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小鬼子,我以后再也不看日本床上动作片了,我看中国的,我要支持国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由此看来,这种病,应该是尸体污染的一种,但我们怎么会染上这种病?确切的说,桑泽一家人,怎么会遗传这种病?
顿时,我想到了拦尸地数量庞大的尸体,难不成是因为桑泽家的井水,刚好离拦尸地最近?
虽然这里的地下水比较充裕,水源经过了极大的稀释,基本不会有尸泡子传播的几率,但如果桑泽家的井水离拦尸地太近,那么长年累月喝那口井的井水,毒素积聚下来,就是不想得病也难。
我顿时明白了,为了桑泽家的病都是三十岁左右爆发,看来这是一种毒素的累积。
不过,大伯既然知道尸泡子的来源,想必应该有救治的办法,我悬着的心顿时落回了肚子里,问大伯道:“那怎么治?”
大伯没吭声,显然是我对于传统医学的专业技能太差,大伯在生我的气。小黄狗比较有眼力劲儿,立刻接过话茬,道:“两个方法,一是药丹,二是药浴,你很幸运,除了师父,知道这个秘方的已经很少了。”
我大喜,搓着手道:“那敢情好,大伯,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你的医术,为咱们孙家名扬国医界出力。”这话说的够好了吧?谁知我说完,又被大伯揍了一下。
有没有搞错,我说错什么了!
大伯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道:“学医不是为了扬名,如果要扬名,当明星不是更方便?你要记住,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能为人类造福,能解苍生苦痛的,就是好医生。”
我没吭声,点了点头,大伯平日里虽然任由我胡来,但牵扯到医德医术,从来不会允许我嬉皮笑脸。以前,我很难理解大伯为什么要窝在小山村里,去考个证,去城里的大医院多好。
以大伯的医术,再怎么不济,也是个正高主任吧?一周坐诊两天,没事收收红包,隔三岔五公布一个失传秘方,套上自己的名字,再发表几篇论文,名利双收,哪个不比在山村里强?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大伯的想法,真医者,是不为名利所动的。
我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不禁有些心虚,看来,我果然不是个能成为名医的人,孙邈这名字,我老爸真给我起错了,孙思邈祖师爷要是知道了,非得被气活不可。
大伯说完,看了看水面,估计是在估算时间,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的人生还长,以后就会明白的,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正为自己的人品值低下而自我唾弃,大伯的话把我拉了回来,让我想起了正经事,连忙将之前不能明说的事情做了补充,重点是在鬼魂陈身上。
他现在究竟去了哪里?
以我的身手和头脑,最后都能脱困,我不相信鬼魂陈会像蝶彩一样遇难。其次,他这次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挖药丹难道只是顺手牵羊的事情?
大伯和鬼魂陈之间,显然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之前我不敢问,现在我却是憋不住了。
我噼里啪啦一阵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大伯。他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我生怕巴达和瘦子这时候冒出来,急的抓耳捞腮。
大伯没让我等太久,道:“我们将地方带到,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他的事情,你不用管。”顿了顿,他又道:“至于你说的隐瞒你的事情,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他和你同辈,不过是传个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说了不等于没说?我看出来,大伯这是在跟我打太极,摆明了不想告诉我。
但我也不是个很纠结的人,我只知道大伯不管怎么做,总不至于害我,只要是这样,那便没有什么可想的了,我决定将鬼魂陈的事情抛于脑后,那小子比我牛逼多了,我不该担心他,我该担心的,是我自己。
就在这时,水里冒起了一阵水泡,紧接着,巴达和瘦子两人从水里窜出来,脸色都不太好。
巴达直接骂娘,道:“***,那东西肚子上有个洞,已经被人掏过了。”
果然,我心里默默同情起长舌头巫尸,都死了还要被鬼魂陈开膛破肚。
两人上岸后,一个劲儿骂掏药丹的人,他们多次被鬼魂陈救过,再加上巫尸是死物,被剖开的地方,也无法从伤口上辨别时间,因此这二人都没有怀疑到鬼魂陈的头上,只以为是什么人捷足先登。
我们开始重新撑槁往外走,这时,瘦子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东西,我以为他是在为疾病担心,便上去劝道:“我刚才问过大伯了,这病他能治,泡泡药澡就能好,别担心。”
瘦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了看盘腿而坐的大伯,声音也有些动容,道:“真的?”
“靠。”我道:“当然是真的,我才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咱们三个也算是共患难的好兄弟,我骗你做什么。”瘦子松了口气,朝我笑了一下。
紧接着,他道:“除了这个,我还在想一件事,桑泽当初会突然离开,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药丹的秘密?”
