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买张草席,你们觉得怎么样?”
“小皇女,奴才给您准备宵夜。”
“奴才去给您烧水。”
“奴才……”
所有的宫人们立刻一哄而散。
花罂粟满意的笑着。
轻轻的躺在粗粗的树干之上,罂粟闭着眼,享受着凉凉的晚风,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正一步步的向她逼近。
宫廷卷10
夜,夜的那么美丽。
国舅府的花园内,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手指下的琴弦,突兀的断了一根,划破了白皙修长的手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琴上,红的刺眼。
男子捂住心脏,感觉心一阵一阵的抽痛着,眉头紧蹙,拔腿冲出来国舅府,嘴了吟逸出,“粟儿,等我!”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七年前,在三生林里,那粒相思豆消失在他心脏里开始,他和罂粟仿佛连生命都紧紧的牵在了一起。
七年来,不管是他,还是罂粟,只要其中一个人有事,另一个人的心便会隐隐作痛,即使是对方感染风寒,也是会有感觉的。
这一次,一定也一样。
花炎哲多么想这样的预感不要那么的灵验啊!七年来,罂粟受到的伤害是越来越多了。
罂粟宫
花炎哲一路狂奔来到了罂粟宫,路上可吓坏了不少的宫人,从来没有见过,温文尔雅的国舅花炎哲,如此的不顾及自己的形象,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狂奔。
当他看见静静的躺在树上的罂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那树,可是罂粟爬了十年的,应该不会有事。
一定是他太想念她了,一定是他多虑了,一定是相思豆的作用不灵了。
花炎哲就这样痴痴的看着树上的罂粟,秀丽的长发在风中荡漾,月光下的罂粟,宛若天仙般的沉睡着。
花炎哲的心徒然的升起一阵暖意,只要能这样静静的看着罂粟就好。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几年,不,不是这几年,是罂粟六岁那年开始,帝后哥哥与女帝姐姐在有意无意的阻扰着他和罂粟的见面,那时候他不明白,可现在,他明白了,他们之间,有的不只是年龄上的差距,身份,更是无法跨越的障碍。
可是罂粟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到啊!十三了,十三可以娶夫生子了,却还是那么的黏他,跟在他身后,舅舅,舅舅的甜甜的唤着。
每一次听到她软软甜甜的声音,他的心都会痛的,可是他记得,罂粟曾经说过,舅舅,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还是她独一无二的称呼。
他不介意,不介意别人怎么说,说他嫁不出去也好,说他不知廉耻也罢,他只想静静的,静静的守在她身边就好。
这个时候的花炎哲,也不会想到,他要的只是默默的守候麽?
时间是上天最会开的玩笑。
“啊!”
花炎哲刚转过身,打算离开,就听见罂粟大叫一声。
迅速的转过头,便看见罂粟那纤细的身躯,从那高高的树干上,直直的往下落,用尽了全力,冲了过去。完全没有发现,一个黑影,消失在罂粟宫的角落。
宫廷卷11
“啊!”
花炎哲刚转过身,打算离开,就听见罂粟大叫一声。
“粟儿!”
迅速的转过头,便看见罂粟那纤细的身躯,从那高高的树干上,直直的往下落,用尽了全力,冲了过去。完全没有发现,一个黑影,消失在罂粟宫的角落。
无奈距离相差甚远,炎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罂粟跌落在地上。
“粟儿。”花炎哲将她抱起,大声对宫人吼道,“传御医!”
而后又温柔的对着罂粟,“粟儿,疼不疼?”
罂粟咬着牙,双手勾住花炎哲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只是摇头。
明明内殿与外面只有几步之遥,此刻却变的十分的漫长。
花炎哲将罂粟轻轻的在床榻上,罂粟躺在床塌之上,双目紧闭,牙关紧咬,苍白的容颜上,冒着汗珠,纤细的双手紧紧握着被单,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看着极力隐忍着痛意的罂粟,花炎哲的心,越加的疼痛,眼睛里开始泛起了水花。
他知道,她是怕他担心,怕他心疼,可孰不知,她这样极力的隐忍,更叫他痛心。
他的罂粟,原来不知不觉的长大了,懂得隐藏自己的表情,不在那么的喜形于色,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却反而难过了?
花罂粟感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像是断裂了一样,钻心的疼痛,让她痛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雨柔帝后到!”
“粟儿,”帝后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把往日里的仪态统统的扔到了一边,“粟儿,感觉怎么样?”
