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你,觉得与你熟识又找不到半分痕迹,身边人对所有你的事讳莫如深。”苏樱端着杯子浅浅笑了。“原来他们是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娘子,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在陆压身边?”青衣只翻着白眼不答话,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苏樱惹出来的。他若是没娶她,她还领着白蝶们的师妹们行走于京畿大户家中,虽然家贫,却过得自在,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为谁担惊受怕。
“苏樱,你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打理尚书府时败坏了你的家财?”若不是如此,她当真想不自己哪里还有对不住他之处。听她如此说苏樱算是放心,她毕竟是默认了两人曾经的关系,来之前他很怕青衣发起狠来与他动武,不说别的,她就是跳窗一走了之他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娘子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是从不记仇的,凡事与我有过节的我能报就报了,哪会还留着?银钱是身外物,若是只进不出那我岂不是成了银库?当日阿大劝我用玉佩把你诱过来,没想到娘子这般有气节,给你一座城池都不愿与我亲近。耀武、扬威两个小子前些日子托人带信,非要闹着来见你,他们说在尚书府的时候……”
虽然忘了很多事情,苏樱心思费了不少,只要与青衣沾得上边之人务必将当初夫人的行事作风详详细细写给他,小乔自然是重中之重,苏樱将每个人对青衣的记忆穿成线,往事也算是找回一些,只是他与青衣的私密事该问谁呢?两人成婚半年到底行进到哪一步了呢?他这娘子不是正当渠道娶来的,自然不能寻常而论。夜深了,彩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犹如女人的发一般扫着。与青衣回顾了不少从前往事,看她不似刚刚那般抗拒,苏樱接着说道:“娘子,漠濯新王登基,要来京畿与陆压议和,估计还要商量联姻之事,西南战事不用说自然落在我肩上,你在崤关等我回来,或许经此之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苏樱笑着轻声叹气,将青衣的手握在掌中。
(一下这千字为下一张修改内容,详情请见作者有话说。新内容近日奉上,实在是不能修改才这样的,对不住大家。)
苏樱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若是承认了你岂不是更难过?没有的事情我何来负责?她是皇妃,我就是再怎么差劲也不会不顾伦常染指她啊,何况我并未有此心。”“我不信你!她来了不过一月,每日与你私缠在一起,若不是你,还能有谁?”“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讲真话你不愿信,假话从现在起我不会对你说,你若是硬要我担这莫须有的事儿,只怕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都不同意。”青衣赌气不说话,端起杯子大口灌茶。“你既然把从前种种都忘了,又假惺惺地故作一往情深的样子做什么?”“嗯,我要是说这是一见钟情你会不会觉得借口太烂了?可确确如此。当日我躺在床上半醒未醒的时候只听见有女子伏在床头哭,能在生死之间为你哭的人太少,我睁眼的时候就瞧见了你,觉得与你熟识又找不到半分痕迹,身边人对所有你的事讳莫如深。”苏樱端着杯子浅浅笑了。“原来他们是不想知道你是我的娘子,可……你为什么总是跟在陆压身边?”青衣只翻着白眼不答话,一切的一切确实是苏樱惹出来的。他若是没娶她,她还领着白蝶们的师妹们行走于京畿大户家中,虽然家贫,却过得自在,不用提心吊胆不用为谁担惊受怕。“苏樱,你是不是记恨我当初打理尚书府时败坏了你的家财?”听她如此说苏樱算是放心,她毕竟是默认了两人曾经的关系,来之前他很怕青衣发起狠来与他动武,不说别的,她就是跳窗走了他都一点办法没有。“娘子你应该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是从不记仇的,凡事与我有过节的我能报就报了,哪会还留着?