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接着,扎西父亲情绪似乎稳定下来,指着裂缝前方的黑暗处,双手划了一个圆,那意思,似乎是说前面有个很大的东西。
紧接着,他做了个来的手势,开始继续往前爬,我和王哥虽然不解,但也只能跟上去,就在这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那东西有点儿像水母,蠕动着朝我们移动过来,我想起扎西父亲比划的那个大圆圈,心说难道是这玩意儿?
这是什么东西?
淡水水母?
我有些不确定,但我们的潜水装备里,有高压水枪,即便真有什么危险,我也可以解决的,那东西越来越近,扎西父亲使劲儿往后缩,我看到随着它的蠕动,雪白的身体下方,有一张狭长的大嘴,里面有没有牙齿看不大,但以那大嘴的程度,吃下一个人绝对没问题,我顾不得了,立刻举起高压水枪开枪,那东西顿时被打的往后一个趔趄,似乎有逃的打算,而这时,一见它要逃,扎西父亲竟然连忙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放过它。
怎么回事?
我看着扎西父亲焦急的眼神,心知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否则不会这样,便立刻朝那东西继续开枪,三枪下去,那玩意儿被高压水枪冲击的皮开肉绽,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它破裂的地方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人钻了出来,竟然是眼镜儿。
他身上缠着很多像是没有消化的食物残渣,在水里很快就飘散了,没想到他竟然被这东西吞进了肚子里?
我只觉得目瞪口呆,这时,王哥拍了拍我的腰,示意往回走,不要在多留,我们一行人也说不出话,高压水枪必须要在有水的地方才能发挥作用,眼镜儿估计是猝不及防被那东西囫囵吞下去,所以没办法用水枪,因此被困住了。
但扎西父亲怎么知道他被吞了?
要知道,我可是在他的前面啊。
这事情没有嘴也说不清楚,我们只能先爬出去再做打算,然而出去之后,小黄狗等人的光芒彻底消失了,下方黑沉沉一片,我们四人重新攀着石壁往下,越往下,水的拉扯力越大,水底的环境也越复杂,即便是攀着岩石,也让人难以稳住身形,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岩石的有一部分,颜色特别红,和我们当初在湖里打捞的火焰石十分相似,我忽然冒出个想法。
难道我们是钻进了火山口?
这火山口,原本由于地质下沉,所以隐藏在了地底,但因为宋氏的挖掘工程,使得火山口上方厚实的土层变的十分薄,在湖水上升倒灌时,强大的水流将那一层薄土从散,使得上面人工挖掘的空间,与火山口合二为一。
我对于地理不太了解,但我知道,火山口内部的环境是十分多变的,有些活火山,火山口的表层只有一层薄土,下面或许就是岩浆,有些火山,火山口十分深,还会形成很多空洞,由于探测的困难性,火山口内部的环境,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研究成果。
不过,如果我的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随着湖水的倒灌,土层瞬间的塌陷,原本放置在上方的东西,很有可能会在这一瞬间,全部被拉进这个火山口里,那么我们要找的东西,会不会就在火山口的底部?
我刹那间就明白了鬼魂陈的想法,他的大脑实在不像是地球人,或许在他看到那些化石贝壳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突然坚定不移的往下潜。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很疯狂,我们竟然下到了火山口里,而火山口里面全是水。
它的底部究竟还有多深?
其它人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我有些庆幸杨博士当时讲解的时候自己有在旁边,想起她,我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说爱她,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但她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们还曾经一起坐在北京城里的餐厅里约会,但现在,她或许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或许如同鬼魂陈说的,她用了什么诡计摆脱了我们。
这一切的变故来的太快,但我至少不希望她成为一具尸体,对于医者来说,对于我来说,任何一条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但愿她还活着。
生死雪域第五十七章拥抱
我们四人为了追赶进度,立刻开始往水下沉,但水里的拉扯力越来越大,甚至用肉眼,都可以看到水流呈现出一种螺旋形状,我手上越来越无法发力,摇摇晃晃,反观王哥三人,情况跟我也差不多,再往下恐怕就有危险了。
扎西的父亲用眼神询问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问我,或许感觉我比较有首领气质?如今我唯一想到的便是,以这种水流的混乱程度,小黄狗等人也最多到达这里,他们不可能有能力继续往下才对,难道是他们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又或者是也钻进了某条裂缝中?
正想着,王哥忽然抬头望下看,似乎有什么发现,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之间下方黑沉沉的水域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那明显是探照灯的光芒,并且在朝着我们靠近,很明显,有人正向我们游过来,是谁?
在这么混乱的水底,有谁可以从那里上来?
我压根儿不敢松手,而下面的人也离我们越来越近,最终我看清了,居然是鬼魂陈,他攀着崖壁上来后,忽然拍了拍我的手,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心说难道这哥们儿终于知道谁才是值得托付的好兄弟,准备在水下和我进行情感交流?
