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冷魅:独霸帝王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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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冷魅:独霸帝王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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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招一式对抗,眼看着复定就要占了下风,或者说有性命之虞。
  殊不知小豆子竟然慌张不迭,想要乘机逃脱,乱跑一通,反而阻塞了郑立景的剑法。
  结果复定剑锋一转,从侧面一下子刺入了郑立景的脖子,顿时鲜血殷殷而流。
  小豆子看到皇上被杀,吓得尿都要出来了,突然间意识到国破家亡,发了失心疯一样一下子从皇上手中夺过宝剑,向前一扑,那把剑不偏不倚地刺向了复定的腹部要害。
  复定愣了一下,真没想到筹谋这么多年竟然会葬送在一个小太监手上。
  不过小豆子的下场可想而知,背后大军而至,乱箭百发,他就这般成了亡命徒。
  “我是豫国……太子……我才是统领天下之人……”
  这是复定口中最后憋出的几句话,然而郑立景已经奄奄一息,两人同时倒下,就这样两个王朝一起灭亡。



☆、化为乌有

  后面依旧是一片厮杀声,哭喊声。
  后宫妃嫔很多被士兵们烧杀抢掠,栗宁容也不幸被乱箭射死。
  而可怜的想要振兴家族的林美人被迫上吊自杀,宫女太监们乱蹿而逃,原本佳丽三千的后宫瞬间俨然成了一个火场,就连平黎公主也未能幸免于难。
  平黎临死前依旧唤着江隐觉,那炙热的脸蛋还是绽放着幸福的微笑,不过这辈子终究是有缘无分了。
  对于平黎,这么多年的执着煎熬,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只是可惜死之前未能见到江隐觉。
  若是有缘,也只能来生再续姻果。
  熊熊火舌肆意蔓延,宫瓦墙檐均毁于一旦。
  然而救援兵赶到时已经晚了。
  经过岱国几位朝中大将的奋力搏斗,一天一夜的厮杀,终于在一声鸡鸣破晓的时候迎来了安静的日出。
  宫中尸体遍布,哀鸿凄迷,血流成河。
  复珠和复筝可算是被复定欺骗惨了,以为有他便能飞黄腾达,没想到仍然葬身火海。
  等到胡茬男子和几个叛乱头目被擒拿以后,真相才揭露。
  原来胡茬男子也是利用复定来为自己打天下,他们是郑家天下之前的遗老大臣,为了复辟前朝,而酿成此灾。
  而复筝和复珠的身世也被复定身边的人暴露,两人受到复定的唆使,曾双双易容,一个就是佟妃,一个就是琳妃,不过同样无法在宫中生还。
  琳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这样相信那个复定的男子,然而却不知复定打入皇宫之事,到死也只是冤枉了一条命。
  同年,在赵宇、赵梃等人的拥护下,由朝中元老揭开圣旨,岱国的太子任越云接位,国字赐号开平。
  据说佟将军听到自己女儿不幸之事,哭瞎了眼睛,佟夫人也不由得病急突发,撒手人寰。
  对于太子一事,豫国也闻得由来,而所谓的假太子早已被真太子复定派人半路截杀了。
  豫国国王沉痛哀悼不已,不仅失去了女儿栗宁容,也失去了这么多年空欢喜一场连面都没见的儿子,但是也怨不得他人,毕竟这次也是太子自己挑起的战端。
  一夜之间,儿女双双离去,禁不住恸哭良久,本来就白发苍苍的他更加衰老不堪。