银钱是身外物,若是只进不出那我岂不是成了银库?当日阿大劝我用玉佩把你诱过来,没想到娘子这般有气节,给你一座城池都不愿与我亲近。耀武、扬威两个小子前些日子托人带信,非要闹着来见你,他们说在尚书府的时候……”虽然忘了很多事情,苏樱心思费了不少,只要与青衣沾得上边之人务必将当初夫人的行事作风详详细细写给他,小乔自然是重中之重,苏樱将每个人对青衣的记忆穿成线了往事也算是找回一些,只是他与青衣的私密事该问谁呢?两人成婚半年到底行进到哪一步了呢?他这娘子不是正当渠道娶来的,自然不能寻常而论。夜深了,彩绫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犹如女人的发一般扫着。与青衣回顾了不少从前往事,看她不似刚刚那般抗拒,苏樱接着说道:“娘子,漠濯新王登基,要来京畿与陆压议和,估计还要商量联姻之事,西南战事不用说自然落在我肩上,你在崤关等我回来,”
六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 汗……人若是不走运,喝凉水确实能塞牙。即使想解释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文马上会完结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没理由V下去了,结局我会开个小坑公布出来,不会再V,真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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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领军清剿叛臣余孽后,陆压同样赶着启程回京,漠濯新王将来会晤,天下大定是迟早的事。在青衣的强烈要求下,两人权衡了利弊,觉得把她放在崤关城是最妥当的。若是要她随苏樱去西征,自然会纷扰皇帝陛下之心,儿女私情哪里比得上国政?若是青衣回了皇城那更是不妙,说不定哪天苏将军心绪不宁或者肝火不顺,临阵倒戈一下,那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两人充分尊重了青衣的意愿,她可以呆在崤关城。
临行前,陆压颇是郑重地对青衣说了一番话。他告诉青衣,她百蝶门那几位师妹现在很好,但深山老林生活多艰,常住不宜,我已经为她们打点好一切。你我见面之时,便是她们出山之日。
苏樱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话留下,只留了百来名羽林卫护佑青衣,长随左右,寸步不离。闲来无事,青衣带着她的御用铁甲卫队逛逛街听听曲,出入街头巷尾观棋品茶,浩浩荡荡,好不热闹。带着如此军容严整的羽林卫压马路对青衣是个挑战,对城内百姓更是考验。
对于将来的生活,青衣不想去想,在城内劳师动众折腾了几天,她发现压根没有逃走的可能,何况皇帝手里握着一门姐妹呢。不走又如何呢?这出华丽丽的大戏也快唱到结尾处,她这枚小棋子要何去何从?她经常想,如果能找个僻静点的小村子,养两头猪崽,种几亩水田,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多好。
两个月后,陆压身边的阿大带着五百骑兵来崤关城接她,青衣一脸绝望地上了车,她真的是不喜欢皇宫也不喜欢常伴君王左右。由南向北的路越走越宽阔,人情风貌也渐渐不同,京畿越来越近,阿大似乎着急回去,夜晚仍是不休息地赶路。
一行人到达皇城脚下的时候正值半夜,城门本该早已关闭,她挑开帘子向外看,发现守门的军士正在同阿大说着什么,门口没有点火把,但能瞧见那包着厚铜的木门早已敞开了。
车子辘辘行进,去并没奔着中心的皇城去,而是静悄悄地拐到了东南方的保定侯爷府上。
侯府门前已经站定几个人,车子停稳,丫头扶着青衣下来,阿大和侯爷耳语一阵,拱手给她施礼,“小姐,到家了。主子吩咐了,从今后你就是侯府的三小姐。侯爷自当拿您做亲女儿看待,您不必拘谨。”
青衣一脸疑惑,待想要问些什么,侯爷早已命两个丫头扶她进去休息。“阿大,我什么时候能见着陆……主上呢?”
阿大笑得很含蓄,“三小姐您不要着急,三日后漠濯新王入京师,主上现在不得空,您先好好休息几日,我会把您的话带到。”
保定侯也点头说,“女儿你自放宽心,主上惦念着你呢,待一切安排妥当肯定要来接你。”
丫头扶着她向里走,青衣迟迟不肯动,陆压当日说他们相会之日就是百蝶门的徒众出山之时,他若是一直不见她,她娘岂不是一直受罪?
