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宣明殿,看来喜还捧着那身衣袍,腊月福灵心至,娇笑问道:“皇上可是要试试衣服合身与否?”
景帝低低的“恩”了一声。
腊月连忙动作,脸色绯红的将他的外袍脱掉,将自己做的袍子给他穿好。
景帝低头一看,竟是正好。
看她:“你这袍子是一次做好?”
腊月点头,这是自然。
景帝眼神再次暗了暗,没有说什么。
她倒是个有心的,如若不是真的在意他,怎会这般的熟络他的尺寸?
见腊月前前后后的打量,景帝笑了起来:“很好,朕很喜欢。”
说罢便是将她揽在怀里,低首在她耳边呵气:“你想要朕什么赏赐?”
这话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腊月笑着勾他。
“就是不晓得,我想要的,能不能要的来?”
“说说看?”挑眉。
在皇上生辰之日承宠,这是多大的恩德。
既然皇上宣了她过来,必然就是要她侍寝的,但是两人还是玩闹。
“我……要……吃了你。”腊月笑着咬了他的下巴一下,之后便是跑开。
鲜少见她如此,景帝竟是有一丝的微怔。
不过是一瞬间,便是开怀起来,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两人不多一会儿便是滚到了一处。
景帝大手上下游移,好好的一件衣服,立时便又被他毁掉,就这般的扔在了地上,见她红彤彤的肚兜堪堪的挂在胸上,景帝隔着肚兜便是一把凑了上去,啃咬起来。
腊月被他弄疼,一阵嘤。咛。
这室内温度逐渐升高,又是个不眠之夜。
许久,两人huan好结束。
腊月迷迷糊糊,昏昏欲睡,可她知晓,皇上必然不会让她留下,她便是强撑着精神。
见她如此,景帝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咬她。
嘴里嘟囔:“朕既然宣你侍寝,这便不是赏赐。傻丫头都不晓得给自己讨个好的赏赐么?”
这话里的意思可是够明显的了。
腊月并没有睁开眼睛:“我在宫里吃喝不缺,您又如此宠爱我,连我父亲都升官了,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还缺什么。”
这话实在的让人发笑。
果然,景帝就是笑了起来。
“春日之时,朕答应带你出宫看看,结果却未能如愿。你可还想?”
腊月这时倒是真的睁开了眼睛,直勾勾的看他:“皇上要带我出门?”
话音里有着许多的惊喜。
景帝见她如此,笑的更是厉害。
“那你想不想出去呢?”
连忙点头,自然是想的,上次便是很想,结果却没有去成。
景帝拍了拍她的臀部:“过些日子秋日,朕要去祭天,你与朕一起出去吧!”
腊月知晓这南沁国的习俗。
每年皇上要出门两次,每次不过半个月。春日里要去祭天祈福,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庄稼丰收。另外一次则是在秋日,丰收之后,这也是祭天,感谢上苍风调雨顺。
“谢皇上。太好了。”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喜悦,每日困在这宫墙里,总是烦闷许多的。能够出门,倒是别样的惊喜。
景帝调侃:“这次你可要小心。免得又是去不成。”
腊月皱眉:“我知道的。”
看她无奈的小模样儿,景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你今日怎会与禹儿在一起?”他这话问的很平常。
“我和丽嫔姐姐一起说话儿,大皇子插话,我们就发现他了。总不能让他一个小不点到处乱跑
吧。更何况孩子这才刚刚病愈。”
两人躺在一起,腊月看不到景帝的表情。
就听他又开口:“你倒是关心他。”
这话里意味不明,腊月叹气开口:“不晓得为什么,看见大皇子,我就想到了妹妹,我妹妹也是这般的。”
景帝用手支起她的小脸儿:“想家了?”
摇头。
“不过是想到了些往事。”
在她嫩嫩的唇上啄了一下,景帝再次将她揽进怀里。
“无事你可以去看禹儿。”
这也算是对她的认可?
