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是安全的。”
我承认,鬼魂陈说的没错,我只能叹道:“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这个问题我会回答你,但现在这个地点不对。”
我看着周围人挤人的场面,最终点了点头,带着鬼魂陈直奔小黄狗家,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被小黄狗拧到了书房,他情绪特别激动,跟本没有注意到鬼魂陈这个人,似乎真的是把他当成了我的跟班。
我察觉到小黄狗状态不对劲儿,忍不住摇了摇他的肩膀,道:“兄弟,你现在的状态有点儿像神经病,需不需要我给你免费问诊?”
小黄狗听完,这才安静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似乎平静了不少,说道:“我相信,一会儿你听完这个结果之后,你也会神经病的。”
“除非有人告诉我,我终于中了累积奖金为两个亿的彩票,否则我绝不可能变成神经病。”
小黄狗书桌旁有一个文件夹,里面似乎夹了不少东西,他递给我,道:“你看看。”
我翻看文件夹,发现前面是一些检测结果的单,比较初步的数据我都看得懂,毕竟我是专业的,看起来我的各项指标正常,身体非常健康。
只不过越往后翻,一些数据就越如同看天书一样,要知道,由于我大学时期的颓废状态,我几乎都是混过去的,专业知识实在少的可怜,看到后面我看不懂,正打算放弃时,忽然看到了一行我能看懂的:分裂异常。
难道这是我的检查单?
异常?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词,我紧张道:“我有问题?”
正说着,鬼魂陈忽然将文件夹夺了过去,小黄狗大怒,道:“放下!孙邈,你怎么带个外人进来。”
我道:“他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你才发现吗!”
小黄狗道:“我只是太激动,所以没有注意,东西放下,立刻出去。”
“凭什么。”鬼魂陈道。他一开口,小黄狗立刻愣住了,我暗道不好,小黄狗显然比我见识多,他后退一步,盯着鬼魂陈道:“陈默?你带了人皮面具?”
为防事情越来越乱,我立刻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小黄狗这才冷静下来,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而鬼魂陈则一直在看那份数据,我懒得再看,直接对小黄狗说道:“结果到底怎么样,只说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学都是和电脑在一起渡过的。”
生死雪域第七章
我们三人落座,小黄狗捏着文件,道:“既然陈老大在这里,事情就好办多了。”紧接着,他开始详细的给我们解释起了这份资料。
根据各项指标显示,我的身体非常正常,甚至经过这一年来的锻炼,肺功能都比正常人好处许多,已经摆脱了都市人的亚健康状态,算起来,这应该是我这一年来唯一可喜可贺的收获了。
而唯一不好的一项,便是我之前所看到的分裂异常。
人体的生命,实际上就是一个细胞分裂的过程,细胞的死亡时非常快速的,它们一边分裂制造新的细胞,一边死亡,通过新陈代谢排出体外,人体的污垢、死皮,都是细胞死亡后的表现。
一个人的细胞一但停止分裂,就意味着人体死亡。
然而,根据检测结果,研究人员发现,我的细胞分裂速度和数量,已经完全打破了人类基因遗传规律,成了一种难以理解的怪异状态。
我愣了,忍不住道:“打破了人类基因遗传规律?难道我其实和卫斯理一样,拥有外星人的血统?”
小黄狗道:“你靠谱一点儿,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像外星人?我们分析,应该是那块古怪的石头,所造成的基因突变。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这个变化可能不伴随痛苦,但有可能伴随肥胖一类的。”
我道:“我有没有胖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说实话,我没有任何感觉?那这个基因突变会造成什么后果?”
小黄狗竖起来三根手指,说道:“根据我们的推测,有可能会造成三种状况。”
“第一:就像那个地方的动植物一样,身体便大,没准儿你真的会逐渐朝着巨人发展。”
“第二:根据检测,虽然细胞的分裂异常,但状态良好,而且十分有活力,并且伴随着一定程度的返还现象。如果这种状态一直保持下去的话……”小黄狗神情显得有些神秘莫测,话说一半,勾的人心里如同小猫在挠一样,我忍不住催促:“别卖关子,会怎样?”
小黄狗道:“细胞永不死亡,并且永远保持最有活力的状态,你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想象了一下,猛的倒抽一口凉气,声音几乎发颤:“长生不老?”
小黄狗也长长的舒了口气,道:“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这是第二种状况。”
“第三:我们在想,细胞的分裂,打破了人类的基因链条,显然很不正常,而且它们是以一种复制分裂的状态进行,这和克隆人的理论十分相似,或许……你某一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会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当然,这种情况还算好的,最怕的就是那个人没有和你分离,而是连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顿时连哭的心都有了,说道:“连体人?这太他妈惊悚了,就没有其它更好一点的状况吗?”
