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西已经找回来,毕竟是他家爱妃贪玩嘛~赵管家居然没发现自己抱着南风茉回来的时候,王妃身上那件男子的衣服是他的旧衣裳。
人老了也不容易,正想叫他起来,“你。。。。。”
“老奴有罪!!”脚底下的人跪得规规矩矩的。
无语,我还没怪你呢,有没有罪也该我说了算才是啊,转念一想,不如就这么着吧,心里又多了一个打算。
于是道,“行了,命人收拾收拾,本王累了,要休息下。”
说完就转身推门进屋了。
这是王爷第一次在王妃房里休息吧!感叹之余也舒了一口气,王爷宽厚啊,没有降罪。
殊不知,那所谓的贼这会在房里睡得正香!要是宁锐的发饰真的被哪个不知死活的贼偷了去,就不是这么简单一句的事了,至少要发江湖追杀令吧~王爷有时候也小气得很的。
你怎么还在这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舒服了,还做了一个十分Happy的梦。
梦里她通过王府浴室里的大铜镜回了现代,当她正儿八经的从家里的镜子跨出来那刻,一家子人都笑得春风灿烂,站成整齐的一排迎接她,最主要的是,爱钱的老爸老妈还跟她说,“女儿啊,回来就好,你不想嫁,就不嫁了,可别再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度假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啊!”
“太懂事了,你们。。。。。”
什么?宁锐就听糊涂了,南风茉在说梦话呢?回头看看窗外,鸟语花香大太阳天的,午饭时间都快过了,这女人也太能睡了吧!
也是时候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棕色的雕木床帷,还有那轻纱床帘,自己还身在古代,还身在王府。
醒来以后躺在床上发呆是多年来的习惯,寻思着宁锐把自己送回王府也该回他的凝香居了吧,爬起来正准备唤小桃,就看见不远处的软榻上,宁锐悠闲的靠得好好的正望着她,手里还拿着本书。
“你怎么还在这呢?”
诧异了,“本王怎么不能在这了?”睁大了眼睛就反问,不是你说的王爷我常年不归家,你心里头憋闷得很么?还跟母后那演得跟真的似地,这会我人在这了,貌似你还不习惯?
觉得宁锐反问得对,这是他家,他爱上房梁窜屋顶都成!
“小桃呢?”每天睁眼必须看见的人没见,却见到了宁锐,把自己吓了一跳就算了,你要能伺候我沐浴更衣我也没多大的意见。
“那个丫头纵容本王的王妃去了不该去的地方,本王发她在思过房思过五日。”
伸出手指着宁锐,半天挤出两个字,“你行!”
“承让。”回敬完继续低头看书,我今天就是哪儿也不去了。
见宁锐没有动的意思,你不走难道还想看本姑娘当面换衣服不成?南风茉干脆披头散发的就这么走了出去,一路上还叫几个丫头跟着,好伺候自己洗澡换衣服,王妃做久了,自然而然的习惯使唤人。
就趁着南风茉去浴室洗澡的空挡,宁锐叫来赵管家,命他准备午饭,又问了王妃平日的日常生活,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三跳,整个基本没什么变化,天天都是‘吃!’、‘睡!’、‘玩!’。
末了冲赵管家勾勾手指头,人的耳朵就靠过来了,细语几句,赵管家听完讪讪的说了句,“老奴不敢。。。。”
瞪了他一眼,这个家谁最大?“照办!就说是本王说的。”
“老奴遵命。”唯唯诺诺的鞠了一躬,勾着腰出去了,合了门,赶紧掏出小手绢给额上擦擦汗,看来这两口子是要正式开战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可怕被当成炮灰。
王妃被禁足
洗了澡可谓神清气爽,期间吃了点点心,算是垫肚子了,由婢女伺候着换了身简单轻便的衣裳,王妃娘娘又准备出去潇洒啦~
去之前也不忘先去思过房看看正在受苦受难的小桃。
提着一篮点心,跨进思过房就见两个婢女站在小桃跟前说,“小桃姐姐,您多吃点,我们下午还给你带好吃的来。”
而小桃呢,坐得舒服,对着小婢女频频点头,嘴里啃着香鸡呢,看来她在这吃喝不愁日子过得不错,人缘更是好得没话说。
她这哪是思过啊,度假吧在。
清了清嗓子王妃就站门口说话了,“哎呀~我还说来看看你呐~你思过思得挺顺畅的嘛!”