腊月不明白,迟疑了下,想问什么,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景帝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但是她不说,他也没问。
“怎么想到表演节目,表演吹箫?”又是一问。
腊月刚刚有些迷糊,见他又是一问,心里烦闷,嘴上也嘟囔起来:“皇上,您每每在嫔妾要睡着之际便是发问。”
“话说,朕还没有享受过月儿的此等待遇。”
腊月有些迷糊,脑子转的慢些,待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脸色刷的红了。
嘴角嚅嗫:“皇、皇上怎能如此胡言?”
“怎地就是胡言?这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这话倒是也对,可是腊月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见她如同小鸵鸟一般将脑袋埋了起来,又想到两人初次之时,她还行了些勾引之事,在想如今,她露出本性,每每都要羞涩许多,景帝倒是心里起了涟漪。
用手就这般的摩挲着她的唇瓣,许久,他低低的开口:“月儿,下去伺候朕吧。”
呃?
腊月不解,再一看皇上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使劲的摇头:“皇上,皇上,我,我……”
她是说不出口的。
“下去,含着我。”
许是太过兴奋,他竟是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我”。
腊月别无选择,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没有的。
祈求的看他,却见他眼里yu火更盛。
想来也是,她如此媚态,楚楚可怜的哀求看他,他只愈发的想折腾她,怎会想着放过她?
这是断不可能的。
皇上坚持,腊月自然是没有法子,慢悠悠的磨蹭着来到他的身下,他仰躺在那里,耀武扬威。
又是祈求的一眼,却没有得到怜惜。
没有法子,狠了狠心,腊月闭上了眼,低头凑了上去。
纵使心里委屈,可是她仍是将他纳入了口中。
她不得要领,可景帝却是不同。
就这般的放肆起来。
待他舒。爽之后,腊月可怜巴巴的坐在床角,嘴里尚有些hui。物。
景帝看她这般模样,似是更为高兴。
……
皇上满意腊月的礼物,也满意腊月的表演,似乎更是满意腊月的伺候。
第二日,景帝便是将腊月提了一个份位,自此,淳贵仪变成了淳婕妤。
腊月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又想起那夜的火热,脸蛋儿红了许多。
这宫里总是这样,只要你有皇上的宠爱。即便是你份位不高,也是没人敢招惹的。沈腊月虽然份位不高,但是也绝不低了。庶三品的婕妤,又有封号。
如今还真是没什么人敢找晦气。
这次出行之事皇上没有跟外人提,腊月也只是与身边的锦心提了提,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也不是说她不相信,只不过她觉得有没有正式告知六宫,没有那个必要的。
说的多了,这旁人知道了,怕是又要算计她了。
想到春天之时还在四处蹦跶的几人,如今已经全然势落。腊月感叹一声世事无常。
连秀云陈雨澜进了冷宫,白小蝶死了。
这交好的三人,竟是没有一个得到了好的下场。
要说陈雨澜,隔三差五还在冷宫里提出要见她的。不过腊月统统拒绝了,锦心冷漠的告诉那传消息的小宫女,再是违反规矩,想必在慎刑司当差才更为快活。
从那以后,倒是也没有人过来传消息了。
腊月并不信雨澜的为人,怕是她前脚去看了陈雨澜,后脚就要出什么幺蛾子的。
她没那个功夫陪她玩儿。
两人一起长大,原本是陈雨澜处处压她一头,如今却是相反,如果说宫里最见不得她受宠的,必然是她这个心胸狭窄的表妹无疑。
