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景帝顺势将她扶起,手滑到了她的腰上。揽她进屋。
深秋的傍晚有些凉,腊月的胳膊冰冰的。细细的发丝拂过脸颊,景帝将她的发拨到耳后。
“这深秋的傍晚凉的厉害,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是存了心让朕心疼么?”他调笑。
腊月眉目含情的看他:“如果腊月这样就能留住皇上,那么腊月每日都要站在这里。”
“小丫头,朕可舍不得让你如此,这要是得了风寒,你还怎么伺候朕?”景帝轻轻抬起腊月的小手,咬了一下。
“你怎么咬人。”腊月嘴唇微嘟。
头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朕可不就是喜欢欺负你吗?一会儿还要好好欺负你呢。就是不晓得,你怕不怕了。”他话里带着钩子。
进了布置的雅致的内室,景帝抬起她的脸蛋儿啄吻起来。
腊月咯咯的笑着推开他。
“皇上的唇好冰。”被推开那一瞬间,景帝有些错愕,想来,还没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心里有些微微不喜,可又见她娇俏的畅快笑容。倒是放松了下来。
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抱住了她的腰身,不仅如此,还放肆的将手探到她的衣襟内,惹得她一个劲儿的闪躲。
“皇上好坏……”
“朕就对你坏。就对你这个坏丫头坏,让你嫌弃我……”两人在屋内调笑。
这笑闹的两人转眼就笑闹到她的软榻上。这腊月可是不依了。
“皇上,床,床榻……”
此时的他已然撕开腊月的衣物埋在她的胸口,辗转啃咬,一室激。情。
他并没有理会她的言语,大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她的亵裤,声音有些沙哑:“你就是个小狐狸精,专门进宫媚主的,看你这狐媚的容颜,纤细柔软的腰肢,所以,朕要惩罚你。”
“你最会欺负我,你还不承认。”她娇嗔着。
其实腊月不算是大美人,这是哪儿,是皇宫,多美的美人没有。腊月虽然也算是中上之姿,但是委实不算是最美的。可有时候女人的容貌虽然重要,但性子也是关键,她今生也就是占了这个便宜,这景帝似乎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腊月赤身luo体,肌肤细腻光滑,景帝不客气的将大掌按在她的臀部,□一个使劲。
“呃……恩。呃……”她喘息着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肩窝,脸蛋不断的磨着他的颈项,此举本是希望他的怜惜,不过却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进攻……
“月儿,月儿……你这身子真好,不仅身子好,性子也好……别变,千万别变……。”他低喃。
而此时的她只是就这么抱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任由他鞭挞至夜深……
慧慈宫,太后心思
慧慈宫。
内室琴音袅袅,如若有人见此情景定然会讶然到合不上嘴,此时弹琴的,竟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人。
一曲完毕,太后有些恍然的看向了琴弦:“阿桂,你说哀家怎地就突地想到了那几十年前的往事?”眼里有着许多的故事。
桂嬷嬷将糕点备好,笑着开口:“想来主子是见了沈贵人的缘故吧?”
