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人不能呼吸,徐贺湛才放开她,看着廉诗斐气喘吁吁的样子,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头将她压在自己的胸口,廉诗斐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整个人瘫在徐贺湛的胸前。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徐贺湛为什么这样令人难以捉摸。
不知过了多久廉诗斐推开徐贺湛,她的脸发烫,她低着头不去看徐贺湛,而是转身走到桌子的另一面背对着徐贺湛,徐贺湛看着廉诗斐的背影,这一刻他好像也迷失了自己。
廉诗斐不期然地回头撞进徐贺湛深邃的眸子中,她有些怔住,然后才说道:“姐姐醒来了,咱们离婚吧,她更需要你。”
徐贺湛深邃的眸子紧了紧,随后他冷笑了起来:“看吧,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吧,你以为和我离了婚,顾思冰就是你的选择吗?告诉你廉诗斐,他并不是你能靠近的人。”
廉诗斐听了徐贺湛的话很生气,她转身瞪向他:“离婚的原因如果你想成是那个样子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只是想离婚,结果最重要,而原因随你怎么想。”
“不行,你想都别想。”徐贺湛果断地问道,随后他的眸子一变道:“刚刚诗语不是说你要把她接过去,那就接吧。”
这原本不是徐贺湛想说的,原本他还想和廉诗斐好好谈谈的,可是就在刚才廉诗斐说起离婚的事击怒了他,所以他就同意了廉诗语的提意。
廉诗斐一愣随后她也笑道:“那好呀,如果你不怕我姐知道我们结婚的事,你就把她带回家吧。”
虽然廉诗语知道他们结婚了,可是廉诗斐确定徐贺湛并没有告诉她实情,因为她看到徐贺湛的脸色变了。
“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最快明天诗语就会搬过去,你也不能离开,因为你承诺过要照顾她。”徐贺湛说完这话就走了。
廉诗斐独自站在办公室内,再也没有刚才那么坚强了,就在刚才她说出离婚的时候,其实心里也不是那么愿意,但是不愿意又能怎样,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许只有她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了吧。
她不怕廉诗语,她是想廉诗语既然都这样了,她不再想和她理论什么,相较于廉诗语,她还是完整的人,而徐贺湛的心又根本不在她这里。
所以早放手其实也是一种解脱。
徐贺湛走出廉诗斐的病房,他的心里也很乱,廉诗语醒了他很高兴,可是面对廉诗语时他的心再也不能那么全心全意了,他总会不经意地想到廉诗斐,想到他们的昕昕,他们的家,还有在她肚子里正成长的孩子,徐贺湛不知道这叫什么,他只知道想起他们他的心情就会很好。
所以当看到顾思冰时,他心里的火一下子起来了,好像自己的东西遭到了偷窥似的,而廉诗斐说出离婚的时候,他真的想将廉诗斐关起来,让她永远只能待在那个家里。
徐贺湛没有再回廉诗语那,面对廉诗语时他竟然有些不自然了,心里有股莫名的压力。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曾经那么深爱着廉诗语,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为他险些丢了性命,想到这些徐贺湛就很头疼,在医院门口正好遇到了顾思雅。
顾思雅最近很安静,在天爵她只安心地工作,正如她自己事先说好的那样,她再也没有纠缠过徐贺湛,不禁让徐贺湛对她改变了一些看法。
只是徐贺湛关不了解顾思雅真正的想法。
顾思雅见到徐贺湛时心里有些起伏,说实话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趴在徐贺湛的怀里痛快地哭一场,但是她知道好不容易在徐贺湛面前建立的好感,她不能这么轻易地丢掉,她还需要一些时间,等到时机到了,她会再向徐贺湛表白的。
顾思雅收好思绪,微笑着迎向徐贺湛。
徐贺湛在这里见到顾思雅也有些惊讶,她一身合体小黑西装下身是一条A字裙,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
“徐总,你果然在这里,我是代表公司来看望一下廉小姐的,白特助安排的。”顾思雅一脸笑容地说道,她抱着一束花,另一只手是一篮子水果。
徐贺湛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了指住院部。