回头一瞧是王妃来了,两个婢女匆匆行了礼就站一边不动了,小桃也站起来,低着头,两只爪子油腻腻的。
挥挥手,让那两丫鬟出去了,南风茉才把一篮点心放下,说,“接着吃你的,这几天不能带你出去玩了,你好好在这呆着,等日子满了,就出来了。”搞得好像在探监似的。
小桃估这神仙王妃也不会怪自己,她可是护主有功啊!
主仆两聊了小会,南风茉就离开了,嘴里哼着小曲往王府外走,琢磨着今天一个人上哪玩好呢?万花楼的喇嘛还没找出来呢,要不要再去一次,她就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可走到了王府正门口,发现大门紧闭,赵管家站得笔直,身后还立着两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家丁。
“赵管家,你跟这干嘛呢?”好奇的问。
“守门!”人老实作答,动也没动一下,眼皮都不眨,好像外面再世界大战似地。
外星人开着坦克大炮攻进长安城了?
“哦~开门,我要出去。”
“不行!”
哎?锚杆儿翅膀硬了是吧?王妃的话都不听了,拉着脸就问,“为什么不行?”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王爷说的,近日长安城治安不好,为了王妃娘娘的安全,所以近日不得出王府半步。”身后有人就是不一样,嗓门都要大许多啊。
“王妃娘娘请回吧,不要为难老奴。”
其实赵管家心里也虚,王爷是长年累月不在家的,兴许今天来兴致了,就让他在门口守着刁难王妃,可明天呢?后天呢?
王爷一走还不是王妃说了算,到时候他准吃不了兜着走,心里那个苦啊!
大好心情瞬间作废了,死宁锐,你成天在外风流快活就算了,现在还管起我的言行举止来!实在欺人太甚!
爱妃很奸诈
火大的冲回房,发现宁锐已经不见了,那小子不会下了道禁足她的命令以后就大摇大摆的回凝香居了吧!
“宁锐呢?”凶神恶煞的问进来打扫的婢女,这会连‘王爷’也不喊了,怒火万丈的直呼其姓名。
“王。。。王爷好像在书房。。。。”婢女硬是想了半天才明白王妃问的是王爷,低着头说完后就听到人快步出去的声音,那气势,完全能用‘彪悍’来形容,跟以前温婉贤淑的茉王妃一点都不像。
此时宁锐可来了兴致,提起笔正在画墨竹,老远就听见南风茉急切的脚步声,心里乐歪了,再怎么说我是你的夫啊,前几日你如何整我都好,回了家还不是我说了算。
装作不动声色,继续埋头作画。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
怎么人还没进来?奇了,刚明明听到脚步声都到了正门口了。
耐着性子继续画,又过了好一会,两柱香的时间都有了。。。。。
终于按捺不住,放下笔,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正正的和端着茶水点心的南风茉碰上,人就愣住了。
倒是南风茉奸诈,觉得与其空手空脚的去对着宁锐发小姐脾气,不如柔声细语的来点温柔攻势,不然脖子吵青了,以后她也没好日子过。
所以想想都到了门边,一个转身又去厨房拿了些点心来,正在宁锐房门口做深呼吸调整情绪,门就开了。
估计是这小子八成坐不住了出来瞧个究竟的吧。
想完马上笑面春风的道,“王爷跟臣妾有心灵感应不成?”
看了看她手里的茶点,宁锐也反应过来,笑眯眯的答,“那是~有劳爱妃。”身子往旁边一挪,南风茉就大大方方的进去了。
刚把茶点放下,就听见宁锐在身后问,“难得今日天气爽朗,爱妃如何不出去游玩了?”
明知故问的王八蛋!
