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绝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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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侠客-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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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面前就站着个粗鲁的胖女人,自称是庄主的独生女,叫彭菊花,年方二十二,看上了我这个小白脸,硬要招本姑,哦,本书生为上门女婿。在下一时冲动,不服气,马上就跟她动手打架。谁知,我体力未复,接二连三,被她的天生神力摔了几个筋斗,跌得我头昏眼花,屁股生疼得紧!无奈,只好权宜敷衍同意娶她。可是,她当天晚上就要举行大礼,还算在下机灵聪明,在洞房花烛夜,趁她和一帮看管的下人不留神,亡命地逃了出来嘛!你想想看,母大虫脾气不好,河东狮吼般的德性,莽力气无人能敌,这天底下的男子死光光了,谁也不敢去他啊!公子,看你是好心善良的人,你可得帮帮我!在下姓王,名其,其实的其。”

    白文玉自以为是地恍然大悟,原来这貌赛潘安的少年公子哥儿,是看不上这天生神力的无盐女,难怪要逃婚呢。王公子要求他帮忙脱身,心里有些迟疑,毕竟坏人好事有些不妥,一转眼,看见两个浑人依旧打得如火如荼,倒感觉这两人般配无比,略一思索,笃定主意,遂对王其轻声说道:“王兄,现在趁他们打得紧要,快走吧,不然待会儿大家都有麻烦,在下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正面斗得过她?”

    他根本不愿显露武功,以免过早暴露行迹,惹来无端的麻烦,因为洛阳城中,到处都有要找他的武林人物,不乏认识他的人大有人在,他也想离开这已起争端的地方,酒楼也被吸引上来了许多的武林人。

    王其听他说手无缚鸡之力,心里对他嗤之以鼻,先前无意中,看见他躲避推开母大虫彭菊花的上乘功夫,早已了然于胸,所以才有后来胆大地留下来看闹热。

    说走就走,白文玉背起琴囊和包袱,顺手拉住王其柔若无骨的小手,绕过正打得无比激烈的两人,来到因自己的家什被人正当面破坏,而脸部肌肉扭曲痛苦的店掌柜面前,掏出一颗晶光闪烁的宝珠,豪气地说道:“钱掌柜,这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就算在下的饭钱和酒楼东西损坏的费用吧!”不等惊愕的钱一文回过神来,顾自拉着王其挤出看热闹的人群,下楼扬长而去,也不管那两个有一敌的浑人的胜负如何?

    穿过几条大街,猜想彭菊花已经无法找到自己两人的时候,白文玉这才松开王其的手,对他说道:“王兄,咱们就此别过,彭家小姐现在追不上你了,快回家去吧,在下眼前要寻客栈住下,不奉陪了,后会有期!”

    说完,不等自从出了酒楼,始终一言不发的王其答应,白文玉转身就向对面街上的一家客栈,快速走了进去,把个王其僵在当场。

    客栈里,白文玉捏了个假名,叫闻白,要了间清静的上房,转身正要随小二向后院走去,眼角一闪,看见王其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以为是找他,不由惊讶地问:“王兄,有事吗?”

    “没事,住店!”王其冷冷地说,板着一张俏脸,还故意地瞪了他一眼。白文玉自觉讨了个没趣,也不在意,转身就随着店小二走进后院。

    “公子,住店吗?”店掌柜笑脸迎着客人,打询问道。

    “嗯,哦,本公子不住店,来此干嘛?岂有此理!”王其没好气地呵斥道,随后要了白文玉相邻的房间。

    洛阳古城,横跨黄河中游南北两岸,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之腹地”美称,华夏之圣地,曾有百多位帝王,在此指点江山。也是王朝更迭纷繁、刀光剑影、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见证地,而且还是兵家必争之战略要地。

    最近几天,城里的许多大户人家,财物连连被盗,甚至还有血案发生,有那么几户的闺中小姐,被残忍地奸杀。其凶手胆大妄为,竟然留下字据,自称“天绝侠客到此一访”,惹得满城的血雨腥风,充斥着无限的凶煞之气。由此,洛阳人都恨透了这个叫“天绝侠客”的人,无不切齿地痛恨这个杀人魔王。

