婆,生日快乐。”
柴夏愣了下。坐在江景为的腿,盯着手指看了数秒,抬眸望着江景为,开口道:“江景为你好小气好抠门,拿结婚戒指当生日礼物,好省钱。”
江景为清朗笑过之后,搂着她的细腰:“我不小气不抠门,今天晚上我把我整个人都送给你当求婚礼物,够大方吗?我很值钱。”
柴夏囧,臭流氓,不要你当礼物……
柴夏并未和江景为多腻一会儿,赏心悦目还一个大摊子在等着她。因此,她挣脱江景为,拎着包包要去赏心悦目。
江景为巴巴地坐在她的床上,像是被留守看家的一只英俊的汪一样。
柴夏:“那,我走了……”
江景为无可不可地点头。
柴夏走到门口又回头:“那个,东西可以等我回来再收拾。”
江景为:“没关系,老公来就成。”
“老公老婆”四个字,江景为用的顺溜且毫不羞耻。
柴夏:“……”转身向玄关走,刚抬步,听到江景为在后面微微提高声音:“老婆,下班早点回家,我在家呢。”
柴夏脚步一停,心里潮潮的,也暖暖的。
她转过身,走到门口,探首望向江景为。
江景为惊喜地问:“老婆,你不去了?”
柴夏难得露出俏皮的笑,冲他挥手:“不是,我是告诉你,晚上我会早点下班回家,拜拜。”
江景为看着柴夏也笑:“好,我在家等你。遇到困难可以找老公帮忙。”
柴夏点头:“好。”
柴夏下楼,抬头看向蓝蓝的天空,曾经她笃定自己要远离上一世的种种,兜兜转转还是和江景为牵扯到一起,这种感觉……真好。
她步伐轻盈的到停车库,开着血红色宝马直奔赏心悦目。
刚一到,梁俊便满面喜色地过来:“老板,你结婚了吗?”
柴夏面不改色:“刚结了。过几天办婚礼,你别忘了准备钱。”
梁俊:“……”
说笑完之后。
梁俊跟着柴夏往会议室走。
“老板,赏心悦目现在牛大发了。”
柴夏立刻投入到工作状态问:“收盘情况怎么样?”
梁俊显得有些兴奋:“虽然没有达到峰值,但是仍然高出了我们起初的股价。”
柴夏似乎早就预料一样,并无太多表情:“这样挺好,股价高未必是好事。”
虽然柴夏这样说,但是梁俊还是极其兴奋,这是他工作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振奋。
不但他振奋,整个赏心悦目都要为柴夏疯狂了。
“老板!你太牛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板,我们赏心悦目彻底红了!”
“……”
赏心悦目刚一收盘,财经媒体大版面争相报道赏心悦目,纷纷估算此时柴夏的身价,赏心悦目的身价,又及美容行业的前景。
因柴夏的个人魅力,自带亿万米分丝,因此,赏心悦目上市之事,空前绝后的热闹。米分丝们纷纷柴夏微博下祝贺。
“恭喜赏心悦目上市,恭喜柴夏美人!恭喜恭喜!”
“来不及说话啊,就占位!”
“柴夏,你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听专家说,你已经是中国富豪前三了!”
“柴夏么么哒,你缺数钱的吗?数一张往兜里揣一张的那种。”
“柴夏,我爱你!不是爱你的钱,我就是爱你的人!从一开始就爱!”
“……”
与此同时,赏心悦目的品牌代言人杨浩,因为一部热播剧,人气持续增长。他所代言的男士护理产品,一经上市,顿时被抢售一空,同时又涌出大批订单。
与其相反的是,aj集团受上次舆论的波及,门口堵了不少人不说,客服部、售后部的电话即将被打爆。
原因很简单,连aj集团产品代言人庄晓琳都偷偷去赏心悦目做护理,那就说明,aj集团根本是骗人。其中一些打针两周之后,效果渐渐消失不说,面色干燥,还有一些人是打了两针仍旧会局部的疼。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到客服部售后部,两个部门人手有限,忙得人仰马翻,仍旧使许多客户打不进电话,于是就怒而行动,集结了一群人来到aj集团讨说法。
梁俊对柴夏说:“莫名其妙地,aj集团门口就多了这些闹事的人,不但如此,还有一大批的客户退货,而符启重躲起来就不出来了。”
柴夏看向梁俊:“莫名其妙吗?”
梁俊反问:“不莫名其妙吗?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我们的人也不会趁这个机会打压他。”
“可是有人会。”
“谁?”
柴夏平静说道:“如果我没猜错,是符启重真正的同行。”
“真正的同行?”
“aj集团说白了,叫整形美容。而我们是中医美容。其实并没有绝对的冲突,只是更多的是牵扯到私人恩怨与地盘,所以才会被大众归为同行竞争。”
梁俊立刻明白:“也就是说,今天aj集团的惨事,是某一家整形美容使的坏,故意借着赏心悦目的势,又及网络导向,准备推一推aj集团。”
柴夏接话:“也不算使坏,是aj集团自作孽,求胜心强,为达效果,加大各种药剂的药性,让顾客产生各种不适,怪不得别人。”
梁俊点头赞成老板所言:“这下,符启重想翻身太难了。”
柴夏没接这个话茬,而是问:“符启重呢?”
