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完全没有听到香儿的话,只是在生气着,“贱人,想要回宫坏本宫的好事!抢尽本宫风头。本宫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皇后将手中的手绢一下撕成两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董小宛的车撵已经来到神武门。可是却被神武门的侍卫给挡住了。
雨儿上前对那侍卫头领说道:“你是何人?知道车撵上坐着的是谁么?”
那侍卫头领点头谦卑地说:“姑娘也别为难在下。在下也是听从皇后吩咐,只要没有手持牌子之人均不得内进。这也是为了保护皇太后、皇上、皇后以及各国使者和藩王世子。请姑娘谅解。也请姑娘跟你们主子说一声。”
艳压群芳 6
董小宛在车撵上笑着说道:“真想不到皇后姐姐如今是越发有皇后的架子了。就连心思也缜密了许多。”
那侍卫头领听了董小宛的话,忙与其他侍卫一起跪下说道:“皇贵妃息怒,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请皇贵妃恕罪。”
董小宛掀开帘子,道:“本宫又未曾怪罪于你。你怕什么?”
那侍卫头领本来想抬头说话,可是一见到董小宛的容貌便吓得脸色雪白,半晌才吐出话来,“容……皇后……”
董小宛一听到那侍卫头领说出那三个字,浑身一震,心里也知道这是忌讳,当然也不想这个侍卫头领因为自己的关系而遭灭顶之灾,于是忙岔开话题道:“你是想说容你禀报皇后知晓吧?”
那侍卫头领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听得董小宛这么说,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磕头道:“是……是!属下就是……就是这个意思。”
董小宛淡淡地笑着说道:“那倒也不必那么麻烦。雨儿,既然他们要看牌子,那你便拿出皇上赏赐的那块牌子便是了。”
雨儿微微行了个礼,应了声“是”,然后便从怀里拿出那块金牌令箭。
那侍卫头领一看到雨儿手中的金牌令箭,立刻便磕头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侍卫听了,也跟着一起磕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侍卫大人,现在没问题了吧?”雨儿面带嘲讽地对那侍卫首领道。
“没……没问题!”那侍卫头领结结巴巴地说。
“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就进宫了。”雨儿的眼睛里带着狡黠。
“姑……姑娘请。属下……属下恭迎皇贵妃进宫。”侍卫头领让出一条路给董小宛的队伍通过。
董小宛却没空理他,只是心里想道:难道那谣言是皇后传出来的?若是她也不无可能。她早就想将我置于死地了。不过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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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宛坐着车撵进入神武门,当年入宫的情形仍历历在目,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她第三次踏入这个牢笼,是福是祸尚未得知。但她知道的是她要面对的却是斗不完的敌人与数不清的陷阱。其实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也许应该更理智一些,而不是像她这样为了爱情如飞蛾扑火一般。也许她真的爱欧阳哲炫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吧,正如鱼儿爱上了渔夫,为了博君一笑不惜自动咬伤鱼饵。董小宛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入得宫中,国宴已然开始,丝竹之声愉悦欢快。董小宛由雨儿、水儿扶着走进西宫,大声道:“本宫来迟了,还请太后、皇上恕罪。”董小宛故意不将皇后纳入话中。她想以皇后的性子定然不能容忍。她这次便要让皇后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也要告诉太后以及其他妃嫔,她董小宛回来了,以皇贵妃许宛如的身份回来了。
丝竹之声因董小宛的声音而停顿下来。众人均转头望向门口。只见董小宛头梳交心髻,斜插羊白玉镶红宝石点翠梅花簪,辅以银丝梅花钿,额前配以水晶梅花华胜,耳戴梅花耳环。颈部以粉红丝绸绑成五朵梅花正遮挡在那块红斑之上,身穿一袭银灰色锦缎做成的衣服,衣服上绣着粉红色的梅花,粉红色的花瓣在梅花林里飘舞,有如天空下起梅花雨一般,地上落了一地的梅花花瓣,在衣服的各个边上已经衣领、袖口全都白狐毛镶边,更显清丽脱俗。一眼望上去贵气、幽雅、孤傲而又遗世独立。董小宛虽然身穿的是银灰色的衣服,但因为粉红梅花花瓣遍及全身上下,倒也显得喜庆而不失庄重。
众人见到董小宛这个样子,有的惊艳,有的讶异,有的不敢置信,有的是害怕,有的是愤怒……反正各人面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董小宛莲步轻移至皇太后座前,缓缓跪下说道:“臣妾给皇太后请安!祝皇太后万寿无疆、福泽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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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平身!”皇太后当然也不想看到董小宛,但是如今是她的寿辰而且还有这么多藩王、世子以及藩国使者与众大臣在,她自然也不能失了身份与这小小的皇贵妃计较,“皇贵妃在南海子行宫修养身子,可曾好些了?若身子不好就该呆在行宫里,免得将病气过给皇上。”最好一辈子都呆在行宫里不要回来,免得看着眼晕。
博尔济吉特皇后在见到董小宛的时候就心头火起,而且她还敢故意忽略于她这个当朝皇后,她简直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哟!咱们高贵的皇贵妃可回来啦?你身为皇贵妃即便是身上有病,那也不该连太后的寿辰都迟到。你简直就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
董小宛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说道:“谢太后、皇后为臣妾担忧!臣妾身子已经好多了。赶着太后生辰回来,正要送上寿礼呢。”说着便转头向雨儿说道,“雨儿,快呈上。”
雨儿听了,便捧着锦盒上前。
孙荣盛从旁边走下台阶,接过雨儿手中的锦盒,然后走上台阶在太后的面前打开锦盒。
博尔济吉特皇后见到锦盒中的物品,马上一拍椅背,喝道:“大胆皇贵妃。居然在皇太后喜庆的日子送这种东西,是想要皇太后早日归西么?”