叹了口气:“这沈贵人倒是真有些像哀家当年。当年哀家进宫也是这般傻里傻气。也因着不入流的身份,被先皇放在了宠妃的位置。身份高的无宠无子,家族受重用。身份平常的无宠有子,儿子受重视,家族父兄却只能在一般的位置上蹉跎。身份不入流的,宠冠一时却什么都没有。先皇的棋走的好。如果不是你,哀家的两个儿子还不知如何。”
阿桂许是也想到了那些过往,劝慰道:“主子何必想那许多呢,一切都过去了。不管如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是您的儿子。”
“是啊,是哀家的儿子,可这皇位又伤了多少人呢?哀家的两个儿子势不两立。哀家这一辈子,从开始的无知单纯到后来的不择手段,这一世,哀家真是过够了。今日看了这沈贵人,哀家就想,原来哀家也年轻过,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你以为哀家是因为皇上的话对沈贵人多看一眼么?不是,哀家不过是想到了自己罢了。今日沈腊月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哀家经历过的罢了。”
阿桂跟了太后一生,自然是懂的她的悲伤与艰难。
沈贵人,想到这里,她心头一动,抿了抿嘴角:“太后其实也是无须担忧沈贵人的,这个沈贵人,老奴瞅着,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太后笑了笑摇头:“这宫里哪有简单的人?现在这些孩子啊,与我们那时比,更是伶俐,当年况且步步惊心,如今又怎能如此简单?如若这沈贵人真是如面上表现的般单纯无害,那哀家真是看走眼了。”
想到太后已然看明白这沈贵人,阿桂有些不解,不过稍一思索即明白。
“老奴原以为,太后看中了陈常在。”
摇了摇头:“本是如此,但是如今哀家倒是不这么认为了。这沈贵人更值得。”
“太后这是要……”阿桂没有说下去。
太后含笑着点头,纵使如此,眼里倒是闪过一抹厉色。
“哀家这辈子最恨的,不过是高门贵女。这沈腊月,哀家就要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高位。”
阿桂并没有疑惑太后的表现,她自是知道太后这么做的缘由,两人多年来的默契已不需要多说。
她做的,不过是贯彻太后的思想,既然太后要捧这沈腊月,那么,她也会尽心。
太后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是那保养得当的面孔上仍可见年轻时的美艳。她看着室内那一副她年轻时的画像,就这么矗立在画像面前,也不管阿桂听见没有,只幽幽的低喃:“哀家这一辈子,永远都容不下姓傅的人来做哀家的儿媳。”
而此时的阿桂也是一脸的忧伤……
***
纵使景帝待腊月不错,但是仍旧没有在这听雨阁宿整夜。人人都知晓,皇上从来不与女子同床共枕整夜,之前连最受宠爱的皇后傅瑾琇都一样。
腊月乏累至极,但是仍是撑着疲乏起身伺候景帝更衣。
他宣明殿有一处温泉,每日睡前景帝也习惯在那处净身。
看她有些爱困的眼,景帝低头啄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好好休息。”
“恩。”她将他送至门口,在他的催促下回房,不过仍是在门边偷看他离去的身影。
景帝见她如此,心情颇为愉悦。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腊月回身,此时锦心已经备好了水,只等她净身。
将一切收拾妥当,腊月打了个哈欠,虽然身子有些疲乏,但是倒是并不想睡了。
今世的开端不错,她仔细的想着这几日的行为,该是没有什么差错的吧。
虽然不晓得太后怎么和前世不太一样,但是腊月深知,既然重生,并不可能万事皆一样。不仅如此,每个人也一样,谁人会有什么际遇,她并不能揣测。
索性,皇帝的爱好还没有变。
至于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腊月浅笑,她面上天真无邪,皇帝心思重,自然是不会完全信她,就连太后怕是也不信她这副天真无邪。
可纵使如此又能怎样。
她留了几分余地,皇上能看见她的心思,太后能看出她的心思,这样多好。有些小聪明,渴望争宠,又喜爱皇帝,这样的人,才能让所有人放心吧。
今日她承了宠,这宫里嫉妒的人不会少了。
太后吩咐了她明日继续去陪着下棋,看样子,事情可是不能那般简单了。
德妃与贤妃,腊月眼神闪了闪。
贤妃娘娘那个性子,怕是不会什么都不做吧?
