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茶寮的老板见自己的茶寮不远处死了一个人,不禁有些慌乱,不时将目光扫向茶寮中的客人,生怕因为此事影响了他的生意。
在确定茶寮的客人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的依然故我的喝着茶,老板方才松了口气,望了眼那个还倒在路旁,恐怕已经死去多时的男子,不由轻叹一声,朝着他走去。
柳墨白之前所为,春歌都看在眼里,之所以未曾出手相助,那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没反应过来,再加之后来,那个男子到底之后,露出一张已经可以算是面目全非的面容之后,也令她稍稍呆愣片刻之后,才会让老板率先走了过去。
“等下。”春歌突然起身唤住了老板的身影,也将茶寮中歇息的客人的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
不爱主人爱春歌
“老板,人已经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你一个人恐怕力有不逮,还是让我帮帮你吧。”春歌将自己的举动引来如此多人的注意,忙找了一个适合的借口,如此说道。
“多谢客官。”茶寮老板,显然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一身富家公子装扮的少年,居然会开口帮忙,有些意外的道谢。
“公子,烟翠也来帮您。”烟翠说着走到了春歌的身旁,一副保护的姿态,俨然是不放心那个躺在地上,恐怕已经奄奄一息的男子,会伤害春歌。
对于烟翠如此保护姿态,春歌只是付诸一笑,并未说什么,随即朝着茶寮老板走去。
原本以为事情会随着春歌的前往后告一段落,却没想到,原本还在看笑话的那匹黑马的主人,方才在茶寮远处的角落中,下马之后,那匹还一副懒散模样的黑马,忽然嘶鸣一声,挣开了主人的束缚,径直朝着春歌奔来,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由令得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就连季夜本人都吓了一跳。
虽然,他知道如此短的距离,根本不可能伤害到春歌,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的站起身来。
“季夜,别紧张,那匹马伤不了她。”夜老神在在的坐在桌前,喝着茶。就连原本还落座在烟翠那一桌的冷月,也不知道在何时居然走到了夜的身后,手中多了一把折扇,为他轻轻的扇风,好似一个安于享乐的富家公子一般,羡煞了一旁的来往之人。
“倒是我疏忽了。”季夜听夜如此一说,也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忙坐了下来,而事实证明,春歌的确没有人危险,不但如此,就连那匹突然狂奔起来冲向春歌的黑马,也在此刻停下脚步,温驯的蹭了蹭春歌的手,大有讨好的意味。
这可就令众人跌破眼镜,就连老神在在的夜也不由微微露出一丝意外之色。
面对青冥突然表现的亲昵动作,春歌可是无所适从,须知她也就那日曾经与白泽共乘一骑之时,见过青冥,往后里可是从来不曾碰见它。
丢人呀,被坐骑鄙视的主人
按理说,它根本没道理与自己这般亲近的,却没想到,这会居然好像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一个劲的蹭着她的手臂,似乎想要她摸摸它的头,说些什么似的。
没错,此刻青冥那双硕大的马眼中,的确漾着这样一道信息,带着几分讨好与哀求。
望着如此的青冥,春歌唇角都已经彻底僵住了,真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样子。
她跟它可不熟,有必要为了她抛下自己的主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讨好她吗?
不过,望着青冥如此通灵的表现,春歌举起右手想要摸摸它,却被它躲开,随后用马头顶了顶她的左手。
擦,这马要她摸它,居然还挑哪只手。话说,左手右手不都是她的手,差别有那么大吗?
“嗯哼,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我这马估计是抽风了,应该没伤到你吧。”白泽如此说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听着有几分别扭。
正当他话音方落,却被听得懂话中内容的青冥,一只前直接朝着白泽的下半身位置飞起一脚,在看热闹的人们以为今日就要看到普天下第一个被马给x掉的太监时,却见白泽的身子仿若羽毛一般朝后飘去,躲过了青冥的暗算。
“擦,你这破马,居然搞偷袭,真是太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白泽单手叉腰,手指着青冥的马头便是一顿破口大骂,听得众人全数如同僵化的石头呆立在当场,耳边不断的充斥着他如同连珠炮的谩骂之声。
回过神后的春歌,实在听不进去白泽那不堪入耳的谩骂内容之后,瞪了他一眼后,方才令那长篇的谩骂声哑然而止。
不过,白泽似乎还有几分骂得不过瘾,最终吸了一口气后,指着青冥骂道:“你简直不是人。”
众人绝倒!转身准备去看看那个还没死绝的男人的春歌更是被这句极具杀伤力的言语,一个不小心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相较于白泽的谩骂,青冥的表现也不得不令人佩服。
闹剧落幕,看伤者
只见此事的青冥高高的抬起它的马头,用着很冷很酷的神情扫了白泽一眼之后,打了一个响鼻,直接将他这个主人无视,再度屁颠着凑到春歌的左手边,仿佛被她的左手摸到就是一件能够让它高兴的事情般,那动作是那般的讨好。
“叛徒,你这个叛徒。”白泽见青冥如此动作,不禁站在一旁如此说道,听得众人皆是无语,就连春歌也不愿意打理他的无理取闹,干脆顺了青冥的意思摸了摸它的马头,然后说道:“乖,到一边玩,我还有事情要忙,知道吗?”