梁俊说:“我一直派人跟着,说是突然暴发头晕头疼,估计是气的,然后捂着额头回到家中,就一直没出现。”
一直没出现?
柴夏沉默思考。
而此时,赏心悦目的大获成功,符启重知道了。
aj集团遭受同行落井下石,集体围攻,他也知道了。
这一切一切都无法挽回,或者说,就算此时他回到aj集团,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无力回天,甚至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他从开始的惊慌、不安、害怕,突然沉静,在沉静中滋生出一份孤勇来。他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灰蒙蒙的,夜幕即将降临。
不一会儿,符启重提着一个箱子,趁着正是上下班高峰期混入人群中,被淹没在人堆里。
一直跟踪符启重的男人,顿时茫然地看着车水马龙的公路。
符启重上哪儿去了?
他赶紧打电话给梁俊。
这时,赏心悦目正在开会,手机不停地嗡嗡震动,他看向柴夏。
柴夏:“出去接。”
梁俊立刻拿着手机出了会议室的门,须臾间,脸色不好看地进来,柴夏问:“什么事?”
梁俊回答:“符启重跑了?”
柴夏微微吃惊:“跑了?”
梁俊:“是,刚才跟踪者汇报,半个小时前,符启重突然拎着一个箱子走出家门,没开车,也没带助理,平平常常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混进了下班人群中。”
会议室内立刻响起交头接耳的讨论声。
“符启重为什么要跑?不要aj集团了吗?”
“不赚钱了呗,伤了人了呗,美容院跑路的老板还少吗?”一人答,答完之后突觉不合适,没敢看柴夏,吐了吐舌头,立刻噤声。
不过,她说的确实是实话,都说美容日化赚钱,一时赚钱是不假,长久赚钱还真不多,打一炮换个坑坑钱的,也不少。仅中国每年新开美容院,又迅速倒闭的不计其数,而这个“迅速”又让一大批民众被坑,因此,中国女性对美容院的信任感低,甚至有的都不敢再进美容院。
这是信任消费,怪不得民众。
柴夏让赏心悦目上市的原因,也是给予群众信任感。
而符启重跑步,很好理解,趁着赚钱了,卷款逃吧,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柴夏没料到,符启重这么狡诈,这么精算,这才刚有破落的之势,他立刻就跑。
柴夏想了想,问梁俊:“符安近现在在哪里拍戏?”
一语惊醒梦中人,连忙翻电话本,打了数个没人接,10分钟后,终于打通,急急地问相关人士,听后,脸色一冷,而后挂上电话。
柴夏问:“符安近也不见了?”
梁俊:“嗯,20分钟前,符安近还在拍外景夜戏,刚一拍完,大伙儿正一团乱,经纪人上个厕所回来,符安近就不见了,手机在她的经纪人手中,到处找人都找不到。”
☆、第119章
符启重跑了。留下aj医疗整形美容集团一个大摊子,aj的员工昼夜不停地忙碌着,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已经跑路。
柴夏转头对小刘说:“放出消息,说符启重跑了。”
小刘回答:“是。”
柴夏看向梁俊:“准备买下aj的地盘。”
梁俊愣了下,本来以为符启重跑了是坏事,经老板这么两句话一说,他突然发现,低价从公家那里,买aj的地盘也不是难事。
但是,梁俊担心地问:“老板,符启重这次跑了,万一报复呢?”
柴夏一脸平静:“不怕他出现,就怕他不出现。等吧,一年之内,他一定会出现。”
梁俊再次觉得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了老板。
会议结束,众人均看到aj集团门口不少人在等待,均是面色烦躁。网上更是□□滚滚来。
“aj到现在也没有给予官言回应,气死人了。”
“早知道就应该在赏心悦目,现在赏心悦目上市了,听说,zf要持股,这下更值得相信了。”
“……”
梁俊看到后,笑了笑:“老板,今天还只是小意思,等符启重跑路的消息传开,aj就会炸开锅了。”
柴夏点点头:“没错。”
这时,柴东宇突然急匆匆地跑上楼,一脸的惊慌,一看到柴夏,立马喊起来:“姐!姐!”
“怎么了?跑这么急。”柴夏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细汗。
“我们家被盗了!”柴东宇喘着说,胖脸上俱是惊骇。
“被盗了?”梁俊惊愕地问。
柴东宇连忙解释:“我今天放学,想回家拿作业本,来这里做作业,然后等我姐一起下班回家,可是我到家后,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房子都空了,连阳台上姐姐养的花也被盗走了。”
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梁俊一愣,转过头对柴夏说:“老板,我现在去报警!”
“别报。”柴夏抚额。
梁俊回头问:“为什么?”
柴东宇也看向柴夏:“姐,为什么?”
柴夏回答:“江景为搬的。”
梁俊、柴东宇:“……”洗劫一空啊。
江景为竟然搬的这么干净?!连阳台上的小盆小黄花也不放过!