看着徐贺湛要走,顾思雅急忙道:“徐总,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拿上去吧,我一个人拿有些吃力。”
徐贺湛转身看过去,确实一个看上去瘦小的女人拿着这两件大东西确实有些不容易。
他没说话,而是直接去拿水果篮,径自走在前面。
顾思雅看着徐贺湛的背影,不由地弯起嘴角,急忙小跑着跟上:“谢谢徐总。”
两个人一同走向电梯,顾思雅的表情看上去很高兴,眼中更是藏不住的情意。
他们没有注意到顾思冰同阿哲从另一边走过来,顾思冰很早就发现了他们,看着他们一同进了电梯,他更是别有深意地笑的更深了。
“顾总,顾小姐就在徐氏的天爵上班,她和徐总裁的关系这几年一直很*,他们……”
“我不想听他们的故事,走吧,阿哲,福宝今天的晚饭还没有准备吧?”顾思冰打断了阿哲的话,心情很好地道,转身他先往门口走去。
阿哲愣了一下随后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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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房,徐贺湛小心地开门,入眼的是廉诗语已经坐在了轮椅上,她正望着窗外,细长的头发散在后背上,整个人看上去更瘦小了。
这背影又勾起了徐贺湛深深的心疼。
身后的顾思雅望过去,廉诗语在昏迷的时候她见过,确实是个让人心疼的女人。
“诗语,顾小姐代替公司来看你了。”徐贺湛将水果篮放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很温柔。
顾思雅手抱着花,虽然她很妒忌徐贺湛对廉诗语的温柔,不过她还是一脸笑容地等着廉诗语转身,可是廉诗语根本没有动作,还是坐在那,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徐贺湛走过去蹲下身,廉诗语将脸转向一边,徐贺湛这才发现她的异样,急忙伸手扳过她的脸:“诗语,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果然廉诗语的脸上满脸是泪,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一下子揪住了徐贺湛的心,也许感情不再是以前那样了,可是徐贺湛就是见不得她伤心。
“阿湛,我想回家,我在这里就像个飞不出的小鸟一样,我想回家。”廉诗语梨花带泪地说道。
看到徐贺湛内疚的眼神她的心里很高兴,她就是要时刻看到他这副表情,只有这样徐贺湛才会一直对她好,廉诗语都已经这样了,她不怕用什么样的手段将一个男人留在身边,她要的只是对她就行。
就在刚才她让护士给她找来了轮椅,虽然她不想坐,因为一想到她以后的日子都要坐在那上面了,廉诗语想杀人的心都有,但是她为了想看一下徐贺湛到底去干什么了,她找来轮椅,然后让护士推着她跟着徐贺湛……
结果她什么都看到了,她的直觉是对的,徐贺湛真的对廉诗斐产生了感情。
她不想看到这种局面;可是她又没有办法。
“好好好,咱们回家,咱们回家,你别哭,行吗?”徐贺湛温柔地说道,替她擦去泪。
他现在心里有种罪恶感,刚刚对廉诗斐那样,现在看着廉诗语这副无助的样子,徐贺湛感觉到太不应该了。
廉诗语略回头她看到了顾思雅,只是一眼她便看出顾思雅对徐贺湛也是有感情的,她转头对徐贺湛道:“那你现在就去问医生,我想马上就走。”
徐贺湛点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廉诗语转动轮椅转过身来,动作有些生硬,顾思雅见状急忙把花放下走过去帮忙。
廉诗语抬头对她轻轻一笑:“谢谢。”
顾思雅也是一笑,廉诗语没有廉诗斐漂亮,只是她不懂徐贺湛为什么这么喜欢廉诗语,但是顾思雅能感觉出廉诗语比廉诗斐要有心机。
顾思雅立在一旁,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想看看廉诗语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徐贺湛的心里竟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
“你和阿湛是一个公司的吗?”廉诗语先开了口。
顾思雅轻点头然后去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廉诗语:“是的,我今天来一个是代表公司来的,徐总他很照顾员工,是个好老板。”
