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活着,只有你活着才是我最大的安慰。”漫雪哀绝的闭目,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那么活着的人绝不是她。
她的爱永远是那么决然。
蓝箫尘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苦涩的声音就这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紧紧拥抱着她的娇躯,才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仿佛什么东西在他的生命中正在流失。
漫雪轻吻着蓝箫尘的唇,“尘,保重。”
下一秒钟蓝箫尘的手臂瞬间落空,蓝箫尘惊觉,惊慌的喊道:“娘子。”
接着就听到一个熟悉而又坚定的声音。“冰魂索命。”便听到一阵轰鸣。
蓝箫尘的心紧缩成一团不要命的朝迷雾中跑去,可是没两步就被人点了穴道,迎上的是楼月沧的脸,楼月沧歉意的一笑,瞬间抬手向蓝箫尘的后颈劈去,接着蓝箫尘便倒下不省人事了。
就听到楼月沧一声令下,“撤。”
直到他们离去,漫雪留恋的看着蓝箫尘的离开的地方,“走吧!”最后她的腰肢便被人环住带离了这个地方。
没有人注意到在黑夜的遮盖下有一个巨大的风筝滑过皇宫的上空。
漫雪紧紧抓住唯一个可以让她保持平衡的横杆,惊讶的看着旁边的幽冥邪,“你不是回去吗?怎么这么快?我让你办的事都办妥吗?”
“你要找的人就在连羽国的皇宫里,我把你送进去有没有办法见得到就是你的事了。”
漫雪不悦的眯起眼,这个男人想耍诈,她勾起嘴角,“好呀!那你的病我只好光给你药,至于是什么剂量,你自己配吧!”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敲她竹杠,不是想死又是找抽,敢耍她也不看看她是谁。
幽冥邪倒也不气,只是玩味的看着漫雪,这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一点也不吃亏嘛!把这样的女子送到连羽国的皇宫不知道要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有趣……有趣……
“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事关连羽国的军事机密,你觉得连羽的皇帝会让他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到处逛荡?!”
漫雪蹙眉,答案自然不言而喻,当然不会,不死已经是好事。漫雪不禁有些懊悔,上次给雪岩殇说的那些话,足以至小夕于死地。可是若不试探她永远不知道是不是小夕。
幽冥邪打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要知道她是他见过却唯一看不透的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绝对有资格站在他面前,“你现在即便是去想必也见不到,倒不如……。”
漫雪轻笑,眼神中的傲然好似天下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谁告诉你我要等。”
就凭一个小小的连羽国皇帝他还不够格,她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小夕的下落,她可没有忘记,自己身份。
“幽冥邪我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人,既然条件便了,要我医好你不是不行,我要加注,只要我在连羽你的人都要任我差遣,并且把你想打小夕注意的想法从你脑子给我删去,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那冷厉的目光好似地狱勾魂的铁链,铮铮寒芒,就那样轻易将他看穿。幽冥邪嘴角笑僵住了,由心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一点点将他紧紧包裹住。
还厉害的女人!幽冥邪眯起眼,握着横杆手一点点失去了血色。这个女人的本事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这个女人的本事远远比他想象中要藏得深。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气氛便的格外尴尬。
漫雪时不时将余光从幽冥邪身上扫过,看到他绷着一张脸,漫雪突然有点觉得自己做的过了些,毕竟不是任何都可以容忍她的脾气,目空一切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可是不代表她就是绝对。
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中的不忍一点点升起。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之间早已不再是十几年那个熟悉的人。
久久的沉默,漫雪终于开口,“幽冥邪,我答应你只要我见到小夕,我就给你解药,甚至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幽冥邪不解皱眉,审视的目光缓缓从漫雪身上滑过,他不懂为何这女人突然向他示好,他突然眯起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漫雪的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要想太多,你身上还没有我要的东西。”
幽冥邪嘴角一僵,这么说换而言之就是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这个女人真是!“我现在真是好奇你到底是谁?”上官烟霞绝不可能,可是又有谁能在不知不觉中可以李代桃僵?
“不要好奇我是谁,等你知道时你会后悔的。”
他们在皇城外降落,早已有人在那里接应,他们便开始走水路,在一个月后来到了幻月国,在这一个月里漫雪不断给幽冥邪施针控制毒发。
漫雪漫不经心的轻抚着雪鹰的绒毛,就听到幽冥邪的手下报告道:“主子,我们现在进不去幻月国的海防线,在那里任何人都要盘查。”风戒备的看了一眼漫雪,贴在幽冥邪耳边轻语,“主子以我们的身份实在是不利。”
见幽冥邪一脸沉闷,漫雪心里便有了底,将一块令牌搁在桌子上,“把这给他们看没有人会为难你。”
这个令牌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雪玉令牌的分量足以掌控幻月国的暗卫,也可以调动皇城的兵马,幽冥邪惊然的看着漫雪,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要知道月夭华是什么人物,一个邪魅似妖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传奇,紧紧十几岁依靠自己的力量便登上了王位,弑君杀兄,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将幻月国所有的权利收于手中,这个男人就没有心,为了权,为了王位不知道利用了多少女人,然后再将她们的家族一个个击破。冷血的手段,让人望而生畏。
怎么她会有这个令牌?
