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珠子,黄色珠子受到师姐的天地之力,骤然间便是光芒大放,像是变成了一轮艳丽的艳阳般。
哗啦一声后,光线普照着整个山谷,师姐感受着黄色珠子内所散发出的力量,便是带着秀指间的银光席卷而出。
黄光与银光交汇,两者便像是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伴随着师姐的力量袭去,林易与一剑都能看见那些光线凝聚出了一丝丝的神秘符文。符文是封印的符文,师姐控制着这些符文不断汇聚,最终化成了一道无比结实的樊笼,一把像是蛛丝网般盖在了潭水里的白花上。
白花被符文禁锢,便如一位修行者被樊笼困住,但它不同于修行者的是不会挣扎,因为它只是一道大荒台,只有传送功能的大荒台,而随着师姐的符文不断捆绑围绕,白花便如被包裹住的粽子般缩在一起,随之唯有无奈的向潭底沉落下去,直至消失不见。
看着白花沉底莫入潭水,师姐便是秀手一闪收起黄色珠子,随之转头对林易说道:“好了,没有修为高出我太多的人,应该解不开这道封印,我们可以走了!”
林易闻此,抱拳说道:“多谢师姐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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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来者,为客
西部雪山地域,天空中依旧下着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而落,落在那本是白茫茫一片的群山之中。
在修行者的眼里,西部就是一个与世隔绝之地,常人无法到达雪山之中,修行者们也不愿意来到这天寒地冻的地域。
西部之所以有雪,那是因为地势太高,相对于东方地域,西部的雪山可谓真是天差地别,而且不仅西部的地势为高原,其温度也因为地势高而变得极为寒冷,可以说西部在一年四季里从不断雪,唯有那一年中最热的三日里,才会有短暂的阳光普照。
今日不是夏季最炎热的一天,故而西部天空上依旧雪花飞舞,此地万里冰封,苍白天下,无鸟兽飞翔,甚至连一只生物都没有。
便是如此之境,西部群山前的苍茫雪地上,此刻却有着一人正缓缓走来。
此人面色平静,身材偏瘦,看起来修长而笔直,他身穿的衣裳很单薄,单薄到只有一层粗布裹身,但他不惧这里的风雪,也丝毫不顾这个苍白世界的低温寒冷,仿佛这些足以让一杯茶水瞬间冰封的冰寒都无法侵蚀他的身体。
而事实确实如此,这里的低温寒气没有对男子造成任何影响,哪怕是天空中正飘扬着的无尽雪花,但凡只要它们在接近男子时,便会被男子体外的一层力量轻缓拂开,像是怎么都无法靠近。
脚步轻盈如燕,他每踏过一步之后,柔软的雪地上都不存在一个清晰的脚印,仿若他是飘着来的一般。
男子踏雪而行,乌黑的长发被如同刀子般的冷风瑟瑟吹动,长发吹过他的微挺鼻梁,掩盖着他那双平静的眸子,男子不适应长发遮住他的双眼,所以他便用手轻轻撩开了散乱的黑色长发,而长发一被撩开,整片看似毫无尽头的雪山便出现在男子的眼前。
微顿下自己的脚步,男子不由深吸了一口冷气,冷气钻入他的喉间,冰冷的寒气便像是要冰封住他的呼吸口,然而寒气不可能封住他,所以男子只是眉目清晰地看着这片雪山,然后缄默思考了很久。
许些时间过去,男子终是心有感触,口中便是轻声感慨说道:“我离开这里有十余年了吧,没想到大山还是潜伏在茫茫白雪里,看起来真是一层不变!”
“就是不知道,她,变了没有!”
