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语今日是铁了心让上官清明丢丑,自然一直想引起她多说话而露出结巴这个毛病,偏偏对方就是两个字两个字一崩,跟本找不到机会,眼下这机会到是自己就来了。
上官清明这么精明,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可偏不随她的意,听了她的话后,面上作思寻状好一会,半响才又摇摇头,一副不知怎么可解的样子。
“上官姐姐莫不是拿妹妹说笑?能说出茶名却解释不出来,这事换成谁会相信呢?还是当了将军夫人,就觉得我们这些惜日的姐妹当不得与你一个档次了?”
白心语的话犀利而刻薄,让在场的人不由得都变了色。
上官清明冷冷一笑,却只用鼻音冷哼一声,轻蔑的斜视白心语,满脸的挑衅之意。
白心语冷吸一口气,下一秒已腾的站起来,纤手直指向上官清明,“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哼谁呢?”
她堂堂的白府千金,在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家小姐,谁敢哼她?而眼前的这个结巴不但哼她,还用鼻子哼她,原本就已积了一肚子的火气,眼下可就再也忍不下去了。
上官清明一返之前的淡漠姿态,也直站起身子,“你………指………指谁?”
情急之下,长音没长成,竟又结巴了,明显气势上略了一程。
白心语哈哈大笑,扬指出的手指也笑着颤抖起来,“你们大家看看,这才一句话就忍不住结巴了,我怎么说来着?就这样的结巴指怕在将军府过的也不好,你们还羡慕她呢。”
这还没有说完呢,挑衅的看向上官清明,“就指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挺能装吗?现在怎么沉不住气了?”
上官清明到没见有众人想像中那样的怒火,“你、、、你的本质、、、也、、、也不过如此。”
俗点说,大家彼此彼此,谁也好不到哪去。
语罢,上官清明又坐回到软墩上,这可是白府的待客之道,她怎么能白白浪费了对方的心意呢,而且吵架这么累的活,当然要坐着吵。
呃、、、
这一举动,让屋内的人又是一愣。
桑兰也适时的出口劝慰,“小语,好了,既然都是好姐妹,有什么说的不开的,别让大家笑话了,前厅还有客人在呢。”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别引来前面的客人,到时事情闹到了,对谁都不好,而且这里毕竟是白府,到最后丢人的也是白府。
白心语听明白了,心里也知道,可看对方的气焰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嫂嫂,你今儿个怎么总帮着外人,要说起来,你与南宫将军还是青梅竹马呢,自己的青梅竹马娶了一个结巴,要是换成我,我的心也不甘啊。”
这时只听一道厉声从外面传来,“住口,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说出口的?”
正文 过激
门从外面被用力推开,几道身体前后拥了进来,其中有上官清明认识的自己的父亲和白松然,至于不认识的那几个,其中正一脸怒气瞪着向屋里,该是这府里的一家之主吧?
果不其然,屋内的众女子才刚起身,那边一脸怒气的一家之主已又发起飙来,“小语,还不给我跪下。”
这句话正加证明了上官清明的猜测,这才细细打量过去,浓眉大眼,双目不怒而威,中等身材却甚透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特别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众人更不好插口。
白心语脸上一横,“女儿又没有错,为什么要跪?”
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当着众人的面让自己跪下,对白心语来说是第一次,更是一肚子的委屈,面子和心同时受伤,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古人最讲孝道和礼数,当着众人的面被自己的儿女顶撞,让白父脸色更加难看,“反了反了,你一个好好未出阁的姑娘,那些是你该说的话?顶撞长辈更是不该,还不给我跪下。”
别人不好开口,这时只有家里的长子白松然出面,“爹,还有客人在呢,过会儿在说吧。”
上官清明听了心下觉得好笑,这白松明看着也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脾气火爆又爱面子的人呢。
如今已当着众人的面发了火,就不可能这样收场,他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到更让自己的父亲下不了台了。
上官清明的预料果然没有错,白父听了火气大的更加吹胡子瞪眼,“一个个的都没有规矩,难怪小语会变成这副样子,都是被你们宠坏了。”
白松然摸摸鼻子,惺惺然的退到一旁。
上官清一直都是冷漠的站在一旁,他心里当然生气,被邀来做客,自己的女儿却受这种待遇,若不是他们顺路过来,还不知道这一幕呢。
思及到这里,看向女儿的目光又柔了几分,自己这鼐可怜的女儿啊。
不过正因为这样,让上官清明触到了女儿身下的软墩,都是大户人家,软墩是给那些有些颜面的婆子和下人坐的,屋下四周寻视了一圈,楠木做的椅子中,只单单自己的女儿身下是软墩。