不管陈雨澜如何想,也不管旁人是否是有心利用陈雨澜再次对她做些什么,腊月深知,只要自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就断不会得逞。
在景帝面前,她也是若有似无的说过几次,不管如何,她总是要提前在景帝心里打好基础,如若有事,也是他人生事,与自己无关。
这时间过得快,转眼间便是秋风起、树叶落。
夏日也是极快就过去了。
想来这一个夏天,也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至于说那日安淑仪摔倒之事,果不其然,用了几个小太监开刀,借口他们没有打扫干净。腊月冷哼一声,这宫里之事本就如此。
景帝出巡,一直都没有公布名单,这众人心里都是七上八下,说不出个所以。
人人都盼着,自己能够一同而去,毕竟,这白悠然就是那时有了身孕,这样的好事儿,可遇而不可求。
白悠然如今已经七个月左右。每日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往往有人求见,也是各种理由推脱。腊月知晓她是在避讳众人。
这宫里的孩子,能生下来本就是极为困难。
倒是那严禹,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在那次皇上的寿辰之后便是对她友好了些许。
偶尔还故作聪明的套她的话,想知道景帝都说过什么。
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往日她去拜见太后,他十有□是在的。
太后自然也是明白缘由。
无人之时曾与腊月言曰:“孩子还小,正是渴望父亲关怀之时,皇帝每日忙于国事,难免疏忽与他。既然他能与你说上话,皇上也准你常来看他。你便是无事就多多过来坐会儿吧。”
腊月点头称是。
这大皇子之事,端看她怎么处理,许是坏事,但是现在来看,也倒未必,更似好事。
这次皇上出宫的人选,各宫都有猜测。
可皇上竟是直到出发前三日才公布名单,随行的只有两位宫妃。
齐妃与淳婕妤。
这齐妃倒是算是意外。可淳婕妤并不意外。
想来春日之时皇上便是想带她出宫了,当时因为连秀云的关系,她并没有出去。这次可不就能跟着去了。
让人吃惊的是,惠妃竟然不在此列。
不过又一想,也是有迹可循的,往日新人并未入宫,这皇上每年春秋也是并不带同样的人。
似乎每人都有机会。
想到这里,大家的心似乎也算是稍微放下了些。
只盼着,皇上还是延续自己的这个做派。
桃儿几个知道能够出宫,心里很是高兴。
嘟嘟囔囔这次定要小心,万不能在让那些恶毒之辈钻了空子,腊月笑。
桃儿虽然聒噪,对她倒是也算忠心。
不过与齐妃同去?
腊月对齐妃也是很忌讳的。相比于情绪有些外漏的德妃,齐妃这种冷淡中又贤良的人才是她防范的重点。
因着公布的比较匆忙,这几日腊月都没有出门,反而是在宫中仔细的打点。
这次出门,她决定带着锦心和桃儿。
杏儿与果儿处理听雨阁的事宜。
腊月在宫里并不拉帮结派,也不笼络人心。因此唯一还算是交好的,也不过朱雨凝一人,可也因着朱雨凝也性子冷淡,两人也并不时常见面。
这听说腊月出门,便是有些人上门求见,腊月不乐意应酬,一贯以忙碌打发,弄得宫里众人更是对她有些微词。
可她倒是浑不在意这些。
这宫里哪有真心相交之人。
即便是齐妃那般,处处逢源,人人都道贤良,可是如若齐妃有事,又会有几人真心帮助齐妃呢?
在这一点上,腊月看的很是透彻。
不是她偏激,只不过事实便是如此。
“皇上驾到——”
腊月正在发呆,听到小太监的唱声儿,连忙起身。
如今已是秋日,这自是不能穿薄纱,可是腊月稀罕这舒适的感觉,便是如同夏日一般,只不过又在外面加了个小坎肩。
看着也是俏丽的紧。
“臣妾见过皇上。”
本朝规矩,庶三品以上才可自称臣妾。
腊月也算是赶了个尾巴。
“起来吧。”
见她那身打扮有些不伦不类,景帝笑了笑,拉过她。
“可是准备妥当?”
