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利用高地形,砸下无数大石,而打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那马队中护送的人便被山匪劫了去,我是被还留有一 口气的一名护卫抱住脚,告诉我他们是大内禁军,他们护送的是当今皇后娘娘,让我通知官府马上营救,我听后大惊,便马上带了人去追,但山中地形复杂,待我寻 到山匪窝时,天色已全黑,上百名山匪将一个穿戴华贵的女人围在中间,在抢光了她身上头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后,便欲施暴,于是,我带手下端了全部山匪,将那女 人救下,所幸来的及时,那女人还不曾受辱,从那女人口中证实,她确实为当今天朝皇后,数月前得皇上恩典,返乡祭祖,归途经西河县,却没想到遭劫,那些山匪 出身山野无知的很,只能识得县衙官差,并不识大内禁军,所以惨遭横祸。”
“皇后因我救她一命,感激万分,央我护送她回京,在此情况 下,我只有答应,这是为臣之责,然而,我们正欲下山时,干旱了两年的西河县一带,竟突然下起了暴雨,山路陡滑,我们被困在山上匪窝的石洞里,只能等雨停再 走,为防山匪有余党未除,当夜我和手下轮流守护皇后,哪知半夜时,皇后在石洞里哭,我惊的冲进去后,发现皇后被山洞里不知什么时候爬进去的蛇咬到了小腿, 情况危急,我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男女有别,立马就挽了她裤腿,本想用剑割开她皮肉逼出蛇毒,可她金枝玉体哪受得了,无奈之下,我只得俯身用嘴给她吸毒,好 在那蛇毒不重,又救回她一命,给她包扎好伤口后,我又欲出去外面守着,可她怎么也不肯让我走,说是害怕再有蛇出没,我想着不能坏了皇后清誉,可这种情况我 也担心,如果真的再有蛇爬进来,如果皇后死在这里,我就罪大了,最后万般踌躇下,我选择了留在石洞里照看,再后来……”
顾陵尧故事讲到这里,俊眉拧成了川字,眸光有些闪烁不定,薄唇亦抿成了一条直线,听到这关键处,却不见男人继续讲下去,苏绛婷不禁急了,推推他,“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接着说啊!”
顾陵尧清俊的脸上,浮起几许尴尬和难堪,“后来……绛婷,后来我也糊涂了,本来我和皇后中间隔着半丈远,各自躺在干草上睡觉,本来我是不睡的,可连日来 的劳累,实在太疲惫竟然睡着了,等我一个激灵醒来,竟发现皇后她……她头枕在我身上,还抱着我,我大惊失色,赶忙坐起推开她,结果她醒了,泪眼汪汪的看着 我,说我欺负她,对她不恭敬,我急了和她急辩,哪知,她竟……竟突然亲了我一下,我完全懵了,那时我天天在外行军打仗,军妓我瞧不上,所以并没有过什么女 人,被她这样主动,我年轻,她貌美,便一时有些气血方刚,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鬼使神差的抱住了她,再然后就……好在我手下突然在外面喊我,说抓住了一个 夜袭的山匪余党,这一下子惊醒了我,我果断的扔下她出去了,再没回过山洞,直到天亮后雨停了,才送她下山,又遣人调了官兵,一路亲自护送她至京城,当然这 同行的路上,我再没跟她说过什么话,只当那晚的事不存在,因为一直有外人,她也没找到机会跟我单独说话,进京后,皇上嘉奖我救皇后有功,册封我为一等公, 然后我离京继续镇守汾州,待旱灾平定后,皇上又下旨宣我进京,册封我为安陵王,入主军机处,驻京留任。”
“我入朝为官,避不开的又和 皇后见面,且时不时的就见面,皇后对我之心一直不减,我拒绝多次,仍改变不了她的心意,想当然,皇上年纪大她近二十岁,而我年纪较她小,又是相貌堂堂,且 几番救她,还为她小腿吸过蛇毒,那晚又那么难堪,差点儿铸成大错,所以她至今都念着我。但绛婷,我发誓,我真不喜欢她的,当年在石洞里,我真是年少冲动, 受了她的诱惑,幸亏我及时醒悟,我们之间算是清白的!”说到此,顾陵尧攥紧了双拳,惭愧万分的闭上了眼睛,喃喃道:“绛婷,面对你,我头一次说出这讳深的 秘密,本来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可你一直问,我不想你心存怀疑,这事说出,不止是大祸,还是我最难堪的回忆,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人知道,更是一点儿都不愿想 起,我对不起君王,如今又对不起你,是我害你被皇后毒害,都是因为我连累了你……
