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铁箱子打开,里面竟然放着一个装备包。
靠,这个装备包是穿越过来的吗?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立刻将装备包拿出来,即使在水里,装备包也很沉,看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应该是海姐等人的。
她们怎么会将装备包放在这里?
一起说是放,更不如说像是藏,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外国女人的话,莫非她所丢失的东西,就是这装备包里的东西?在她神志不清时,有人偷了她的东西,暂时放进了这个铁箱子里?
那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小黄狗已经伸手去开包,这是防水的装备包,因此是双层链,外面还加暗扣,在水里不太好打开,小黄狗弄了半天才将装备包的开口拉开,里面露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我看到那玩意儿,顿时惊了一下,是一个铁球!
一个和鬼魂陈所得到的,一模一样的铁球。
不,或许有一点不一样,因为我记得,鬼魂陈得到的那个铁球并没有这么重,而我们手里拧着的,虽然外观很像,但重量却绝对不一样。
一时间我有些怀疑了,这真的是海姐的人放进去的吗?她们怎么会和铁球扯上关系?正想着,鬼魂陈游了过来,他将装备包里的铁球掏了出来,似乎在掂量它的分量,随后摇了摇头,将铁球随手一扔,那东西便沉到了水底,随后,鬼魂陈冲我们打了一个走的手势。
难道他认为这个铁球没有用处?
虽然有诸多疑问,但在水里也开不了口,我们只能跟着他走,洞窟的正前方有两天道,一条修建的很整齐,一条还是土洞,由于在水里泡的久,几乎都快糊住了,我故居这条土洞,原本应该是准备设计成暗道的,估计是还没有完工,便发生了那次雪崩。
一般走暗道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我们果断不去理会,朝着那条修建的十分正规的通道游过去,这通道前半截嵌了石块,后半截似乎也没有完工,也成了土洞,紧接着越往前游洞口越大,到最后土洞消失了,我们竟然游进了一个全部是水,甚至看不到周围的空间里。
该死的,搞了半天这湖泊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这个地方前后看不到头,左右看不到尾,往下看不到底,往上看不到顶,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池塘,忽然转移到了汪洋大海中一样,这种改变让人有些难以接受,在雪山内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空间?如果说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打死我也不信,别说我不信,地球人都不会相信,我们一行人在水地面面相觑,我朝鬼魂陈做手势,询问该走哪边。
生死雪域第五十五章化石
鬼魂陈竖直的悬浮在水中,隔着头盔,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他将防水探照灯朝前后左右四个方向照射了一遍,最后估计是有了什么计划,便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跟他走。
我看不出鬼魂陈有什么打算,他似乎是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开始往前游,很快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在水底,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对周围的环境来说太过陌生,但这水域总有边际,我们只能先,摸到它的边,才能顺藤摸瓜,搞清楚这个地方是怎么回事。
大约十多分钟左右,黑沉沉的前方,终于露出了坚森的石壁,石壁呈现出一个很奇怪的走势,就像一个锥子形,越往上越窄,它的质地是暗红色夹杂着黑色,我们顺着往上游,很快便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石壁上有一条非常清晰的分界线,这条分界线不是人工划分出来的,而是石头本身的材质所产生出来的差异,上部分的石头,则是灰色,灰色和红色之间,区别显得特别明显,并且在灰色区域,我们可以看到明显的人工痕迹。
这上面才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相对来说,上面的空间比起下面就要小一些,我们如同游到了锥子的最顶部,在灰色石壁的左侧,还有一条完全塌方的通道,应该也是毁于千年前的那场地震,塌方的通道露出的隙缝很小,我们不可能从那里钻进去。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里进水的情况如此严重,或许那些一遗兑早已经被泡烂,和这些水融为一体了,那些挖出来的物件,还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难道我们就要这样找吗?
如果是在陆地上,我们或许还可以对那条塌方的通道进行清理,但我们现在是在水里,根本不可能做到。
从某种意义上讲,小黄狗和鬼魂陈是我们这条队伍的主心骨,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了他们两人,小黄狗显得有些无奈,眉毛皱的很紧,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大骂,只不过声音传不出来而已。
鬼魂陈完全无视我们的目光,他身形灵活的游动,如同一条黑色的鱼,在水域里来来去去,似乎在搜索什么,片刻后,他忽然停在了一处,我眯着眼看去,那地方也是光秃秃的石壁,而且还没有完工,石壁显得很粗糙,凹凸不平的,那里能有什么东西吸引他?
我跟着游过去,带着头盔的大脑袋挤过去,发现鬼魂陈真的是在观察石壁,难道他认为石壁上有机关?靠,就算是这样,都过了上千年了,这里又是地震,又是水淹,就算有机关,也早就毁了,现在看着些还有什么用?