男子说完话语后,整个人便不再思考酝酿,他提起自己的脚步,然后继续在这片看起平缓,实则陡峭的雪坡上不断走远,至于他的脚下,依旧没有半点痕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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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雪花飞扬的环境下走了很久,他走过了第一座并不算高怂的雪峰,然后继续走过第二座,第三座,直到第七座的雪峰到来,男子站在这座雪山之前第二次停下了脚步。
他抬起自己的头颅,目光凝聚着注视着眼前这座雪山。
雪山很高,高的像是要只穿云霄,男子看不到雪山的顶峰,但他知道这座雪山就是他要达到的地方;他很熟悉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曾经是他生存的地方,所以他再次提着脚步向前走去。
想要走的更远,便要登上这座雪山封顶。
第七座雪山是西部群山的中央,这里的温度已是冰冷到了极点,别说一般的凡人无法来到这里,恐怕就是一般的普通修行者也无法来到这里,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雪山茫茫一片雪白,到处都显得如出一辙,是个迷幻之地。
男子没有在雪山中迷失,他也没有在冰冷的寒雪地里冻死,他是整个世间最不惧怕这些自然元素的人,所以他此刻已经行走到了第七座雪山的半山腰。
第七座雪山很高,高的没有尽头,像是触摸到了昊天的边缘,而正因为它很高,所以整座雪山上的飞雪就愈发庞大,温度就会越低,空气更加稀薄,甚至连人们呼吸的氧气都不会存在。
位于此山半腰中的雪花比之外围的雪花要浓厚,它们的体积也从刚开始的鹅毛状演化成了成年男子手掌张开那般大,因此,此刻的天空中与其说是在下雪,倒不如说是昊天正下着无数的巴掌。
巴掌落于山川,落向那名行走在雪山中的男子。
男子不惧这些巴掌,故而只要这些巴掌一旦靠近他,就会悄然弹开。
直至巴掌从新落到山川里,化为无尽雪地里的一粒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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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片的雪花从半空坠落而下,这些雪花却不再显得缓缓飘飘,也不知是因为它们体积大重力沉的缘故,还是这些雪花就像是一道道凶狠的手掌要阻止雪山里的男子行走。
男子走至雪山之间,整个人依旧风轻云淡,他没有丝毫被这里的环境影响,他也没有为无尽手掌大小的雪花而感到愤怒,他只是不断行走在雪坡上,然而像那看似不可逾越的雪山封顶行去。
看似骄傲的峰顶,看似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的峰顶,却逐渐开始被眼前的男子征服。
男子不断靠近雪山峰顶,脚步从容而平稳,但随着雪花的愈发庞大,他的整个身影却便始逐渐模糊起来,仿佛就下一刻里,他就要莫入到这片雪山之中,然而消失不见。很久之后,男子终于从雪山之中莫入,他没有走到雪山的峰顶,但他确确实实在这片满是白色的世界中消失,而且消失极其离谱,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
男子消失了吗?
自然不是,他只是走到了雪山之内,山的里面。
谁都不知西部的第七座雪山意味着什么,但对于男子来说此地能够如此奇特,其实有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因为曾经的他构造了这一切,他用自己的力量将第七座雪山加高了无数,同时也让西部唯一的一座城池宗派:雪搁城成为了与世隔绝的不可踏足之地。
男子莫入山川,自然便是走进了他自己所设立的阵法,阵法是迷幻之阵,但只要通过的阵法的人,便可通向那座只收取女弟子的雪搁城。
所以,就当男子再次出现时,他已然站在了满是喧闹的另一个世界里。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里面人群来来往往,但这里的人一个特点,那便是这里的人只穿白色衣物,除了一些极为尊贵的人物可以穿着花式长袍,其它的人都得穿白色的衣服,男子从一座阵台上缓缓走下,他行走到白衣漫地的人群中,身影显得格外特别显眼。
因为男子的到来,因为他身上所穿着的褐色素衣,故而不到片刻便吸引了无数女子的目光。
身穿白衣的女子们议论纷纷,其中不少更是直接对这名男子指指点点,有女子脸色欢笑,银铃声骤然雀跃而起,也有女子脸色沉默,就像是那些冰冻在寒季里的死鱼,她们冷眼相视,仿佛要将这名突如其来的男子抠门审问。
男子行走在大街上,目光随意的在这些人中扫过,他没有理会那些在意背后身旁周围议论的人,他只是看到了一家名为酒家的店铺,然后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店铺为名酒家,自然便是供人们吃喝的地方,男子找到一张空闲的桌子坐下,然后转头对那名正在算账的老板说道:“老板,来两斤莲花香,外加一斤熊肉,如果有雪灵雕,便再给我上一只!”
