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周警司麻利的倒上了一杯热红茶,端到茶几上。
吴道明啜了一口热茶,放下杯子说道:“太极阴晕就在江西婺源南山村的山脚下,可惜已经被人先占用了。”
周警司愣住了,难以置信的嗫嚅道:“这……”
吴道明叹了口气,缓缓道:“唉,等我找到时,当地的县官已经先将他家老爷子葬下去了,风水已尽毁去。”
片刻,周警司神情沮丧的说道:“风水上还有没有挽救的方法,比如说偷梁换柱,悄悄起出那个老爷子丢掉,再把我们客户的葬进去,不重新立碑,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不行了,太极阴晕已经与那老爷子五行融为一体,磁场已转移,发力已失。”吴道明摇头道。
周警司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面色阴沉,过了一会儿,突然站住了脚步,转过身对吴道明说道:“太极阴晕十年才发,十年啊,这期间,我俩不说谁也不知道,交易继续进行,你认为怎么样?”
“这样做有违天理。”吴道明面现犹豫之色。
“天理?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理?有钱就是天理,这可是一亿美金呐,我们两个一人五千万,拿到钱我马上就退休,到北美加拿大去养老,管它十年以后谁是皇帝呢。”周警司脸色胀红了,忿忿道。
“让我考虑一下。”吴道明心想,暂时还不能断然拒绝,任何事情都需要设计设计。
“周警司,客户在香港么?”吴道明漫不经心地问道。
周警司感觉到吴道明似乎也有意如此,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微笑道:“就在山顶道住,和你是对门邻居,杰弗的主人。”
吴道明闻言心中微微吃惊,幕后的客户竟然就是大猩猩的主人,而且就住在自己的对门……他沉吟着说道:“周警司,这事儿我可要好好盘算一下,风水方面要做到天衣无缝才行,客户那边也肯定会有堪与高人参与意见的,没有人会只听我们一面之词就肯乖乖拿出一个亿的美金来的。”
“那是,那是,再怎么样,你吴先生也是香港第一风水大师嘛,我就知道你总有办法的,好,我静候佳音,然后就立刻通知客户。”周警司愉快地说道。
吴道明目光望着周警司,说道:“嗯,那现在你可以撤去监视我家的警察了吧?”
周警司愣了一下,疑惑道:“我没有派人监视你呀?”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是么?那我们一起出去瞧瞧。”
周警司与吴道明一道下了楼,出门来到路边那辆大发汽车面前。
车内的警员硬着头皮走下车来。
“是你们!谁让你们去监视我的朋友?浪费纳税人的钱。”周警司厉声喝问道。
“长官,我们是奉了何天豪探长的命令监视这位吴先生的。”警员只得如实报告。
周警司命令道:“马上撤回去,你们告诉何天豪,吴先生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完全可以为他担保,哼,不好好的侦破谋杀宠物的那件大案子,净给我添麻烦。”
“是,长官。”那两名警官灰溜溜的开着大发车走了。
周警司歉意地对吴道明说道:“误会,我确实一点都不知情。”
吴道明微笑道:“还要麻烦你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照办。”周警司陪着笑脸说道。
“我要寻找一个人的下落。”吴道明说。
“谁?”周警司问。
“香江一支花。”吴道明缓缓说道。
周警司想了想,说道:“几十年前,此人就已经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不知道是否早已经死了。”
“不,她还活着,就隐藏在九龙城寨里的某个地方。”吴道明肯定的告诉他。
“那好吧,我通过线人来打听。”周警司应允道。
吴道明招了招手,一辆的士车靠到了路边上,他钻进了车里,朝周警司挥了挥手。
“去九龙。”吴道明扭头吩咐道。
九龙的那家小旅馆房间里,吴道明与寒生等人见了面。
“一清的尸体已经被警方解剖过了,我想明月应该是被老阴婆救了,那个没用的宿主于是就被抛弃了。”吴道明详细的述说情况后分析道。
寒生点点头,认为有道理,于是也将吴道明他们走后,在南山村遇见阳公老僧和乾老大的事儿说了一遍。
“九龙城寨客家寮?”吴道明听罢沉吟道。
“我们应该尽快见到阳公老僧,这样就能找到老阴婆和明月。”刘今墨在一旁说道。
“这样,我们先回去半山别墅,这家旅馆人杂不安全,九龙城寨最近警方盘查的紧,人多目标大易于暴露,待回到家里商量妥计划以后再行动。”吴道明提出自己的意见。
众人称是,于是收拾好离开了旅馆,乘上了两辆出租车前往香港岛。
出租车驶上了山顶道,吴道明远远的望见911号别墅的对面,马路上停着一辆加长平治房车,有数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拥趸着一个身材高大有些臃肿的黑发老者走出了900号别墅
这人难道就是大猩猩杰弗的主人?太极阴晕的客户?吴道明寻思着。