这、、、、欺人太堪了。
只是一瞬间,还不等白父再次发脾气,上官清已冷声出口,“老白,看来白府并不欢迎我们父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全一脸不明的看向上官清。
上官清明从微愣中回过神来,猜到了父亲生气的原因,垂下头微微扯了扯嘴角,果然还是父亲最疼女儿啊。
“老清,你看我这不是正训小语呢吗?你和她一个不懂事的一样计较做什么?”白父到劝慰起来。
上官清一点颜面也不给,“明儿,咱们走,别在这里连下人都不如。”
呃、、、
这话更让白家父子搞不清怎么回事了,至于其他几个外人,早躲到了屋子外面,避免让白老更没有面子,毕竟这是家务事。
“老清,这话从何而来啊?”白父一头的雾水,人已拦到了上官清的面前。
上官清扭身过子躲开他的手,冷哼一声不语。
白父无奈,只能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自己的女儿,一脸的寻问之意,可偏偏白心语更恼恨着,哪里会顾及父亲的感受。
最后还是白松然心细,眼光在上官清明身上扫了几周后,最后落到上官清明身后的软墩上,凤眼里闪过惊愕又很快的恢复平静,这一次看向自己妹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怒气。
不过眼前让他也不能多说,只能上前劝道,“伯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您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别因为小辈的错伤了身子,您放心,这事只此一次,定不会再让明儿妹妹受委屈。”
话一说开,上官清也不客气了,“再?以后白府我们上官家是不敢在登门了,你们白府的身价高,我们上官府高攀不起啊。”
“老清,你有话说话,怎么还得理不饶人了?”白父早就知道这上官老头心眼小,特别是对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女儿,所以在听到自家女我的话后,他才当场发飙。
以为这样对了对方面子,再让自己的女儿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哪想到对方是得理不饶人了。
“爹”白松然只觉得头痛。
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脾气现在还上来了,这不是要坏事吗?
白父手一扬,打断儿子接下来的话,一脸不肯罢休的问道,“老清,你今儿到要说说哪里错了?我老白在这里就给你认错。”
上官清跟本不理他,“明儿,走,跟为父回去。”
呀呀呀,白父气的胡子都直了,你竟然是真的不给我老白面子啊,可我偏偏就非得弄出个一二三来。
“不行,今儿你要不说,就别想走”白爷耍赖的拦住去路。
白心语更是嚣张的喊道,“爹,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有什么好嚣张的,不信白府还怕上官府了,一个结巴,被人赶出了将军府,还有脸在这里趾高气昂呢。”
这话一出可好,让濒于暴发边缘的局面终于失控,上官清是直斥向白心语,“想不到白府养出来的女儿说话竟如此尖酸刻薄,白府这样子可真是要出名了,堂堂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连这些事情都能说的如此坦然,不知道多少家争着抢着娶你们白府的千金呢,我上官府的女儿是个结巴,那也由不得别人来说,不是到了当今圣上面前,老夫也敢和他拼命。”
上官清明听了是暗暗叫好啊,而其她在场的女子却在也坐不住了,甚至有些欲哭的样子,就凭这气势,先前白心语对上官清明的话和举动,她们都在场,哪个也逃脱不掉责任啊。
白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有些强硬的辩解道,“你总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她也是无心的话、、、”
“无心的话?你教女不严,到怪起我爱计较来了,这是什么道理,你们白府也欺人太堪了。”上官清是跟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手指直指向软墩,“那是给下人坐的吧?凭什么一屋子的人,单单就我女儿要坐?难不成白府已到了拿招待客人的椅子都拿不出来的境地了?”
目光跟随过去,轰的一下,白父的脸也胀红了,看着自己的女儿,气得唇动了半响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白松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尴尬的站在那里。
白心语自然没有想到自己贬低上官清明的一个小小动作,会引来这么大的争议,一时之间也觉得事情闹大了,可转念又升起侥幸的心理来。
凭借自己父亲和兄长对自己的疼爱,这点事又算什么?何况对方也不过是一个结巴女,还是个被将军府赶出来的下堂妻。
桑兰紧咬着唇,这一点从她进门就看到了,想到对方是南宫的妻子,一时嫉妒才没有出声,如今到恨自己那时太小心,眼下这事过去之后,自己当时在场,定会受到家人的埋怨,真是得不偿失。
屋里的很静,却有着风雨欲来之势力,众人惶惶不安,正当这时,有一道如泉水的声音带着调侃打破寂静,“这都是怎么了?”