董小宛不卑不亢地说道:“本宫不知道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皇后冷笑着说:“今日是皇太后寿辰。你却送一只小钟给她,莫不是想‘送终’不成?”
“皇后言重了!”
“本宫说的是实情!”
“这物品名叫怀表……”
“好笑了!随便给这个小钟开个别名就想逃脱罪责不成。”
“皇后才疏学浅也不必在众大臣面前露拙。懂得藏拙守愚也是一种德行。本宫看来皇后还未曾学到。”
“皇贵妃,莫要以为你是皇贵妃的身份就可以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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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只是实话实说。不像娘娘这么爱耍心计!”
“皇贵妃你越说越过分。本宫何曾耍过心计。”
“皇后让神武门侍卫不让本宫入宫,在皇太后面前又加以指责本宫迟到,这便是皇后母仪天下的典范么?”
“本宫那是为了皇太后与皇后的安全才想出这个方法,又有何不对?”
“既然皇后全都想到了,为何偏偏没有给本宫送来牌子。想是皇后不想让本宫进宫贺寿。”
“好了!你们都说够了没有?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皇太后。”娜木伊怒气冲冲地说道。
皇后听了,忙出座跪下道:“皇太后息怒。臣妾只是看着皇贵妃送着不祥之物给皇太后。所以臣妾才会如此失仪。”
董小宛也跪下说道:“臣妾也是因为皇后污蔑臣妾所以才有此辩驳。”
欧阳哲炫见状,忙说道:“皇贵妃也是一片孝心,想来不曾想到忌讳之类的。正所谓不知者不罪,今儿又是大喜的日子,母后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董小宛却不领情,不依不饶地说道:“皇上,臣妾并未犯任何忌讳。皇上这么说不是要将这帽子扣到臣妾的头上么?臣妾死也不服。”
皇太后本来也是想看在欧阳哲炫的面子上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可是董小宛却穷追不舍,她当然也不能就这么让自己的侄女受辱。即使自己的侄女是多么的不懂事,多么的愚笨。那也轮不到她一个小小的皇贵妃来指责。“皇贵妃,你闹够了没有?哀家本来见你一片孝心,所以就算你送了这遭忌讳之物,哀家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算了。免得见笑于各位藩王、世子以及藩国使者。奈何你却还不知悔改,而且还咄咄逼人,不尊皇后。皇后乃一国之母,后宫之首,又怎能容你如此放肆?”
董小宛抬起头,望着皇太后,不卑不亢地说:“太后如此偏袒皇后。臣妾不服。”皇太后,你当日如何对我。今日便要向你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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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给哀家拿下!”娜木伊气愤地说。
此时,已有侍卫出来,要将董小宛压下去。
董小宛站起身来,从怀里拿出金牌令箭,“见金牌如见皇上。谁敢拿我。”
众人见到金牌,全都出列跪下,口中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反了!反了!皇上,你看看!你看看!这便是你选的妃子。”娜木伊已经有点恼羞成怒。
欧阳哲炫也觉得董小宛此次做得有点太过,忙站起来走到董小宛的身边,小声说道:“宛儿,别闹了!这还有藩王和众位大臣在。”
董小宛也小声的说道:“你别惹我。若是此次不让我讨回公道,我就回慕容家去。这次绝不再回来。
欧阳哲炫听了董小宛的话也不敢再劝。只要董小宛不要搞得太过分,他也可以忍受,但是他却不能忍受以后没有董小宛陪在身边的痛苦。更何况母后以及皇后也该要知道宛儿是他的最爱,以及见识到宛儿的厉害,以后便不敢随意欺负宛儿了。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嗯!那个母后,既然宛儿说她没错!那您便先听听她讲些什么。若她说得不对,到时候再罚她也不迟。”
皇太后见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袒护董小宛,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只是如今在众人面前,她还是要维护自己皇太后的面子,不能撕破了脸皮。“既然皇上如此说。那哀家便听听皇贵妃要如何解释。”
“这物品虽然也是看时辰的,但它却不像皇后娘娘说的叫什么‘小钟’,而是叫怀表。送表在西洋的意思是‘表白’,是臣妾向皇太后表明臣妾的一片忠心与孝顺之心;而且还有另外一层含义是希望皇太后知道臣妾每一秒中都会记得皇太后,并且分分秒秒与皇太后心心相通!如若不信那可以问外交大臣西洋人是不是有如此习俗。”哼!她董小宛有备而来,又怎会让皇太后这只老狐狸抓住她的把柄来整治她。这次皇太后与皇后的脸面可就要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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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大臣出列,战战兢兢地奏道:“回皇太后,西洋人确实有此习俗。这在玄奘游记以及马可波罗写的手记中都有记载。”
“哦?!真的有此记载么?”皇太后目光犀利地望着外交大臣。
外交大臣的额头上早已冷汗涔涔,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微臣也……也记不大清楚。也许……也许是微臣记错了。”
皇太后听到外交大臣这么说,面露微笑地说:“看来你也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想必是真的记错了。哀家看这外交大臣的位置对于你来说也太吃力了,不如就回乡养老吧。”
外交大臣忙跪下叩头谢恩道:“谢……谢皇太后恩德。臣明日便启程回乡养老。”
“慢着!”董小宛喝道。
皇太后用犀利地眼光射向董小宛,“皇贵妃还有何话说?这外交大臣都已经说他记错了。想来皇贵妃的这些说法便是胡编乱造。哀家想着今日是哀家生辰便不予你计较了。”
“臣妾知道皇太后爱护臣妾。只是臣妾却受不得此等委屈。”董小宛说着,便向雨儿说道,“雨儿,呈上马可波罗手记以及玄奘游记!”