小黄狗摇了摇头,道:“或许有,但我们的技术停留在这里,没办法做出更多的推测。”小黄狗的神色严肃,同时又仿佛抑制着某种激动,我看出他不是开玩笑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以上的三种状态,不论是哪一种,都足有可能改变我的一生。
第一种巨人状态,如果只是比普通人高,比如像姚明一类的身高,那我也能接受,但我曾经看过大峡谷里巨大化的动植物,它们都比本身大出了几十倍;
第二种,这个情况比较让人难以接受,长生不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古代多少帝王将相都追求的事情,但是放在我一个普通人身上,这就是一场灾难,我几乎可以预见,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身边的朋友亲人逐渐死去,而我还保持着年轻的面容。
再过几十年,我的身份证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到时候我有比较大的势力,或许身份不是难事,但如果不想被关进实验室当小白鼠,我必须要不断的换地方,隔几十年换一个地方,换一个身份证,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和亲人。
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都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其次是第三种:这一种虽然听起来骇人听闻,但如果仅仅是分裂出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这到问题不大,我可以把他当成家人,反正我是独生子,有一个亲兄弟也不错;但如果是不停的分裂呢?每隔一段时间就分裂出一个我,又或者是属于连体情况,那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光是想了想这个场景,我对自己的人生就绝望了。
我忙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小黄狗摇了摇头,显得很烦躁,他道:“现在的技术根本不足以找出问题的解决办法,而我们的情况,也有了新的研究结果,你看这个。”他说着,从抽屉里有抽出了一叠资料,我看下去,情况跟我差不多,小黄狗三人的身体都非常健康,但最后一段,也有提到分裂异常,但不同的是,出了分裂异常,还有腐化现象。
小黄狗解释说:这种情况和我们又不一样,他的属于内部一边腐烂,却一边修复,但修复的速度比腐烂的速度稍慢,也就是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三人会真正的烂掉。
我们坐在书桌前,久久说不出话,这个世界上,人类未知的事物太多了,那块从海里捞出来的石头,没有让我们鬼化,却让我们产生了新的问题。
我猛的想到,既然如此,那么鬼魂陈和假货,会不会也和我产生一样的情况?
小黄狗显然和我想的一样,我们在说完后,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了鬼魂陈身上,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过这一层面,对于这两份资料显得相当惊讶,随后很配合我们,当天下午,也去了那个地方做检查。
检查结果同样要等一段时间,小黄狗这里相比之下比较安全,戒备也很森严,原本鬼魂陈说会解答我之前的一些疑问,但或许是因为小黄狗在场的原因,他竟然一句话也没说,入夜后便径自睡觉。
我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起来看了会儿电视,这段时间到处都在播放穿越剧,不是穿回三国当英雄,就是穿回清朝同皇帝搞来搞去,***,难道时空隧道就不会塞车吗?
心情烦躁时,看什么都觉得不爽,最后干脆将遥控器一扔,准备出去透透风。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不了,或许我的人生已经不剩几天好活的了,但愿鬼魂陈的研究结果,能给我们带来新的进展,我庆幸鬼魂陈这次出现了,否则我和小黄狗恐怕只有抱头痛哭的份儿,他的到来,好歹给了我们一丝希望。
黄家依旧没有人,都被小黄狗打发走了,只剩下刘叔,这会儿是凌晨一点钟,刘叔也睡了,只有院子的走廊上安装着声控灯,我脚步比较轻,出去的时候没有亮,院子里黑麻麻一片,只有抬头才能看到北京城里被灯光照的晦涩不明的天空。
小黄狗家是四合院,在北京一栋完整的四合院比别墅贵多了,据小黄狗讲,这房子是他祖上留下了的百年老宅,起初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宅院,后来军阀割据时期,黄家祖上得势,这宅子就被‘买’了下来,一直作为祖宅,流传至今,里面假山回廊、池塘和小型林园因有尽有,只不过现在是冬天,树木萧条,人又没有人气,看起来反而有些阴森森的。
要是以前,我肯定不敢在这种阴森森的老宅子里乱逛,但一来我经常到小黄狗这里蹭饭蹭床,对这里的格局比较熟悉,二来胆子也大了,倒也没什么害怕的心情,只想着吹吹凉风冷静一下,沿着回廊往前走,几饶便饶到了小黄狗的卧室前,奇怪的是里面还亮着灯。
这么晚,敢情他也没睡?大半夜亮着灯难不成在看什么床上动作片?
我这么一想,便准备一起分享分享,看有没有什么比较激情的,说实话,我这一年东奔西跑,破事一大堆,连DIY的没时间,再这样下去,老子快成和尚了。
为了将来老婆的性福生活,我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了,正打算去吓吓小黄狗,摸两张片子来,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我听到了鬼魂陈的声音。
大半夜的,他怎么在小黄狗房间里?
