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爷过三日就从京城回来,正好过了几天也是好良辰吉日,老爷的意思是就让姑爷和小姐成亲。”
众人虽是一惊,但是还是应承了下来打发管家走了,花葬泪关上了房间门说,“这该如何是好?”
大脚倒是对自己这门高攀的亲事很是反对,或许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愿意过,原来进李府也不过是来找线索的,如今线索没找到难不成把自己先卖了?“我不要……说好是带我逃跑的!”
田晴想了一下说,“我倒是觉得如果李老爷回来也许可以探到点什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大脚立刻就叫嚣了,“你当然希望找出线索来啊!反正为的都是你!我凭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他这话一说,田晴陡然脸色一变,好不尴尬,花葬泪也觉得有点问题了,想上来劝阻,他才开口说了句,“有什么……”
大脚倒有点在气头上劝不得顺势把火也撒到了他头上“你有什么好劝的,你们姓田的是一家!”说罢就摔门而出,留下屋里脸色难看的田晴,哭笑不得的花葬泪还有才缓口气醒过来的曾缺鱼。
田晴咬了咬下嘴唇,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色,“我……本来就不用为我做这些。”说着也走了出去。
花葬泪想开口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小心地关上门走了出去,轻拭了一下头上的汗,曾缺鱼很生气,起码她那样铁青的脸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田晴晚上连饭也没有吃,就去了散云那里,如果能解他的青筋紫络散的毒是不是大脚他们就不用再跟着了,可是在推散云的门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有时候习惯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竟然在某个时刻会觉得他们真的是一起的,他强挤一丝笑,推开了散云的门。
散云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随意地说,“坐啊。”
田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含着笑意的眼神里隐藏着警惕,他小心地坐了下来,散云把手上的的药放了下来,走了过来坐在田晴对面对他说,“你这些年就一直这么过来的?”他话说得很轻松似乎是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田晴没有说话,散云浅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二十年前我就已经退出这场纷争的,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不过是想帮你克制一下毒罢了。”
“为什么?”田晴疑惑地问。
“有人请我这么做,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做。”散云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解呢?”他不知道为了兰玄月要他做这样的事,他只说一句,这是花葬泪希望的,散云就明白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田晴想了一下,“我原来的毒不要你解,只求你给我解了青筋紫络散的毒……”
“为什么?”这下倒是散云吃惊了,“其实你身上的毒青筋紫络并不是关键……”
“那是它却是关键。”田晴笑了一下,很苦。
花葬泪出了屋子就赶紧到周围气氛的不寻常,他一跃到了房顶,见立着一人,他赶紧走上前,“文公公?”
那人一转身正是某鱼口里的大阉人文公公,他轻瞥了花葬泪一眼说,“怎么你和三王爷的人撞上了?”
花葬泪知道他指的是田晴,他似乎心里不太想在这个时间见这样的人,更不想说这样的事,他掩饰着说,“是遇上了。”
“哼……”文公公鼻子里冒出一丝冷笑,“我问到李家请了什么神医给那两个呆子治病。静真嘴够严的,我也觉得这两个呆子有点问题,要是能治好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勾起了嘴角对花葬泪说,“不过你可给我盯牢了,可别让别人比我们得的多了……”他说着横着手滑过自己的颈项比画了一个动作,笑了一下,继续说,“李大人说是过三日就回来,他是李老太的儿子,不会不知道什么的。”
“那太师……”花葬泪问道。
“太师也找了他,不过这老家伙坚持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还提出要告老还乡,虽然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不过还知道点颜色,还没有投靠三王爷去。”他说着就花葬泪又叮嘱了一句,“从着老家伙嘴里弄出点什么最好……”说着就飞身消逝了。
花葬泪跃下房顶,要自己灭口吗?灭谁的口,两兄弟,田晴,鱼和大脚,还是所有人?
到了第二天一早,田晴和大脚的对抗才算是真正开始。
早上某鱼虽然因为失血引发贫血,导致头脑还不是很情醒,扶着床起来似乎还有点轻微的晕眩,一向守在一边的大脚伸手就来拉,田晴一把把自己的手臂横在某鱼面前说,“我的手比较长,你靠着我好了。”
大脚一把扯过某鱼微笑着对田晴说,“膀子太长走路会拖到地上的。”他说着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鱼!靠着我,我腿长走得快。”
田晴哼哼一声,“腿长那不是青蛙吗?”
大脚继续笑着说,“手长那还像猴子呢?”
