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粟儿!”花炎哲再一次的呼唤她。
罂粟,仍是摇头。
究竟,究竟怎么了?
花炎哲怎么都想不通。
唯一一次,心痛,不是因为罂粟出事,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炎哲修长的手臂,将背对着他的罂粟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罂粟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但花炎哲白皙的手指,还是轻轻的抚上那张被自己咬得红肿的朱唇,“粟儿,你……你到底怎么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倔强的不让它落下来。
她不要在他的面前,彰显她的懦弱。
百花国的女儿家,是不可以轻易掉眼泪的。
可是,偏偏,就连父后母皇都时常摇着头,对她说,“粟儿,怎么会那么像男孩子?”
她是百花国的小皇女,所以,她不会,也不想再让自己在人前哭泣。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看到花炎哲嘴角残留的血迹,她,还是哭了出来。
连带着自己的委屈,一起哭了出来。
花炎哲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任由着罂粟,嚎啕大哭。
罂粟哭的声音,穿透了罂粟宫。
在寝殿外,守着的宫人们,无不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的小皇女,平常偶尔也会哭鼻子,但是,像是今天这样,哭的惊天动地,还是第一次。
于梦瑶双手环胸的靠着大理石柱,秀美忍不住的抽搐着,“你们家的小皇女,时常这样?”
换来了宫人们齐齐的摇头。
“那……?”
“小皇女很像男儿。”一位年长的宫人有条不紊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旁人听,“你们还记不记得,小皇女七岁那年的事?”
“小文哥,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件事吧?”宫人们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叫小文的宫人。
小文点头,“对,就是那件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又一位宫人站出来,眼眸里,闪烁着兴奋地光彩。
“那是什么事啊!”于梦瑶看他们神神秘秘的,忍不住插嘴。
“那个时候,于姑娘应该在西属国学医吧!”小文没有回答于梦瑶的话,反而问起她来,说是问,还不如说是肯定。
于梦瑶有些惊讶,这个小文,一定不简单啊!她九岁那年,的确是在西属国。
“你怎么会知道?”
小文笑而不答,独自一个人走开。
“于姑娘不要介意,小文哥,就是那样。”刚才拍小文肩膀的那个宫人站出来说道,“奴才小武,于姑娘有事吩咐就是。”
“喂,小武,刚才说的那个事,你们小皇女七岁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事?”
小武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个人仿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于梦瑶还想要继续问下去,寝殿里面转出来的哭声却戛然而止。
众人疑惑的彼此互望了一眼,谁也没有想要深究。
除了,于梦瑶。
天生的好奇王。
于梦瑶不顾宫人的阻难,偷偷摸摸的潜进寝殿,慢慢的将木门打开了一个缝,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宫廷卷24
于梦瑶不顾宫人的阻难,偷偷摸摸的潜进寝殿,慢慢的将木门打开了一个缝,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香气缭绕的床榻上,
花炎哲狠狠的将罂粟拥入怀里,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吓得罂粟连哭都忘记了,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舅舅,好凶。
眼泪又开始在罂粟的眼眶里打转。
花炎哲见罂粟马上又要哭出声来,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吻上那鲜红的朱唇。
唇微微颤抖,他脸泛着微红,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只是不想在让她哭下去了,怕她哭坏了嗓子。便吻了下来。
这种事,本应该是罂粟主动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罂粟瞪大了紫眸,望着近在咫尺的清秀的容颜,脸上羞红着,如妖桃一样娇美。眼睛眨巴眨巴的。
舅舅,吻她了。
罂粟只是感觉自己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仿佛就要从跳出来一般。
于梦瑶透过门缝,看的那么的真实。
感觉,心突然空闹闹的一般,不愿去深究,转身离开。
猛然想起了什么,罂粟用力的推开花炎哲。
这张唇,刚刚吻过了于梦瑶。
舅舅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
花炎哲没有料到罂粟会突然推开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了,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罂粟本想下床扶起花炎哲,但一想起花炎哲和于梦瑶接吻的画片,就固执的扭过头,不去看他。
他不顾廉耻的吻了她,换来的竟是她不屑一顾的将他推开,然后,别过头,连看他一眼,也觉得是多余了麽?
心,越发的疼痛。
果然,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那个时候,罂粟才六岁,他怎么能奢望,罂粟会把儿时的话,当真?
儿时的话,是戏言吧!是他一个人,坚信了七年的戏言。
到底,自己在奢求什么?
花炎哲自己也不知道吧。
他只知道,罂粟生病,他会心痛。
罂粟哭,他也会心痛。
可是,罂粟开心的时候,他也会跟着开心。
罂粟闯祸的时候,他会想一力替她承担。
这,这都算什么?