人是走进来的,上官清明抬眼就能看到对方,一张完美俊逸的脸,黑而浓密的睫毛,一袭白衣,虽背对着入室的阳光,看不太清脸上的神情,却还是能让你感到他身上带着的那抹轻松和惬意。
整个人给人带来的感觉就是优雅而高贵的富家公子哥。
一双清澈的眼睛正迎上上官清明打量的目光,秀色的眉目坏坏一挑,到是弄的上官清明一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又低下头。
“二弟、、、”白松然见来人,可松了一口气,正要往下说,突然看到身后的人,忙惊叫道,“南宫兄?”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寻视看去,只见门外,一抹冷然俊挺的身影伫立而立,半张俊美的容颜和带着疤痕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愣是让本就寒冷的气势又多出一抹冷冽来。
白松然看了抹着额头心下苦叫,这下完了。
白松林还没有搞清怎么回事,南宫离挺拔的身子已走了过来,自始至终只淡淡扫过垂头的上官清明一眼,可低着头的上官清明佾旧能感受到其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霸气又十足。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白老。”语气低沉。
呆愣在当场的最属桑兰,甚至眼中含起了湿意,这一句话却提醒了她,让她马上收起失态的举动,微微垂下头,这一幕自然没有错过白松林的眸子。
上官清这时看了南宫离,心里的火气可就更旺了,“将军客气了,这一声岳父大人老夫可担当不起,今日之事还全拜将军所赐,不然小女岂会成为闺中女子的笑柄。”
这一次,更加坚定了上官清的狠心,是怎么也不会让女儿回将军府,此时眼里对南宫离的不满和怨恨,在场的谁都看的出来。
正文 诡异
外面,阳光正璀璨,当日响午,这楼设在似小花园中,四下鸟语花香,明明给人一种惬意的享受,却因为屋内的紧张气氛而全被破坏。
特别是屋内,上官清的一番话指责之后,让上官清明与南宫离之间的气氛变的更加狭隘起来,两个本就看不上对方的人,纵然有外面的艳阳高照,也扭转不了徒然僵持的局面,瞬间屋子里如冰窖般。
南宫离的心情这阵子一直很差,头一次开口救人,也没有将人接回府,也算丢了面子,这次被白松然拉着过府,如今被丞相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一指责,他的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紧绷着一张脸,不过他向来是一个内敛的男人,神情虽然冷漠,深邃的眸子却仍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哪怕他此时早已恼羞成恼。
薄唇紧抿,俊美又带着诡异疤痕的脸颊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威严却另有一种天然而成的气势,无法让人与之媲美,却更加让人难以亲近。
每次看到这张脸,上官清明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这张脸会笑吗?至少她没有看过,而且她也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个性子的人,脸上若真出现了笑容,一定会更吓人吧?
上官清明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哪怕他的目光不是正视,可通过斜视,眼角所有的目光也都在自己的身上。
本能的她直了直腰板,纵然没有抬头,脸上的神情也敛起来,至少她觉得凭借这副身子的长相,在配*这高高在上的气质,那个白府的嫂嫂也比不上自己。
女人的外表纵然美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气质,若气质上略胜一筹,那美色就不重要了。
思及到这里,上官清明更加想不明白南宫离为什么要选择一个结巴女了?以前的上官清明她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可凭借平日里小雀的话,她可以猜测出来,是一个大气不敢喘连头也不敢抬的女子,以南宫离的眼光跟本看不上。
上官清明胡思乱思的功夫也只是一刻间,四周的人还没有从丞相的话里回过神来呢。
桑兰的目光却一直在上官清明和南宫离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也感受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身子摇晃,竟有些不平稳,纤弱的身子带动着发髻上的珠钗也跟着微微晃动,这才打破了一屋的沉寂。
“嫂嫂,你怎么了?”白心语在身边,第一个发现了不对。
这话将众人的目光全引到了桑兰身上,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来的南宫离的视线也引了过来,黑而幽深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摇晃的身子,只一眼便又马上的移开。
桑兰的心彻底的碎了,他真的这么恨自己吗?难道真的忘记了往日的情份吗?眼前一黑,纤弱的身子无力的向后倒去。
这一幕可惊了屋里所有的人,旁边站着的几个女子更是惊呼出声,白心语也吓的傻愣在那里,立在门口的众人冲过来也来不及接过倒下的身子。
上官清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个箭步冲过去,硬是紧紧的拉住了桑兰双肩,让纤弱倒下的身子硬生生的横在半空。
也正是这一举动,给了后面人机会,白松林过来时,能安稳的接住自己妻子的身子。
南宫离剑眉紧皱,看到身子被上官清明拉住后微微松开,又不可掩饰的挑了挑,这女人哪里来的力气?不但越来越有脾气,学会了反抗,更是厉害的像只小野猫,短短半年的时候,她安静的就像不存在一般。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次落水后落子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或者说她一直都在伪装,只是能装半年软弱可欺的样子,为何半年后不忍了?
回想这半年来的时间,南宫离竟然发现,他对她竟然如此的陌生,竟然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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