贤妃性子跋扈,断然是不能忍受别人分得皇上的宠爱,她们这一批新进宫的妃嫔已经打乱了原有侍寝的规则,傅瑾瑶虽然份位不算顶高,但是傅相的身份在那里,这么看来,她沈腊月倒是一个最好的下刀子的人。
想了下,腊月坐了起来:“锦心。”
掀开帘子,锦心麻利的进门,今晚是她值夜。四个大宫女每人一夜,都是需要值夜的。
“主子?”屋里有着淡淡的烛光,这听雨阁人人都晓得,沈贵人不喜黑暗,平常都是点着一盏烛光睡的。这也亏的皇上不曾留宿,不然也是难事。
“锦心,我刚睡不着,不知怎地就想到了以前在府里的时候,那个时候锦铃的手艺可真好,你虽不擅长做菜,但却晒的一手好的果脯。一一这丫头可是百吃不厌呢。”
锦心愣了一下,微微福了一下:“主子是想念一一小姐了吧。奴婢那里还有些果脯,这就去给您拿过来。”
腊月微微一笑。
途中遇,贤妃张扬
大概是深秋的关系吧,这一日比一日凉,薄纱真丝这类裙装如今宫里穿的倒是不多了,连腊月都是如此,换上了一身锦缎,藏蓝色的流云花纹,虽不算是顶好,但是这色泽倒是能令皇帝喜爱。
腊月带着身边的杏儿和桃儿奔着太后的慧慈宫而去,昨日也是她们二人跟着腊月去的慧慈宫。
这长长的宫墙仿若没有尽头。
眼看快要行至太后的慧慈宫了,远远的就见贤妃领着几个小妃嫔也奔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腊月只是个贵人,自当该行礼:“嫔妾见过贤妃娘娘。”
她福了下去,这贤妃反而是挑眉打量着她,也不叫起。腊月瞅着,贤妃身后的几人用帕子掩着嘴,面上倒是有些喜色。
那周才人更是笑了出来。
“本宫当是谁呢,原来竟是沈贵人,这魅惑完皇上,又要赶着去慧慈宫献殷勤了么?真是个下贱坯子。”贤妃虽然貌美且看起来大气,但是为人却并不是如此的。
这宫里的女子,饶是一般人,也不会说出这种不入流的话。
偏偏除了她,倒是还有更没脸皮的,周才人附和:“贤妃娘娘说的是。可偏有人啊,就是认不清形势,自以为能够凭着狐媚子的长相,拔得头筹呢!这宫里但凡是有些规矩的,就做不来那些事儿。”
说完还洋洋自得的看着沈腊月。
腊月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周才人,语气淡淡的:“这宫里可不是有规矩的么?”
周才人没有反应过来,可又见同行的妃嫔中有看她的,瞬间想到,这沈贵人可不就是在讽刺她,她的份位是比沈贵人低的,而纵使如此,见了她也并未请安。
虽然是想明白了,但是周才人这些日子已然扒上贤妃,自然是不把沈腊月放在眼里。
眼含讥讽:“我们啊,都是些老实的女子,规规矩矩的等着皇上的宣召,怎么也做不得那媚主之事。”
腊月蹲久了,腿有些麻,不过仍是规矩:“女子以夫为天,只要自己的良人欢喜,嫔妾自然是做何都愿意的。”
嘴上可是不输人的。
这桃儿和杏儿跟在主子身后福着,不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这贤妃娘娘等人已经明摆着找茬了,主子仍是如此,怕是今日要吃亏的。
贤妃听她这么一说,来了火气,直接就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腊月被打倒在地。
“主子……”杏儿和桃儿马上冲了上去,扶住沈腊月。
腊月仍旧是不认输的抬头:“不晓得贤妃为何教训嫔妾?难道觉得刚才嫔妾的话是错的?”