是帝后哥哥说的爱麽?是爱麽?
他不懂,如今,他似乎也不想懂了。
“呵呵。”花炎哲自嘲的笑了笑。
撑着疲惫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小皇女,臣失礼了。”
小皇女?臣?
罂粟的心,像是被用什么狠狠的揪着般,疼的她,喘不过气。
他,叫她小皇女?
他,自称臣。
十三年,这是第一次吧。
舅舅,你当真什么也不肯解释麽?你当真要如此的拉开我们的距离麽?
罂粟的心,五味杂。刚刚才吻过她的男子,此刻,却如此卑微的站在她面前,和她赔不是。
只是罂粟,明显忘了,是她自己推开花炎哲的,是她,从炎哲进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
炎哲,又好的到哪里去?
他的心,比罂粟的心好要痛个百倍。
那句小皇女,那句臣,他只是怀着希望,想要再试一次,试试她的心。
她却没有任何的防抗,原来,在她的眼里,他只是一个臣子罢了。
罂粟的沉默,更坚定了炎哲的想法。
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花炎哲向罂粟盈盈一拜,“臣不打扰小皇女休息了,先行告退,改日,定当带上礼物,前来谢罪。”
不待罂粟回话,就迅速的逃离了她的视线。
他怕,怕自己在她面前多呆一刻钟,眼泪,就会忍不住的掉下来。
给读者的话:
纠结!纠结!
宫廷卷25
罂粟只觉得,眼前一抹红色飘过,花炎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寝宫。
太阳从东边缓缓的升起。
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早雾,一缕缕地洒满了整个皇城。
少许阳光,透过窗户,撒落在罂粟的身上。
分明的温暖,却让她感到倍加的寒冷。
心,凉了。
双手紧紧的拽着床单,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这次,罂粟没有哭出声音。
只是静静的,静静的流着眼泪。
眼泪滴在床榻上,绽开了忧伤的花朵。
这辈子的眼泪,似乎都在这一刻流光。
小文推开宫殿的门,足步的香罂粟靠近。
“奴才参见小皇女。”
尖细的声音,带着少许疼惜。
没错,是疼惜。
小皇女对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妹妹般。却只能放在心底,因为他只是个奴才,不配。
可是,他却深深地记得,小皇女七岁那年,所说的话。
如果当时没有小皇女,他,小文,怕是早就见阎王去了。
不,那个时候,他不叫小文,叫狗子。
那年,花罂粟七岁。
风华宫外的荷花池里,一位长相清秀的宫人,赤裸着身子,站在里面。
清晨的池水,冷的让他发抖,苍白苍白的脸,一丝血色也没有。
单薄的嘴唇,冻的发紫。
露在池水外面的上半身,布满了像是用鞭子抽出来的疤痕。
荷花池旁,围了一群宫人,纷纷幸灾乐祸,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
也对,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又愿意招惹是非。
在宫人包围的中间,站着位雍容华贵的男子。
男子的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水粉,使得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那男子高傲的仰着头颅,轻蔑冷漠的看着荷花池里的宫人,“狗子,这荷花池的水温,不错吧!”
狗子抬起头,仔细一看,就会发现,狗子的眼眸里的恨意一闪而逝。
随即,狗子将头埋了下去,声音因着冷,变的发颤,“请娘娘饶命。”
“呵呵。”欧阳亦莹笑得惊悚,“狗子啊狗子,本宫平日里待你不薄呀,你这狗奴才,就这样回报本宫?”
欧阳亦莹将手里的针扎人偶扔进了荷花池里。
狗子看了一眼那人偶,“欧阳娘娘,这……这人偶不是奴才的。”
欧阳亦莹的眼眸中,散发出嗜血的光芒,“不是你。狗子,这可是在你房里找到的。”
狗子急了,“娘娘,冤枉啊!真的不是奴才的,请娘娘明察。”
欧阳亦莹玩味的看着狗子,“狗子,你要是说了实话,本宫也不会拿你怎么着的,别忘了,你这条狗命,还是本宫从阎王手里给夺回来的。”
“狗子一直记得娘娘的救命之恩,又怎么会扎人偶,陷害娘娘。”
“哦?是吗?”欧阳亦莹从旁边的手上,接过长长地鞭子,拿在手上玩弄,“或者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为的是让本宫腹中的皇儿不保,说,那个人是谁?”