“帝后哥哥。”花炎哲恭敬的喊道,“帝后哥哥,都是小哲不好,没能接住粟儿。”
帝后看着满脸歉意的花炎哲,“小哲,这不管你的事。”
不管他的事?怎么可能不管他的事?他明明就感觉到了的,可是却还有来的及阻止意外的发生。
等等!花炎哲似乎想到了什么,“帝后哥哥,粟儿交给你了。”然后出了内殿。
帝后一颗心都挂在了罂粟身上,罂粟是他的心头肉,看到罂粟疼痛的样子,忍不住开始抽噎起来。
“陛下驾到!”宫人尖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女帝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床榻边,双手搭在雨柔的肩上,“柔儿,不哭,粟儿不会有事的。”
女帝一来,雨柔哭的更大声了,“……又不是你……说的轻松,你没看见粟儿这么痛苦的表情吗?她一定很痛苦。”
“太医,太医死哪里去了!”女帝咆哮道。
帝后这才反应过来,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太医。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掉,“都这么久了,太医都还没有来……”
女帝揉捏着额头,“马上就来了。”
帝后倚在女帝的怀里,抽噎着,看着花罂粟。
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粟儿虽然平常任性刁蛮了一些,但是,老天爷难道就那么的小心眼,这样也要惩罚他的粟儿,那株榕树那么的高,这摔下来,可怎么得了。
“老臣参见……”
“不必了!“女帝打断太医的话,“治不好小皇女,你提头来见就是。”
“臣遵旨。”
女帝拥着帝后,出来内殿,“柔儿,乖,不哭,不要打扰御医看诊。”
花炎哲站在榕树下,看这那断裂的枝干,心中便开始明了。
千年古榕,怎么可能会说断就断,断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宫廷卷12
罂粟宫内,一群宫人跪满了一地,女帝威严的坐于那高椅之上,旁边还坐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帝后南宫雨柔。
女帝目光冰冷,也不说话,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
小姚站出来,声音尖锐刺耳,“说吧!小皇女怎么会从树上掉下来?”
宫人们颤颤惊惊的爬到小姚的面前,“小姚姑娘,奴才们真的不知道小皇女是怎么从树上跌落的!”
小姚是女帝贴身的宫俾,女帝特许,宫人们管她叫姑娘。
小姚扫视这他们,眼神望向女帝,女帝却拿起茶杯,慢慢的品起茶来,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南宫雨柔也静静的坐在一旁,不开口。
“是吗?”小姚问道,“那么,当时你们都去哪里了?”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也不做声,小皇女跌落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在身边啊。
“小金,你说。”小姚指着跪在比较后面的一位宫人说道。
小金慢慢的从后面跪爬上来,小小的身躯,因为害怕而不停的颤抖着,“小姚姑娘,……当时,当时小皇女爬上树的时候,奴才们都有劝的,可是小皇女怎么也不肯下来,说是要一个人静静,还说……”
小姚上前一步,“小皇女还说了些什么?”
小金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小皇女说,……说,如果奴才们在干扰小皇女的清净,就把奴才们扔进护城河里喂鱼,还说如果因为奴才……而导致她心神不宁而跌落下来,就让奴才们脑袋搬家,还说会……会让陛下赏赐奴才们一张草席。”
”
女帝突然站起身来,吓得宫人们拼命的磕头,“奴才们该死,就算脑袋搬家,也不应该让小皇女一个人坐在树上。”
女帝正想说些什么,一位宫人进来,只见那宫人在女帝耳边说了些什么,女帝原本就冰冷的容颜更加的让人望而生怯。
女帝看了一眼南宫雨柔,“来人,摆架,望月阁。”
“陛下!”南宫雨柔委屈的叫到。
陛下难道就这样不管粟儿了吗?
女帝不理会南宫雨柔,大袖一挥,信步走出了罂粟宫。
南宫雨柔的心,霎时凉了半截,女帝不曾如此对待过他,不曾如此。
她怎么可以,扔下他和粟儿一走了之呢?他的粟儿现在还躺在床榻之上生死不明啊!
呸呸!