幽冥邪双眼危眯,不过有件事已经明朗,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跟月夭华的交情匪浅。
漫雪好笑的对上他们的目光,一个个至于这么惊讶吗?夭的东西她什么没有拿过!就连玉玺她都帮他保管过一段时间,就连掌控大军的虎符她现在还带在身上。
“我不是月夭华的人,这块令牌是我借的。”
她却时不是,要说人的话,应该说月夭华是她的人,江山王位都是她帮他取得,他们之间要说关系月夭华只能算是她一手教出的徒弟。
她的话更让人惊愕,借!开什么玩笑,从那妖孽手中借东西不死也要扒层皮。他们不由纷纷猜测漫雪的来历。
漫雪一声不吭的回到船舱,缓缓拿出一条手链,轻轻一叹,要是夭知道她把令牌给别人非气的抓狂不可。
“小夕我们又要相见了,从来没有比这一刻还要高兴的事。”
等太阳下山后,他们完全通过幻月国的防线,漫雪手中把玩令牌,她一点都不怕被人仿作,要知道雪玉可不是什么好找的东西,就连尘摔碎的那套茶具的碎片都是价值连城,因为世间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雪玉,下一步就是去连羽的皇宫,可是怎么逼那个老皇帝就范?
漫雪心烦的推开窗户,看着滚动的江面,手下意识轻抚着小腹,不知道尘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是担心急了,有些事情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说,就像这个孩子,唯一可以解救他身上的索命,就是血脉,只有用骨肉的血为药引方可练就解药,只是他能接受自己离去的事实嘛?
她的时间不多了,就算是为了尘她可以不灭圣日国,可是蓝宇空她绝对不会放过,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生活毁于一旦,漫雪死死捏住窗棂,眼神中酝酿着冰冷刺骨的杀意。
她定要让他生不如死,一定要一一毁了他的希望。绝对要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等他们一行人来到连羽国的国都,面对漫雪一路上的沉默,幽冥邪不由有些紧张,要知道那种风雨欲来烟满楼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得。
漫雪在这路上已经联系上了雪影阁的人,这一次金字辈的人全部出动,漫雪都快把压箱的老底都用上了。一到连羽国都城外偏僻的地方,走到树林中时,突然狂风骤起,折断枝叶无数。这一行人的出现,带来了一股浓烈的萧杀之气,铺天盖地的席卷了整个官道。他们手执长剑,映着阳光手中的利剑刃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是沉睡将醒的地狱之庵,渴望着新鲜生命的滋润。所有人的脸上各自嵌了半边镶金的红魔面具,喋血的颜色,如同地狱的岩浆。
突然冒出几十个高手,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风、雨、雷、电等人脸色瞬间的变得惨白,纷纷抽出剑,可他们的心里早已抱着必死之心,要知道雪影阁的人一但出手就绝不会不歼灭绝不放手,在江湖中雪影阁的刺杀小到武林中人大到王宫贵胄,从来都没有失手,他们的是根据金木水火土分级,分别带着不同的面具。
金—是镶金的红魔面具。
木—是雪山千年寒木面具。
水—是冰雕鬼头面具。
火—是血玉雕成的残面。
土—是陶瓷做的脸谱面具。
而在江湖和皇宫中露脸的全是火和土,水则是及其少见,每次杀完人后是什么级别刹都会留下独有的暗记。
更恐怖的是雪影阁的势力已经延伸到各国的经济命脉上,因此有了宁惹四国,不惹雪影的传言。
幽冥邪看着外面杀气凛然的鬼刹,面如土灰,他十分清楚还没有人能逃得过雪影阁的追杀,三任武林盟主因为要组织武林人士封杀雪影阁而被灭门,现在他们的人头上都还挂在他们家的大门上,想去收尸的人一律死于非命,皆被留在那的枯鹰蚕食。
漫雪看着幽冥邪惨白的脸,不由好笑,起身掀起轿帘,就在这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见到一个个高傲的脸庞,收敛起他们所有的傲气,齐刷刷的谦卑的单膝跪地,如果说对主子是敬畏,那么对小姐就是畏惧,就像人对死神的恐惧一般的存在,要知道主子虽然狠,顶多不过是一死,要是落在小姐手里,她会让你活着,她会折磨到你觉得连死都是一种奢望。
。
“见过小姐。”
幽冥邪和跟在他身边的那帮人瞬间震惊的瞪大眼睛,死静……
漫雪轻笑,“你们主子最近混的怎么样?我让他送来的钱,怎么还没有到账,一刹你去给我传个话,要是他皮痒痒我不介意帮他修理修理。”
“小姐,主子说钱已经送到雪山并有人接收。”
漫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要知道云袅宫虽然富裕到那夜明珠做珠帘,珍珠做衣,雪莲喂茶,可是这些东西都是会消耗的,老是用这些东西换吃的是很亏的,有了这一千箱金子至少能维持几百年,要知道云袅宫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至宝,而且很容易引人注意。
“起来吧!今个我叫你们来是弑君,都给我认真点。”
“是。”低沉的声音意外的坚定。
幽冥邪静静盯着漫雪,眼神变成的高深,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跟雪影阁有关联,而且还能控制雪影阁的杀手,这个女人到底跟雪影阁楼主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明白她为何有自信让自己死的难看,这个女人果然还有底牌,难怪她有傲视天下的本钱。
弑君!