吴道明等人下了出租车,黑色西装的保镖们警惕的望着他们,那个老者礼貌的冲着吴道明点头示意,然后坐进了平治车的后面,保镖们也都上了车,朝山下开去。
吴道明以前从没有见到过自己的这位有派头的邻居,但瞧在眼里却是十分的眼熟,猛然间,他想起来了,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的,太平绅士卢太官JP。
太平绅士一种源于英国,由港英政府委任民间人士担任维持社区安宁、防止非法刑罚及处理一些较简单的法律程序的职衔。主要职责为巡视如监狱等羁押院所,接受被扣留者的投诉,避免惩教当局对扣留人士施行法院判决以外的刑罚,同时可监理每次六he彩开彩搅珠时联同香港赛马会受助机构代表负责监理开彩结果。获委任太平绅士的人可在其名字后加上“JP”字样,作为个人正式衔头之一部份,在香港是一种高贵身份的象征。
走进别墅里,寒生见到了师太、残儿和朱彪一家人,大家都很开心,吴道明吩咐王妈预备一席丰盛的午宴,为寒生等人接风洗尘。
寒生眼睛寻找着着沈才华,“几天不见,长得这么快啊。”他瞥见了光着屁股站在地上的小才华,高兴的说道。
小才华没有理他,舌头不住的舔着嘴唇,黑黑的瞳孔一个劲儿死死盯在了老祖的怀中,那个皱皮女婴……
第一百五十五章
婺源县国营养猪场。
为了迎接孟场长上任,农场食堂特意宰杀了一头生病的小公猪,全体职工会餐。孟场长在餐前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号召全体职工热爱本职工作,全心全意地为猪服务,而且着重谈到了如何关心和爱护猪,尤其是母猪。
孟场长说道:“这些猪为城市里的工人阶级无私的奉献了自身的**和内脏,尤其是老母猪,将自己的子女一批批的送进了屠宰场,无怨无悔,因此,我们要改善猪舍的卫生环境,尽可能的让?们在有生之年活的舒适些、愉快些。甚至可以在猪舍里放一些本地音乐,例如黄梅戏‘天仙配’等等。”
职工们头一次听到场领导如此人性化的发言,顿时兴奋的议论起来,尤其是黄梅戏,本地人的最爱,董永和七仙女的爱情故事,那可是每一个人青春时期都曾有过的梦想。
“场长,我们放‘天仙配’,会不会被人说是封建余毒呢?”有职工担心的问道。
孟场长坚定的说道:“大家可以想办法喽,晚上放‘天仙配’,让母猪们满怀着爱意进入梦乡,白天我们可以放革命样板戏‘红色娘子军’嘛,党代表洪常青不就是领导着一队女战士的么?我们这里是三头公猪领导着几百头母猪,同样都是革命工作,没有贵贱之分。”
职工们尽管感觉到这样的比喻似乎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儿,但还是为新场长的工作魄力纷纷鼓起掌来。
酒桌上,孟场长频频举杯,场面气氛热烈。
场里下午工作安排是给猪配种,大家趁着酒兴来到了猪舍前。
“孟场长,我先给您介绍一下配种的工作流程,咱们场的三头公种猪,担负着为五百来头母猪的配种任务。”场支部耿书记说道,他是一位老职工,在场里已经兢兢业业的工作几十年了。
“那公种猪岂不每天都忙死了?”孟红兵遗憾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不能让?接触到母猪,否则不但浪费精液,而且公猪发飙还会咬伤母猪的。”耿书记说道。
“哦,那怎么办呢?”孟红兵兴致勃勃地问道。
耿书记笑了笑道:“接下来,您就会看到了。”
配种员拿来一条板凳式的大木头架子,这就取精器,上面铺了一张带毛的生母猪皮,母猪皮上又抹了些新鲜的母猪屎尿,散发出一股富含荷尔蒙的臊臭气息。
一个职工用绳子牵来一头处于发情期的肥胖母猪,隔着架子将母猪屁股朝内,那头身材魁梧的种公猪一见便立即兴奋起来,呼的一下子扑了过来,口中吐着白沫,气喘如牛,长长的猪鞭红彤彤的伸出来,但是由于有木架子相隔,?只能够流着口水俯爬在了架子上,后退不住的乱蹬。配种员手持一节消过毒的竹筒,敏捷的套在了公猪的**上,只听到“吱吱”的声响,公猪的精液全部都射进了竹筒里。
孟红兵脸上发烧,口干舌燥的看着,感觉到胯间发烫,胀乎乎的。
配种员捧着竹筒来到了孟红兵的面前,说道:“场长,您看,大概有300毫升左右,可以够给20多头母猪授精之用了。”
孟红兵眼睛朝竹筒内瞧了瞧,乳白色的精液散发出一股清新的味道,真多啊,他想……
有职工手持注射器过来,伸进竹筒抽出十多毫升精液,然后逐一注射进母猪的**里,不一会儿,20多头母猪就都已经注射完毕了。
耿书记笑着对孟红兵说:“其实很简单,一次人工授精十来毫升,基本上可以确保母猪怀孕,母猪的孕期平均为114天,就是三个月三星期又三天,小猪就生下来了,工人阶级的餐桌上就可以源源不断地供应上猪肉了。”
孟红兵没有作声,一种凄凉的感觉莫名其妙的自心底下油然而生,他扭头离开了猪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孟场长怎么了?”配种员诧异的问耿书记道。
耿书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孟红兵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那头公种猪口吐白沫的亢奋神态,和那些授精母猪们脸上怅然若失的无奈表情,?们太可怜了,自己一定要想法子改变这一切。
