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是她愿意看见的。
双方在空中僵持着的同时,鬼沧夜与八将也已然出现在此,却不见鬼冥灵的踪影,反倒是四个罩在黑斗篷中,露出一大把白色胡须的老者随在了他的身后跟了过来。
“少主,鬼族叛逆罗菱纱与其孽子,此刻挟持了妄图飞越深渊的四个不速之客,不知道少主的意思是准备追击亦或是就此作罢,待往后清算今日之事?”位于鬼沧夜身后的一名老者,哑着嗓音如此问道。
“长老可有办法追上去?”鬼沧夜听这位突然出现的护族长老说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心中一动,如此问道。
“办法自然有,就是与他们一般飞过去。不过,此处深渊的对面乃是幽冥之境的地盘,咱们贸然踏入,恐怕会引起一群老疯子的不满。”那名长老如此应道,却也丢给鬼沧夜一个问题。
护族长老
“无妨。我与白泽有过几分交情,只要咱们的目标不是幽冥之境,单单是以捉拿叛逆为由,想来他不会怪罪我们。”鬼沧夜如此应道。
“既然如此,我等知道如何处理了。”那名长老说着,便与其余三位长老对视一眼后,领着鬼沧夜等人上了春歌爬上的那处绝峰,随之在一处毫无异样的草堆中,寻到一个机关,打开了机关。
随着机关的开启,却见地面微微晃动片刻后,地面突然整齐的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个略显幽深的五米长宽的洞口。
随着洞口的打开,片刻后,随之升起了一座石台,而石台上俨然摆放着收缩放置在石台上,不下百个折叠姿态与春歌所做之物类似的滑翔飞行器。
不过,这些滑翔飞行器的做工绝对不是春歌那个简易的滑翔器可以比拟。
虽然材料都差不多,却差在一个骨架的质量与制作的精巧性。
“少主,那些东西与他们使用的大同小异,却只能一人使用一个,不用担心会突然折断。不过,还是需要注意平衡二字,让风可以兜着展翼滑翔而去。”长老说着取了其中一个滑翔器开始做着简单的操作。
鬼沧夜等人自然不需要吩咐,再稍稍看懂啦安装后,便各自为自己需要的滑翔器组装完毕,而当他们组装完毕之时,迟迟未到的鬼冥灵也来到了这里。
不过,此时的她却并未动手组装滑翔器,而是脸色有着一丝异样的望着护族长老,开口说道:“四位长老,罗菱纱这个叛逆就交给你们了。虽然我如今还未将身份公布,但是族长身份不假,自然不能违背祖上的规矩踏入幽冥之境。所以,捉拿他们的任务就交给您们了。”
“族长放心,我们一定会与少主一同将族中叛逆罗菱纱捉拿归案。”四位长老应道,却始终垂着头,让兜帽的阴影遮挡他们大部分的容颜。
对于四位长老刻意提到的鬼沧夜,鬼冥灵只是沉默着望了他一言后,便不再说什么,转而嘱咐道:“小心点。”
僵持
简单的三个字,虽然是朝着长老们说的,但是有心人都可以听得出,那话语中的语态,更像是交代鬼沧夜。
对于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亲生母亲,鬼沧夜的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乱。毕竟,没人能够马上接受一个揭穿自己叫了二十年的母亲居然是冒牌货后,又以追杀者的身份出现的亲生母亲。
更何况,当时的他已然决定彻底与鬼族断绝关系,如此的关系,只是令他更加矛盾,以至于对鬼冥灵这句含蓄的叮嘱选择了故作不知的态度。
鬼沧夜等人在领头的四位长老的示范下,相继飞了出去,遁寻着春歌等人哪架庞大的飞行器的踪影,开始了追击罗菱纱与死而复生的柳墨白的行动。
说起柳墨白的突然出现,也着实吓了鬼沧夜等人一跳,尤其是曾经亲眼看见春歌将柳墨白废了武功的冷月等人更是如此。
毕竟,一个本该被废去武功,在沧海阁大变之时,一同葬身火海的男子,不但没死,居然连武功也并未被废的状况,怎能不让他们惊讶。
不过,惊讶过后,他们更多的却是对于柳墨白与罗菱纱母子关系的疑惑。
这个柳墨白不该是柳家庶出的二子吗?怎么会与罗菱纱扯上关系?