随着春歌在青冥的头上摸了几下之后,却见它舒服的微微眯起眼,直至春歌收回手之时,方才依依不舍的朝着茶寮一旁的空地走去,却不与其它的马凑在一起,独自找了一块凉爽的地方吃着路边的青草。
解决了青冥的事情之后,春歌方才有了时间朝那个恐怕已经端起的男子走去,却没想到还未走到那个人跟前,原本还刻意将距离与她保持在五尺之外的白泽,突然一下子蹿到了那人的位置,突然蹲下了身子,拿着一根树枝看似随意的捅在那个人的身上,其实却是巧妙的将他流血的伤口止住,并且让原本已经失了意识的人,悠悠转醒。
“呀,这人还没死吗?”茶寮老板见那人突然睁开眼睛稍微有些吓了一跳后,如此说道。
“老板,你去那点水过来,给这个人喝,然后那个碗就不要了。”已经恢复了正常声音的白泽朝着老板如此喊道。
“呃,好的,我马上去拿。”茶寮老板先是一愣,随即转身跑去倒了一杯茶水,又响起白泽说是一碗,忙又换成一个大碗,装着水直接过来。
“水来了。”老板吆喝一声,将水递给了白泽,却见他扫了一眼那么大碗的水,并非扶起那人的身子喂水,而是直接将半碗水直接泼在那人的脸上,瞬间将他脸上开始溃烂的伤口冲开,露出恶心的脓水,彻底让站在一旁看着的茶寮老板直接扶着一旁的柱子呕了起来。
那个男人有话好说
春歌虽然也看到了那人的伤口如此恶心,但是已经见过比这个更加恶心的场面,反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至于远处的那些客人,就更不要提了。
距离那么远,他们也不过就看到白泽朝一个恐怕还吊着一口气的将死之人泼了一碗水,越发的觉得这个全身都是黑色,连面容都不敢示人的家伙是个疯子。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救他?”春歌望着白泽如此问道。
“救他?怎么可能,只是觉得这个家伙的脸长得真是奇特。似乎是被什么药水泼了之后,一直无法医治才变成这副模样。
不过,刚才在他身上捅了几下顺带止血之时,倒是发现连他的身上,恐怕都是这般模样,倒是亏他忍得住这种奇痒难耐的滋味,活了那么久。”白泽起身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已经彻底庆幸了,在他听见白泽与春歌的对话时,原本无神的双眸突然变得炯炯有神,身子忽而一阵挣扎后,转过身来,抬眸望着春歌,眼中难掩欣喜之色,朝她伸了伸手,似乎想要够到春歌的衣摆,嘴巴更是张了张,却有只能发出咿呀之类的声音来。
一旁的烟翠见此人如此恶心,居然还准备用那双恶心的手触碰春歌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头,手指微微一弯,却又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做什么。
“这个人似乎认识你。”白泽突然如此说道。
“认识我哦?”春歌指了指自己,再看了看那个人,偏着头说道:“我从未见过此人,他怎么可能认识我。”
“我不会看错,更何况,若不是认识你,在看见你的时候,他需要如此激动吗?要知道,他这样乱动,不但会死,而且会死得更快。你说,他会不会是想要告诉你什么?”白泽站在一旁如此揣测道。
“这个人连说话,最基本需要的舌头都没有,即便想告诉我家公子什么事情,也不能吧。不过,若他会写字,那倒是可以另当别论。”
他说,他是晋襄恒
烟翠虽然不满这个令人恶心的陌生人如此靠近春歌,但是对于白泽这个一样陌生,却已经在刚才对付那匹怪马之时表现出来的不凡实力的怪人,保持着相同的警惕。
兴许是听到了烟翠的话语,那个人也不再挣扎着想要抓着春歌的衣摆,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写着字。
“月公子,我想与你私聊。”那人在地上如此写到。
“咦,私聊,那不是我们都不能在场?”白泽颇为可惜的说道。
“你我二人,否则,你会后悔。”那人见白泽与烟翠不曾离去,再度写道。
“烟翠,他是我的朋友,行事作风都有些怪异,你不要介意。你们先去那边等我,我想看看他有什么事情想对我说。”春歌见那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化名,在看他写了的那最后一句话,最终决定让烟翠二人回避,而她则留下来,看看他有什么想说的。
烟翠见春歌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言,直接回了季夜那边,丝毫没有邀请白泽的意思。
而白泽对于烟翠如此举动却没有一些不快,反倒是嘀咕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跟陌生人在一起,另外,不许告诉别人我的名字,就算要说,也只能是化名。”
又是化名!
