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木清寒看着她一副美美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妻主撇下他,要去会其他的情郎似的,重重的哼了一声,筠轻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有事儿?”
“哼!”木清寒这一次不仅哼了一声,而且还瞪了她一眼,瞪得她莫名其妙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时间跟他斤斤计较,迈步又走到了洛子柳的面前。
“你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让小欢子去做,自己千万别动手,还有你喜欢吃什么,若是方便的话,儿臣……我,下次让他进宫的时候给你带进来。”筠轻歌抓着他的手轻轻地晃动道。
“没什么特别爱吃的,三殿下不用管我,嗯!”木清寒在下面踢了洛子柳一脚,洛子柳脸色一红,咬了一下嘴唇,他是一个聪明、通透的人,只不过有时候头脑有些固执,木清寒的一脚他是明白是什么意思的。
“若是真的可以的话,三殿下就买一串糖葫芦吧。”他说着羞涩的低下了头。
“咦!糖葫芦,我也爱吃!”木清寒听到糖葫芦这三个字眼睛也闪闪的亮了起来,目光期待着看向筠轻歌。
“好说,小家伙儿,只要你只好他脸上的伤,还有眼睛,你想要什么时候吃,本宫都满足你!”筠轻歌微笑着伸手就去拧他的鼻子,说话嗡嗡直响,立时不满的瞪起了眼睛。
“呵呵……”筠轻歌见此也不理会他,看着洛子柳眼巴巴,却是没有焦距的眼眸似是在望着她这边的方向,不禁心头怜惜又生,几步走到他的面前,捧起他的脸庞,洛子柳此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以为是木清寒要为他的脸换药呢,眼睛眯缝了一下,唇瓣儿微微开启,筠轻歌趁机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唔!”瞬间,洛子柳就睁大了眼睛,脑子里更是一片的空白,她这是干什么,当着这些人的面前,她怎么就亲了他,抬手还未等拍打到她的身上,筠轻歌已经带着深深的满足,唇瓣儿移开。
“我走了!”说完,不再管尴尬的坐在椅子上的洛子柳,洛子柳现在他的头低的很低,若是能有地缝,他都恨不得直接钻进地缝儿里,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对他动手动脚的,可是没想到的是还当着别人的面前。
“呵呵……”小欢子捂着嘴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处去打盆清水回来。”木清寒脸色好转了一些,他瞪着小欢子道。
“哦。”小欢子没有任何脾气的跑了出去,不过他很好奇这个小太医怎么这么喜欢瞪眼睛啊,再这么瞪下去,他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不过若是真的瞪出来,应该也没多大的关系吧?他是太医吔,太医都会治病,他应该也会把自己瞪出来的眼珠子医回去的吧?
……
筠轻歌缓步走出了翡翠宫,不用她招呼,小恭子非常自觉地跟在她的身后,一声不响的。
从翡翠宫到琉璃宫之间的距离并不远,筠轻歌走得很慢,一边走她一边想着,等会儿见到云枫在说及他们婚事的时候,必定他的反应还会与昨日的相同,可是为什么呢?这一点儿她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间变了呢?难道是家人的反对,这一点她不相信,若是家里人能左右他的意见,那也不会有现在的一个驰骋军营、沙场的云枫了?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小恭子……”
“奴才在,三殿下有何吩咐?”小恭子头一次见筠轻歌主动和他说话,立马紧张的绷紧了身体,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
“……没什么?”筠轻歌转眸看了他一眼,旋即什么都没说,她不认为她把话说出来,他这个太监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摆了一下手,小恭子面色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抱着肩膀,筠轻歌望着已经映入眼帘恢弘的琉璃宫,收住了脚步,因为她已经看到了云枫的身影。月白色的衣裳,高挽的乌发,有几绺随意的垂在胸前,随着吹过来的风,轻轻的飞扬着,紧锁着眉头,似乎心头有解不开的哀愁。
“云将军!”筠轻歌不等他进入琉璃宫,出声叫住了他。
“三殿下?”云枫循声看过来,当看清叫住他的人是筠轻歌的时候,眉间的疙瘩更拧了,拧得筠轻歌心里很不舒服,莫非那一天她的举动和言行真的把他得罪的够呛?