在心里狠狠的揍了宁锐十几顿以后,南风茉转身给他一边倒茶一边说,“难得王爷在家,臣妾岂有不在一旁作陪之礼?”
接过茶,宁锐微笑点头望着他的王妃,本王看你能装多久!
“王爷在这做什么呢?”南风茉和宁锐的套路其实是一样的,先来阵糖果炮弹攻势,打开你的话匣子,再从中寻找达成目的的机会。
听说南风茉也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正好在作画,宁锐想不如考考她,去年金科殿试都是由他作的考官,没少让那些秀才们挠头搔耳。
走到案前望着自己刚完成的那副墨竹道,“本王刚作了一副画,留了一处空白想提一首诗,不如让爱妃帮本王提好了。”
南风茉立刻心领神会,考我是吧?行啊,代价可是很高的哦~
拐着弯骂你
缓缓的走过去瞧,原来是墨竹。
“不知王爷画的是什么竹?”佯装不知,先探探他心里的想法。
“爱妃看像什么竹?”
问题又给推回来了,爱妃爱妃,搞得我跟你很熟似地,叫得人肠子痒!这个宁锐也够狡猾的。
装作认真打量了小会,宁锐果然有才,画的竹坚毅中带着点刚柔,挺拔不屈矗立于石中,错落有秩,远貌近态各不相同,要是能去到现代,绝对是大师级别,能买不少钱吧!
没两秒心里就有了主意,“是什么竹臣妾还真看不出来,不过。。。。”
“不过什么?”宁锐饶有兴趣的问起来,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见他来了兴趣,南风茉指着画中竹叶上的水滴继续说,“不过王爷画的是晨曦的竹吧,上面还有朝露,到让臣妾想起一种叫做‘湘妃’的竹子。”
点点头,不过叫‘湘妃’的竹子,他可没听过。
“这种竹有一个典故,传说叫做舜的王死去以后,他的妻子因为思念丈夫,而后在湘江边自杀了,死时留下眼泪,正好落到竹叶之上,从此以后这个竹子上就有了斑,所以叫做‘湘妃竹’。”
“哦。。。。”宁锐听得一愣一愣的,他饱读诗书,怎么就没读到过这样的典故呢?
怀疑的看着他的妃问,“这和爱妃作诗有什么关系?”作不出来没关系,本王不会怪你的,只会嘲笑你而已。
“当然有啊~”睁大了眼睛,煞有其事的望着他,不就是诗吗?小时候犯错就被爹妈罚背古诗,张口就剽窃上了~
拿起画卷,惺惺作态的念道,“高簳楚江濆,婵娟含曙气。
白花摇风影,青节动龙文。
叶扫东南日,枝捎西北云。
谁知湘水上,流泪独思君。”
背完宁锐就沉默了,好啊,诗作得不错,但却把自己给暗骂了一顿,‘流泪独思君’,他还没死呢,这不是暗讽他常年不归家让她独守空房活着跟死了是一样的吗?
好个南风茉,算你狠!
见他不说话了,南风茉卖乖的问道,“如何?臣妾让王爷见笑了。”
“没有,爱妃作得很好。。。。”宁锐无语中,轻飘飘的答了,然后拿过自己的画,沉默。
“其实臣妾对竹有所偏爱,因为臣妾觉得做为君子,应该有竹的高风亮节,所以私下还有一首诗,王爷可想听?”偷看着宁锐的表情,南风茉心里简直一个爽歪歪。
憋着那一口气,“好,说出来听听。”
“不如臣妾念,王爷写下来吧,听说王爷的书法乃是一绝,让臣妾开开眼也好啊。”
不好的预感,但骑虎难下啊,提起笔铺开宣纸,“恩,你念。”
“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南风茉银铃般的声音富有感情的念道。
恩,很单纯的描写竹的诗,笔锋挥洒自如的写下了。
“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
好!南风茉忍不住想伸出手给自己鼓掌了,郑燮这首《竹》用得太好了,简单明了,更拐了弯骂宁锐成天沾花拈草,先前说欣赏竹如同君子般的高风亮节,那么爱招蜂引蝶的呢?