按理说,这个女人根本不曾离开鬼枯林,又怎么与柳家扯上了关系,还将自己的儿子交给他们寄养。
一天之内得知太多震惊得消息后,柳墨白与罗菱纱母子关系的消息,依旧让他们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之余,更多的却是越来越多的疑问。
一路之上,每个人的心中都无可抑制的冒出诸多疑问,却尤其相同的一个疑惑便是柳墨白之死到底是真死,亦或是当初的一切不过是个骗局。
且不说鬼沧夜等人随后追来,此时的春歌等人已然飞越了深渊,降落在幽冥之境所处的山林之中。
刚刚降落的春歌连价值连城的冥蚕黑布都不去搭理,与挟持着九娘的罗菱纱与柳墨白面面相对。
“罗菱纱,放了九娘,我可以允诺你们安全离去。如若不然,咱们就这样僵持着,等待着鬼族那边人马的到来,想来,能够逼得你露出底牌,还如此狼狈的追兵,应该不是普通角色吧。”春歌直视罗菱纱,态度强硬的说道。
放了她,保你安全离去
“是不是普通角色又如何,若非有你这巧妙的工具,我们也没办法从那片密林逃出。你以为他们有本事飞越那片地方吗?既然没本事,我为何要受你威胁,更何况,她身上的东西对我是何等重要。若非你们搅局,我会落到如此地步?”罗菱纱恨得牙痒痒的接着说道:“既然她已经没办法救我相救的人,我也要让她物尽所用。”
春歌深切的感受到来自罗菱纱心中的恨意,看得出她之前所言皆是出自真心感受。可那又如何?
就算她再恨又如何,时不予她,最终也只能以失败收场。
“你就如此自信,以为鬼族那边没有能力横跨那条深渊?”春歌抬眸望着远处的小黑点,早已在飓风中吹落罩着面容纱巾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嗤笑的弧度。
罗菱纱一见春歌这个笑意,脸上的笑意不由随之一僵,拽着九娘的脖子转头忘了天际一眼,也同样看见了最不愿看见的事实。
“怎么可能,为什么我不知道鬼族中拥有这样的东西?”罗菱纱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眼前事实。
“如何?是否需要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只要你放了九娘,我可以保你安全离去。”春歌再度问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明显因为鬼族那边追兵即将到来的缘故,罗菱纱已然收敛了之前的张狂,沉着嗓音问道。
“凭我是这幽冥之境主人的身份,只要你放人,幽冥之境内地人不会对你作出任何阻拦。”白泽在这个时候越前一步,如此说道。
不但如此,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白泽甚至于将一块春歌从未见他亮出的令牌取了出来,在罗菱纱二人眼前晃了晃,表示自己所言的可信度。
罗菱纱虽然极少出鬼城,但是,对于江湖各门各派各个势力的印记以及所代表的地位令牌都很熟悉,仅是一眼就已经确定白泽显露的令牌的确是幽冥境主才能够拥有的信物,倒是没有怀疑他的话。
你是不是也该放人了
“即便你真的是幽冥境主,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你,除非你们送我们出去之后,我自会将人交给你们。”罗菱纱如此说道。
“好,依你。希望你能够遵守自己的诺言,如若不然,即便是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出你们,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春歌冷眼一扫二人之身,用着无比认真的态度,如此说道。
“哼!”对于春歌的说辞,鬼冥灵仅是报以一声冷哼,并不多言。反倒是一旁的柳墨白,在春歌与罗菱纱对话之时,那望着春歌的眼神中,夹杂着一抹复杂的狐疑之色。
与罗菱纱达成协议并不是一件能够令人百分百放心的事情,春歌虽然应得爽快,实际上却已经暗自利用护送他们离去的时间里头,偷偷做了一点手脚。
不但如此,就连白泽与墨渊也在二人身上动了手脚。
如若二人遵守约定倒是不会有任何损伤,一旦毁约,等待二人的将是三人如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届时,绝对会让二人深刻体会到后悔二字的真正含义。
随着白泽这位地头蛇的带路,一行六人已然渐渐的远离茂密的树林,也避开了幽冥之境中一些较为敏感的特殊地区。
日升当空,烘烤着这片苍翠的大地。
在树林之间飞速前进的两队人马,互相提防着对方渐行渐远,与幽冥之境的距离也渐渐拉远,直至黄昏之际,已然出现在幽冥之境西南方,遥遥可见一座围绕着山壁而建的巨大城镇,横跨了两座大山之间的缝隙,将两座山峰连为一体。
城镇前面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而过,处处可见生机勃勃的稻田风光。
此时六人所在地位置,就处于树林的出口处,一处略高的山坡上,眺望着那处恍若世外桃源的城镇,再度回到了初时的僵持状态。
“罗菱纱,我们已经按照约定将你们送到出口了,你是不是也该放人了。”春歌盯着罗菱纱捏着九娘颈项的手,态度冷淡的说道。
言而无信,被摆一道
“哈哈,放人?怎么可能?只不过是到了一处小小的城镇,这样怎能算是安全。”罗菱纱狂笑一声,如此说道。
“罗菱纱,你莫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白泽见罗菱纱竟然毁坏之前的约定,不禁怒道。