阿大离开后,保定侯亲自把她送到绣楼前,府内的夫人小姐此刻都在聚在一起呵欠连天。青衣搭眼这么一瞧,当中有几位她是打过照面的,当时她执掌尚书府时,她们也时常过来走动,不过今日这种场合这种身份下相见真是让人尴尬。她被太后赶到净业寺出家是人所众知的事,不到一年光景她这下堂的尚书夫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侯府郡主,她都觉得说不过去的事情,陆压偏偏这样做了。
“好了,三姑娘终于到了。她自小在南方长大,生活上恐不习惯,你们姐妹平日多照拂着些。荷衣呀,有事情只管说,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成。好了好了,都回去吧。”保定侯挥挥手,让那群无精打采的女眷散了。
青衣瞧到人群中有两道惊异目光,像是已把她辨认出来,拢了拢耳边碎发,她任由丫头扶着她上楼。一路上披星戴月地赶路,即使坚强如她也吃不消。
一夜好眠,青衣醒来时已日上三竿,重新回到京师她不仅怀念起尚书府中的生活,与苏樱真真假假地做了一年的夫妻,她觉得那段日子是快活惬意的。早料到苏樱有所图,当时只担心性命,彼此都没能走到对方心里,即使离开也没有多难过,可今时今日已不同……
用过早点,她窝在屋子里不想动,早几日京畿已获阵前报捷,苏樱大军平复叛乱已毕,准备择日回京了。坐在内室,她在偏厅放了个花瓶,若有所思地投壶玩。
“呦,三姐姐好兴致,怎么一个人闷在屋里玩啊,天气好,我们到园子里转转吧。”帘子一动,侯府昨夜深深瞧青衣的七小姐走了进来。
她与这姑娘见过几次。当自己衣在京畿里闹得满城风雨时就是这丫头差简少卿向她讨歌词。她心头憋屈的早已起了灰毛,但此时她不想多惹是非。见七小姐进来,也不起身,朝她淡淡一笑,又接着投壶。
“三姐姐,后日漠濯新王可就要入京了,当今陛下为表尊崇,要到百里之外迎宾呢。届时这漠濯新王要入住简少卿当年的宅子,听说他样貌俊美的很,三姐姐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
青衣走过去将箭矢收好,拿帕子擦了擦手,“我身子弱,自小养在江南,刚刚被父亲召回来,还是不乱走吧。”
七小姐笑得明了,“就是你我熟人,不过是见一面,青衣你这就不敢了?尚书大人今早已经回来了,你又刚刚入了侯府,眼下这个局势你不打算给自己留条后路?”
话说道这个份上,双方心里明镜似的。青衣转头睨着她,“我现在的处境,你打算如何给我留后路?”
“我们到林子里说话吧,你也出去透透气。”七小姐上前一把拉住青衣,拉着她往园子里走。
潇湘竹竹影婆娑,风一吹飒飒作响。
青衣拧眉看着自顾拉她向前的人,没等她开口,那女子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开口答道,“我娘亲是漠濯人。”
进到竹林中,满目凝碧,七小姐放开她,“代主子传话给姑娘,他想见您。”
像是等着青衣反映,她停下来静静审视她,“主子说,他对您的许诺永远都算数。”
青衣苦笑,“我怕是走不出这侯府的。”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汗……人若是不走运,喝凉水确实能塞牙。即使想解释什么,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文马上会完结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没理由V下去了,结局我会开个小坑公布出来,不会再V,真是抱歉。
想捶打的尽快来吧。
七十
墨菲定理说如果你觉得生活一团糟,接下来无疑它会更糟。更糟糕的事情就发生在青衣刚刚洗漱好,吹灯睡下。马上有人叩她三楼内室的窗。
过去还是不过去?
她心想自己已经做过贼,劫过皇帝,大闹过京城,还当过尼姑,天下还有什么更让她窝心的事情呢?披了件长衫,她手掩着灯慢慢挪到窗口,“谁?”