141第141章: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帘外,烛影焯焯,依稀可听得呼呼的风声,从耳中穿过。
屋内,鼎炉里香烟袅袅,和着男人粗重的气息,一起钻入鼻中。
绛婷静静的依偎在顾陵尧怀里,两人拥抱的姿势,如同根生的藤蔓,互相缠绕,不离不分。
身着发发。空气中有不安的因子,在缓缓流动,随着男人手臂的渐紧,这感觉便愈发的清晰。
“相公,你怎么了?”苏绛婷柔声轻问,舌尖在他喉结上轻扫了下。
顾陵尧明显一震,和她身下相贴的地方,突起一方坚硬,他涩哑低喃,“你一直没发表看法,我心里不安。”
“呵呵。”苏绛婷低笑,故意又在他喉结一舔,让他痒痒的难受,却因着方才说的事,摸不准她的态度,而不敢轻举妄动的暗自痛苦,略抬起凤眸,果真便见烛光 下,他俊脸发红,眉目隐忍,薄唇抿的很紧很紧,四目相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促狭,他顿时绷了脸,“是死是活,你也给个准话,不许戏弄我!”
“哦,要是死,那就是我生气你和皇后有过那么不堪的一段故事,然后不要你了,然后如了皇后的心意,好让她愈发的纠缠你,是么?”苏绛婷懒洋洋的勾唇,果 见顾陵尧变了脸色,欲立刻说话,她抬手按住了他的嘴,笑颜嫣丽,语气却认真的很,“相公,你认为我有那么傻么?我会拿别人的幸福加诸自己的痛苦吗?我要做 坏女人的,不仅不生气,还要霸着你,气的那老妖精吐血身亡,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不守妇道,亏得我父皇宠她多年,竟背着我父皇想出墙,勾 引诱惑比她小七八岁的男人,真是没天理!相公,我还要夸你有节操呢,谁年轻时不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犯错啊,但能悬崖勒马守住清白,就是好孩子,日后还能知 错就改重新做人,那更是好孩子,所以相公,我理解你,支持你,更谢谢你肯信任我,告诉我你的秘密故事,放心吧,虽然我很想让老妖精死翘翘,但我不能赔上你 的性命,所以,这事也烂在我肚子里,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绛婷……”顾陵尧怔怔的看着她,墨眸中沉淀着太多的情绪,震惊、失措、狂喜、激动……
苏绛婷憋着笑,伸指在他发楞的双眸前晃晃,“好啦,别这么呆看我,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的善解人意,宽容大度,贤惠知礼,善良……”
“噗——”
忍不住的笑声,从顾陵尧嘴里低低的发出,他一把捧住她的脸,俊美的脸庞上,似有流光浮动,炯亮的瞳孔中,折射出黑曜石般的璀璨光芒,深深的看着她,他蓦地酸了鼻尖,“绛婷,你不愧是我赌上身家性命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得妻如你,夫复何求?”
“呵呵,我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我爱的男人对我坚贞不二,我就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反之,我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退而求其次!”苏绛婷展颜,想想两人这次的长期冷战,感慨而发。
顾陵尧颔首,语中透着无奈与宠溺,“嗯,领教过了,倘若我真狎妓了,就是强逼你回府,也不过是带回个躯壳,你不会再爱我了!”
“好吧,现在雨过天晴了,你想想清楚,还有没有什么瞒我的事?对了,你说王府偏院里再没女人了,是什么意思?我那时跟你置气着,没仔细问你。”不想两人之间再有误会,彼此伤害,苏绛婷决定一次性谈清楚,蓦地记起这茬,又忙问道。
顾陵尧舒展了俊眉,唇边弯出笑来,“呵呵,是我送给你回归的大礼呢,那六个你吃醋嫉妒的女人,被我给全休了,呶,这王府大院安静了,除了你一个女主人,再没任何人了,你开心了吧?”
