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富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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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尊荣-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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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于一切的因素的来弟,一不小心就要想到肉食也含有多种人体必需的好东东。真是让人取舍两难。
  这取舍两难被有弟恶心到了,有弟是等来弟回来一起吃饭的,有弟为什么等着,不是诸葛亮的有弟是算到来弟这老树根子卖不出去,所以有弟就等着来弟再挑回来,果然回来了。
  吃着这家里的家常饭的有弟对来弟提起来有一次进城:“我们带的饼子,站在卖肉汤店外面吃,闻那肉汤气儿就是饼子吃真是好吃,姐,什么时候咱们再去吃一回,开开荤吧。”
  世上最恶心的话就此诞生了,有弟还不觉得,小脸儿还在神往,全然没有看到来弟脸上是什么表情,来弟觉得受苦受难不过如此,闻着肉汤吃杂粮饼子算是开荤,让我一头撞到豆腐上晕过去吧。
  “有弟,姐明白你的意思,明天起姐不再乱想,有闲空儿就卖柴去,不然那十文钱不是白交了,姐给你买肉回来煮汤喝。”来弟觉得有弟是不是有意在激励自己,貌似有弟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倒是来弟是心思多,一会儿就是一个。
  这样的保证又引起有弟新的话出来,小脸儿上是不满:“你再卖柴,俺要跟去,你又想乱花钱了,你咋不想想你的嫁妆咋办,你的嫁妆。。。。。。”
  来弟哼哼笑着吃这顿午饭,觉得这杂粮饼子突然就不噎人也不难以下咽了,有弟一副愤愤的样子,象是从现在开始,多花一文钱就会影响来弟的终身一样。来弟在心里作个鬼脸儿,姐的嫁妆,姐的终身,姐。。。。。。还是算了吧。



  第九章,出苗了

  一夜的小雨催生万物,幸好是下在庄稼还没有熟以前,雨并不大,只是淅淅。来弟一早起来的时候,可以看到小雨已止。
  这一觉分外香甜,也许是雨声入梦的原因,只觉得那细碎雨声有耳边有如催眠小曲儿一样催的梦香,催的梦甜。
  站在屋门口的来弟懒懒地伸一个懒腰,听到身后有弟问:“姐,苗都发了吗?”来弟这才想起来,自己刚从炕上坐起来的时候,有弟先就是一句:“菜苗该发了?”
  “我看看去,”来弟这才往外面走,一院子泥地,中间只有两到三块青石板,只是小雨并没有泥地泥泞,来弟刚动步,身后是有弟颇为期盼的声音:“姐,昨天苗都拱地了,今天一定发。”
  嘻嘻笑着的来弟是头回听说,虽然是觉得有道理,不过有弟嘿,真好玩。来弟有空闲儿时间就去城里卖柴,再去根雕师傅家里跑一趟,混个脸熟,话说推销东东,不是这么容易的,要勤去客户面前晃一晃才成。
  有弟包揽了家里一切可以包揽的活计,下地里锄草,看着人施肥,家里的洗洗涮涮,有余的时间下来就坐在种下菜子的地旁编蝈蝈笼子,让来弟担去城里卖,这是夏天的时候,草虫儿啁啾的正欢,正好是来弟又挣几个小钱的好时光。