来人不回话,继续叩窗,青衣灯下影子爬上窗格,正好覆在来人身上。她不开窗,那人似乎也不急,叩了几下,手掌在窗棂上一搭,只一下,窗子就裂了。纵身进来个锦衣华服的男人。
“参见……参见漠濯王!”青衣身子一躬,将一脸的惊讶隐在暗影里。
简宁并不说话,在她腰上一扶,青衣便只得站直身子与他对视。
“您……陛下是来城内探探虚实的吧?”她非常害怕简宁这个时候进城是为了找她,风口浪尖的时候,陆压可没忘记简宁困了京畿两个多月,恐怕现在京畿内所有眼线都盯着他呢。
“你说呢?”帮她将鬓边碎发掖好,他就势用指头轻轻擦了下她耳根的皮肤。
“哎呀,屋内没有茶了,陛下过来坐吧。”退开一步,青衣不察觉地苦笑。
“你曾经说想去瞧瞧塞外风光,现在还想吗?”陆压一身黑色锦衣,气势比从前更加内敛沉稳。他盯着青衣的目光中有明火,让人不自禁的势弱。
青衣看看香炉,又看看墙角,瞧瞧破洞的窗户,咂了咂嘴。她不知自己这算是幸运还是倒霉,似乎几个大人物都在竭力地把她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即使离开中原的笼子,漠北的还是笼子啊,她压根就不想入帝王家,最好是一丝牵连都不要有。
“我只想事情了结后能重回百蝶门,在山里种种地,养养鸡鸭,从此后再也干偷摸的勾当。”就是因为她这没前途的职业才让她和苏樱扯上关系,被陆压忌惮,被简宁追查,青衣打算如果将来有了女儿,一定好好教育她,不要重蹈她娘的覆辙。
简宁靠在椅子上认真听她说着,唇角拉的很平,他早知青衣心思,不过他能争取的一定会争取。“你想脱出京畿去?眼下怕是很难。苏樱呢?若是真有机会,你连苏樱也要舍弃吗?”
青衣笑了笑,指头捻着自己发梢,“现在哪里轮的到我去选择。”况且苏樱他心思百变,什么都像是在乎,什么又都不在乎。
“我一直不明白,你当初为何会顶了岚竹的名字嫁给苏樱呢?见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假冒的,苏樱做事向来也是滴水不漏的,你是他唯一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破绽啊。”简宁低头喝了口杯中冷水,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青衣浅浅笑道,“若不是当日你我早打过照面,简少卿就那么快能识得我?再说,谁知道苏樱是不是故意要你认出我来呢?你们这一局谋划了许多年,加我一个无足轻重的棋子影响不了大局,您看,您还不是回国称王了吗?”
简宁淡淡一笑不做言语,瞧着青衣腕上的血玉镯子,目光在上面打了个旋又迅速移开。
“说真的,你的轻功确实了得,当日大理寺中众多的好手都没能捉到你,可见你当真有做贼天分。从当日京城失窃的东西看,我就知你眼神不够精准,珠宝玉器不拿,偏要搬些又重又不值钱的赝品。”想起从前与青衣过招的那些日子,简宁失笑,如果他当日能早些擒获她,或许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抛开贼与官的尴尬身份,青衣很喜欢和简宁谈天,他不像陆压跟人透不过气的压力,也不像苏樱一样永远猜不透他所说话是不是有特别用意,他为什么一定要是漠濯的王呢。
咬了几个核桃,青衣将果仁放在简宁身边,笑着问他,“有朝一日你发现漠濯京师内出现女飞贼,陛下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那说不准就是我无处容身带着百蝶门的徒众到你眼皮底下讨生活去了。听说你们那里民风剽悍,人人习武,估计衙役要比大理寺那些人难相与。”
简宁用指头轻轻碰着果仁,却不去吃,“什么时候会有那一天呢?漠濯与大邑国力相当,珍玩宝物不会比陆压那里少,你可以抽空去打探打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你可还记得后海捉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