“真的啊?太棒了,你终于为我做到这一步了,呜呜,相公爱死你了!”苏绛婷激动兴奋的简直找不着南北,虽然自她嫁过来,他没再碰过小老婆,可他们之间隔 着这些女人,总归是不定时炸弹,没准儿哪天谁谁偷爬上他的床,赶上她不在,他喝醉的情况下,那可就爆炸了,所以,清的好!
顾陵尧笑意浓浓,心中满是餍足,再冷再硬的心,只要碰到她,便变得柔软,不由自主的被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牵动着所有的情绪,看着她如花般的笑靥,仿佛得到全天下也不过尔尔,唯有她在身边,才觉得幸福和满足。
贴上她的唇瓣,他低低的轻喃,“绛婷,将来……我还会送你更大的礼物,你信么?”
“嘻嘻,什么礼物呀?相公,我也不要你送我什么,我又不缺吃穿,只要你能和我白头偕老就是最好最大的礼物了!”苏绛婷欢快的笑,说着眉头一动,“明清宫父皇和你单独说话,说的就是你休妾的事吗?”U8VV。
顾陵尧轻咬下她的唇瓣,从喉咙里溢出一个音,“嗯。”应她的同时,他大掌缓缓从她衣底探入,沿着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移,将她一只娇乳精准的握在了掌心,激的她陡然一颤,双颊红晕尽染,羞答答的嘟哝,“那会儿不是做过了么?”
“一次怎能够?何况那会儿是那会儿,现在是现在。”
顾陵尧邪气的扬眉,完全堵住了她的唇,不给她任何抗议的机会,舌尖挑起她的,炙烫的融化了她的意识,她情不自禁的勾紧他的脖子,在他火热狂烈的吻中,一寸寸的迷失……
开襟的薄纱,不知何时已褪去,两具赤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他将她翻上他的身,自下而上含住眼前晃动的诱人红果,她娇吟着,略带羞涩的抬高了臀,覆上他早已支持不住的坚硬如铁,却坏心的停而不下,如此折磨下,他粗重着喘息软语,“娘子……”
“相公,再玩一会儿嘛,嗯?”苏绛婷魅惑眨眸,说着还凑近朝男人吐气如兰,勾的男人心痒身痒,情欲浑浊的眸突而暗沉,薄唇勾起邪笑的同时,冷不丁握住她的纤腰,将她空降下来,且不给她喘息惊讶的机会,直接托着她的臀上下运动起来……
如缎的长发,随着起落而飘扬,苏绛婷如玉的肌肤,浸染了醉人的红,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娇吟,“相公你坏,坏蛋,奸诈……”
“哈哈……”
冬夜的寒冷,阻挡不了一室春意,久别相爱,融合的不止是心,还是彼此的身……
……
翌日。
苏绛婷竟不知自己如此能睡,一睁眼午时都过了,听到屋里有响动,几丫环推门悄悄进来,瞧到床帐半掀,苏绛婷露着半个脑袋,正睁着双眸看过来,忙欣喜的上前,有礼的福身,“拜见王妃!”
“什么时辰了?”苏绛婷揉着酸痛的腰腿,懒洋洋的问着,脸上不自然的飘起羞红来,一回来就纵欲,纵的这会儿才醒,这让丫环下人们怎么笑话啊!
那个罪魁祸首早跑的没影儿,就剩下她要不是装着脸皮厚,这会儿得钻老鼠洞了!
“午时一刻了,净房里备好了水,奴婢们侍候王妃沐浴更衣,午膳也备好了,王爷特地吩咐,今儿叫厨子给王妃单做了一道醉虾,让王妃比较比较,看是王爷做的 爆炒龙虾好吃,还是府里厨子做的醉虾好。”回话的是紫鱼,脸上笑意盈盈,府里没了偏院,只剩正房,几个大丫环便都调来柏园,一起侍候王府女主人了。
紫鱼说完,岑熙和轻兰便露出了戏谑的笑,苏绛婷大抵也猜到她们笑的是什么,一时脸红的更是不行,讷讷的道:“又不是我让他亲自下厨的,是他自己要献殷 勤。”越解释,便越是掩饰,加之说话时,锦被不小心滑下,露出颈间那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的吻痕,使得三个丫环愈发取笑的欢,却也皆不好意思的耳热心跳……她 们都还是黄毛丫头呢!