我正想着,鬼魂陈用手将我的脑袋往旁边一推,估计是觉得我的头盔阻挡他的视线了,紧接着,他又专心的看了起来。
我对于他的执着感到很好奇,不由也观察起来,但石壁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些乐趣,这些石壁上,有一些仿佛是自然形成的纹路,慢慢看下去,竟然有些像贝壳一类的形状。
慢慢看下去,我发现这似乎不是一种巧合,因为贝壳特别多,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一起,粗看只是一堆不规则的石头,细看,却是各种各样的贝类,我立刻联想到一个词:化石。
雪山上,怎么会有贝类的化石?
我立刻知道鬼魂陈为什么要盯着这些东西看了,事实上,能在这里看到贝类化石,虽然出乎人的意料,但一点儿也不新鲜。
根据考古研究,地球在远古时期,全部都是被海洋覆盖的,直到地质造山运动开始,海水下降,陆地浮出水面,才开始了有陆地动物的进化。
08年时,便有考古学家在西藏挖掘出三叶虫化石,由此证明,高海拔的西藏,曾经也被海水淹没,看来千年前宋氏那帮人,挖着挖着,竟然挖出化石来了,但我们脚下的水域又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会是人挖出来的吧?
如果说是自然形成的,那么那条隧道挖掘到这里后,肯定没办法继续挖掘了,但很明显,这个锥子形上部分的空间已经接近竣工,并且还修建了其它相连的通道。
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修建时,下面的巨大空洞是不存在的,那条分界线可以很明显的说明这一事实。
这些灰色的岩石和下方黑红色的岩石,明显是不同时期的沉积岩,鬼魂陈之所以对化石这么感兴趣,估计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忽然,鬼魂陈歪了歪头,看向之前那个塌方的洞口,紧接着又看向我们的脚底,似乎是有了什么想法,片刻后,他忽然将我胳膊一拽,朝着下方游去,于此同时,开始给小黄狗等人打手势,示意他们跟上。
好不容易游上来,现在又往下游?
难不成他是想看看下面有没有化石?兄弟,我们可不是来考古的。
我虽然有些纳闷儿,但鬼魂陈拽着我游,我也不需要出多少力气,便任由他拖着,接下来我发现,他并没有再去观察下方的石壁,而是仿佛认准了什么目标,竟然一路往下游,下方黑沉沉深不见底,探照灯的光芒都仿佛被吸收了一样,越往下,光圈就被压缩的越窄,让人有种巨大的压力感。
由于在水底没办法语言交流,因此我完全不明白鬼魂陈现在的打算,反观跟上来的小黄狗等人眼里也全是不解,似乎是打算阻止我们继续往下游,按大约是处于对鬼魂陈的某种信任,又没有出手阻拦,只在我们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这时,我们已经下潜到一定深度,我发现水开始变凉了,温度有些低,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处于运动状态,我感觉自己一定会冻僵的,而且周围的水流也有些不平稳起来,水流仿佛有种拉扯力,再将我们往下拉一样。
难道水下有漩涡流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越往下,拉扯力只会越来越大,我们到时候想脱身都不可能,姓陈的到底是怎么想的?给我们一点提示也好啊!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周围的拉扯力,果然开始加大,我甚至有点稳不住身形,鬼魂陈拽着我胳膊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我心知这样下去不行,便拍了拍鬼魂陈的肩膀,指了指对面的石壁,示意众人都往那边游,也好找一个支撑点。
石壁也很多不规则的凸起,偶尔也有裂缝,我们各自攀着这些石壁保持稳定,但鬼魂陈依旧在往下,这时,小黄狗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在下面的鬼魂陈,冲我打了个手势,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能摇头表示不知道,小黄狗似乎在骂人,随后继续往下。
我也想清楚了,鬼魂陈又不蠢,总不至于自己去送死,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什么发现,这里可视度很低,再耽搁下去,鬼魂陈的鬼影儿都看不见了,我们连忙往下游,在水流的拉扯中,死死拽住裂缝往下,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扎西的父亲居然将手往裂缝里伸,似乎是在掏什么东西。
我对这样还是挺照顾的,毕竟他算是无辜受了牵连,眼镜儿硬逼着他下水后,也不管他能不能跟上,因此扎西的父亲落在最后一个,须臾,他将手拔了出来,我一看,顿时目瞪口呆,他竟然掏出了一个螃蟹。
这地方有活物!
原本我觉得能生活在温水里的老鳖已经很神奇了,没想到这水底下竟然还有水螃蟹,除了海蟹,大多数的螃蟹都是浅水动物,一般不会生活在深水里,但扎西父亲手中的螃蟹也不知是什么品种,个头儿很大,青壳白肚,螯很大,估计肉比较足,我想起蒸螃蟹占酱的滋味,顿时咽了咽口水,这十天都是吃饼干糊,我已经吃的快便秘了。
这螃蟹能在这地方生存,还能长势如此好,估计和这里的水温有关,扎西的父亲看了看螃蟹,显然也觉得稀奇,但最终还是将螃蟹放回了缝隙中,我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再耽搁,便继续往下潜,由于这会儿功夫,我和扎西父亲已经落到了最后,只能看到眼睛儿的背影,至于鬼魂陈等人,人是看不到了,只看得到探照灯的光圈。
生死雪域第五十六章火山口
我一边想着出去的时候一定要记得逮两只螃蟹,一边跟紧前面的眼镜儿,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我一直保持着一种警惕,因为他和小黄狗之间,并不是从属关系,而像是有某种协议,他也不太听从小黄狗的命令,按理说,这次行动,是不该有外人进来的,小黄狗之所以会这么做,必然有什么原因。
这个眼镜儿究竟是谁?为什么小黄狗似乎显得有些忌讳他呢?