“云将军,早啊!”她脸上挂着笑意朝他走了过去。
“三殿下早。”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这一身粉红的装扮将她打扮得英气逼人,若是换上了大红的衣裳,又该如何呢?他不由自主的想到。
“云将军这是要进宫向母皇请安吗?”她挡在了他的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正是,所以三殿下烦劳您借道一过。”云枫低着头说道。
“若是这样的话,云将军倒是不必进去了,因为母皇宣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见我,可巧了,你与本宫在这里遇到了,走吧,我们聊聊。”筠轻歌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既然这样……三殿下,请。”若还是哪件事的话,面见女皇,还不如直接与她讲话说明白了,可是这话究竟的怎么说呢?他是说不出口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之人,怎么拒绝?他咬着嘴唇,眉间的哀愁越来越深重,看得筠轻歌直咧嘴。
“就这里吧,小恭子去准备一些热茶送过来。”筠轻歌领着他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处桥头,桥下面的水已经冻成了冰面,人从上面看下去,正好看到自己的模样,比铜镜看的还要清楚。筠轻歌使唤走了小恭子,低着头看着冰面上的自己,怎么看自己现在的头型,怎么不舒服,摸上一把还很扎手,一点儿都不如光头摸的顺溜儿。
“这头发不能留了。”她摇了摇头说道。
“三殿下留出长发一定很好看的。”云枫不知不觉就接了一句,他看着她慢慢长出来的头发就挺好的。
“留出来,你看吗?”筠轻歌扫了他一眼。
“…。我……”云枫被她说的没了声音,低下头,却是看到了冰面上她的倒影,不自在的又转了身,前面是一条蜿蜒的河水冻成了冰,两边的低矮灌木,虽然是在冬天,没了绿色的枝桠,但是依旧被修得整齐,上面皑皑白雪铺得平整。
“云将军,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本宫知道再怎么跟你说这件婚事,你也是不会答应,现在你确确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心上人,千万别不好意思跟我说!”筠轻歌定定的看着他。
“没有。”云枫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成了,既然你没有心上人,却又说终身不嫁这样的话,那本宫也将话说白了吧,本宫娶你,但不勉强你,在你不同意的前提下,本宫是不会碰你的,你以为这样如何?”
“三殿下的意思是——我们成婚之后也只是有夫妻之名而没有夫妻之实吗?”云枫紧紧地抓着手中扶着的桥栏,艰涩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筠轻歌点了点头。
“这样的日子,娶与不娶有什么分别?为什么这么做?”
“呵呵……为什么,还不是你不答应吗?不过另外一点就是本宫不想留在皇宫里,若是我成亲了,就会搬到宫外,有自己的府邸,这样干什么也都自在些,不是吗?”说完,筠轻歌微微的一顿,旋即有些自我解嘲的勾了一下嘴唇:“况且,母皇也是这样希望的,她不喜欢我在皇宫里。”筠轻歌幽幽地说道,这一层的意思,她也是上一刻刚刚想到的,至于原因,她无解。
“怎么样,答应不答应,你给个话?”筠轻歌见他半天都没有回应,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她转眸看着他怔然的表情,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难不成这样你也不答应?我了……呵呵……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好了,本宫走了,以后不会再烦你了!”筠轻歌摆了摆手,还是回去轻薄自己的父后,比较有爱一些。
“等一下!”云枫张口轻飘飘的叫住她,不能与她在一起,那么与她咫尺的相守,他想,这样应该可以吧?
“我答应你。”
“呵呵……真是费劲儿,怎么一点儿都不像那天的你,走了,这事儿就你回去向母皇回禀吧,具体怎么操办,本殿下也不懂。”说着扯着自己的裙角,跳着脚一溜烟儿的跑了,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云枫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筠轻歌一直跑没影儿了,这才松开自己攥紧的拳头,里面全是汗津津的汗水,转身,眼中一片苍凉,或许他可以骗他自己,骗自己那一天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仍旧是云淡风轻,目空一切的云枫,他可以高傲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他可以矜持的拒绝她的宠欢,他可以笑着看着她转身,可是现在他可怜的就像一个小丑,自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舐着身上的伤痕。
……
筠轻歌真是一路小跑,瞧她这一天忙的,这是打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年夜宴之前她还是逍遥的躺着,混吃等死,可是现在呢?她就像是一个小陀螺,每个地方她都要转一转。现在,她急切地想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因为那里有个自己喜欢的人儿在等她,那个地方似乎有点二家的味道了,她想着洛子柳看不到他脸上表情的各种别扭,心中就泛起一丝丝的甜蜜,想要宠他,哪怕他是要天上的月亮,自己也会二话不说的拿个脸盆,给他舀下来。
“三殿下~!”正走得匆忙,耳边轻飘飘的,有些耳熟的声音传了进来,筠轻歌收住了脚步,左右看了看。
“夝苏,何事?啊!你是不是要看洛公子?走吧,一起。”筠轻歌脑子是一阵一阵的,对于她不讨厌的人,她是没有什么尊卑之分的,一伸手就拉着夝苏朝着翡翠宫走去。
“三殿下,不是的!不是的!”夝苏连忙小心的晃了晃被筠轻歌拉着的手,脸不住的发烫,低着头说道。
“不是啊?那是什么?”
“回禀三殿下,是帝后千岁有请三殿下到鸾凤宫一坐。”
“啊?湘君?”筠轻歌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抓了抓自己的脑瓜,真是可恶这扎手的头发。
“早晚剃了你!”筠轻歌恶狠狠的嘟囔了一声,吓得夝苏一缩脖子,若不是他昨天见识到了她对洛子柳浓情爱意,现在他早就趴在了地上了。
“这……”这大白天的,他这是做什么啊?