曾缺鱼其实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很好了,加上看见这两人吵架就心里不爽便叫一边的花葬泪说,“你扶我好了……”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某鱼由于还在养气血吃的是熬好的红豆粥,大脚殷勤地赶在某鱼坐下之前盛好一碗端给她,曾缺鱼舀起勺子正要吃,田晴一把就把大脚的粥推到一边,端上自己盛的,好不望温柔一笑,“我放了些糖,你吃这个更好。”
某鱼明知两人在较劲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缓和了一下说,“那我都吃吧。”
大脚推上自己的碗说,“吃多糖会坏牙。”
田晴微一使劲推前了自己的碗,“贫血吃糖比较好。”
某鱼脸色一变,迫于自己实在是肚子饿,不想和这两人计较,一把把两碗皱都推开,自己憋着气又重新盛了一碗。
好在前两件事情某鱼还是可以容忍的,再怎么样闹也没有骑到她头上不是,可是当到了晚上她觉得精神已经好点了起身去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正好遇上那两个正在亭子里自言自语的两个猪头,也不知道散云究竟治好了没有,她便走了过去,有句话说的好,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她最近看那两猪头竟然也觉得顺眼了。
“不对不对……”她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这样的想法是很可怕的,这将直接影响她鉴赏帅哥的能力水准,她转身要走,不过那两猪头却叫住了她,“奶奶……”
好吧……原来还是像奶奶,现在她就直接是奶奶了,她咬着嘴唇凶巴巴地转过身子,“什么事啊!”
大猪头扭捏地拿起手里一株花说,“奶奶喜欢的……”
某鱼接了过来,突然就觉得大脑一阵惊醒,她……这可是她人生里第一株异性送的花,可惜偏偏是……他们给的!她望着猪头畸形的脸,再看看手里的花都觉得畸形了,不过猪头的眼神很诚恳,让她不人心拒绝,罢了罢了,都说第一次是很珍贵的,这样的回忆估计她已经也是不会忘记的。
她看看他们似乎没什么事转身要走,二猪头却拉住了她,“奶奶……那大夫给我们吃了药啊,说是这样我们就能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哦……”曾缺鱼撇撇嘴,“我知道啊……”
可是大猪头似乎很神秘的说,“可是我们记得也不会说的!奶奶说了不能说!”
听到这里某鱼多嘴说了一句,“我说了什么?”话一出口她还真是后悔了,还真把自己当奶奶了。可是话已经说了出去,收也收不回来了,不过大猪头却说了话,“我记得,我记得……可是不能说哦!”
“你记得什么啊?”某鱼回道,呆子的话她也听,她看来是挺无聊的。
二猪头贼贼一笑,“嘿嘿……”一脸呆像凑过来对曾缺鱼说,“脚下有星的是皇子啊……”
“皇子?”曾缺鱼一愣,“那皇帝的儿子不是早就挂了吗?”
大猪头一笑,“你是奶奶,我们告诉你啊……那个孩子被奶奶换了……”
第二十九章 大脚失踪
曾缺鱼不知道自己对于呆子的话要不相信,相信那就是承认自己是呆子,不信吧又总觉得有理,琢磨着就一反贼的孩子确实没有动用王爷太师一起出马的必要。
更何况至于要老和尚点痣掩护,总觉得不用这么劳师动众,但是如果是皇子,这一切又都说得通了。
她正在想这些的时候,花葬泪走过来对她说,“大脚不见了!”
“什么!”某鱼立刻叫了起来,“真的?”
花葬泪道,“我刚才去他房里发现包袱都不见了。”
“原来他的脚力不减当年啊……”某鱼忍不住赞叹道,突然觉得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大脚跑了他们就不能再住在李府了,不能白吃白喝,那就要花自己的银子了!
而且就治不好田晴了,那可是她的当家牛郎啊!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说,“新姑爷不见了,老爷回来了,可是姑爷不在房里,你们可见得?”
花葬泪才要开口,某鱼一把推开他自己走上前说,“好笑啊!我还要问你要人呢!你们把人弄哪里去了?”
管家一愣说,“新姑爷不是……”
“什么不是!”某鱼叉着腰走上前,“人是我们送到你们家的,如今人不见了难道你们要装不知道?!”
管家吃惊能地说,“人不见了?”
“你少装了!”某鱼鄙夷地看他一眼,“这年头就是厉害,贼喊捉贼啊!人是你们照顾的,也是你们找人服侍的,如今人不见了你们还装呆?!”
管家被她的气势吓住了,竟结巴着说不上话来,“这……真是抱歉啊!”
“一句抱歉就行了吗?”某鱼趁势追击说,“这不是一只杯子,打坏了就说抱歉的,一个人给你们弄丢了,你们怎么能用抱歉来打发我们呢!”
“那我赶紧派人去找……”管家紧张地擦着头上的汗必恭必敬地说。
“那还不快去!”曾缺鱼指着他说,“难道要我抬你去不成!”
“是是是……”管家点头如同捣蒜一样,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曾缺鱼这才把叉在腰上的手放下来,回头一见花葬泪已经是景仰之情溢于言表,“鱼啊,你真厉害……”
“这是生存之道啊……”曾缺鱼极有经验地说,“你要是比人弱别人就要骑到你头上了……”
花葬泪点点头说,“不过,大脚不是因为……”
曾缺鱼一把捂上他的嘴说,“这可没有人知道,反正我们要咬住李家不放就是了!”
花葬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会田晴跑了回来,“这么李家的人也知道了?我看见管家也到处去找人了?”