“那又如何?谁让我手里头有这样一个筹码。当然,为了安全起见,你们最好有一个人留下来为我阻挡追兵,这样我也能够更安全的离去。”罗菱纱如此说道,虽然并未指明让谁留下,但是那双一瞬不瞬盯着春歌的眼眸却暗示着她心中最想要让之留下的人选。
“想要离开这里,只能从那处城镇的中心处穿过去。你们去了村中,直接报上我的名讳,那处地方的镇长,会带你们离开这里。至于我,则留下将鬼族追兵引开,你们就继续跟着他们,半个时辰后,我定去找你们。”白泽此时开了口,将事情揽在身上,还不忘告知他们离去的方法。
“呵呵,既然有人留下,那我们走吧。越快离开这里,你们想要的人就越快回到你们的身边。”罗菱纱笑着说道,那得意的神色,令人着实有几分恼火。
将白泽留下应对后头的追兵,春歌她们再度启程前往那处城镇,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来到镇中,并且找到了镇长,将白泽交代的话转告他后,五人很快就被领着前往正中央那处,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门之前,在百名壮汉的帮助下,开启了那扇重大数吨的巨大石门。
随着石门的开启后,罗菱纱与柳墨白竟然前先一步朝着刚刚开启的一道缝隙掠去,并且抓走了九娘。
“罗菱纱,你这个言而无信的贱女人。”春歌一声怒喝,顾不得此刻的大门不过开了一条一人宽的缝隙,便赶忙追了上去。
只是,大门墩另一头,却散落着不少不下于脑袋大小的石块,散落四周。被罗菱纱以暗器的方式踢向春歌二人,妄图一次阻挡二人追击的速度。
对于被干扰,而始终追不上抓住罗菱纱的春歌,心中甚是恼怒,以至于之前动的手脚,也因为这次小小的意外,无法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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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失了先机的春歌,只能拼命追赶罗菱纱的脚步,反倒是不曾注意到柳墨白这位本该武功只能算一般的江湖高手,竟然未曾让自己的身形落后于罗菱纱这位鬼族成名的高手。
如此的情况,无疑显示出眼前这个柳墨白与之前那位拥有着无法比拟的实力差距。
这样的柳墨白真的会是当初那位柳家二爷吗?
只可惜,春歌因为九娘的事情分去了心神,方才没注意到这一点怪异之处。
罗菱纱的言而无信,将九娘挟持着出了石门,不但如此,她甚至于在自己出去的瞬间,翻掌射出许多黑色劲气,将负责开门的村民打伤,以至于刚打开一条缝隙的石门,这会晃了晃,竟然合上了门扉。
若非春歌与墨渊实力非凡,这突然的变故,恐怕已然将二人夹成肉饼了。
堪堪逃出危机的春歌,反倒是冷静下来,虽然依旧追赶着罗菱纱的身影,注意力却放到了周围的一切,也随之注意到柳墨白的异样状态。
联想到之前柳墨白对罗菱纱的称谓,春歌心中一动,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既然这罗菱纱抓着九娘,那她便也困了柳墨白,看她是重视手中对她而言,可有可无的九娘,还是这个所谓的儿子。
有了想法后,春歌便以传音的形式告知墨渊自己的打算,并且劳烦他盯住罗菱纱与九娘,一旦她的计划失败,也不至于失了对方的踪影。
墨渊对于春歌的建议并不反对,仅是点了点头,就答应下来。
得到墨渊的认可之后,春歌便放开手,毫无顾忌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却见她将随手从一旁路过的草丛中,折下一条藤蔓,轻轻一抖,抖落了藤蔓的枝叶,仅留下一条主干,当作长鞭一般抽向了相较于罗菱纱较之自己更近的柳墨白。
突然而至的藤鞭,无疑让柳墨白有些措手不及。
在躲开的同时,却耽误了逃跑的速度,以至于瞬间便被春歌赶上,并且拦在了他与罗菱纱之间,无法再前进一步。
不答应,我便杀了他
之前因为有协议在身,春歌也没准备与罗菱纱二人立刻撕破脸,如今对方既然毁约在先,她也没有任何顾忌,瞬间展开杀招,妄图将柳墨白击毙。
罗菱纱也没想到春歌下手会那么狠,片刻功夫就已然将柳墨白抽成了血人,逼得她不得不停下来脚步,却正好看到柳墨白落入春歌的手中,转身望着她。
“罗菱纱,你有九娘在手,我有你的儿子,你是想要他的性命,还是交出九娘,我给你一盏茶的考虑时间。时辰一到,只要你没有任何表示,我就当作你不同意,直接杀了他。”春歌说着,伸手捏着柳墨白的颈项,眼神中的决绝,似乎在告诉罗菱纱一个信息,只要她有片刻的犹豫,这个男人就会死在她的面前。
“夜十,你若是敢杀我儿,我便杀了她。”罗菱纱也同样捏着九娘的喉骨,以同样的形式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罗菱纱,是你言而无信在先,你若是要杀九娘就杀吧,有你的这个儿子陪葬,想来她会很高兴的。”春歌不为所动的表示道。
春歌如此的态度明显撼动了罗菱纱的信心,更何况,还有九娘以点头的行事表示赞同春歌的行为后,更是咬牙切齿的望着春歌,却什么也没说。
罗菱纱如此的反应,无疑更加坚定了春歌的想法,却也令她有些惊讶于她的反应。
作为鬼沧夜的冒牌母亲,她都未曾表现出如此的在乎,怎会突然对柳墨白这个明显不太可能是她儿子的男子,表现出这般的态度。
今年二十四岁的柳墨白,若是以年纪计算,如若罗菱纱二十年前曾经生下一个儿子,倒是有可能是这个年岁。
那个时候的她,应该还只是一个宠妾,只是,会是如此吗?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