“哈哈哈,小兵,想不到你对工作这么有责任心,难得啊,干革命工作就是要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祝祺,工作态度方面,小兵可是比你强呦。”黄乾穗一面饮酒一面笑着说道。
“姑父,我想搬到养猪场里去住。”孟红兵说道。
“什么,那怎么行?养猪场里吃住条件都是很差的。”孟祝祺表示坚决反对。
孟红兵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黄乾穗。
黄乾穗看在了眼里,说道:“我倒是不反对,年轻人多吃一点苦并不是什么坏事,美国当年的国务卿杜勒斯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放在了中国第三代人身上,小兵能有这样的觉悟,我很欣慰,我们国家就需要像你这样子的接班人。小兵,你尽快的写一份入党申请书交到你们养猪场党支部,要写的深刻些,比如为什么放弃优越的条件,到艰苦的第一线,如何努力学习**思想,彻底改造世界观等等。”
孟红兵见姑父已经答应了,高兴的说道:“好,我搬下去以后马上就写。”
次日,新厂长为了工作搬到养猪场里睡觉的消息不胫而走,职工们深受感动,纷纷向党支部表示要以孟场长为学习榜样,努力做好本职工作。
入夜,孟祝祺漫步于猪舍之间,那三头公种猪依旧对他横眉冷对,满怀敌意,他远远的绕了过去。
母猪们见到孟红兵,纷纷站立起来,摇晃着短短的小尾巴,眨动着大眼睛,满脸堆笑的簇拥着他,当然是隔着木围栏。
孟红兵爱怜的摸摸这个脑袋,拍拍那个额头,说道:“瞧你们,个个年轻貌美,体态丰满,可惜被禁锢在这里,岂不知,自古红颜短薄命,早晚难逃上餐桌的命运啊。”
孟红兵叹息着瞥见立在墙角的木架取精器,上面还铺着那张涂了猪屎的猪皮。他默默的走了过去,轻柔地抚摸着那张皮,叹道:“人类为什么如此的残忍?连母猪最起码的生理要求也要剥夺?”
他闭起了眼睛,轻轻的俯身在木架上,幻想着自己仿佛就是那头嘴里冒着白沫的大公猪,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充斥了全身……
“场长,是你吗?”猪舍外面传来了问话的声音。
孟红兵从恍惚中缓过神儿来,回头望去。
“孟场长,您在干什么?”值班饲养员惊讶的问道。
“哦,我在体验生活。”他回答道。
“大门口有人找您。”值班饲养员告诉他。
孟红兵恋恋不舍的从取精器的木架上下来,走出猪舍,来到了养猪场大门处,看见来人是县医院的荆太极院长,骑着一辆自行车。
“小兵,我到黄主任家为你复诊,原来你搬到养猪场来住了。”荆太极说道。
“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孟红兵自信的说道。
“那也要确诊一下,不然黄主任那儿没法儿交代。”荆太极笑着解释道。
孟红兵住在一间单身宿舍里,房间内十分的简单,一张竹床,一桌一椅而已。
荆太极先用听诊器听了听孟红兵的胸膛,确定心肺音都没有问题,再检查他的颈部并让其活动四肢关节,一切也都正常。
“我要检查一下你的新蛋蛋发育情况,这几天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么?”荆太极说道。
“哪里?那种感觉真是舒服极了,一种崭新的体验。”孟红兵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一面脱着裤子,一面喋喋不休的叨咕。
荆太极仔细的端详着,嗯,的确是比正常人的睾丸大了一倍还多,手指捏上去坚实度也要硬一些,他用指尖拽起阴囊皱皮,以手电光线透过,发现红色的毛细血管和输精管都已经长好,没有发生任何的排斥现象。奇怪,这寒生果然有些道行,民间真有高人啊。
但是可以肯定,这决不是人类的睾丸!
寒生,一个普通的乡村赤脚医生,他到哪儿能搞到人的睾丸?自己亲眼所见那对蛋蛋可是红扑扑新鲜的很呢,绝非死人的,再结合孟红兵的突然间性情大变,喜欢上了养猪场,荆太极怀疑孟红兵体内移植的是猪的睾丸。那对成活的猪睾丸分泌出大量猪的雄性激素,导致了其性格上的变异。
寒生丢在病房里的那瓶不明液体,已经过医院化验室反复的检验,里面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微量元素和某些胶原物质,还有十余种酶类,资料文献中都查不到与其相同的分子式结构,也许是还未被科学所发现证实的东西,总之,这个寒生身上处处透着一种及其神秘的东西。
“怎么样,没问题吧?”孟红兵说道。
“嗯,没有发生排斥反应,”荆太极点点头,然后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现在还惦记着兰儿么?”
“兰儿,惦记她干什么?浑身上下一点都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你再看看这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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