    幸好,白文玉住店,用的是假名,否则,他一定会在这个有着数千年文明的古城,被骄傲地拒之门外,并被举报,遭到官府无休止的追缉,最后不得不灰溜溜地逃离此地。

    “山雨欲来风满楼”,洛阳城真个是满城的愁云惨雾,不安的情绪让人感到自危。

    就是在这种氛围中,白文玉住进了一家名叫“福盛客栈”,这里也是武林人扎堆落脚休歇的地方。

    客栈里,早已住着好几位神秘的人物,他们一住进店里,就很少出门,大部分都是在房中窝着,由店小二送饭、送水,进去服侍。难免有那么一个脾气不好的,那服侍的店小二可就倒霉遭殃了,冷不防被客人一脚踹出房门,这下可好,就有得苦头吃了。唉,此种恼火的事儿,对于讨生的店小二来说,挨了打还得进屋赔罪去,还要被掌柜地扣罚仅够糊口的工钱。此种倚强凌弱的事情,在那个民不聊生的封建时代,随处可见,而且还源远流长到新时代,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够相互包容、和平地理智性生活呢?

第八十六章 栽赃嫁祸() 
瞧,又是一个店小二,从一间陈旧的客房门里,惨叫着直飞出来,撞向甫自踏进后院的白文玉,劲道还特别十足,声势惊人,如果撞实,店小二不死也要脱层皮。接着,传来一个破锣般带着生硬的汉话:“妈泊(巴)羔子,竟把喂猪猡的食物,拿来哄骗老僧!你这是找死!”

    白文玉眼明手快,伸手轻轻一带一提,店小二便稳稳当当地站在院门口,轻嘱一声:“小心点!”——这一幕,恰好被随后跟来的王其看见,不由张大了嘴,想象自己绝无如此轻松搞定,心里莫名地由衷欢喜释然。而白文玉救人,只是本能出手,完全忘记要伪装自己,等他醒悟过来,已是不及。

    他有些懊恼地扫了一眼身后的王其,有些无奈地跟在带自己的小二后面,抬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势必经过逞凶骂人的房间,耳听一声微“咦”,忽然,头脑里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眼前若有若无地幻化几个模糊的影子。直觉有些危险,立刻运功一周,灵台瞬间清明,扭头向发出阴煞气氛的房间望去,只见一个大头藩僧,孤零零地端坐在冷炕席上,兀自闭目喃喃念叨着什么,猜知是这藩僧在用邪术害人,他生平最恨使阴招害人的,控制不住负面情绪,反正自己会武功已经暴露了,脸色一变,站在门外淡然说道:“师父乃方外高人,为何以歪门邪道之术,祸害俗间?”

    藩僧骇然睁开一对阴森的凶眼,隐藏一丝讶异的光彩,原来他见白文玉伸手管闲事,恶从胆边升,便施展域外邪术欲加害于人。不料。一向对中原人每用必手到擒来的绝技,却意外失灵了。心里郁闷不服,怪声大叫道:“毛小子。你是什么东东?要你多管闲事!看掌!”话未落,跃身张开蒲扇般大的手掌。“呼”的当胸劈去,劲道狂猛,大有致人于死地的目地。

    白文玉本不想与人争斗,只是想数落藩僧几句就完事。没曾想,藩僧不知好歹,说着说着就阴险地偷袭伤人性命,心头一怒,存心要给他好看。不避不让,抬掌携七层天绝真力,堪堪触及对方气劲,猛地斜身一带,向外一引,划一道看不见的弧线,那藩僧一个圆滚滚的身躯,居然莫名其妙地偏离攻击势头,无处着力腾飞而起,“轰”的一声。摔跌在院门口的王其面前,一时忍不住闷哼呼痛。

    这下,藩僧着实老羞成怒。也没有深想,冲动地翻身跃起,怒吼道:“好小子,竟敢侮辱我黑迦法师,本藩与你拼了!”双掌随声而出,变得血红,瞬间空气中弥漫血腥味,直击白文玉身前各大穴,气势凶狠暴烈。想一招毙敌!