两个女人表面上看上去聊的挺好,其实她们都在试探着对方,廉诗语接过茶轻轻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惦记着,其实阿湛并不希望我被打扰到,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很糟糕。”
廉诗语苦笑了一下,也许她不敢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露出这种表情,不过她想想也无谓,徐贺湛最终只能是她的。
顾思雅的眸色一变,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跟在徐贺湛身边有几年她自然知道廉诗语在他心里的位置,廉诗斐她不放在眼里可以,可是这个廉诗语却不行,现在徐贺湛满心里都是她,顾思雅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数的。
不过就廉诗语的情况来看,她就这个样子了,等时间长了说不定徐贺湛自己就会厌倦她了。
“廉小姐可不能这么说,你的情况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徐总一定不会让你这样下去的。”顾思雅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却巴不得廉诗语下一秒就消失。
廉诗语只是笑笑,她虽然不能知道顾思雅心里确切的想法,但是她知道顾思雅的话一定不是真心的。
不过顾思雅她没有放在眼里,这样的女人还不能达到徐贺湛的眼里去。
但她的心里却有了一个好的计划。
廉诗语这样想着嘴边不禁扬起一丝笑,她幸好醒过来了,有些好戏还等着她推动着上演呢 ,她的伤不会白受的,伤害她的人她也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徐贺湛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他回去的时候顾思雅已经离开了,徐贺湛想着在半路上要和廉诗语说他已经和廉诗斐结婚的事,可是只是想想他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还是早说的好,不然拖到最后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廉诗语坐在车上,她看着外面的世界,好像终于有了感觉,她死过一次了,所以她更加珍惜活过来的感觉。
外面的世界花花绿绿的,很是吸引人,她想起刚刚认识徐贺湛的时候,他们那时候还很小,他们三个人常常在一起玩,徐贺湛那时候的魅力就已经外露无疑了。
她和廉诗斐都喜欢徐贺湛,少女怀春的滋味不好受,而且自小廉诗斐就比她漂亮,比她聪明,她也看出徐贺湛好像对廉诗斐更喜欢一些,为了怕她的那种想法成真,廉诗语果断地先出击了。
廉诗斐是个腼腆的女孩,她虽然早早地喜欢徐贺湛,可是因为自己的年龄小,怕父母责怪,所以廉诗斐不敢轻易地对徐贺湛表白。
但廉诗语不想等,而廉诗斐的这种想法对她来说恰恰是个机会。
起初他们都是三个人一起玩,后来廉诗语会主动地单独去找徐贺湛,而廉诗语也有一样廉诗斐不会的法宝,那就是撒娇。
每个男人都是希望有女人对他撒娇的,久而久之廉诗语小女人的一面在徐贺湛面前全部程现出来,而且几经廉诗语的布局也让徐贺湛看到廉诗语柔弱善良的一面,而廉诗斐却又显得有些莽撞无情了。
不过这也不是徐贺湛真正爱上廉诗语的原因,直到那次雨天他们一起出去。
徐贺湛为了救廉诗语被蛇咬了之后,他们找到一条路,廉诗语怕待在林子里,她跑出去找人,而廉诗斐留了下来。
一直到了雨停天晴之后,她才领着人去救他们,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廉诗斐和徐贺湛已经昏迷了,不过听他们说徐贺湛已经没有大碍了,廉诗斐替他吸出了毒液,自己却中了轻微的毒,那些人抬着廉诗斐先走了,她抱着徐贺湛大哭起来。
哭了没多久徐贺湛就醒了,她记得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徐贺湛居然吻了她,而且还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她只记得从那时起徐贺湛看她的眼神变了,完全成了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了。
徐贺湛对她的温柔驱赶了她的恐惧,从那之后徐贺湛的眼里就只有她,廉诗语真正陷入了爱情里,再也无法自拨。
而廉诗斐清醒之后也像换了个人,在家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匆匆离开了。