  “有弟,出苗了,”来弟欢喜的声音一直传到屋里,然后听到有弟小脚步声“踢哒”响往屋外来。这是有弟每天要看着苗,前几天就说这地都不一样,应该是苗在拱地,来弟偏就看不出来这地哪里拱了,泥地原本就不平,不过种地这个技术性,来弟是分毫没有,有弟就是说苗陷地,来弟也只能听着。
  院子原本就是不小,空地都收拾出来,若干沉年的土胚墙头,碎木头屑,石片儿都收拾到一旁堆的整齐,院子里尽有的空地上,全被来弟种上东西。
  当然不一样的菜子儿出苗时间不同,今天小雨过后,早晨天边有一道淡薄的彩虹,来弟家的业余菜地出苗了。几瓣小小的嫩苗秧子看的喜煞人,来弟和有弟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这爱死个人的青苗出来。
  这可不是几瓣青苗那么简单,这代表着一架丝瓜,一年的瓜子儿零食,如果出的好了,还可以卖些钱吧。家里伙食也可以改善,来弟欢喜不尽地在有弟头上抚摸一下,觉得这几瓣自然生长出来,随风雨而至的青苗,比来弟以前上学拿奖,在公司拿奖还要开心。
  开心过后是干活,有弟去屋里烧锅做饭,来弟则把蝈蝈笼子收拾一下,坐在屋门前和有弟有一句没有一句地说话:“有弟你蝈蝈笼子编的真好,最近挣的钱都是有弟挣的。”所以一个大子儿也不敢乱花。有一天卖的最好,一文钱一个,卖了一百多文,来弟满城里脚都跑酸掉,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敢买一个白面炊回来姐弟加餐,就是有弟太辛苦。
  编笼子竹篾子扎手不说,晚上逮蝈蝈儿,这是蝈蝈儿刚出来的时节,不是太好逮,亏得有弟能逮许多,让来弟看着只是汗颜,这逮蝈蝈儿象是也技术活儿。大家公子哥儿斗蝈蝈儿,看头看须看爪子,其实还真是个技术活儿。
  有弟在灶前烧火,小脸儿上笑开花,还同来弟谦虚几句:“姐最辛苦,要担着卖呢。姐,你说的对,你爱送人几个就送人几个吧。”
  来弟吃吃笑,有弟这话有缘由,来弟数数一共送出去几个,根雕师傅家里为混脸熟送了两个去说是他干活闷了听着解闷;往安公子家里还是送了一担柴,那个安三脸色活脱脱:“你就是来打抢的,”来弟那天负重,送了平时的两倍柴去。又送了一个蝈蝈儿给安三,留了一个给安公子,不知道那安三送不送到还是打了短儿;还有一个送给王媒婆。
  吃吃笑的来弟一提这个就笑的不行,这蝈蝈儿就是夜里在王媒婆窗下叫个不停的,费些功夫捉回来再送给王媒婆这个包打听,凡是有弟不知道的事情,来弟一总儿在王媒婆那里打听,这人好吃好喝好白话儿,这是媒婆的共性了。
  来弟家里没有好吃好喝的,有也不给她,但是来弟要打听事儿的时候,就陪着王媒婆白话儿就成,感觉这样的一个奸细包打听,倒是分文不花。不过喝完了回来多喝一碗水。
  “有弟,姐以后不再送人了,也没有人送了,”来弟对有弟打包票,别人都不熟悉,就送没有这个道理。再看看出苗的菜地,来弟对有弟提一声儿:“头起儿摘的菜,要给三婶家送去才成。”
  有弟觉得这是句实在话,对来弟满口答应下来:“成,咱这菜种子还是三婶给的呢。”说起来三婶,坐在灶前的有弟用袖子抹一抹脸上的柴灰,对来弟道:“昨天我看到三婶家的小杏儿回家来了,又不是到回来的时候,不是有什么事情吧,姐你记得去看看。”
  “成,”来弟也满口答应下来,有弟虽然小,却是和来弟在平时,互相提点着。从身边一个陶罐子里小心取出一只蝈蝈儿放入竹笼子里的来弟只是微笑,有弟天生就是个女孩子,才会这样注意到家长里短吧。来弟这样想,也是心里盼着有弟能改过来性别的一片心思。
  吃过早饭,来弟对有弟打一声招呼,这就往三婶家里来,其实不远就在隔壁,不过这村子庄户人家说是隔壁,有可能大院子中间还隔着一块泥地什么的,只是中间没有人住没有屋子,所以也是隔壁。