☆、悲欢离合

  五年后。
  开平五年。
  艳阳高照,山色清明,春去秋来,已然五年。
  玉妃已经成为岱国皇后,手里带着一男一女。
  “母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小公主那硕大水灵的眼睛眨巴着,望着自己的母后问道。
  金銮辚辚,慢慢向前。
  “你问你父皇啊?”
  玉妃抿嘴而笑,而作为岱国皇帝的任越云也不由得剑眉舒展,浮起一抹爽朗的笑容。
  他摸了摸玉妃,又高兴地抱起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刮了一个响鼻,笑着说道:“带你们去看看曾经的故事……”
  小公主还闪着大眼睛不肯罢休,打破砂锅问到底:“父皇,我们到底要看什么啊?这么神秘。曾经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玩啊?”
  任越云亲了一口那红扑扑的小脸,说道:“朕的公主说好玩就好玩。”
  “父皇,我也要抱……”
  小太子也忍不住吃醋了,拼命凑上前去。
  “远儿也和巧儿一起胡闹,你父皇还能受得了吗?你父皇日理万机,身体操劳,哪里受得了你们两个现世宝。你们还是到母后这里来吧。”
  “朕抱抱自己的孩子可是不累啊,怕是你们的母后嫉妒没的抱你们吧。呵呵……”
  任越云半开玩笑,逗弄着两个怀里的小宝贝。
  玉妃看在眼里,不禁笑得更开心了,也许与自己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情不由衷都恍如烟云般慢慢消失。
  远处是皇家陵墓,高大宏伟,肃穆庄严,可里面却葬着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故事。
  一个男子沉默不语地跪在高大万年青下,眼神迷惘,手里一束简简单单的野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他恨,他真的好恨,为何那个说要和他携手一生的女子就这样扔下他一个人寂寞孤独?
  那禁不住的泪水隐隐约约从红了的眼眶中慢慢掉了出来。
  花开花落,悲欢离合,又是一年春好处,只可惜物是人非只剩愁。
  漫山遍野的杜鹃花灿烂地开着,绿油油的大地衬托着这一簇美丽。
  待到山花烂漫时,回忆曾经几何,你我共携手,誓白头。



☆、我会等你

  开平五年秋夜。
  碧叶芬翠,花吐醉芳。
  月华皎洁,夜色入凉。
  盈盈一身锦瑟凤凰麒重缎袍,头绾碎念珠发髻,淡彤色玛瑙簪垂了一绺流苏。
  玉妃双眸如星,点点剪水,不过幸福中也夹杂了一丝有意无意的哀色。
  一只单臂紧紧搂住了她,她心头一刬。
  “朕的皇后在想什么呢?这一幕倒是让朕想起了五年前的岁月。时间真是飞逝如驹,转瞬即逝啊。”
  玉妃缓缓回过头,几分心疼地抓起了任越云的右手,还有一只便是硬邦邦。
  “皇上,臣妾倒是想起了你曾经在牢狱之中递与臣妾的情书?只碍于当时的泪水,无法辨清最后的那句话了?”
  “哈哈,难为皇后还记得。当时朕可是费了一番心思,最后,我想说……我会等你的……”
  玉妃再次潸然,轻声问道:“皇上,那你会后悔吗?”
  皇上眉目凝重,一把抱紧了玉妃。
  “朕为了你,从来没有后悔过!昔日没有,如今亦是没有,将来也没有。若是当初朕不来找你,才会真正后悔一生。只要和你在一起,就算等一辈子也不会有后悔。”
  玉妃听了燃起几分羞赧,嗔道:“皇上现如今乃是一国之君,身肩重任,怎能将心思一一都赋予臣妾呢?难不成皇上让臣妾成为众人之敌吗?”
  任越云也调侃:“要怪也只能怪朕太痴情了。不过皇后,你真的想要朕把对你的爱割舍掉嘛?莫非你还着急想要步当年冷宫后尘不可?”
  玉妃听得但笑不语,只是静静地也抱紧了任越云。
  苦尽甘来,我焉能轻易放弃呢?
  “朕是开玩笑的,你可别当真。朕的心全在你这里……”
  玉妃也只是笑了笑,放开了任越云,走到了梨花抚案边。
  上面摆着一盒蜜色葡萄干。
  她轻轻地挑拣了几颗放到到金樽之中,然后微微转向头对着任越云笑道:“臣妾深知皇恩浩荡。可惜宫中子嗣甚少,寥寥无几,就如同这些离群的葡萄。五年来,皇上似乎从未沾过雨露。人臣之谏,皇上或许也该……”
  任越云朗若星辰,积石如玉。
  这些年来,他的脸上未免也多了些沧桑之感。
  “你果然是个好皇后啊,真的这么急着把朕赶出去吗?”