这个女人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倒是有好戏可以看了,他倒想看看这女人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
漫雪看到幽冥邪玩味的眼神,轻轻勾起嘴角,“我们的交易你还记得吧!我现在还没有打算离开这里,我要你带小夕走。”
“好。”幽冥邪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小夕……
这个人是她的弱点,只要小夕在他的手中就等于他有一张王牌。他自然是高兴。
漫雪一一将幽冥邪的算计看在眼里,嘴角嘲讽的笑意越发的深了,男人呀!永远是个贪心的东西,直到死亡摆在面前时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深。
漫雪衣袖一甩,眼神泛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残虐的幽光。“咱们走。”
夜幕降临,今日……漫天繁星,可惜独缺一轮皓月。
一群人就在黑色的夜色掩护下如鬼魅般穿梭在皇宫内,而漫雪则是从地道里直接穿到连羽的皇帝就寝的宫外。漫雪从假山穿出,所有的侍卫都警戒的看着漫雪,手中的兵刃早已拔出。
在黑夜的中,只见到一个女子站在那里,白衣袭身,那眼神空寂的好似皓月,没有人世间纷扰的感情,那飘逸的身影更似仙。
漫雪冷然迈着步伐,她的眼中压根就没有他们的存在,神又岂会把一群蝼蚁看尽眼中。
侍卫长眉头一皱,刚刚开口,“什么人。”就发现声音就被冻结在他的口中,冰顺着脚底在一直往上蔓延,顷刻间便到了脖颈,连挣扎叫喊都是一种奢望,他惊恐的侧头,就发现四周的人都跟他一样,就在漫雪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变成了冰人。
他在恐慌中,一道冷情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如同碎冰轻撞煞是好听,却如地狱的冰潭活活冻死一切生机。“废物。”
漫雪到了门口,紧闭的大门好似被一双隐形的大手瞬间推开,惊奇的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正在批阅奏折连羽王直觉的冷气袭来,猛地抬头就见到一个白衣少女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是以最简单的素沙为衣,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腰间,月华般的发带在她发间翩飞,她的发中只有一个简单的白玉蝴蝶簪。即便是面纱遮颜依旧美的不敢让人直视,唯一可惜的就是那双眼,太冷。
这个女人就那般肆意的站在他面前,没有任何行礼的表现,那优雅的姿态好似一幅画,很明显这个女人不是被安排待寝的女子。
连羽王不由大喝,“放肆。”帝王的威仪瞬间让气氛极度压抑而紧张的之中,就好似她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着气,眼见着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突然砰地一声爆炸。
在这,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漫雪依旧站在那里,都不曾引起她眼中的意思波澜。
连羽王眼中的盛怒逐渐被压下来了,这个女人的淡然很明显自己威胁不到她,门口的侍卫想必已死,不然就凭刚才的一声屋外的侍卫早就冲了进来。
“你是谁?”沉稳的声音回荡在大殿。
漫雪太眼,岁月和朝政的压力已经让这个男人苍老好多,原本四十出头的连羽王现在却像一个花甲老人。
“舅舅。”
漫雪的话好似一枚炸弹就这么生生在连羽王的心中炸开,掀起滔天巨浪。
连羽王怔怔的看着台下的女子,试着想从她的身上找出曾经的影子。可惜……
连羽王迟疑的喊出:“诗儿。”不确定的口气中试探的成分居多。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漫雪鄙夷的看着眼前这个苍老的男人,杀意慢慢在她的眼中酝酿。“也是你当初派出一队高手去杀我,不就是为了掩盖你杀妹夺位的野心,可惜最后飘灵国大部分国土却被蓝宇空这个小人霸占。你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你的恶行生生逼死的,她觉得死后无颜见我父皇,自尽还不够,还要火焚,她想挫骨扬灰,连灵魂都不留。”漫雪眼神带着多年前的悲痛,是那般的凄凉。
连羽王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眼中的杀意好似毒蛇般慢慢缠绕上他的脖颈,他自知自己是活不过今晚,“诗儿……。”轻轻的一声唤,却带着夹杂着十几年的内疚亏欠。
“怎么?”漫雪柳眉一挑,好笑的说道:“是后悔了?我看是怕死吧!”漫雪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仿佛任何人命在她的眼里不过是沙,“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你毕竟是我的舅舅,母亲的面子是要给的。”
漫雪的眼神好似蟒蛇,缠绕住人的身体和喉咙,一点一点用力,欣赏着猎物临死前的挣扎。连羽王的心都凉了,他知道这个眼前的少女一定是想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连羽国慌乱的说道:“诗儿只要你愿意放开过去,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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