    “快躲开!西域血手印!”王其俊脸变色,骇异地喊出了藩僧出手的招式。听得那厮觉得:此小子居然知道本藩来历,万万不能留他性命离此!

    白文玉想不到蕃僧如此不识好歹。且性子凶恶,胸中存了警戒心,傲然地不躲不闪,两只变得洁白如玉的双掌,闪电地交叉前挥,使接“西域血手印”,“轰!轰!”一一福盛客栈里响起两声巨响,震得房屋门窗“哗哗”直颤抖,犹如远方发生了强烈地震。接着,一条肥硕的赭色躯体倒飞空中,瞬间重重地撞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四肢挣扎地想要站起身来,可惜又力不从心,还是白文玉走了过去,一指点在蕃僧的胸前,然后顺手拉起人来,退身喝道:“这次不与你计较,如再作恶,休怪在下出手无情!走吧,到别处住店去!”

    黑迦法师想不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却深不可测,一招就将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早已是害怕恐惧,满以为命休矣,哪里还敢再出手报仇?能够活命,放下心来,口里却要硬充好汉,张口色厉内荏地叫哮道:“孺子通名,今日之耻,本蕃将来誓要讨回!”

    “哼,在下闻白,不过是江湖无名之辈,随时恭候大驾光临!”白文玉冷声说道,我跟你不熟,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黑迦法师台面话也说了,得了白文玉的名字,借机一溜烟跑出了客栈,连行囊包裹也忘了拿,还是挨打的店伙计,跑进房里,抱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拚命追了出去,至于能否追得上也就无从知晓了。

    客栈里住的不乏武林高手,意外目睹一个年轻的少年书生,身怀绝技也是自叹弗如,哪里还有人敢在客栈里肇事,或多或少都将江湖野气收敛了些,不论是店内伙计和客人,都相互善意融洽点,少了平日许多的争吵和矛盾,店里上下无不称奇,皆大欢喜,直念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闻白少侠长命百岁,大福大贵!

    近几日,在这多事的洛阳城内,福盛客栈倒真是福气不小,因了白文玉怒惩藩僧黑迦法师,算是城内最安静、宁和的一处客栈。

    正月十五之夜,充满了浓浓的节日烟火之气,挥舞的龙灯狮子,伴着震天的敲锣打鼓和唢呐,以及不断噼啪连响的鞭炮声,和着鼎沸的男女老少的欢叫声,相互恭祝送年声,倒也把洛阳城上空那种肃杀的气氛冲得淡了些,暂时忘记了城里近几天连续发生的血腥惨案,以及即将来临的更大的江湖厮杀。

    毕竟当世不是繁华的盛世,当勉强的节日火药味,逐渐消弭在寒夜的凄清后,洛阳城里的各处彩灯,也熄灭了迷人的光辉,那种肃杀和愁云惨雾的气息,又重新来到了这十三朝的古都上空,让人压抑、心乱!

    冬天虽然要去了,可是冬天的阴寒依然不减丝毫。那天空半垂的一小块月牙,蒙绕着迷糊的水雾,苍白无力,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生物,衰弱的不能移动,久久停留在当初出现的原始。似乎有着无限凄惨的心事,浑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和自己的职责!

    白文玉躺在床上,呆望屋顶。心绪茫然,不知明天如何着手调查冒名顶替的事情。夜已深了,他久久无法入眠。

    三更时分,他刚有些睡意,就被房顶上一阵衣袂掠空声惊醒,毫不考虑地翻身爬起,悄然从门上一条细缝向外窥去。模糊的油灯光线下,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跳下屋顶。来到对面一间屋门前,有规律地轻敲了几下。一会儿,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同样打扮的中年汉子,外来人在他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那人便回屋背起兵器,闪身出屋,关好房门,二人一前一后向客栈外墙奔去。接着,又是几条人影。随后跟踪而去。

    白文玉等了一会,觉得确实没有人出现了,正待打开房门。不料。耳中隐约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袂声,白文玉一惊,便看见一条白影站在院中,回头看了一眼白文玉的房间,见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有些奥恼,轻轻跺了下脚,一咬牙,腾身上了院墙。飘身而去。

