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得了天花,这里的狩猎到今天为止就该结束了,估计这帮人一会就会留下一些伺候的人和御医,然后离开。
沾衣不能走,也不想走。
自己的丈夫发生了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离开。
而且,她很有自信,只要让她接触到,她就能治,并且找出解决方法。
她记得有什么牛痘人痘的,OTZ~真不怪她,太遥远了,没记住啊。
到了锦皇的帐篷前,外面公公通传之后,沾衣就走了进去。过了五分钟,才走了出来。
里面不止皇帝,还有一帮子随行的大臣和皇子。在沾衣离开后,一个个面色复杂。
有的羡慕,有的嫉妒。
人这一生,如果能遇到一个甘愿陪着自己死的人,也不遑在这世上走了一遭。想到这个花沾衣,就不由的联想到了自己的夫人,然后,一帮人就想多了,非 常(炫…书…网)想回去问问身边的人愿不愿意陪自己死这个问题。
紫琼然现在是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昏倒之后,他好像听人有人在自己身边说着痘疮什么的,然后他就知道自己现在不好了。
他心里有点悲哀,想到了自己的报复,难道就这样结束了。
他不平。
然后又想到了沾衣,之前发生了那起狼祸之后,他就开始疏远沾衣。不是对她不满,而是对自己。他觉得他对那个女人太过关注太过在意了,在这样下去,他怕这个女人真正的进了他的心,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以为只要多疏远她些日子,跟别的女人相处相处,这样的状况就能改变,他仍旧是那个七皇子。
可惜,事情并没有朝预期的方向发展。即使每晚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的眼睛也时不时的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现在倒好,还发生了这种事。
找知道就不这样了,就该好好的跟她相处。
不,其实又有点庆幸,因为这几天都没接触,所以,她也不会受到感染。
现在她在做什么?应该已经随着大队回都城了吧。
紫琼然这么想着,心里不由的有点失落。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特别是在生病的之时,再坚强的心,总会出现漏洞。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边有人。
“呕~”紫琼然胃里一阵不舒服,就开始干呕。
短短的三天,这个天子骄子已经廋了一大圈,人也变了个模样。
一只双温柔的扶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紫琼然吐完之后,她又拿干净的手帕给他擦嘴,然后扶他躺下。
吐完一阵就好多了,紫琼然躺下后也看清了身边的人。
眼睛猛地睁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心里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可能留在这里,父皇就不会答应。可是,又免不了希冀就是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做梦吧。
沾衣轻轻笑道:“爷在这里,臣妾自然也不会走。”
这句话,她说轻飘飘,但是却直直的印在了紫琼然的心里,一生都无法忘怀。
“你……”紫琼然想说,你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待在这个地方,被感染的可能性非 常(炫…书…网)高。
但是,他问不出口,沾衣待在这里,就已经表明了一种态度。
以前的一切坚持一瞬间全都破灭,有个这样的人愿意陪在你身边,你还想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她既然能陪你死,自然也不会害你。
而这时候的都城,所有皇亲国戚都知道七皇子得了痘疮,而七皇子妃不愿意离开他,待在了邱山侍奉左右。
所有人心里都震撼了,特别是那些男人。
安王府内,知道了这样的事,那些女人根本就坐不住。担心安王出事,他一出事他们就完了,这里还没有继承人呢。对沾衣的行为又是迷茫。
那位纳兰侧王妃听说了之后,就光明正大的告诉府里的那些女人,如果换了自己,也是愿意陪在王爷身边的。当然在场的还有不少的侍女和奴仆,所以这话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安王府和传到了外面。
但是大不多数听了之后都是一阵耻笑,说说谁不会,如果真是如此,她该做的就是去邱山。
花家自然也听说了这事,虽然对沾衣的医术有信心,不过还是担心,于是备了不少的药材让人送去。
邱山,沾衣一直陪着紫琼然,每天伺候着。有空的时候就跟那些御医们研究一番这个痘疮。
御医知道有人痘,但是接种的话成功率很低。然后沾衣就说了牛痘。只是说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并没有具体的。
但是也被这些御医给记在了心里,这些天的相处,他们发现这个安王妃不是无地放肆的人。
过了三个月,安王这个病就治好了。对现在的人来说,在痘疮中闯了过去,对普通百姓来说,这就是有福之人,将来能大富大贵。在皇孙贵族中,这就是受上天庇护之人。
紫琼然的身价无意又上了很多人。不过幸好他现在是安王,众人都知道他没机会挣了,不然,指不定全部的矛头都转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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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最严重的病,俺想来想去就是这个了,谁叫俺们四四得的就是这个
126 和谐的一家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自从沾衣和紫琼然回到都城后,迎来了整个锦国上上下下人的欢迎,每天都有人过来逛逛,邀请去聚会的。
沾衣过的很充实,就是太充实了点。
好不容易这阵子关于安王和安王妃的热潮降下去了点,沾衣又有了新的任务。
进宫跟皇后说说话,顺便弹琴。而每次去的时候,自然还有锦皇,有时候还会有几个妃子。
赏赐自然也不少,上面的贵人们最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赏了。
还有一个不同,那就是紫琼然对沾衣的态度。
以前是做给别的琴瑟和鸣,现在,他是真正的相对这个人好,想宠着她,去外面风流的次数一下子降到了历史最低点。青楼这类地方虽然还回去,但每次都是别人约在那里,他办完事也很快就回去了。
很多人都说,安王收心了。
但是更多人在猜测,不知道这个收心会持续多长时间。
沾衣无所谓,任过自己的日子。
这一天,刚从皇宫内回来,沾衣的神色有点疲倦。
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自家王爷。他就站在门口,笑眯眯的望着她。
沾衣微微一笑,向着他走去。
“今天如何?母后的身体如何?”紫琼然知道她又进宫了。
“母后最近的身子有痒,今儿个只是问了声安,就被父皇叫去了怡和殿。弹完琴后我又去了趟母后那,只是没见着人,林嬷嬷出来说母后身子有些不舒服。我想着明天我们是不是一起进去请安?”