想到这廉诗语转眼看向徐贺湛,徐贺湛是个完美的男人,这一点她一点也不否认,可是错在就错在她自己,她不该看到廉诗斐带着刘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起了妒忌心。
直到那时她才明白所有是廉诗斐的东西她都想要,小时候是个玩具,长大之后是爱人。
可是那时候徐贺湛已经向她求婚了,而她也答应了,他们两家更是很同意。
廉诗语想法子接近刘强,没多久他们就打的火热,他们都有种想见恨晚的感觉,只是越来越近的婚期让他们无措。
后来廉诗语想到了一个办法,让自己发生了一个意外,延迟婚期再想办法也不迟。
于是她和刘强想到了借廉诗斐的手上演她摔下楼的假象,顶多她受点伤再养好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这也许就是因果报应,可是廉诗语她不甘心。
她一定会将她失去的这六年重新找回来,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会一点点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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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最后一个病房已经快下班了,廉诗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转身出了病房,她必须回到办公室将今天的工作做一个总结出来,这是她上班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对她的帮助很大。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总是觉得累,而且还很想睡觉,算算日子差不多两个月了,而这个时候是孕妇反应最大,也是最懒的时候。
怀昕昕的时候整个徐家都很高兴,除了最重要的人物徐贺湛,那时候徐贺湛还是很恨她的,所以对于她的怀孕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时候廉诗斐也因为伤心身子有些虚弱,再加上孕期反应厉害,廉诗斐差一点没能熬过去,徐贺湛对她不管不问,而且还给她甩脸色看,好在秦心兰那时候还不是那么讨厌她,徐天娇也心疼她,时常陪着她聊天,开导她。
那时候廉诗斐一点也不恨徐贺湛,而且她还觉得能为徐贺湛生孩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陪做产检的事徐贺湛更是没有做过,怀孕五个月之后廉诗斐就严重的营养*,又贫血,那时候廉诗斐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每当孩子有胎动的时候廉诗斐就有种很幸福的感觉,虽然徐贺湛不待见她,可是这孩子至少还是自己的,还是和自己一体的。
也许就是想迫切地见到孩子的心支持着她,让她熬过了九个月,直到昕昕出生廉诗斐的心才真正的放下来。
只是整个生产过程中廉诗斐大出血险些没能出产房,但是当她听到孩子的哭声时,那种强烈的意念支撑着她让她活了下来。
而那时徐贺湛正日夜陪在廉诗语的身边,这样的男人不是没有情,而是他的深情已给了别人。
所以她视昕昕为一切,她活下来的理由也全是昕昕。
自从有了昕昕廉诗斐的生活便有了重心,一切围着昕昕转的日子也挺好,至少不用去在意徐贺湛的态度。
生了昕昕之后徐家也是挺高兴的,但是随着昕昕越来越大,她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秦心兰对待她们的态度便变了,只是徐振东倒是没说过什么。
廉诗斐整理好一天的工作总结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刚得知怀孕时,徐贺湛那高兴的样子和以前判若两人,廉诗斐也曾幻想过徐贺湛会陪伴着她直到生产,补上生昕昕时的所有遗憾。
可是幸福总是那么轻易地将她抛弃,想到生昕昕时的情景,廉诗斐的心里也很害怕,如果再出血怎么办,如果危险比上次还严重怎么办?
这些廉诗斐都想过,只是还是和上次一样,一想到这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廉诗斐浑身就充满了动力。
因为最近的事太多了,徐贺湛只顾着廉诗语,廉诗斐也有些力不从心,接送昕昕的事就落在了肖泽和肖惠如的身上,大多数时间是肖泽去接昕昕。
昕昕自从和徐贺湛相处之后对男性好像产生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