☆、葡萄有理

  玉妃也无可奈何,他毕竟还是威严赫赫的岱国之主。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争辩。
  一把上好的贡品湖色瓷壶从她纤长的手中缓缓上扬,那晶莹通透的水伴着优美的线条不偏不倚地洒入杯盏里。
  “皇上可来瞧瞧这些?”
  任越云蹙眉而视,或许已经被她挑起了一些愠色。
  难道对自己心爱的人好也算是一种错?天下焉有这种道理?
  “这些葡萄因受这雪山寒泉的宠爱却反而失去了原有的那份甜意。皇上若不信,尝尝便可。”
  玉妃垂首而语,不卑不亢,不过声音显然有些不自在。
  她舍不得,比任何人都舍不得分享出去这份圣洁的帝王之爱,可是这里,这里只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深宫,当初的岁月历历在目。
  她怎么能不知道一个宫闱女人的处境呢?
  “不用尝了,你这样做不是自食苦果吗?”
  任越云甩甩龙袍,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处处为他设想的贤良女子。
  “臣妾只想默默为皇上打点一切,为皇上分忧。此外臣妾有了巧儿和远儿已然足够,只要他们平安长大,便是此生无憾。”
  玉妃话语恬然,丝毫没有做作。
  任越云亦是结舌无话,脸色就多了一些茫然。
  “朕真的不懂,为什么拥有的就不能珍惜?你可知道朕对你……哎……”
  五年来,他们一直鹣鲽情深,举案齐眉。
  可是如今却是一颗真心,两处情愁。
  “皇上,天色也不早了,臣妾服侍你侍寝吧,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她还未靠过几步,已经被任越云搂在怀里了。
  两人都闭上眼睛,静静享受着夜晚最安谧的深情。
  “你不要拒绝朕……”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犹如曾经代代君王,只不过他对她多了更多的爱……
  然而世上之理,都是过犹不及啊!
  玉妃也紧紧抱紧了他,那一抹抹吻渐渐雨点般落在她的脖颈上,睫毛上……
  那是她五年来最幸福的爱。
  “皇上……臣妾……”
  “你什么都别说……”
  玉妃心头微微一怔,其实她想说她多么希望持续这份独有的爱,直到两人垂暮之年。



☆、发烧腥热

  “不好了,太子发烧了……不好了,太子发烧了……”
  这份温情还没持续多久,就听得有一小宫婢在殿外大声嚷嚷,不过很快给人带走了。
  这话让她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子担了起来。
  皇上也不由得愁眉放开了玉妃。
  玉妃顾不得其他的,心急如焚地向太子的寝宫跑去,却让任越云也在背后慌不迭地追了过去,可是他感知到了,此时的她急得如同要失去什么似地。
  太子小脸烧得火红,如同一袭霞晕,粉嘟嘟的嘴唇也黯然失色,显得稍稍干燥。
  玉妃不停地给他换浸了冰水的毛巾,敷在那小小的额上。
  她如坐针毡,轻轻地亲吻着太子,滚烫焦急的泪珠一颗颗无声地落了下来。
  这还不满三岁的孩子可是她的心头骨肉,也是茫茫深宫中的唯一希望;若是有什么差池,定会让她肝肠寸断,欲哭无泪。
  玉妃紧紧抓住了他的那小手,用温暖的唇不断地吻着,那爱似乎怎么也不够用一样,心里默默哀求着,哭泣着,挣扎着,渴望上天能够怜悯一下她那这么小的孩子,为了他,哪怕用她的生命来作为交换也是心甘情愿的。
  皇上也是站在一旁,急得不知所措。
  “你们这些太医吃干饭的啊,还站在一边干嘛?赶紧帮助太子降烧!”
  太医们也吓得汗珠涔涔,却只能我看看你,你看看我,偶尔把几次脉,默默静候。
  终于一个年纪大得不行的老太医站出了列。
  他恭恭敬敬躬身跪下而道:“如今春寒料峭时分,风气不定,温差较大,怕太子殿下染上风寒,现今出现腥热,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过微臣倒是有一味药引可建,能快快促使太子退烧却热。”
  “太医请快说,是什么药引?只要本宫能找的到,一定会竭尽而寻,必不耽误。太子还这么小,怕经不起一烧……”
  玉妃转过头来,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微臣知道有一种雪乌的草本植物,嫩白色,无刺也无味,花骨娇小,不过……不过在本国难找,似乎这么多年来,微臣也没有在市场上见过此物,恐怕……”
  “雪乌?雪乌?”