春歌听得白泽如此一说,不由将目光落向夜的方向,引来夜询问的眼神。
春歌望着夜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随即开口说道:“既然是化名,等我处理此事之后,再谈。”
白泽略微犹豫片刻,扫了那人一眼后,也不多说,随即转身离去。
“好了,如今剩下你我二人,你想说什么,我看着。”春歌望着这个对她而言实在陌生的很的男人,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的说道。
对于春歌如此举动,那人并不在意,而是擦了自己刚才写的字后,重新写道:“以下是秘密,请勿声张。”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多说。”春歌如此应道。
“我是晋襄恒。”那个男人如此写道,着实吓了春歌一跳。
ps:对于夜的身份猜测,你们就不用白费心机了,到了必要之时,我自会公布身份的。如今还没有提到与他有关的势力背景,只能说,他的后台强悍,却并不出名!
他竟然也没死
他居然是晋襄恒?这怎么可能。晋襄宇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他不但没死,还变成这副模样,最重要是,他刚才想要刺杀的人,还是柳墨白。
春歌心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是因为之前的承诺,她忍住了自己的惊讶,面如止水的望着他,什么也没说。
“晋襄宇也没死。”晋襄恒再度在地上如此写道,脸色似乎因为这几个字而变得有几分潮红。
若说晋襄恒未死的消息是令人意外的事情,那么晋襄宇还活着的消息,却是一颗炸弹在春歌的脑海中炸开,令她连惊讶的神色都没办法掩饰,就那么表露出来了。
虽然她一直都认为善于隐忍伪装的晋襄宇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死在老王爷如此简单的计谋中,可是当她从这个未死的晋襄恒处得知他未死的消息,即便早已有所猜测,当确定事实之时,她也是无法保持平静之色。
“他在哪?”春歌眸光一冷,如此问道,可是等待着她的却是晋襄恒已然空洞的眼神。
他,死了。
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死了。
虽然春歌不知道为何晋襄恒要刺杀柳墨白,可是看他此刻的神态,却知道,虽然他杀不了柳墨白,却还是将一个重要的消息告诉了春歌,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兴许正是如此,他才能够安心的死去吧。
春歌微微低头扫向原本写着晋襄宇也没死六个字的地面,却见那字迹已经被他擦去。
“怎么回事?”季夜来到春歌的身旁,扫了一眼已经绝了生机的晋襄恒,接着问道:“你认识他?”
春歌没有回答,只是忘了季夜片刻之后,微微敛眸说道:“我不认识他。不过,人都已经死了,我想找人将他埋了,毕竟,他之前对付的人是那个人。”
季夜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事花点银子,我认为那些路过的人会很乐意帮忙,你也没必要自己动手,弄脏自己的手。”
显然季夜对于晋襄恒此刻的模样颇有几分意见,方才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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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与夜,两看相厌
不过,春歌想了想也觉得有点道理,这过往之间不乏一些干体力活的人,花点银子,对自己对别人都是好事。
将晋襄恒的尸体处理妥当之后,春歌回到了茶寮。
“月行,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季夜朝着白泽的方向指了指道。
“他吗?”春歌望向白泽,却见他可以将身子压低,像是掩饰什么,却又忍不住朝春歌这边望来,那别扭的模样,看得春歌不由轻叹一声道:“也算是一个朋友,只不过,他这个人有点怪而已。”
“那他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准备与我们一同前往侨城吗?”夜再度问道。
“的确。”春歌点头应道,却见夜居然当场站起身来,朝着白泽的方向走去,而看到夜朝他走去的白泽,也随之起身,可以躲开他,直接朝着青冥走去。
“站住。”夜一个闪身站在了白泽的面前,用着几分冷漠的口吻说道:“你不要跟着我们,知道吗?”
白泽本以为夜是来邀他同行的,却没料到他居然拦住他的去路,让他不要跟着他们,这不禁与他料想的完全不一样,反倒是有些愣住了。
“你既然什么都没说,我就当你答应了。”夜说着一脸冷漠的朝春歌的所在走去。
“站住!”白泽伸手拦住了夜的去路,语态中也带着几分冷意。
“不知有何赐教。”夜停下脚步望着白泽,如此说道。
“赐教不敢,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威胁我做什么,更别提是个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人。”白泽用着仅有二人才能够听见的音量如此说道。
“阁下的口气倒是不小呀。”夜回过头望着白泽,冷冷一笑道。
“我知道你的实力不俗,却不见得我会输给你。”白泽道。
“是吗?”
“若是不信,大可一试。”白泽语带挑衅的说道。
“喂,你们在做什么?”春歌见二人站在那里那么久,不禁有些担心的唤道。
“没事。”二人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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