“是!”雨儿听了董小宛的话,便用托盘捧出两本书,一本是《马可波罗手记》一本是《玄奘游记》。
“这外交大臣记性不好会记错。但是这书却不会错。本宫在这两本书都找到了相关记载,并且已经用书签做了记号。还请皇太后训示。”董小宛昂首傲视着皇太后。
皇太后用手抓着椅子的扶手,简直就要将扶手给捏碎了。哀家本来就知道这丫头不简单。现在看来她真是有备而来。不过哀家绝对不能发怒坏了哀家形象。这次便忍了这丫头,日后再想办法整治她便是了。想到这里,皇太后换上一张和蔼慈祥的笑脸说道:“皇贵妃博学多才,想来是不会记错的。那哀家就收下皇贵妃贺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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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见到皇太后忽然变得如此推崇董小宛,心里忿忿不平,“姑妈,即使皇贵妃送这小……怀表不算犯了忌讳。但她以下犯上也该受罚才是。”
“住口!”她这个皇后侄女也真是愚笨之极,如今到了这等田地,本来就应该偃旗息鼓,日后再做打算。可是她却还不依不饶。真是没有眼力劲的东西。“平日里你不愿读书,哀家也不勉强。只因‘女子无才便是德’!”皇太后意有所指,“只如今是哀家寿宴,该当好好庆祝才是。你身为一国之母该当做好表率,可是你却在此争风吃醋。哀家便罚你禁足一月,好好陶冶情操。”
皇后还待再说,可是见到皇太后的目光扫视下来,忙跪下说道:“谨遵皇太后懿旨。”
再说李贵妃见到董小宛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她想不到董小宛脸上的那块红斑居然没有了。她趁着董小宛和皇后对骂时,忙问菊儿道:“菊儿,你不是说她的脸上有块红斑么?怎的没有看见?你在戏弄本宫么?”
菊儿听了,面有惧色地说道:“娘娘,奴婢……奴婢也是不知。这是国丈大人传进来的消息。”
“还不快去问问国丈大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贵妃的脸上早已怒容满面。
“是!”菊儿怯怯地应了一声,然后连忙退了下去找国丈李思痕问情况。
不一会,菊儿便回来禀报道:“娘娘,国丈大人……国丈大人说在慕容岚走之前的前一天,慕容岚拿了做手术的一应物品进了皇贵妃的房间。想必是那个时候,慕容岚用刀圭之术给皇贵妃将那块红斑给去除了。只因自那天后,皇贵妃便用面纱遮脸,还包裹颈部,而且隐约可看见脸上和脖子上都有少许血迹渗出。所以国丈大人猜想慕容岚是用刀圭之术将皇贵妃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调换了。因为即使刀圭之术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平白将这么大块的脸皮去除,必然要用同等大小的皮肤来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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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贵妃听了菊儿的话,眉头紧皱,思索着该如何对付董小宛。只见此时连皇太后都被董小宛摆了一道,而且还为保住脸面而责罚皇后。由此可见这董小宛的手段有多高明。而她此次若不能将董小宛赶出宫廷,那日后董小宛必然是她最大的敌人,而且还有可能会躲去自己孩儿的抚养资格。她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李贵妃想到这里,便端起酒杯站起来走近董小宛说道:“皇贵妃,妹妹听说皇贵妃之前身子欠佳,在南海子行宫修养了好久。妹妹一直担心皇贵妃的身子是否康复。如今看到皇贵妃身子康健,妹妹的心也稍稍好过一点。今日妹妹就接着皇太后寿辰的大日子敬皇贵妃一杯,愿皇贵妃身体康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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