贤妃没想到,沈腊月竟在这里等着她,更是恨极。
“你这等狐媚子,只会掏空皇上的身子,本宫今日不教训你,你怕是不晓得这宫里的规矩为何。周才人,过去掌嘴。”
贤妃故意用周才人折辱沈腊月。
她不是刚才还看不起周才人么,这就让周才人狠狠的收拾她。
周才人一听,也来了劲头,高高的扬着眉。
嗤笑道:“沈贵人,这做人啊,可不能犯了众怒。”
“啪。”又是一个耳光。
“主子,主子……贤妃娘娘,求您放过我家主子吧,我家主子刚进宫,并不懂宫里的规矩,求您了……”杏儿扶着沈腊月,桃儿跪下与贤妃磕头。
贤妃冷冷的笑:“没想到这沈贵人不懂事儿,这宫女也是不懂事儿,给本宫把她们俩拉开,彩旗,去给我教训这两个丫头。”
这贤妃身边的大宫女彩旗上来就是一巴掌,毫不客气。再贤妃身边惯了,可不都是张扬跋扈的么。
“周才人,继续教训她。”贤妃不客气。
“主子,主子……”还没等几人再动手,就见沈腊月的脸上和胳膊上竟然起了一面的红点。加上刚刚被打的两个耳光,脸颊肿的厉害。
杏儿回身哭泣:“贤妃娘娘,周才人,我家主子纵使有错,您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啊……”杏儿哭声嚎的大大的。
这贤妃身后跟着的妃嫔见这沈腊月突地就变成了这样,也有些心惊起来。
许是这边声响闹的太大,就见太后宫里的桂嬷嬷竟然带着人过来了。
杏儿和桃儿远远的看见桂嬷嬷,更是不断的和贤妃磕头。
嘴里的声音更是大。
贤妃怒极:“彩旗,给这两个丫头的嘴给本宫赌上,让她们瞎说。”
桂嬷嬷带着几个慧慈宫的宫女,此时已经走近,规规矩矩的给众位妃嫔请安。
“老奴见过贤妃娘娘和各位主子。太后宣了沈贵人下棋,这沈贵人久久未到,老奴出来看看。”
桂嬷嬷三两句就点名了沈腊月的事儿。
“主子……”沈腊月就这么昏了过去,杏儿惊呼。
现场顿时有些慌乱,桂嬷嬷并没有问贤妃这沈贵人犯了什么错。这也容不得她一个奴婢问,但是她却连忙指挥人将沈腊月抬到太后的慧慈宫。
“既然太后命了老奴出来寻沈贵人,那沈贵人就算是具尸体,老奴也得给她抬到慧慈宫。”她语气平淡的解释。
贤妃自然是不会让沈腊月自说自话这件事儿,连忙也跟了过去,虽然心里有些揣揣,但是她自认为身为一个妃子,教育一个小贵人是没有什么的。
沈腊月被抬到了太后的慧慈宫。
太后见她弄成了这样,也是吃了一惊,原本白皙的脸蛋儿左右都肿了起来,尚能看到清晰的指痕,再看其他部位,也是红红的斑点。
太后也不多问,贤妃刚想解释,太后一个眼刀飞过去,不管多么跋扈,贤妃终究还是怕太后的,闭上了嘴。
没多会儿,太医院的万太医就赶到了,这万太医和徐太医年纪大,在太医院也年限久远,太后用惯了他二人,一般都是宣这二人来慧慈宫。
可巧了,今日来的是万太医。
听说沈贵人受了伤,万太医规规矩矩的把了脉,之后有些为难。
太后看了一眼贤妃,冷声:“实说无妨,有哀家在,难道你还担心有人找你的晦气不成。”
“臣惶恐,臣不敢。是这样的,这沈贵人的脸应该是被人打的,并无大碍,但是这红斑,臣看着手上脖子上全是,这沈贵人身上定然也是如此的。臣斗胆猜测,沈贵人如此,应该是有人用了花粉。前些年奇花盛行,时常有人将它磨成花粉,只要沾染到人,就会如同沈贵人一般。不过这种奇花在先皇时已经被禁。”
太后看着正在请安的几位,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不知怎地,贤妃突然就想到了皇上,太后与皇上是嫡亲的母子,自然是像的。
“皇上驾到……”皇上下了朝就听说了这件事儿,人倒是没怎么耽搁就赶了过来。
不过这慧慈宫倒是安静的很。
“儿臣见过母后。”
“臣妾见过皇上。”众人纷纷跪下。
皇帝并没有叫起,反而是看向了太后,露出个和煦的笑容:“儿臣听说这里有些事情,怕是扰了母后的休息吧?”
太后这个时候的笑容可是和刚才不同,眼里似乎也有了温度。
“禀太后,沈贵人醒了。”
腊月迷迷糊糊的转醒,似乎有些不解自己怎么躺在这里。
景帝进了内室,就见原本漂亮精致的女子此时骇人的很。
“怎么回事?”他倒是没有嫌弃她,反而过去扶住了她。
腊月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儿平板的陈述下来。但是对于自己为什么起了这么多的红疹子倒是并不知晓。说完了又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这个样子已经被皇上看见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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