花葬泪四下看看说,“大脚已经收拾过了东西,应该是出走了。”
曾缺鱼翻了一下柜子,果然里面空空的,“这家伙真够狠的,就算不愿意也应该和我们说一声啊!”
田晴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责任,不过也是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各处看门的都不见大脚出了门,就凭大脚也确实没有飞檐走壁的本事。
李老爷才回了家,连一顿接风酒还没有吃,就听说府上的新姑爷不见了,李小姐一听脸色一变,李老爷从朝中告老还乡归来又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是有点焦头烂额了,才想休息一下,突然就见一女两男冲到大厅来。
他还正发愣,管家提醒说这是新姑爷的兄弟姐妹,李老爷见了才要问候,却不想曾缺鱼一把就冲过来说,“人呢!把人弄哪里去了?”
李老爷第一次见这么强悍的女子,张着嘴巴竟然不知道要说了,李小姐才想说话,突然后面的田晴一下子坐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条手绢,眼泪流得比某鱼的鼻血还带劲,“哇……我的哥啊!我们对不起你啊,把你送来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想起英俊风流,才华横溢,仰慕李小姐的才华,翻山跃岭,上刀山下火海,终于能娶到李小姐,可是竟然发生了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啊……哥啊……”
李老爷一愣说,“难道已经遭遇不测了?”
曾缺鱼一把拉住他的说,“是你们吧!”
李老爷说,“什么是我们?”
“是你们害了我哥是吧!”曾缺鱼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说,“你们真是心狠手辣啊!你们……”
“不不……”管家赶紧上前说,“这不是大家才发现的吗?”
曾缺鱼松开手,步步逼近管家说,“不是你们……”她伸手指着李老爷说,“他怎么知道我哥已经遭遇不测了?”
李老爷赶紧解释说,“我是听方才这个小哥说……”
某鱼指着还在哭的田晴说,“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李老爷老实地说,“不过他的意思……”
“你有什么意思啊?”某鱼回头问田晴。
田晴纯洁地摇摇头,“我没什么意思啊,不过是我大哥不见啦……”
曾缺鱼回望李老爷说,“那你怎么知道呢?你果然心里有鬼啊,果然是你们啊……朝廷命官竟然草菅人命啊……不就是我大哥出生贫寒吗?你反对这个亲事你可以说啊,我们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啊……”曾缺鱼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去考表演学校呢,“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啊,就是再不堪我们也是有父母啊,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啊,这不是一只蚂蚁,一条虫啊,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命啊!”
后面的花葬泪一把抽出刀子,一阵寒光闪出,李老爷一惊,管家赶紧挡在李老爷面前,花葬泪拿着剑就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我要用我的死来惊醒世人,这样官府就会来调查你们这家伪善的人了!”
曾缺鱼赶紧上前拉住他,“二哥!你不能这样啊……我陪你一起!”说着就要夺刀子,周围的人惊醒过来,赶紧上前阻止了,李老爷说了话,“老夫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虽然是与我李家无关,可是毕竟是在我家出的事,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曾缺鱼顺势把刀子给下人夺走了,她问道,“此话当真?”
“老夫说话算数!”李老爷见他们终于停了下来,赶紧说。
“那就仰仗李老爷了!”曾缺鱼眼里含着泪说,“我们曾家兄妹就等着李老爷您了!”
虽然是个曾缺鱼闹了一个下午总算是推干净了责任,可是花葬泪却顾不得休息,一个跃身就悄悄落到了李老爷卧房的房顶上,突然却见那里已经立了一人,他轻笑了一下,前面的田晴望了他一眼,花葬泪手指探出衣袖,一排银针飞了出来定在一片屋瓦上,他一收手,那些银针好象是跟着他的手动的一样,他再一挥,钉着银针的瓦片远远地飞了出去,连一点声响也听不见,不大的瓦缝立刻透出了光,两人弯上身子望去。李老爷尚未就寝,还在书桌前翻阅着一本书。田晴见如此,转身要跃下去直接进去推门,花葬泪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田晴想想允诺了下来,突然就见管家慌张地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李老爷抬头问,“什么事?”
“大少爷不见了!”管家说,“晚饭的时候两少爷出来说是大少爷不想吃,少爷么,平时也时常这样,可是刚才我们进去一看大少爷不见了,问二少爷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我去看看。”李老爷赶紧合上书卷,跟着管家出了门。
房上两人却糊涂了,“这么连猪头也失踪了?”田晴说。
花葬泪说,“果然大脚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他早就在想大脚也没有这个本事。
“那你是说这都是有准备的了?”田晴问道,突然想起了什么,“散云呢?他还不知道呢?”
“他前天说是去取一味药还没有回来呢。”花葬泪说,“总之我们不能想简单了。”他默然想起那天和文公公最后说的话,自己问文公公为什么连他也来了,文公公只道了一句,“皇上又病了。”
他对田晴道,“皇上又病了。”
田晴一笑,“聂太师只让你找人没说别的吗?”
花葬泪回道,“那三王爷呢?”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道,“你装得真像啊。”
第三十章 地上地下
地上面的李府是一片混乱,地下面的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