这显然很不正常,我立刻意识到,这两人又瞒着我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实话,这一刻我很气愤,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背叛的多了,我反而觉得很平静。
有什么可难受的,这种局面,我也不是没有想到过。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偷听,我知道鬼魂陈的警觉性很高,不敢靠的太近,因此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的断断续续,并不分明。
……
“……我知道你准备动手。”这时小黄狗的声音。
“与你无关。”鬼魂陈冷冷的说道。
“以前是与我无关,但现在跟我就有关系了,那个东西你放在哪里?为什么不拿出来,或许它可以解决我们眼下的危机。”小黄狗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放低姿态。
鬼魂陈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还不够资格。”
“是,我以前是没有资格,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势力,还想跟我斗?两条路,要么合作,要么,我就是你的敌人。”
他们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个铁球吗?
生死雪域第八章
我心里不断猜测,大概是心虚的缘故,总觉得有人在周围窥视我,我在偷听别人谈话,而在黑暗处,似乎也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非常不好,我下意识的回了一下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然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的脖子的衣领缝离,忽然吹过来一阵冷风。
这和冬夜里的寒风又不同,有种阴冷的感觉,我连忙侧头,结果一侧头就发现一张白森森的脸,就贴在我脖子旁边,瞳孔仅有米粒大的眼珠子直勾勾与我对视,嘴唇血红血红的,正朝我的脖子吹气。
靠,鬼啊!
饶是我心里素质过硬,也被吓的不轻,大叫一声,一个趔趄往前跑,猛的推开了小黄狗的房门,这会儿我也顾不得偷听了,只想快点儿找一个亮堂一点儿的地方。
“怎么是你!”小黄狗语气中带着惊讶。
“鬼,你家闹鬼!”我直接就窜到了鬼魂陈后面,凡是跟鬼怪扯上关系的事情,往他身边一站我就特别有底气,果然,一进入房间,脖子上的冷风就没有了,显然,那东西忌讳鬼魂陈在这儿,并不敢进来。
我松了一口气,看向门外,外面黑漆漆的,那东西却已经消失不见了,甚至让人怀疑刚才所见的是否是错觉。
“呸。”小黄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鬼?吊死鬼吗?听说我祖上抢着宅子的时候,确实是逼的人家上吊了。”我想起刚才一眼看到的那张鬼脸,忽然升起一种熟悉的感觉,那好像是民国小姐?
但我有些不确定,于是看向鬼魂陈,他双手环胸,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慢吞吞的说道;“是我的保镖。”
我顿时欲哭无泪,道:“兄弟,你的保镖可真够特别的,能不能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鬼魂陈看了我一眼,从自己兜里捞出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孩儿巴掌大的锦囊,底色是紫色,上面描金绣着一些古怪的符文,开口处是一条黑线扎着。
这东西我到是认识,这叫‘仙葫芦’,在民间很多地方,都有请仙的习俗,这些仙大多不是什么正仙,而是狐鬼精怪一类的东西,这些东西不需要大的供奉,而且请一家,便认准一家,就像一个家庭御用保镖一样。
仙葫芦的造型,有葫芦,有精囊,有形似鼻烟壶的,不过以葫芦造型居多,锦囊倒是比较少见。
请仙的人准备一个仙葫芦,请回来的仙便会居住在仙葫芦里,将仙葫芦佩戴在身上,里面住的狐鬼精怪会时时刻刻保护平安。
这种手段大多不是正常人家会用的,属于旁门左道,很多人靠养狐鬼精怪来发财,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请仙进家门不难,难的是这仙不好送走,我之所以知道,是大伯曾经给我讲过他一个病患的故事。
那个病患是一个大老板,请了一个鬼仙,有那鬼仙在旁,事事都逢凶化吉,生意上遇到什么难事,鬼仙都会出动帮忙,或是给他解决对手,或是给他制造机会,就这样,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鬼仙的要求也越来越多,等到生意稳定时,这大老板身体有些跨了,养仙葫芦,本身就需要自身精血供养,老板生意已经稳定,便有心将鬼仙送走,结果这鬼仙送走一次回来一次,每次一回来,总有一些报复,先是家里的家具爆炸,后来就是托梦吓唬家里的小孩子,小孩子整夜做噩梦,吓的都不敢睡觉。
这样一来,富豪更不敢养仙葫芦了,按照送神的方法,第三次送仙葫芦,这次,那鬼仙果然没有回去,但没过多久,家里人就一个个离奇暴毙,先是年迈的父母,接着是妻子,有心求鬼仙宽恕,也为时已晚,不得已,只能找上大伯。
后来这事儿大伯爷解决不了,也不知那富豪的后果如何。
我看着鬼魂陈拿出仙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