那现在的环境可一点儿也不适合,怎么也得在家里泡两杯茶,弄两盘点心慢慢说吧。
鬼魂陈见我没反应,干脆用手来掰我抓着石壁的手。我靠,这要是一松,我会直接被漩涡给扯下去的,我死死的不肯松手,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心说本以为你是上来接应我们的,没想到是来谋杀的,王哥似乎也看不下去,打算来帮我,别看王哥平时闷不吭声,但绝对不是个软脚虾,他就像一头沉默的豹子,不发威时像猫,发威时很要命。
眼见鬼魂陈有谋害我的打算,他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鬼魂陈的腰上,如果是在陆地上,鬼魂陈肯定能躲开,但偏偏是在水里,鬼魂陈被踹了个结实,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手下一用力,顿时将我的一只手给掰开了。
我还剩下一只手没松,这才避免被水流扯下去的命运,剩下的一只手赶紧做出求饶的姿势,心说爷爷,祖宗,您就饶我一命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家的床也让你蹭了半个月,就是看在小梦帮你洗床单的份上,你也不该谋杀她的老板啊。
正想着,鬼魂陈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忽然指了指王哥,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腰。
该死的,我可没上过聋哑学校啊,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找王哥要医药费?
王哥显然也不明白,鬼魂陈摇了摇头,忽然做了个揽腰的姿势,又指了指王哥的手,王哥眼神中透着疑惑,似乎明白过来,试着伸手揽住了旁边眼镜的腰,这个动作一完成,鬼魂陈立刻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王哥做对了。
紧接着,他有对着扎西的父亲做了同样的手势,随后指了指王哥的腰,扎西的父亲有些发懵,半懂不懂的搂住王哥的腰身,随后鬼魂陈又指了指我,我明白过来,立刻加入了这个行列,片刻后,我们五人互相扣腰,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圆柱,而鬼魂陈示意我们同时放手。
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们紧紧抱成一团,然后松开手,顺着水流而下,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究竟会被带到哪里去?
我心里很忐忑,但鬼魂陈总不至于要害我们,即便真的要害我们,也没必要把自己的命搭上,我心一横,眼一闭松开了手,顿时觉得身形不受控制的被漩涡流往旁边扯,王哥等人也渐渐松开了手,随着鬼魂陈最后一个放手,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席卷过来,我们顿时被水流翻搅着往下带,互相扣住腰身的手,微微一松动,就仿佛要被甩出去一样。
我吓的死死捏着两边的腰,我左边是鬼魂陈,右边是眼镜,这眼镜我早就看他不爽了,立刻下了狠手,拿出去超市捏方便面的劲儿,死死掐着他的腰,没想到眼镜儿不是个吃亏的主,我一掐他,他立刻反击回来,这人别看文文弱弱,手劲儿却很大,掐的我倒抽一口凉气,搂着他腰的手顿时就松了,整个人‘飘了起来’,只剩下一只手刚好抓住了鬼魂陈的脚。
害人之心不可有,我总算是明白这句话的道理了。
此刻在水流的带动下,我们几乎是天旋地转,再想重新回到阵型里也是办不到了,只能靠抓着脚维持身形,心里将眼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这时,变故忽然发生了。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肯定会被吸进漩涡的底部去,但令我意外的是,在到达一个水流特别强劲的地方时,竟然忽然从水底升起一股反作用力,瞬间将我们甩了出去,这股力道比漩涡流的力道更大,整个队形差点儿被冲散,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但我手一麻,顿时松开了鬼魂陈的脚。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完蛋了!