正想着,眼镜儿忽然回过头,眼神恰好直视着我,十分奇怪,紧接着,他忽然就加速了,游动的特别快,几乎没有抓旁边的山石,整个人就仿佛被那股巨大的拉扯力忽然往下扯一般,瞬间我就看不到他的人影,只看得到摇曳的灯光,那光芒很不稳定,显示着拿着它的人,现在状况很糟糕。
不好,这眼镜儿该不会被水搅住了吧?我感觉攀着石壁下去,准备拉他一把,不管在外面有什么恩怨,但现在在水底,情况不明,最重要的就是团结,否则一盘散沙,关键时刻,只会拖后腿。
我虽然对眼镜儿没有好感,但也不能不去管他,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电光忽然消失了,仿佛是探照灯一下子没电似的,我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
水底下听不见声音,而小黄狗等人又都在前面,根本没有意识到眼镜儿的状况,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但速度依旧提到极限,再快就只能放开石壁,任由水往下扯了。
须臾,我游到了眼镜儿探照灯关闭的位置,但是这里已经空无有人。
他会不会已经去追赶小黄狗等人了?
这么一想,我有些急,动作之间就大胆了起来,好在我身手也算利索,便和小黄狗等人逐渐拉近距离,渐渐的已经能看到王哥的身影,他对我比较不放心,时不时的便会回头看一下,最后干脆停下来等我,我俩回合后,我并没有看到眼镜儿,心顿时就沉了,立刻将手圈成圆,然后比在自己眼睛上。
王哥看懂了我的手势,摇了摇头,表示根本没有见过眼镜。
即便眼镜儿真的加速,也绝对会和前面的王哥相遇,难道说,他还在我上面?不可能,我刚刚从那里下来,这么一想,我下意识的抬头,只看得到一点光晕,是属于扎西父亲的,他没什么潜水经验,显得很笨拙,估计是看我走了,他有些慌神,动作越发不利索,摇摇晃晃,看的人胆战心惊,就怕他把持不住一松手,就在这时,扎西父亲手里的探照灯,忽然也熄灭了。
我和王哥对视一眼,都知道不对劲儿,有心想通知下面的人,但他们一个个都跟赶着去投胎一样,在水里,声音无法传播太远,我们这里的情况,一直专心往下沉的人,根本无法知道。
不管如何,救人要紧,我和王哥为了赶快去看是什么情况,两人立刻重新往上游,游到扎西父亲探照灯熄灭的位置,那里同样空无一人。
这时,王哥指了指旁边的石壁,我发现这里是一条极其大的裂缝,事实上,刚才下来时我还攀着它而下,并没有什么古怪的,但随着眼镜儿和扎西父亲的消失,这条裂缝就有些让人怀疑了,它的大小,完全可以容一个人爬进去,如果当时他俩游在这里时,忽然往里面爬,那么看在其它人眼里,确实就像是探照灯忽然熄灭一样。
我和王哥对视一眼,接着,王哥做了个往里爬的手势,我下意识的往下看,小黄狗等人的灯光,已经被压的只有豆大,该死这个洞到底有多深,不会是连接到海里吧?这里可是四川,离海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我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但找人要紧,那眼镜儿就算真出事了,对于我来说也无所谓,但扎西的父亲是个老实人,临走时扎西还求我照应,他要是出了事,我出去也没法儿跟扎西那小子交代,当即便一马当先往里爬,王哥则跟在我后面。
这是一个裂缝,里面尖石突兀,爬起来要很小心,我进去才没多久,便看到了扎西的父亲,也耸着屁股在往前爬,我顿时就来气了,如果不是看着他年纪比我大的份上,真想在他屁股上甩几个大巴掌,瞎跑什么呀,我在他腰上一拍,扎西父亲赶紧回过头,眼神竟然十分惊恐,如同见了鬼一样,但他看清是我们之后,仿佛松了口气,眼神特别急切,手指胡乱比划,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们。
但这里是深水区,我们都带着头盔,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我只能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急,不要怕,慢慢来。
急接着,扎西父亲情绪似乎稳定下来,指着裂缝前方的黑暗处,双手划了一个圆,那意思,似乎是说前面有个很大的东西。
紧接着,他做了个来的手势,开始继续往前爬,我和王哥虽然不解,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