“身子不舒服?”紫琼然微微皱眉。
沾衣点头,“是啊,问了是哪里不舒服,林嬷嬷没说,只说是老毛病。”
紫琼然点点头,道:“明天过去看看。”说着,状似无意的问道:“父皇又去听你的琴了?看来你的琴音绝对已超过宫里的那些琴师了。”
沾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可别这么说,在下去臣妾都要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在真正的大师面前,臣妾这也只是班门弄斧之作。”
紫琼然挑眉,问道:“你听过更好的?”
沾衣诚实的点头,“是啊,不然你以为臣妾的技艺是哪学来的。总不能是天生的吧。”
“我倒是忘了问,教你琴艺的是谁?竟然能教出这样的弟子,老师肯定更不得了。”
沾衣摇摇头,说:“不知道,老师是偶尔停留在庄园里,教了我几天之后就走了。她说她并不想收弟子,还是看我有诚信才点拨几句的。”
紫琼然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深究,两人又聊了另外的事情。
第二天,两人就进了宫,皇后看上去好好的,除了她原本就有点苍白的脸,一点事也没有。
脸上的表情任是那么祥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沾衣总觉得周围的空气有点冷飕飕的。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该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安王妃管。
中途沾衣去侧殿休息了一会,没办法,得给这对母子留点私人空间说悄悄话不是,这种时候她就有点多余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沾衣觉得挺神奇,她竟然就有办法只跟师傅和师兄联系,其他师兄弟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消息。念娇的孩子终于在沾衣的把关下生下来了,虽然是个女娃,但是作为府里的第一个孩子,即使是紫琼然,也是满心欢喜的。
沾衣做主给年纪提了分位,做了如夫人,算得上就比庶王妃第一个分位,只要她能再努力努力生下个儿子,估计就能上去了。而庶王妃这个位置,对念娇来说,也就到顶了。
还有奋斗空间,念娇很满意,沾衣看着这么活泼,看上去就是能生的人,也满意了。
“报过来让我瞧瞧。”沾衣开口,念娇忙不迭的把孩子递了过去。
沾衣抱在怀里,这孩子软软的,白嫩嫩的,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味,有着念娇的娇俏模样,看上去非 常(炫…书…网)可爱。沾衣一见了就喜 欢'炫。书。网'。
“王爷最近忙,这个孩子就由我做主,取名叫子萱吧。”这个世道,庶出的女儿,一般没父亲会给她取名字。大部分都是小妾自己娶的,然后报告给主母。沾衣厚道多了。
因为升了分位,而且又是女儿,所以这个孩子就留给念娇自己养了。
念娇感激的看着沾衣,“谢王妃。”
周围的这些女人也算是放心了,虽然挺嫉妒人家念娇生了孩子,不过好在是个女儿。看念娇抱着孩子那模样,众美人的斗争情绪突然高昂起来。
沾衣算算年纪,也差不多了,加上自己调理的好,肯定能生下来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柳絮如看沾衣逗这孩子,自己看的眼馋,忍不住凑了过来,也逗逗。
小孩子也不认生,好奇的看着众人。那小模样,看的柳絮如都母爱大发。
事实告诉我们,和谐的场面是不会长久的,总有人喜 欢'炫。书。网'出来破坏气氛。
“哼~”纳兰侧王妃这一声明目张胆的冷哼,是震得通天响。
沾衣只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没跟她一般见识。这位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反正来来去去也就这么几下。
院子里的人都已经习惯她的模样了,换作是别人的话可能会跟她计较,但是这娃运气好,沾衣是个心比较宽的,而柳絮如在人前人后都是一副良善之人,心里藏着的东西大的很,不会跟这个没有实质杀伤力的东西计较。念娇就更不敢了,这娃很懂得低调做人。
所以每次来来去去,就有点纳兰侧王妃在唱独角戏的感觉。不过她自己喜 欢'炫。书。网',她们也不拦着。
“怎么了?全都在这里?”紫琼然上完朝后就来沾衣这里,没想到一帮女人都在。
沾衣还没开口,这纳兰侧王妃就首先唤出了声,“爷。”那一副藏不住的欣喜的模样,满眼的都是这个男人。即使是想斥责她不懂规矩,也没人下的了嘴,起码沾衣就这样。
紫琼然眉头一挑,看了她一眼,没有回应,走到沾衣身边,低头也开始逗弄孩子。
纳兰侧王妃一看,眉头就拧的紧紧的。
“臣妾给这孩子取名叫子萱,爷看如何?”沾衣问道。