我心里原本已经认定是鬼魂陈弄了药丹,瘦子这一说,再一联想桑泽突然放弃进入石室的举动,不由有些迟疑,难不成真是我想错了?
我和瘦子对望一眼,显然心里都没底,我本来就不是个爱动脑子的人,想来想去想不清楚,便道:“管他的,反正咱们俩有救就行了,桑泽要是得到药丹,那是他运气好,就算没得到,他只要能从这个洞里出去,我大伯也不会见死不救,就看个人造化了。“
瘦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接下来一路没有什么变故,只是划过一个弯道时,小黄狗提醒道:“当时就是在这儿看到尸体的。”我知道他说的是蝶彩,但此刻,水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或许是被卷入了水底,或许被水流推入了某一个水洞中,或许会跟那些尸体一样,在水流回旋的时候,搁浅在拦尸地……生与死的界限,已经不是我能去干预的了。
在经过那个弯道时,我们没人说话,只瘦子和巴达突然做了一个动作,手放在额头,微微弯腰。
我记得,这是纳衣寨里表示欢迎和尊敬的意思,同时,也有另一个含义,那就是送别。
第八十四章出卖
大约四个小时左右,弯弯曲曲的水洞尽头,突然出现了一丝天光。
看到这光芒,我们所有人都一阵激动。
出来了,总算是出来了!夜半三更盼天明,寒冬腊月盼春风,我总算是把出洞的机会给判来了。
我们出了洞口,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众人都下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等完全张开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湖水,湖的两岸是茂密的水生丛林,尽头处有木制的小码头,束缚着十多只竹筏,码头上密密麻麻全是黑漆漆的人头。我惊了一下,道:“大家都来迎接我们了,这多不好意思。”
瘦子和巴达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巴达看了看码头上的人群,又看了看我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小黄狗脸色一沉,低声道:“欢迎个屁,有全部举着弓箭欢迎的吗?”
我噎了一下,没吭声,不错,岸上聚集了至少百来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纳衣寨所有人都到齐了,领头的是我认识的满达,眼神冷冷的看着我们,一众人都神色冷漠,弓箭直直比着我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们的身份穿帮了?我用眼神询问大伯,大伯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站在船头看着远处那帮人。
竹筏渐渐向着码头而去,一上岸,便有人用长竹刀顶着我们的背,示意我们往前走。
那刀几乎就在我背上,冰冰凉凉的,刺激的我浑身都紧绷起来,这要是一不小心捅进去……我想了想,对应的内脏好像是肺。
那岂不是要将我的肺穿个骷髅?
我一动不敢动,举着双手,就跟罪犯一样。
好歹是共患难的兄弟,巴达急切的问纳衣寨的头头:“满达,这是做什么,难道他们犯了什么事吗?”
我也竖着耳朵听,不错,我没犯什么事儿啊,虽然我们到这儿来目的不纯,是想弄石崖禁地的地图,但天知道,我们压根都还没下手啊,就算是要判死刑,也要在犯罪之后吧?
我现在,充其量只有犯罪动机,完全没有犯罪行为,就这样拿刀架着我们,太不给面子了?
巴达问完,满达一摆手,冷冷道:“你们两个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多问。”紧接着,他对压着我们的人道:“关起来,不许给吃的,先饿几天。”
先饿几天……这分明是恶霸强抢民女的手段啊!
我们来不及听更多的消息,十多把弓箭对着,三柄竹刀抵着,被推推搡搡,关进了一间黑屋子里,巴达和瘦子似乎还在跟满达说些什么,神情有些焦急,看得出来是在为我们求情,由于距离关系,我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那满达开口说了很长一段话,紧接着,巴达和瘦子露出震惊的表情,两人沉默着住了声。
我脑海里警铃大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没有机会让我们看太多,我、大伯、小黄狗,三人直接被锁进了黑屋子。
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黑屋子,雕花的木窗原本我一脚就能踹破,但这里却用木条完全封死了,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而且也没有通风的地方,唯一能通风的,恐怕只有木头间无法闭合的缝隙,无奈细缝之外,还有一层窗纸,更是连一点望缝偷窥的可能性都没有。
黑屋里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形如一间牢房,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我忍不住问道:“大伯,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被人发现了?”
之前在水洞里,由于巴达和瘦子在,大伯有一些事情没有明白,我心想,现在这情况,莫不是大伯和小黄狗搞出来的?
大伯皱了皱眉,道:“小崽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躺在也能惹是生非?”顿了顿,大伯看向小黄狗,道:“小天,你有什么看法?”
小黄狗迟疑了一下,道:“师父,会不会是我们那天夜探石崖的事情被发现了?”
夜探石崖?