  最多十几步就可以到三婶门口,来弟在这十几步行走中,依稀想起来昨天夜里雨声中,象是有哭声传来。
  这就来到三婶门口,来弟刚喊一声儿:“三婶在家吗?”先看到院子里的扫地的一个女孩子。三婶的女儿小杏儿,来弟是没见过,不过随着这一声喊,这个和有弟差不多高的女孩子抬起头来,眼眸微红肿着露出笑容来:“来弟姐,俺娘在屋里呢。”再往屋里喊:“娘,来弟姐来了。”来弟这就猜出来这是小杏儿,因为三婶家的人别的都见过了。
  三婶从屋里匆匆出来,面上也是勉强的笑容,眉梢眼底都有心事,对着来弟道:“进来坐不是,你来的正好,一会儿帮着俺招待客人。来弟现在出息大了,会和人说场面上的话了不是。”再看一看小杏儿,三婶有埋怨的神色:“在家里的人更出息。”
  笑一笑的来弟这就进屋里去,不是想揽闲事儿,要揽闲事儿也得看一看自己有这能耐才行。可是眼前三婶家明显是有事情,来弟想想菜种子和三婶在种地上面的若干提点,没能耐帮忙,总有句宽慰人心的话儿吧。
  家里别人都不在,只有三婶和站在院子里惭愧的小杏儿在,小杏儿就进来陪着来弟拉话儿:“来弟姐,俺娘说你城里做营生去,可是会说话呢。”
  来弟笑嘻嘻,可不是,一个蝈蝈笼子都不是好卖的,这一文钱赚的辛苦。来弟卖柴大街小巷都跑过,平时自己去过的家里有孩子的地方就去门口吆喝一下,往往还要同大人再说上一通话才挣这一文钱。三婶遇到过一次,就此认为来弟出息了,会说场面上的话了。来弟自来到这古代,第一次觉得有件事情可以得意一下,姐,不仅会说场面上的话,还上过一次谈判桌,不过是小型的就是。
  “杏儿,你有假回来歇几天不是?”来弟又想打听一下宅门里是什么情况,古书上说宅门里的人也出门买瓜子儿买花儿戴,来弟想想一切营生的想法无时不在脑子里转悠。瓜子儿还没有出来,先把销路问好,来弟就没有想到她种的那几棵向日葵是出不来多少瓜子儿的。
  小杏儿见问就尴尬了,有些慌乱地举起手来掠一下耳畔发丝,支支吾吾地道:“俺歇几天,帮着家里做活儿也成。”这举起的手腕下,可以看到衣袖中一道红色的伤痕清清楚楚地在手臂上。
  略有些吃惊的来弟赶快笑容满面转过话题来:“马上要收庄稼,在家里好,在家里好也忙着呢。”
  “这丫头不懂事,”三婶再进来,手里是几个洗干净的大碗放在桌子上,一会儿要来弟帮着说话,当然是对来弟说实话,这是一个村里人也瞒不了几天。三婶把一会儿当茶碗的粗碗放桌上,对来弟倒一下苦水:“这丫头被安家给赶出来了,说她偷拿了东西。。。。。。”
  把整件事情听完,来弟就成愤怒的来弟了,怒色在眼底一闪,却没有在面上多表露出来。听着小杏儿坐在身边哭:“不是我拿的,是丫头丹桔向来跟我不对,她拿了诬陷我,表公子不问缘由,只打我一个人,还不是因为我撞破丹桔和表公子的好事儿。。。。。。”
  “闭嘴,傻丫头,”三婶变了脸色喝止:“还要胡说,这个贼名儿你背的挺美是不是,咱哪能惹得起安家,”然后三婶对来弟叹气道:“这不,我找了村里的长辈们要去安家说一说,撵出来可以,这贼名儿不是小杏儿的,背着个贼名儿以后可怎么办呐。”



  第十章,帮忙(一)

  来弟在三婶房里坐上一会儿,三叔就陪着村子里的几个老人进门来。看到来弟在,三叔也不意外,是三婶进城一次看到来弟在卖东西。
  庄户人家多是怕见人,是以对来弟嘴巴不停地让别人买自己的东西,直到买为止,这样的人在村子里还是不多的,而且来弟还是个姑娘家。
  来弟看着三叔进来,两个人互相招呼一声,三叔是个中等个头的庄稼人,背微微有些驼,不知道是不是为着女儿这件事情的原因,当然面容上不会是高兴的。
  村子里的老人坐下来,来弟也帮着倒茶倒水,就有一个老人慢慢问一句:“这是宋家的丫头吧?”