用膳时,苏绛婷有意多吃了些醉虾,触及到丫环嬷嬷那含笑的眼神,不觉又臊的很,遂很要面子的大声道:“这醉虾真好吃啊,可比某些人做的好吃多了!问问是哪个厨子做的,本王妃要重赏!”
“咯咯……”
闻言,饭厅里一干下人皆笑了起来,笑的苏绛婷感觉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却听得一道低沉带笑的嗓音传进来,“王妃预备重赏本王什么啊?”
“参见王爷!”
下人皆跪,苏绛婷豁然扭头,门上斜倚着的男人,不是顾陵尧那厮,又是谁?
此时,苏绛婷就是再迷糊,也明白了这醉虾是谁做的,心里涌上甜蜜,却口是心非的驳他,“想邀功是不?哼哼,你这是刚回来吧,怎么可能提早给我下厨呢?想骗奖赏,门儿都没有!”
“哈哈,娘子这就错了,为夫回府都一个时辰了,只是……想给娘子一个惊喜罢了!”顾陵尧爽朗大笑,走近搂住她的肩膀,不顾一厅的下人在场,亲昵的蹭着她的脸,“给我剥只虾算奖励,怎样?”
142第142章:邀来兽医,神秘出府
“不怎么样,你和这些坏丫头们一起笑我!”苏绛婷小嘴厥的老高,偏过脸,透过两人缝隙瞧去,只见一干丫环家丁皆低垂着脑袋看脚尖,表情看不出,可那肩膀耸动的跟筛康似的……隐忍的辛苦啊!
“呵呵,没笑,谁也没笑……”顾陵尧轻哄着同时,倏地回头,阴森森的问,“谁笑王妃了?”
“奴婢没有!”
“奴才没有!”
下人们立马跪下,惊惊惧惧的叩头请罪。
这场面,苏绛婷怎能再扳下脸来,抿抿唇叹一气道:“都是些猴精,起来吧,有你们看着我也吃不下去,先退到外面去吧。”
“是,王妃!”
下人鱼贯退出,顾陵尧挨着坐下,仍然单臂搂着她,看起来心情相当的愉悦,惹得苏绛婷拿了一只虾边剥边问,“怎么,今天公事不忙吗?这么有闲心?”
“呵呵,对娘子好什么时候都有心的,公事忙啊,但是再忙也得午膳是不是?所以,赶着回来陪娘子午膳,下午还要去军机衙门议事,最近军情紧急了,很快又要 出趟门,娘子你今下午就在府里呆着哪儿也别去,昨晚接你回宫时还不到一个月,差几天呢,所以不止今天下午,这几天你还得呆在屋里不能见风,知道么?”顾陵 尧拿了筷子,可搂她的是右手,左手不会用筷子,无奈又换了个方位搂她,这才夹了菜去吃,连吃边说道。
闻言,苏绛婷一楞,“怎么又要出门啊?我才嫁你几月,你就已经出了两趟门了,朝廷养了那么多当官的是吃干饭啊,怎么老要你事事亲为?”
“嗯,这回你两个哥哥吃干饭,这趟兴许是要搭上性命的一趟,他们自然不敢去了。”顾陵尧吃一口饭,随口戏谑道。
哪知,苏绛婷却听的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这趟出去有危险?”
“娘子别慌,其实哪儿有危险啊,我逗你玩儿的,你相公我怎能让自己有事,我还有你呢!”顾陵尧眉一紧,忙一脸轻松的笑着安抚道。
“真的吗?真的平安无事吗?”苏绛婷皱着眉,脸色凝重,一点儿也玩笑不起来。
顾陵尧抬手作发誓状,“我保证,毫发无伤,好不好?”
“哦。”苏绛婷应一声,将剥好的虾送到他嘴边,她已吃了不少,便将一直温着的菜不断的夹给他,偶尔自己也吃,嘴边虽扬着笑,心中却不知怎么一直惶惶不安,静不下来。
膳毕,顾陵尧回了一趟书房,忙活了半天后才回卧房,苏绛婷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一摞折子和公文,便起身过来,拿了衣架上的披风给他往肩上系,心疼的敛着神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