    当那白影一回头,白文玉早已看清正是那自称王其的俊书生。等他身影消失不见。白文玉确定再无人出现时,方才轻启房门。脚底一用力,人如鬼魅般地向院墙外逝去。这方向,正是城东洛水北岸的白马寺。

    白马寺,在中国佛教寺院中是非常著名的,传说东汉明帝在一天夜晚,偶然梦见了一个金人,头顶有一圈闪烁的白光。因此,便派遣使者蔡愔等十八人,到西域去求佛法,在月氏(今阿富汗东北部孔杜兹城附近)遇到来自天竺的迦叶摩腾和竺法兰,在永平十年(公元67年),用白马驮载经像回到洛阳,在于第二年仿效天竺的佛寺建寺而成。又因天竺僧人,用白马驮载经像,所以命名为“白马寺”,自此中国有了佛寺。但是,后来几经废圮重建修茸,早已经不是初次建寺的“白马寺”了。

    在本书的时代,夺门之后,皇朝更迭,却是重儒轻佛,加上战争连发,土地兼并严重,流民四起,天下盗贼猖獗,而且洛阳作为一个被废置了数百年的古都城,已不复昔年的盛世荣光,白马寺也相继凋零、颓败,香火也屡次断绝。幸好,破旧不堪的寺庙,现在还有几个无处可去的老弱和尚,使得这里还有一丝生趣。可惜,就这几个病残老和尚,也在月黑风高的今夜,被人杀害而魂归极天,可叹,可悲!

    三更刚过,一条白色的人影,犹如鬼魅飘忽无踪地从寺外的齐云塔里射出,窜入山门内,落下,足尖一点寺内迦叶摩腾的墓顶,攀上一棵高大的石榴树,再一跃,敏捷地从一处破败的木窗口,飞进了黑暗的大佛殿中。

    白色人影刚入内,里面立刻燃起了十几支火把,映现出三十几个僧、俗、道的武林人,男女老少皆有,气度不凡。闪动间,已然将入殿的白衣人围在了中间,其中有人大声喝道:“天绝魔客白文玉,如今你死期到了!”

    烟雾缭绕的火把光亮下,那白衣人影,身背一柄古色斑斓且华丽无比的宝剑,一张俊脸苍白无力,面色僵硬,与白文玉隐约有些相像,身材也挺拔高傲,气质却大相径庭。

    那白衣年轻人身陷危境,好像早已知道怎么回事,丝毫不惧,平静如恒,显得冷傲地说:“诸位是些什么人?要找我‘天绝侠客’白文玉的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报上名来,在下不杀无名之辈!”

    这一番盛气凌人的话,把一干武林群豪激怒了,大部分人勃然作色,有了沉不住气的迅速掣出兵仞,冲上前。一个背插红穗宝剑的三清全冠道士,神情冷漠地分开挡道之人,站出来大声喝道:“大胆狂贼,半月前擅自闯入我武当,悍然盗走本派镇山之宝‘青萍’宝剑,如今还敢明目张胆地背在背上!快快交还贫道,万事皆休,否则休怪本派不顾湖道义,要杀之夺剑!”

    那“白文玉”面无表情,心中冷笑,双手负背,双眼阴沉地盯了一眼道士,淡淡说道:“哦,原来是武当掌门云虚道长的师弟云和牛鼻子。怎么,你的师兄没来?难道是不想要贵派的镇山之宝了么?哦,还有少林达摩堂堂主慧生秃贼,大概是来要佛家原本圣典本金刚经吧。咦,青城派新任掌门智机道长亲自驾凌,不知何事与鄙下有关?啧啧,天山派的金木二老也来了,天啦,还有长白派的‘佛面千手’的常大奇!嗯,这位想必是邛崃夹金山的大当家‘山林王’苏回山了吧,你又找在下何事?”

    众人齐皆讶然,想不到这厮如此见闻广博,连极少踏入中原的天山金木二老和长白千面佛手常大奇也知道。

    青城派新任掌门智机道长怨毒地抢先说道:“恶魔,你阴谋害死本派老掌门,唆使‘霜寒冷剑’三个贼女和武林败类‘矮祖君丁’金不换,杀我青城派门人,毁我青城道观!本派与你誓不两立,血债血还!”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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