  三婶带着笑赶快道:“二叔公,你记得没错,这是隔壁宋家的丫头。”来弟到这个时候,才算是知道自己姓什么。
  这屋子也是土坯屋子,再弥漫着烟叶味儿就让人有些坐不住,来弟看看烟雾中的三婶和小杏儿,都还能坐得住的样子,只能自己也坐着听。
  事情已经分明,安家的表少爷张大林说房里丢了一个东西,这东西就在小杏儿床铺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一听就是漏洞颇多。三婶家里也不指望着能翻案,必竟安家得罪不起,还住着他家的地,这个村子叫安家屯,种的都是安家的地。老人们倒是愿意为小杏儿这个贼名儿去一次安家。
  几个老人抽过不少烟叶,喝了不少茶水,吃了一顿三婶现炒的花生,几块干点心,门外三叔问人借了牛车,这就准备动身往安家去。
  来弟当然也要去,自来到还没有见过大家内宅的风光,这个安家一听都快到如雷贯耳的地步了,除了门上两扇大红门,门内一面影壁,别处还没有见过。
  老人们坐车,三叔赶着车,车上坐不下,别人只能步行。小杏儿再回安家是有些害怕,不过三婶一定要她去。小杏儿这才跟去。来弟个子比小杏儿要高不少,路上就用手拉着小杏儿的手,这一行人看着是不少,还有一辆牛车。
  进城里以后,没有从安家的大门上过,而且听着小杏儿说的,在角门外面停下来。这里一片绿树葱葱,小杏儿到了这里,刚才害怕的心情去了一大半,身旁这些人陪着,人人都相信自己没有拿那东西,胆气这就多了的小杏儿上前去叫门。
  出来一个青衣婆子,一看到小杏儿就皱眉:“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来找打吗?难道是为工钱,这也不是发月银的日子,等下个月未必就没有你的,到底还有几天的辛苦钱。”
  “刘妈妈,”看得出来小杏儿和这个妈妈极好,小杏儿立即就落泪下来:“不是为工钱,我真的是没有拿东西,这不我爹妈和咱村的叔公们来帮着讨一个说法。”
  刘妈妈先是听着,那皱起的眉头就要舒展开来的时候,听过最后一句话又皱起来:“讨一个说法?小姑奶奶,你看看这是哪一家,是你讨说法的地方吗?”小杏儿就呜呜哭起来。
  身后坐牛车过来的叔公们就满面陪笑过来:“这位妈妈,俺这侄孙女,从小儿就是好的,一定不会乱拿东西,这是个丫头,背着一个贼名儿以后怎生嫁人。。。。。。”
  三叔和三婶也过去陪笑脸儿说话,只有来弟看到这位妈妈人倒象是个慈善人,只是衣衫也一般,不过比来的这些人要好些,由衣看人,应该是个粗使婆子,来弟就没有说话,这里一群人围着她哭的哭,说的说,只怕她是不当家。
  果然这些人客气,刘妈妈反而惊慌失措地乱摆着双手道:“我只是个洒扫看这角门的下人,跟我说却是无用。我明白你们的意思,要进去见主子不是,我不敢担这责任,你们要进,大门里去说说吧。”
  小杏儿同刘妈妈相好,就是以前三婶来看的时候,多是由这个门进出,平时出门买什么,也是这个门进出,所以两个人相好。现在这件担干系的事情,刘妈妈为着自己,却是不敢放进去。再说这一进去是一堆人,几位叔公身上旱烟叶子味道一路上风吹都没有吹干净。刘妈妈是不肯放,安慰小杏儿几句就把黑漆漆的角门关上了。
  这道门是进不去,那么在家里商议过的一直到表公子面前求个情讨个情面这就行不通。几位叔公们既然来了,当然是不会就这么走,这样回去村里哪里还有颜面在。这就一起转去大门上。
  大门上也是行不通,大门大开着,一条板凳上坐着两个家人,这衣着就比刚才那刘妈妈要好,先看到这一群人进来,虽然是衣衫整洁,却旧而有补丁,白胡子老头子,看着一身汗气的中年人,还有两个姑娘。小杏儿是刚从府里出来,挨打身上衣服并没有剥下来,还是绸缎,来弟儿就是平常的一身衣服,每天一换洗,也是干净却旧而有补丁。
  还没有走近大门,两个家人就指手划脚呼喝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看着就有些惊人,倒象是过节年时来要求减租子的佃农。安家是经历过这样事情的,所以家人这就有警惕心。
  叔公们这就陪着笑脸,一脸“我们是好人”地表情离开几步停下来,呵呵笑着把来意说明:“俺们要见表少爷。”
  “表少爷?”两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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