我耳朵灵敏的捕捉到这四个字,心说好哇,果然是有猫腻,做坏事怎么能留下马脚被人抓呢?小黄狗说完,我连忙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顿了顿,眼神向四周一扫,虽然这屋里就我们三人,但外面有没有人把守就不得而知了,小黄狗盘腿坐在地上,凑近压低声音道:“第一天晚上我们就往石崖去过,但那石崖和师公描述的不太一样,所以我们没能刻下来,原本是想等找到你们,再从长计议,现在看这情况,八成是我们去石崖的时候留下了什么线索,让人给发觉了。”
我想了想,觉得不太靠谱,道:“就算真留下什么线索,咱们初来乍到,不熟悉路,完全有可能误入其中,没理由这么拿弓带刀,大张旗鼓的,肯定是因为其它事儿,你们还做过什么?”
小黄狗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我身上有病,如今已经蔓延到腰部的位置,坐了半天便觉得疼痛难忍,忍不住有些心浮气躁,这时,大伯反而镇定下来,看着我疼得丝丝抽气,反而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我顿时就有种想撕大伯钞票的冲动,你侄子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笑?
大约是我愤慨的目光太明显,大伯慢条斯理的说道:“放心,他们还有一个病患,不会关咱们太久。”小黄狗会心一笑,道:“不错。”
我想起纳衣寨人外表纯良,背地里狠辣的手段,心里有些没底,万一纳衣寨的人不管瘦子的死活怎么办?
但这个顾虑我没说出来。
如今被关在这地方,出去是不可能了,一没电视,二没电脑,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办法,坐了一会儿,便都倒地睡觉。我由于身体疼痛,因此睡的并不沉,刚要深眠,便会被针扎一般的痛弄醒,就这样迷迷糊糊,也不知多久,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推门声。
这声音一下子就将我惊喜了,我睁开眼一看,发现门果然开了,来了大约十多个人,其中有巴达。
他看我们的目光很复杂,又像是不理解,又像是惋惜,我知道机会来了,连忙摇醒大伯和小黄狗,巴达见大伯醒了,也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让大伯治瘦子的病。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至少我们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时间越多,逃跑的几率就越大,至于鬼魂陈,说实话,我一开始很讨厌他,但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倒也没有讨厌的意思,只不过他这个人心机太重,我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清楚,就像大伯说的,是个少根筋的怂货,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绝对会被算计的很惨。
原本他和大伯之间的交易,只是将他带到纳衣寨而已,如今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就这样逃跑,倒也不算过分,况且,鬼魂陈身手了得,又是一个人行动,目标比较小,比我们三个人开溜容易的多。
巴达说完,等着大伯的回复,大伯心里也不知在算计些什么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做出一副迟疑思考的表情,我趁此机会,赶紧利用患难的生死情谊向巴达打听,道:“兄弟,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巴达看了我一眼,脸色说不上难看,但也没什么表情。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更加扩大,又道:“巴达,从头到尾我都跟你们呆在一起,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儿都没做,可不能冤枉我们啊。”
这话像是刺激到了巴达,他僵着声音道:“冤枉?我问你,你们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之前我们说是摄影,但这个理由再水洞里就已经被拆穿了,小黄狗大概想到了什么,估计想开口忽悠巴达,但巴达摆了摆手,道:“不要你说,让他说。”他手一指,顿时指着我的鼻子。
我?
靠,你还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啊!
说实话,一时之间,我还真想不出什么借口,正急的额头冒汗时,巴达却自问自答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哥哥已经把你们卖了,孙邈。”
他特意加重了孙邈两个字,我顿时目瞪口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鬼魂陈竟然出卖我们!
大伯显然也没有料到,脸色顿时就黑了,阴沉沉的。
我完全无法做出反应,脑海里一片混乱。
巴达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姓?会不会把我们沉湖?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鬼魂陈是怎么出卖我们的?何时出卖我们的?难道他比我们还早一步从洞里出来?
我瞬间想到了他失踪的情景,或许这小子将我们放到洞口后,根本就是直接返回了。
当时,我们之所以不敢走回头路,一共有两个原因:一是蜘蛛,二是巫尸,但显然,鬼魂陈并不忌讳这两个东西,所以。他直接按原路返回了?
这个猜测几乎让我的心从头凉到了底,我讨厌鬼魂陈,但他救过我,因此潜意识里,我觉得这人除了牛皮哄哄,脾气古怪外,到也没有特别让人厌恶的地方,但这一刻,我却有一种浑身发寒的感觉。
他明知道水洞里情况那么危险,却还是把我们扔下了。
他明知道姓孙的在这里会被沉湖,他还是……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巴达见此,冷笑一声,道:“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