☆、借酒浇愁

  玉妃忽然回想起小时候,师父曾用此物给自己疗伤过,好像也是出了什么红疹之类的。
  当时她还小,只听到她父亲问过她师父。
  她师父曾说过,此物最相缘。若是与雪乌有缘者,必能得之。
  “对了,本宫知道了……此物最相缘。”
  一时间充满了欣喜,玉妃赶紧上前扶起了太医。
  “皇后娘娘怎么可知此物?”
  皇上望了一眼玉妃,如波粼粼,充满了信任。
  “此物可去找江将军便可。他定会找到此物。为了太子能早日康复,本宫决定亲自去一趟。”
  皇上按按玉妃的纤手,点点头道:“朕同你一块去!”
  玉妃听得,忙含羞下跪:“谢皇上!”
  江隐觉自从做了将军,经常南征北战,身体虽强健了不少,可内心的创伤依旧不减,反而与日俱增。
  是日,岳拯世和他正喝酒聊天,夜风习习,银月如勾。
  “江大人,你真是好酒量。”
  两人举杯相敬,吟诗而对,意兴阑珊。
  不过对于皇上和皇后夜间的突然造访,更是甚感惊奇。
  两人脸色酡红,一时间慌乱无措,匆匆跪下。
  “微臣不知皇上皇后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微臣罪该万死。”
  玉妃抿嘴而笑,解开大黄的凤凰裘,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
  她应和着皇上说了一声免礼,便亲自弯腰把两人扶起。
  “你们千万别这样。反倒是本宫深夜造访,妨碍了两位大人的休息。”
  “皇后严重了!”
  江隐觉恭恭敬敬回了礼数,反而让皇上不由得开怀大笑。
  “来人,上茶……”
  一声令下,几位娇小乖巧的素衣丫鬟应之而上,两杯简单的碧楼春香气扑人。
  “额……大人果然为官清廉啊……哈哈……连茶也是这般自然……”
  江隐觉一愣,便想起已经生活已经灰蒙了多年了,就连茶也这般黯然失色,还是陈年旧货。
  玉妃慢慢走到了江隐觉身边,望了一眼,眉峰翘棱,曲线有致,那份英气却不减当年。
  “师弟,师姐也不知道该说些……”
  她疑迟了一下,已经不再用本宫称自己了,而是用亲人的语调称自己为师姐,这让江隐觉惶然间有些感动。



☆、萎靡不振

  “师弟,师姐今天来一是来看看你,希望劝你能重新振作起来。二来希望你能救救太子,他这么小,竟然烧得厉害。太医说雪乌能够救之性命,所以……”
  江隐觉忙接下话道:“微臣定当尽力寻找,不过怕延误了太子的病情难以担当罪责。这雪乌最相缘,难道皇后娘娘是要微臣……”
  “师弟,委屈你了……”
  江隐觉摇摇头,拍拍胸脯说道:“能为皇后娘娘效命,是微臣的福分,这样想来也不至于成为一废人。”
  玉妃啐了一口,嗔道:“什么废人?师弟,你可别忘了,你是我朝的大将军,帮皇上建功立业的重要大臣之一!下次不准再说!”
  皇上拂拂袖子,蹙眉而道:“是呀,皇后言之有理。天生我材必有用,世上只有功用大小可分之人,但绝无一无是处之人。爱卿啊,你切勿这样妄自菲薄。”
  玉妃紧紧握住了江隐觉有点冰凉的双手,望了一眼深夜碧透的星空,不禁叹道:“若是公主在天有灵,或许也希望你能为了她而好好活下去。”
  “是啊,皇后娘娘真真会善解人意。江将军,你切不可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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