结果没完蛋,我被那股巨大的力道弹出去后,就感觉周围的水域,拉扯力竟然越来越像,到最后完全都感受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
由于刚才的力道太大,我的探照灯也被甩出去了,周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在这时,我脚边忽然亮起了强烈的光芒,我一看,差点儿没笑出来,竟然是王哥四人,他们居然也被甩到了同一个方位,而且还保持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姿势,鬼魂陈恰好被压在下面,漆黑的眼神刚好与我对视,很平静,我一瞬间升起一种很邪恶的念头,感觉他就像电视剧里被数个皇军XX过后的花姑娘,万念俱灰了。
当然,这个想法打死我也不敢说出来,否则我预感自己会死的很惨。
他们陆陆续续的爬起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此刻,我们的脚已经着地,脚下布满了很多碎石,碎石的棱角分明,有些碎石上还可以看到一些花纹,我立刻明白过来,这很可能就是上方坍塌的石块被卷了下来。
那股将我们弹开的力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快我便明白了过来,随着四展探照灯同时亮起,周围的水域可见度瞬间扩大了,在我们视线的尽头处,水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形成了一个水龙卷,水龙卷的下方是个无敌洞,正常情况下,掉下来的东西都会被卷入那个无底洞中,但我们五个人外加装备的力量,毫无抵抗的朝着水龙卷冲下去,就会形成一个反作用力。
这个我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跟我们讲过,就和雨伞是一个道理,在雨伞转动时,上面的水花就会被甩出去,当然,如果我们的重量不够,使得冲击力减弱,我们就会被吸进那个洞里,我第一次庆幸,还好装备的重量够沉,否则还真是惊险。
鬼魂陈冲我们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他走,在阴暗的水底行走,是一个很有趣的体验,以前我很想去海里潜泳,但那种项目花费很高,而且也没有时间,再加上比较宅,所以也就只能想想而已,现在虽然不在海底,没能看到珊瑚热带鱼什么的,但这种体验还是挺新奇的。
和我一样新奇的还有扎西的父亲,这一路来的奇特经历,估计已经让他将之前的恐惧和不安忘到了九霄云外,带着头盔,脑袋转的跟拨浪鼓一样,很快,我们视线尽头又出现了一些光线,是小黄狗等人,他们似乎正在进行搜寻,我们汇合后,小黄狗直接踹了我一脚,在水里不是很疼,只是踹的我在水里翻了个跟头。
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怪我们突然失踪,但事情太复杂,我们又不能说话,也是无法解释的,只能白白挨了这一脚,紧接着我想起了眼镜儿之前的恶行,早知道就该让他被那东西吞了,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愣死没有放开鬼魂陈的脚,没准儿我已经被吸进那洞里去了,好险好险。
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脚下的大型石块更多,很多都刻着整面整面的浮雕,还有一些很厚重的铁器,都是一些挖掘工具,原本应该是装在一起的,装着它们的东西已经被水泡烂了,只剩下这些沉重的铁器泡在水里,有些还是兵器,或许就是那些监工的军队所使用的。
除了石块、兵器、工具外,还有一些比较重的器械,全都散布在水底,小黄狗踹了我一脚,也没有干其他的事情,做了个搜索的手势,示意我们找找这里有没有线索。
我们一行人在这块地域展开搜索,时不时便要搬动石块,不多时,我忽然发现石块下方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我将石块移开,那东西完全露出了本来面目,竟然是一截人骨,只不过骨头表面由于水的浸泡,已经附着了一层颗粒状的物质,摸起来很粗糙。
人骨?
或许是那些死在这里的工匠,尸体被卷到了这里。
生死雪域第五十八章预知
我们四人为了追赶进度,立刻开始往水下沉,但水里的拉扯力越来越大,甚至用肉眼,都可以看到水流呈现出一种螺旋形状,我手上越来越无法发力,摇摇晃晃,反观王哥三人,情况跟我也差不多,再往下恐怕就有危险了。
扎西的父亲用眼神询问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问我,或许感觉我比较有首领气质?如今我唯一想到的便是,以这种水流的混乱程度,小黄狗等人也最多到达这里,他们不可能有能力继续往下才对,难道是他们用了什么特殊方法,又或者是也钻进了某条裂缝中?
正想着,王哥忽然抬头望下看,似乎有什么发现,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之间下方黑沉沉的水域中,忽然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那明显是探照灯的光芒,并且在朝着我们靠近,很明显,有人正向我们游过来,是谁?
在这么混乱的水底,有谁可以从那里上来?
我压根儿不敢松手,而下面的人也离我们越来越近,最终我看清了,居然是鬼魂陈,他攀着崖壁上来后,忽然拍了拍我的手,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心说难道这哥们儿终于知道谁才是值得托付的好兄弟,准备在水下和我进行情感交流?
那现在的环境可一点儿也不适合,怎么也得在家里泡两杯茶,弄两盘点心慢慢说吧。
鬼魂陈见我没反应,干脆用手来掰我抓着石壁的手。我靠,这要是一松,我会直接被漩涡给扯下去的,我死死的不肯松手,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心说本以为你是上来接应我们的,没想到是来谋杀的,王哥似乎也看不下去,打算来帮我,别看王哥平时闷不吭声,但绝对不是个软脚虾,他就像一头沉默的豹子,不发威时像猫,发威时很要命。
眼见鬼魂陈有谋害我的打算,他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鬼魂陈的腰上,如果是在陆地上,鬼魂陈肯定能躲开,但偏偏是在水里,鬼魂陈被踹了个结实,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气,手下一用力,顿时将我的一只手给掰开了。
我还剩下一只手没松,这才避免被水流扯下去的命运,剩下的一只手赶紧做出求饶的姿势,心说爷爷,祖宗,您就饶我一命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家的床也让你蹭了半个月,就是看在小梦帮你洗床单的份上,你也不该谋杀她的老板啊。
正想着,鬼魂陈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忽然指了指王哥,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腰。
该死的,我可没上过聋哑学校啊,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是找王哥要医药费?
王哥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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