柴东宇问:“可是姐,家里连床都没有了,我们睡哪儿?”
床也搬走了?
柴夏整个人都不好了,江景为是不是恨不得把地板也给揭走?
这时,江景为打来电话,柴夏接听。
“老婆,东宇放学了吗?”
柴夏脸上一红,握着手机,向一边走。
梁俊目瞪口呆,他没看错吧?老板脸红了?老板竟然会脸红?老板一直以来,可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变的,竟然会脸红,而且眼神一下子温柔了。
这太稀罕了!
梁俊和柴东宇均是惊奇地看向柴夏。
柴夏找了一个没人的地儿,回答:“放学了。”
江景为:“我现在去接他回家?你也回来了吗?”
柴夏:“再过一个小时,我就带着他一起回去。”
江景为:“好。”
挂上电话后,柴夏随即恢复一脸淡然,转而让柴东宇去休息休息,一会儿回家。
柴东宇问:“回哪个家?”
柴夏:“你姐夫的家,我的家,我们的家。”
柴东宇呆呆的。
一直到,柴夏开着车子,熟练地停到江景为家中的地下停车库。
柴东宇才反应过来:“姐,你和姐夫结婚了?”
柴夏摸着柴东宇的脑袋:“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姐夫也是你的亲人。”
“那我们以后就都住这里了吗?”
柴夏:“嗯。”
“那爸呢?”柴东宇脱口而出。
柴夏没回答。
柴东宇悻悻然不再说话,姐好吃好喝供着爸,但就是不理会他。
柴夏拉着柴东宇刚走到门口,令人垂涎的香味飘过来。
“好香啊。”柴东宇早已饥肠辘辘。
柴夏探首看过去,江景为身着家居服,袖口挽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娴熟认真地在搅拌着食材。
“姐夫!”柴东宇见到吃就来劲儿,尤其是江景为做的吃的:“姐夫,你在做什么菜啊?”
江景为笑着:“放学了?”
柴东宇:“嗯。”
江景为看向柴夏,柴夏很自然地走过来,拧开水龙头,边洗手边问:“我能帮什么呢?”
“洗青菜。”
“好。”
两人的相处没有拘谨,浑然天成,话虽少,谁也不觉得尴尬和无聊,相反,是很恬静。
柴东宇饭菜没烧好,就跑着去找自己的房间。
一间宽阔的厨房内,江景为挤着和柴夏站在一处。
江景为:“鸡肉和牛肉横切竖切很有讲究,鸡肉……”
柴夏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不是说好的,你做饭吗?”
江景为看向柴夏,柴夏也望着江景为。
见柴夏皮肤水润,眼睛水灵,红唇饱满,只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就让有把她搂着怀里,永远不松开的冲动,感觉怎么疼都觉得不够一样。
他迅速凑到柴夏嘴上“mua”一口,柴夏呆了下:“江景为你……”
江景为笑:“老婆你说得好,以后都是我做饭。”
柴夏:“……”抬步要走。
江景为以身拦住她:“我做饭你不看着吗?”
柴夏:“我不看着你你就不会做饭了吗?”
江景为:“你不看着我,我就不想做了。”
柴夏:“……好,那我看着。”
因此,厨房中,江景为忙碌着,柴夏就是无事的姑娘在一旁看着,偶尔江景为转过头来:“柴小夏,你可以多笑笑。”
柴夏将头偏过去:“无缘无故干嘛笑。”
江景为凑过去,用身体挤她:“笑一个,我跳舞给你看。”
江景为如此幼稚,一下把柴夏逗笑:“你真的烦人的不得了。”
江景为笑起来。
柴夏看着江景为的笑容,嘴角不自觉地轻轻扬起。心里长久空缺的一块,渐渐有了实物的触感。
饭后,江景为带着柴夏和柴东宇,告诉他们各自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柴东宇的东西单放,而柴夏的东西就是和他的东西交叉着放的。
比如有一双柴夏的鞋子,旁边必须有一双江景为的鞋子。
有一件柴夏的外套,旁边必须放一件江景为的外套。
有一本柴夏的书,下面压着就是江景为的书。
……
柴夏看到这些小心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江景为,默默地把他归为三岁儿童。
柴东宇十分满意自己的卧室,高大上极了。转头问:“姐,你睡哪儿?”
江景为回答:“楼上。”
柴东宇拉过柴夏:“姐,你要和姐夫睡在一起了吗?”
柴夏:“嗯。”
柴东宇:“可是楼上离我很远,晚上我害怕怎么办?”
柴夏:“你要学着独立。”
柴东宇犹豫了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好。”
安置好了柴东宇,江景为上楼,柴夏也跟着上楼,卧室与上一世的记忆相同,又不同,精巧的设计,宽敞的空间,质感的大床,每一处都是江景为细心布置。
江景为问:“这样的风格,你喜欢吗?”
柴夏点头:“喜欢。”
“咔嚓”一声,门被反锁上。柴夏心头一紧,转头看向江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