“你头前带路吧,正好本宫有一件喜事要禀报父后。”筠轻歌怏怏的说道。
“是,三殿下请。”夝苏这是一眼就看出来三殿下是不愿意去鸾凤宫啊!是啊?谁愿意去啊,那位帝后简直就是神经不正常,动不动就对手下的小太监下死手,至于他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竟然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过他?可那与怎样?难不成女皇那样对他,他无从反抗就加诸到些无辜小太监的身上吗?先前的可怜到现在已经冰冷了,但是他到底不是那绝情的人,再看到他那样的时候,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这究竟是为何?他想的跑偏了,他们是奴才,怎么能和三殿下相提并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啊!
筠轻歌一路都紧抿着嘴唇,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鸾凤宫,夝苏进去通传了一声之后,筠轻歌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其实她很忐忑,她不是怕他,只是这位柔顺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小羊羔,可是变态的时候就像一个疯子,不!应该是疯了的时候就很变态,不知道一会儿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貌似只是昨天没去看他吧?这算不算是得罪了他呢?
“儿臣给父后请安,父后千岁福寿安康。”俯下身,筠轻歌恭谨的说道。
“嗯……坐吧。”嗯,听声音,应该很正常。
“谢父后。”筠轻歌直了身子,目光微微的扫过湘君的身上,随即眼睛瞪的大大的,这家伙他真是往死了作呀?
“呵呵……奴家哪里还疼嘛?穿不上衣服的,不信你过来看看,真的好疼~!”他说着抬手抹着眼角,嘴角却是挂着自已的笑容,一层薄纱下的身体,泛着诱人的光晕,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这货,说着说着竟然就对着她撅起了tun部,轻轻扭了扭,这可是大大刺痛了筠轻歌的眼球。
“父后!”筠轻歌几乎是咬着呀吼出这两个字的,左右看了看周围,最后目光停留在夝苏的身上,夝苏整个人都懵了,这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床上的那位疯了,被女皇虐的癫狂了?怎么会做出如此下作的行为?他浑身冰凉,筠轻歌的身体比他还凉,凉得透心儿啊!她一直颤抖着,看着他一个人无耻的撅着,一只手还不时撩人的摩挲着自己的肌肤,舌尖儿挑逗的伸出来舔着嘴唇。筠轻歌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的床前的。
“父后!”筠轻歌脑仁儿疼得厉害,伸手扯下自己的斗篷将这几乎赤果的人包裹起来拥进怀中。
“讨厌!呜呜……混蛋!你没良心的,你要了奴家,却是再也不看奴家一眼,我恨你,恨你!”咬着牙湘君拍打着筠轻歌,可下一刻他的唇就纠缠到了她的口中……
“好了,对不起,是我没良心,是我不好。”筠轻歌耐着性子,柔声的哄着他,等着他的气息渐渐的平稳,抬手捋了捋他有些凌乱地发丝,红肿的樱唇在苍白的小脸儿上颤抖着,那镶在脸颊上的几颗泪珠真真是痛了她的心,唇再次的贴上,吻掉了他腮边的泪水。
此时的夝苏已经在风中彻底的凌乱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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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春风二度
“爱我吗?”
“嗯。”筠轻歌点头轻哼了一声。
“呵呵……”浅浅的笑着,很愉悦,他的眉眼弯弯如画,如藕般的手臂勾着她的脖子。
“收到了,就是想你了…。你走吧。”他说着竟然放开了手,随即又攀了上来,唇瓣儿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低低的。
“奴家那里真的还很疼,夜里,夜里的时候你来,你来看看……很疼。”
“嗯。”筠轻歌又哼了一声,湘君这才满足的放开了手,巴巴的看着她站起身,勾着唇角笑了笑,却是很难看。
“不要自己糟蹋自己知道吗?我会心疼的。”将自己的斗篷重新的系好,掀起柔软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呵呵…。就是让你心疼。”湘君嘟着嘴唇,撒娇道。
“你呀!”筠轻歌也不恼,手抚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湘君乖巧的贴了贴,让后看着她转身的离开。看着依旧傻傻的夝苏,自己都感觉脸红,好嘛,自己是将两个名以上的父后都给染指了。
“你没事儿吧?”筠轻歌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嗯哼!”夝苏的嗓子眼儿咕噜了一下,他确实是被吓着了,而且吓得不轻。
“没事儿的,又不是没见过。”筠轻歌想笑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三殿下~!”夝苏想哭,他真的想哭。
“出来吧。”筠轻歌先揉了揉他的脸,接着推开寝殿的门,和夝苏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
“陛下?”
“逗留了多长的时间?”筠翔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
“回陛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嗯。”
“陛下,另外在寝殿里面还有一个太监,就是那个一直近身服侍帝后的那个太监,他一直都在的。”
“嗯,下去吧。”筠翔闻言冰冷的脸这才缓和了少许,一炷香的时间并不能做些什么,况且——给他们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何况还有第三个人存在,若是这第三人无缘无故的死了,那就说不定了。
……
筠轻歌走在前面,夝苏一脸纠结的走在后面,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两个人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真是匪夷所思?还有他竟然就在他的面前那样,他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你家主子怎么回事儿?”筠轻歌忽然转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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