听到有人呼唤,坐在柜台的掌柜便是噢了一声,然后她开始从男子的话语中思考,随之又像是想到了很么,她猛地抬起头颅,将自己的目光齐齐凝聚在那名叫自己上酒的男子身上,待她发现眼前之人的模样时,不由一阵错愕惊异。
酒家的掌柜是个美丽的妇女,但她的年龄却不再年轻,她的脸上有着浓厚的岁月痕迹,鱼尾纹更是布在她历经世事多年的忠厚脸上,不断侵蚀着她的容颜;女掌柜目光希夷的望着那坐在木椅上等候的男子,而男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女掌柜的目光,故而便是微微转过头来回视着她。
两者对视,四目相接,女掌柜认出了来人,故而瞬间明白过来对方口中所要的莲花香!
“真的是他,怪不得他会说来两斤莲花香,也是,除了他之外,又有谁会知道我的店里还珍藏着莲花香呢!”
女掌柜心中自语,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一笑,爽朗说道:“好咧,客官慢等,我这就去给你取莲花香来,而且客官来的可是时候,我家汉子正巧于前日不来几只雪灵雕,我也去给你取一只来。”
女掌柜说完,便是转身向后堂走去,没有上前来对这名男子说些什么。
男子坐于酒家之内,整个人都沉浸在等候的漫长时间里,他安静的没有任何动作,整个人看去更无半点异样,像是凡人一般,而在他的周围,依旧有着许许多多的白衣女子议论不断,像是觉得此人根本不该出现这里。
许久之后,那些围绕在男子周围指指点点的白衣女子终是有人开始忍不住心中好奇,便是站起身来走到男子旁边,她们脱尘绝丽,像是月宫仙子,每一位都肌肤白皙如玉,仿若白玉一般;其中一位女子看着眼前平静如水的男子,心中不由拿捏不定的主意,但她终是鼓足底气冷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男子听此,脸色毫无变化,平静回道:“来者,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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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白雪令
听闻对方口中所吐露出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眼,女子便是冷笑说道:“来者为客,好一个为客,我雪搁城向来不欢迎男性来城,难道阁下不知道吗?”
男子闻此对方咄咄逼人,也没有太大介意,他转头看着这名女子,平静说道:“雪搁城,从何时开始有了这么一条规矩?”
女子冰冷回道:“早在十年前,城主大人便立下了这条规矩,而且雪城向来只收女弟子,不收男丁,阁下今日擅闯我雪搁城,想来也不是为了什么拜师入门,况且依我看,阁下的年龄怕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更没有机会再学习什么修行之法,所以,我很好奇你来我雪搁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到这里,女子便微顿了一口气,接着杀意凌然说道:“如果被我知晓你来雪搁城有着什么样的阴谋与轨迹,那么休要怪我出手无情将你斩杀于此地,所以你最好可以找一个来我雪搁城的合适理由,不然我的短剑可不长眼!”
唰的一声!
剑吟之声骤然从酒家内响起,在女子的手上,光亮一闪便是出现了一把精致短剑;男子见对方二话不说的便拔出利剑,脸上心中都没有出现丝毫的变化,他目光平静地望着眼前这名绝尘女子,口中极其认真回道:“我确实不是来这里拜师学艺的!”