紫琼然笑道:“你看着好就行。”
真是给人树敌的回答,估计这帮女人心里已经开始冒酸雨了。
127 逾越了的身份
纳兰侧王妃被王爷给训了,禁足三个月,在院子里的小佛堂面壁思过。
这个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刮过了安王府,外面都隐隐有沸腾的趋势,不少人听了为之一愣。
安王啊,可是号称对女性绝对温柔的男人,一个多情的风流种。虽然自从娶了那个花沾衣后已经收敛了很多。但是谁不知道,只要是他的女人,他绝对都是温温柔柔的。只要对方不过分,都能满足她的要求。更重要的是,没有这样的惩罚之类的。如果是青楼这样地方的女人,或者外面那些不知好歹的,他的做法是直接跟对方断绝关系。
而安王府内的女人,更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安王,多好的一个男人。
可是,现在,却听说他罚了自己的侧王妃。
真是惊奇。
很多人都在猜测事情的缘由,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是这个侧王妃恃宠而骄,不敬王妃。
于是,真相了,也理解了。安王妃是谁,在安王心中,恐怕谁都比不上。这纳兰侧王妃绝对是自找的。
不过在八卦完纳兰侧王妃后,众人对安王对安王妃的宠爱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沾衣并不是不知道外人的八卦,从时不时来府上做客的那些皇子妃和大臣夫人口中就能听到些。但是这些话语也只是在她心里如风般轻轻刮过,最后,了无痕迹。
以前紫琼然是听说过纳兰对谁都没什么好脾气,一副高高世人皆俗我独雅的高傲。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就会温柔的像只小猫,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一直有趣的猫不是。可是这次他是亲眼看到,这个人傲到连沾衣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他很生气。
按下最后一个音节,沾衣收回手。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位置。
那里坐着锦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是她的公公。
只是,此时这个男人正用阴暗不明的目光紧紧的瞅着她,那里闪烁着让人不愉的情绪。
锦皇慢慢的从位置上站起,向着这边走来。
沾衣恭敬的站在一边,十足的一个皇家媳妇模样。
那态度,锦皇脚步顿了一下,自动忽视过去了。
走到沾衣面前,笑着说:“不错不错,沾衣,你的琴朕是百听不厌。哪天没有听到你弹得琴,朕这整天都像少了什么似的。”
“父皇谬赞,父皇喜 欢'炫。书。网'是儿臣的荣幸。”
“哈哈哈哈,你这孩子就是嘴甜。”
沾衣暗地里吐槽,比她的嘴更甜的相信这位也听过,而且时常听。她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甜不甜的。还有,这该是一个公公对媳妇该说的话吗?
自从第一个单独给这个男人弹琴之后,沾衣每次被请进宫,都是如此。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下面弹,一个坐在上面听。
说实话,沾衣有点厌恶。她不是白痴,这么明显的眼神,就算真是白痴,也应该察觉到了什么。
她试过装病,但是,也不可能一直病下去。
好在这个人在外人面前还是知道这种感情是丑陋的,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且,一直以来沾衣都是恭恭敬敬的,锦皇想做点什么,都好像被泼了冷水,一下子就消了热情,而且也顾虑着花家。只是,最近越来越放肆了。
有人说,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魔鬼。压制它了,你就胜利了。如果让它冒了头,那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就是用来形容锦皇的。
锦皇眼神着迷的看着低着头的那个小女人,以前他就知道她漂亮,那一身的气质,后宫那些女人没一个比得上的。
在邱山听到他的琴声之后,他就在想,为什么他身边没有这么出色的女人。
于是,有一种黑暗的心情在心里滋长。
特别是想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儿子的夫人。
一种触碰禁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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