南宫雨柔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乌鸦嘴,他的粟儿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一定没事的。可是,帝后完全忘记了,谁刚才哭的死去活来的。
“帝后娘娘。”于太医从内殿了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身简朴浅粉色的宫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桃红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娇媚之感;衣上简单勾勒,绣了绽放的白梅,淡雅梦幻,让人心生怜惜;足上一双同色的绣鞋,缎子面儿上也是绣的白梅。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最外面罩着浅绿色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肌肤胜雪;脸上无脂粉修饰,整个人清清淡淡,却偏偏艳绝人寰,那种美丽震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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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卷13
“帝后娘娘。”于太医从内殿了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一身简朴浅粉色的宫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襟前、袍角却用桃红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娇媚之感;衣上简单勾勒,绣了绽放的白梅,淡雅梦幻,让人心生怜惜;足上一双同色的绣鞋,缎子面儿上也是绣的白梅。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最外面罩着浅绿色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肌肤胜雪;脸上无脂粉修饰,整个人清清淡淡,却偏偏艳绝人寰,那种美丽震摄人心。
“粟儿,她怎么样了!”南宫雨柔焦急的问着。
于太医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小皇女她……”
“没事!”于太医身后的女子抢先答道。
“梦瑶,不得无礼!”于太医呵斥,“你暂且先下去。”
“无妨!”南宫雨柔摆手,“还是说说粟儿如何了,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
“回帝后娘娘,小皇女她……”
“小皇女只是扭伤了脚!”于梦瑶冲着她母亲眨了一下眼睛。
南宫雨柔却是开始有点怀疑,“可是,粟儿她刚才都不能说话了。”
于梦瑶乘南宫雨柔不注意,打了个哈欠,无聊的开始东张西望,算了,这样的麻烦事,还是留给她母亲自己解决好了,反正她只是一个学徒。只要没事跟着母亲走走就好了。
可是,她是真的很好奇嘛!一个活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没有骨折?只是,小皇女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抵抗,才会让她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她真的很想很想研究的。
“真的?”南宫雨柔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而于太医则是擦了擦冷汗,心里不断的默念,帝后娘娘,臣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真的不是!
而且,臣也不算隐瞒了你啊!小皇女的确是成人了。
随后又感叹起来,“粟儿长大咯!可以娶夫生子了。以后会不会有了夫君忘了爹爹?”
于梦瑶嘴角抽搐,不管身份高低贵贱,当爹爹的果然都是一个样子的啊!想她两年前,及荆的时候,她爹爹也是这样,不,是更夸张,哭的死去活来的,怕她娶了夫君,就不要他了。所以,为了她那差点送命也要生下她的爹爹,她都十五岁了,仍然是独身一人,整天就跟着母亲混了。
不行!于梦瑶仔细一想,还是觉得非 常(炫…书…网)好奇,罂粟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抵抗力是怎么回事,“帝后娘娘,其实,小皇女体质虚弱,在下认为,理应找个太医十二个时辰陪着,以防万一。”
于梦瑶拉了拉母亲的衣袖,有其女必有其母,她深信母亲也很好奇。
果然,于太医附和道,“帝后娘娘,臣女说的不无道理,臣女深得臣的真传,不如就让她留在小皇女身边。”
南宫雨柔看了看于梦瑶,感觉她和罂粟很像,就答应了下来。
宫廷卷14
花炎哲站在大榕树下,沉思了许久,还是决定了要爬上那株大榕树,看看榕树断裂的痕迹。
可问题是,百花国的男儿从小到大,除了《男戒》还是《男戒》,这树,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爬呢?
花炎哲卷起衣袖,在榕树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的,终于看见榕树到他膝盖处,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于是开心的把一只脚放了上去,岂料,因为没有掌握平衡,而跌倒在地。
炎哲不免有些气馁,可是如果不爬上去看个究竟,肯定是不会明白榕树断裂的原因的。
花炎哲想了又想,“来人!”
宫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幸好陛下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帝后娘娘见小皇女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多加怪罪,“国舅爷,有事您吩咐。”
花炎哲瘪了瘪嘴,“去,拿梯子过来!”
宫人吓了一跳,“国舅爷,您该不会也想爬上去吧?”
花炎哲点头,“所以,快去拿梯子!”
“这……”宫人犹豫起来,照理说,他是奴才,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主子让往东,绝对不能往西,可是,这……要是国舅爷爬上去,也摔了下来,那他们十条命也不够砍的了。
“这什么这?”花炎哲略微动怒,“叫你去你就去!”
“可……”
“可什么可!快去!”花炎哲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感情这群奴才平时真的被粟儿给宠惯了,再怎么说,他也算的上这皇宫的半个主子,不就让拿个梯子,也这么嗦。
“是!”宫人无奈的退下。
万一国舅爷真的摔下来,怎么办?宫人犹豫的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帝后娘娘,毕竟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