自然不是君子啦!
PS。先前那首出自唐。李峤
我要自由!!!
“王爷为何不写了?难道是臣妾作得不够好?”
见他后两句迟迟不下笔,南风茉探着头故作迷茫的问。
“没有,是爱妃的诗作得太好了,为夫真是自!叹!不!如!”说完就几笔挥完那两句,咬牙切齿,一肚子火没处撒。
哈哈哈哈~南风茉心里笑开了花,知道就好,你可不是姐姐我的下饭菜。
宁锐是什么人啊,大明皇朝的宁大才子啊,今天怎么就被蹂躏得哑口无言,吃了黄连般,心里头的苦没法说。
折磨够了,该是讲条件的时候了,“王爷,臣妾一口气作了两首诗,可有什么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奖励?”放下笔,宁锐无奈的看着她,这会‘爱妃’也不叫了,爱不起了。
哎~想想现在是寄人篱下,王府始终你最大,还是别做得太过火的好,南风茉又说,“其实刚才臣妾那两首诗用来提画都不大好,不如臣妾再作一首,如果王爷觉得好的话,就答应臣妾一个条件,再把诗提在画上,表起来挂在书房可好?”
提议是好。。。可得了刚才哪两首要人命的诗,宁锐的警惕性可高了,不敢贸贸然答应,又不得不答应。
沉思了会,这才点头同意,“恩,你接着作吧。”
放心,又不是要你的小命,不用那么害怕,宁锐的窘相尽收眼底,南风茉乐在心里,这回剽窃谁好呢?要个正规点的,高雅脱俗的。。。。
想到了!张口就来,“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色侵书帙晚,隐过酒罅凉。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
“好诗!”若说前面纯属作弄,宁锐才没有啃声,那这次的反应则是发自内心,一口气连作三首咏竹的诗,虽然前面两首诗在拐着弯骂他,但最后这一首浑然天成,灵动有加,一般人他还写不出来。
有点佩服他的王妃了。
那是自然,南风茉得意着呢,这可是出自‘诗圣’杜甫的诗啊!
感谢老爸老妈在她小时候犯错时罚她背了那么多的古诗,多管用!
没多大功夫,宁锐把诗提到画上去了,那字用小篆细细的写在画中,笔锋犀利,苍然有力,配在一起堪称完美。
可惜宁锐就是不会武功,配上那俊俏的脸多完美,书法国画可都让人叫绝啊~不愧是大明皇朝的才子。
“考也考完了,这下可以答应臣妾的要求了吧。”
“恩,说吧,让本王听听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我可以出去玩咯?”
扬了扬眉,想出去?“本王什么时候拦着不让你出去了吗?”
“你是没拦,可你让赵管家拦了!”王爷还带耍赖的?
“这样啊。。。。”难不成自己下的令他还忘了?
“那爱妃就在家呆几日好了。”声音是冷漠的,现实是残酷的,不管着你,让你成天往外跑满大街找喇嘛?
性情大变的起始
“宁锐!你说话不算数!”
愤怒了,南风茉指着她的古代老公嚷,哪有这么赖皮的王爷啊!
露出原形了吧!欣赏着刚完成的杰作,宁锐一脸正色,“本王答应让你出去,可是没答应最近几日让你出去啊~”如何也要关你几天再说,天天往外跑,都成脱缰野马了~
他确实没有说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出去,刚才作弄得逞乐过了头,忘记还有个时间限定,看似有理实则大大的不讲道理,南风茉觉得自己权小理亏,话也不说了,今天不出去,明天不出去,最近都不能出去,等真的能出去的时候,万花楼的喇嘛早就不在了,到时候她还怎么回家?
偏偏长安城和尚多道士多,就是难得见上一个喇嘛,就算那个喇嘛不是倩倩说的那个,至少也有裙带关系,能打听到点什么吧,现在倒好,自由都没了什么都指望不上了,一灰心,往桌边的凳子上一坐,郁闷中。。。。
看到那个失落的背影,人不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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