“恩,已经都准备妥当了。如今倒是单等出门。”腊月笑嘻嘻的回道。
景帝看她高兴的模样,笑着摇头:“到底是年纪小,出个门竟是就如此的兴奋。”
腊月也不反驳,单是笑。
那笑容勾的景帝心里痒痒的,心痒,手便是不老实起来。
也不知怎地,两人磨磨蹭蹭的便是倒在了榻上。
腊月笑嘻嘻的推人:“皇上可别闹了,这大白天的。下午您还是有公务呢吧?”
景帝并未起身,挑眉:“这又有何关系?往日里你在中午之时伺候朕还少了?”
这是实话。
“少或不少,皇上都不能乱来。乖,明日便出门了,皇上别这样啦。免得人人说我魅惑主子,椒房专宠。”
景帝大笑:“你这妞妞,不想伺候朕,便是不肯直说。倒是扯到这上了。甭糊弄朕,你给朕说说,你不想椒房专宠?”
她扭捏了下,低声道:“想……”
可这一个想字之后便是也跟了一句:“皇上不准取笑与我,这宫里,哪有不想的?”
景帝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儿,常常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有时觉得她不过是个单纯无心机的小娃儿,有时又觉得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小狐狸。
心里纠结,叹息一声,便是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这出宫虽不似在宫里规矩多,但是也是不遑多让的。
腊月与两名侍女坐在第三顶轿子里,这一路走走停停,倒是也没有感觉到出门散心的喜悦。
见景帝和齐妃司空见惯的模样,腊月也是明白过来,想来往日也是如此。
出来的第一日便是齐妃侍寝,之后连着两日都是腊月。
这齐妃并非心思浅显之辈,对腊月并没有一分的隔阂。
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也是极为守规矩。
在第四日的上午,众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这祭天之处是京城不远处的一座行宫,修建于山顶,这春秋时节都是极好的。
如今更是漫山的红叶,让人看着心驰神往。
腊月掩盖不住眼中的惊喜。
这几日其实他们也倒是无事,皇上筹备祭天的事宜。而她们则是在这里修养几天,待到皇上处理完结便是可以回宫。
锦心与桃儿将屋内打理好,腊月将窗户打开,倚在窗前的小榻上,看着窗外远处的美景,心情极好。
“怪不得人人都想跟着皇上出门,这么美不胜收之地,不管是谁,必然都是心驰神往的吧。”腊月呢喃。
不过她此言倒是惹来桃儿的笑声。
见主子看她,桃儿解释:“主子真会说笑,您明明知道,大伙儿要跟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景色,这专宠的感觉可是不同呢。”
锦心笑着打了她一下:“主子不是是发发感慨,你偏要扯到皇上身上。”
桃儿也是不恼,就笑嘻嘻的。
其实桃儿说得对大家都知道,不过腊月却是真的喜欢这漫山红叶的感觉。
“我且休息一会儿,等下你喊上几个侍卫,我要去后山转悠转悠。”
锦心应是。
“这虽是秋日,可还是将窗户掩上吧。不然着凉了就不好了。”
腊月摇头:“我冲着另外一边睡,窗户开着,我最是喜欢这感觉。”
她倒是个任性的。
待到景帝来到腊月内室,见到的便是这般海棠春睡的模样儿。
99
腊月睡得无知无识;迷迷糊糊的;她觉得自己的腿儿痒痒的。
嘤。咛着翻了个身,嘴里嘟嘟囔囔:“这山间怎地秋天还有蚊子……”
低低的笑了声,大手继续顺着她的腿游移……
“啪!”
这逗趣儿的人被打了一下;该睡还是继续睡。
景帝倒是性子好;大手继而不舍的继续摩挲。
连一旁的锦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忌讳自己的身份。只得站在一旁。
许是不断的刺痒感传来,腊月终于悠悠转醒:“锦心,熏些香……有蚊子……”
她迷迷糊糊的,可是却不影响她的视线,待到看清坐在床榻之人;她忽的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臣妾见过皇上。”
景帝哈哈大笑。
不过这手倒是继续在她腿上动作。
腊月瞄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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