女子听闻,眸光微冷却没有变动,仿佛要继续等眼前的男子说下去。
于是,男子目光展露一丝柔和,眼光遥看窗外昊天,像是回忆了什么往事,他缄默许久接着说道:“如果一定要说我来这里为了什么,那么或许救人这个说法最为合适不过,不过我也不确定她到底需不需要我救!”
女子听到这里,便是质问说道:“救人,你来这里要救谁?”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很重要的人!”
“此事你不该问,也不该知道,而且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知道!”
见到对方如此淡定从容,且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女子心中便说不出的厌恶感,她执剑肃然对立木椅上的男子,随之大怒说道:“简直一派胡言,你说救人便是救人?不怕告诉你,在我雪搁城就没有我静雪不知道的事,而且我城本就没有病人,何须你来搭救!!!”
“我劝你还是莫要故弄玄虚了,老实交代你的阴谋诡计吧,不然我便一剑将你头颅站下喂雕!”
静雪说道此处,便是冷冽的挥了挥手中的精致短剑,其身上也散发出了一阵冰寒的天地气息。男子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天地之气,依然没有丝毫变化,他将目光从窗户上缓缓收回,然后转头看着眼前这名手执短剑且脾气暴躁到一塌糊涂的女子,便是轻声说道:“静雪?你在城中算得什么身份?”
静雪闻言,傲然回答说道:“本人乃是城中所有弟子的大师姐,我的师尊便是静莲,怎么,害怕了吗?你现在知道尚且不晚,不过想在我静雪手中活命,你最好是实话实说,但凡只要有一丝的假话,我便执剑收你性命!”
“雪搁城大师姐?”男子口中呢喃,眉目微锁,像是有些不理解,他于沉默片刻之后抬起头颅,然后认真看着眼前的静雪,口中问道:“如果你是城中的大师姐,那么柳余音呢?”
听到眼前的男子一语道出柳余音三字,静雪紧握精致短剑的右手都是一阵摇晃,她目光耸然的望着眼前这名男子,然后看着他不惑之龄的面庞便是一阵错愕,她难以置信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知晓我城柳长老,我告诉你,即便你认识柳长老,哪怕是我师尊静莲,但你只要说出半句谎言,我此刻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你!”
男子皱眉说道:“我说过,我来这里只为救人,只要我救完了人,便会立马离开!”
静雪说道:“哼!看来不斩下你的手臂,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说完话语,静雪便带着右手上的精致短剑便是一阵挥舞,短剑在半空中划出了几道神秘的符印,符印散发出了庞大的力量,而且就在此刻,身为此家酒家里的人都能感受到正有无数的天地之气朝静雪身体涌去,仿佛眼前的静雪,便是整片天地间的主宰。
男子看到了对方挥舞短剑,心知肚明对方的修为尚且只有合气初期,然而便是这样一名在修行界足矣天下行走的大修行者,此刻在他眼里却依然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粒沙尘。
这里沙尘虽然不是最渺小的存在,但依稀不可能变成一块岩石!
更重要的是,男子若是要将眼前的静雪变为最渺小的沙尘,那么她就是世间最小的沙尘。
感受到眼前的女子正在手结剑印,男子同样看到了旁边那些满是憧憬的眼神,她们渴望瞧见自己的大师姐出手,因为她是大师姐,她们都是师妹。
师姐与师妹,一字之差,但却真正意义着两种身份,而且在修行者的世界,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能够成为长者,必有其过人之处,静雪是雪搁城中这一代的大师姐,故而她的修为便是千万弟子中的突出者。
面对这样一名突出者要击杀别人,身在后方观战的女子们又如何能不期待?
于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天地之气从周围凝聚到静雪身上,其手中挥斥的剑意也便逐渐强大,而且那些注视着静雪的女子们,眼中的期待也是愈发浓烈。
呼的一声,剑气突然纵横!
满是凌厉的剑气于此刻在静雪手中的短剑上爆发而出,剑气依稀像是一把锋利的短剑,然而这不同于短剑本身的是,剑气是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