狗子恐惧的看着欧阳亦莹,心下却有些明了,原来,这才是欧阳亦莹的目的。
“回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来人!”欧阳亦莹轻声的吩咐道,“把狗子拖出来,给本宫狠狠地打,直到他愿意说出实话为止。”
然后,将长鞭往地上一扔,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坐在贵妃椅上,带着阴险的笑,宛若欣赏戏曲般,兴奋地看着。
宫廷卷26
“来人!”欧阳亦莹轻声的吩咐道,“把狗子拖出来,给本宫狠狠地打,直到他愿意说出实话为止。”
然后,将长鞭往地上一扔,慢慢的走到不远处的凉亭里,坐在贵妃椅上,带着阴险的笑,宛若欣赏戏曲般,兴奋地看着。
狗子被其他的宫人从荷花池里给拽了出来,狠狠地将他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地板上早已放好的石子,嵌入狗子的肉里。血,慢慢的渗透出来。
狗子咬着牙,忍受着钻心般的疼痛。
“给本宫打!”欧阳亦莹吓道。
“啪啪”
风华宫内,瞬间充满了鞭子抽打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的全是血的味道。
那么的刺鼻。
抽打狗子的宫人,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一下一下的,用尽了全力。
狗子疼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可越是这样,不仅是来 自'炫*书*网'鞭子抽打的疼痛,石子嵌入肉里的疼痛,也跟着加倍。
“娘娘……娘娘……您放过奴才…。。放过奴才吧!”
欧阳亦莹手一扬,“怎么,?狗子,想好了?要告诉本宫是谁让你扎人偶的了?”
狗子满身伤痕,勉强的从地板上跪了起来。
“娘娘,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狗子磕着头,磕的额头也渗出了鲜血,“娘娘,……奴才求您了……您放过奴才……放过奴才吧…。。奴才真的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啊!”
“真的不知道?”欧阳亦莹的声音,突然变得毛骨悚然,让所有的宫人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哼!”欧阳亦莹冷哼一声,“给本宫继续打。”
“娘娘……娘娘…。。饶命啊!”狗子虚弱的叫道。
“哎!”欧阳亦莹身边的一个宫人站出来,来到狗子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狗子,娘娘他也是为了你好啊!你这又是何苦,说出来,也免得在受皮肉之苦啊!”
“姑娘,……连姑娘,……狗子,狗子真的什么也……也不知道啊!”狗子艰难的爬到那连姑娘的脚下,手,想要抓住连姑娘的裙摆,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连姑娘,您……。您帮我求求…。。求求娘娘,……狗子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连姑娘故作可惜的叹道:“狗子,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真的无法帮你,你跟在娘娘身边也有几年了,娘娘的脾气,你该是清楚的。你呀,还是从实招来吧!说,是谁指使你,害娘娘的?”
“不知道!……奴才真的……不知道是这么回事。”
“你这狗奴才,看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欧阳亦莹却是笑得妖娆,将手帕扔了过去,“先把这狗奴才的嘴给本宫堵上,狗子,用本宫用过的手帕堵嘴,是本宫赐予你,莫大的荣耀。”
宫人拾起那方手帕,堵住了狗子的嘴。
狗子眼里的恐惧,越加的深厚。拼命的摇着头。
“这下可清净了。”欧阳亦莹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水,“如果狗子想起了背后指使你的那个人,就爬起来,跳进荷花池吧!”
“
“娘娘,娘娘!”一位宫人慌慌张张的跑到欧阳亦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娘娘,小皇女……小皇女……小皇女她闯进来了。”
欧阳亦莹将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碎片反弹起来,刮破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宫人的脸。
“不就是小皇女,有必要如此慌张。”欧阳亦莹的眼里,闪过浓浓的厌恶与嫉妒。
“可是……”
“欧阳贵妃!”那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稚嫩甜美的声音打断。
宫廷卷27
“欧阳贵妃!”那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一稚嫩甜美的声音打断。
来人一袭粉衣,小小的脸蛋儿,
一双紫眸,带着单纯的笑意,小巧的鼻梁下,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口。
笑起来像早春里的第一朵花儿,声音如风吹过风铃般所发出的清脆。
“欧阳贵妃,粟儿有礼了。”罂粟上前,略微的施礼。
“奴才见过欧阳贵妃!”
“奴才见过小皇女。”
欧阳亦莹的眼眸里,闪过不耐烦的神色,却又聪明的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呦!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小皇女给吹来啦?”欧阳亦莹踩着碎步,来到罂粟的面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
“炎哲见过贵妃娘娘。”
欧阳亦莹见到炎哲,也没有多么的奇 怪{炫;书;网。
花罂粟和花炎哲两人,形影不离,在这宫中,早已人尽皆知了。
“炎哲不必多礼!严格说来,你与本宫算是同辈呢!毕竟,你的兄长是帝后娘娘。”
欧阳亦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话里,却惹来了罂粟的不快。
罂粟不悦的说道,“贵妃娘娘,粟儿虽然年幼,但是记性还是很好的,用不着您来提醒,粟儿也知道,炎哲是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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