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知为什么,白文玉骑在上风头,从他身上,总是时断时续地散发出一丝丝人间难觅的清香,淡雅又爽耳悦目,非兰非麝,令三个大小妮子迷惑难解,又不好相询,以免显得唐突无礼,惹人生气讨厌,因为三女虽情同姐妹,而在情感上,天生的有些私心,都想独自拥有,也知道三人的心,可以说全都在身旁这个艳福不浅的臭小子身上。所以,有时三女难免不暗自较较劲,动动心思,竞争竞争,乐呵乐呵,也是一件快乐幸福的事情。
白文玉表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活现,实质内心在受着*萌动的煎熬,毕竟他还是个普通的有血有肉的人类,是个正在成长发育的少年男子。这几天,接二连三,被两个丫头香艳的美胸无意的撩拔,特别是秦素娟那触手滑腻柔软富于绵弹的胸乳,当时救人不觉得什么,事后想起,无端端地让自己浑身血脉喷张,情难自已。吓得他赶忙运功强力压制,认为自己中邪了,害怕胸中有了阻碍修为境进的大魔障。
他却不知道,这种情素是青春少男独有的美丽风景,是男子汉从稚嫩走向成熟的伊始,是人类生命延续的本质本性的燎原星火。
当他与三女在一起,他不得不时常在心中与“魔障”运功相抗,加上随时随地被看不见的空中能量,融合他体内的“玉液琼浆”,自然缓慢地洗涤*转化经脉?当然他是不知道的?的过程,由此产生了那种世间独特的奇妙香味。
对于白文玉来说,忍耐心中艰辛的烦恼和苦闷的程度多少,只有他自己知晓。
到了城内繁华处,四人下马寻了一家干净顺眼的客栈住下,好好洗浴一番,换身衣袍,天已完全黑了,方才携剑出栈,去找一处满意的店铺,好好吃顿丰盛的晚餐。
夜幕下,由于灌县以神奇奥妙的都江堰名胜称绝天下,一路上灯火阑珊处处,古树垂柳成荫,游人往来穿梭频繁,达官贵妇、骚人墨客如织;街道两旁,楚馆秦楼密布,歌香软语,胡笙潇潇,古琴铮铮鸣响。
崔晓慧、婉儿姑娘两女臭味相投,最喜热闹好玩,顾自怂恿大家,在城中最繁华处,寻了一家金字招牌气派的“醉来居”大酒楼,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这是一座双层的木构楼阁,其中二楼有外观楼道,歇山屋顶,楼上楼下豪华宽大,雅间五六间。进入店内,白文玉走在前面,领着三女踏上红木楼梯,向上走去。
堪堪走了一半,突然,楼上迎面冲下一个衣服破烂的糟老头子,其身段却又明显健硕强壮,似醉酒,跌跌撞撞,不小心撞在白文玉身上。
白文玉急忙挽住,俊面淡淡一笑,说:“老哥,你老当心点!”
糟老头子好似清醒一点,勉强站稳身子,嘴里喷出一大口浓浓的酸臭酒气,令白文玉眉头一皱,松手让开一旁。那老者也不言谢,口里却哼起一首醉酒小调,晃晃悠悠,擦过蹙眉让道的三女身畔,迈下楼梯,出门而去。
“快走吧,咱们今夜可以好好地饱餐一顿,不怕破费了!”白文玉回头玩笑道,然后领先上楼,选一处临街观赏夜景的雅座,等三女坐下方才就坐,幸亏,早来一步还有空位,一会儿,这楼上就坐满了客人,足有十来桌。
跑堂的店小二,早已恭候身旁,向主座上的白文玉递上菜谱,白文玉却转递给三女,谁知她们都非常客气,非要白文玉点菜。
“那好吧,三位不食人间香火的仙女客气礼让,在下这个俗人恭敬不如从命,权且为你们打理打理凡间的琐碎烦事,也略表一点仰慕之心!”白文玉难得开心地玩笑道,还抱拳一周做恭敬状,逗的三女掩嘴笑意盈盈,花枝乱颤,几乎同声说他“贫嘴,找打”。
白文玉那小子再不客气,翻开菜谱,稀里哗啦,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点了远超大方桌能够容纳的菜肴酒水,且都是本酒楼最贵最具特色的,不但三女莫名其妙直说太多了,够了,就连那店小二也觉得太过分了,还以为这白衣俊小子,是来消遣和故意为难本酒楼的,心中不住地冷笑:小子,你可知本酒楼是何人所开?是本地县太爷的公子开的,得罪他,就要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还白送上三个大美女!
婉儿姑娘最是嘴快,惊奇地嚷嚷道:“玉哥哥,我们咋个吃得了这么多?那不成了三个难看的大肥婆!”
“吃不下,也得吃,撑死你这漂亮的多嘴丫头!小二,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本书生五脏庙早就饿了,银子有的是,赏钱也不会少。喂,摆不下,旁边这桌已吃完了,翻台给本书生摆上不就得了呗!”白文玉满不在乎如阔少一般地大方道。
婉儿姑娘初闻玉哥哥的玩笑话,令那情窦初开的丫头娇靥绯红,小小心脏咚咚直跳。
“莫非玉哥哥撞鬼了,发哪门子神经,点这么多菜!”婉儿姑娘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口没遮拦地嗔怪自语,扭头假装去看离开的小二背影。
这下可好,惹恼了崔晓慧,不高兴地叱责道:“你怎么无端咒人,胡言乱语?想讨打呀,小丫头。”
“婉儿妹妹,休得胡言,小心我们姐妹俩可要不理你啦。”秦素娟也是敛笑嗔声责怪,说得婉儿姑娘直眉瞪眼,两位姐姐可是从未如此生气,只好悻悻回眸迁怒于白文玉,对着他,嘟着一张好看的小嘴直呵气。
那下子连忙轻笑数声,解围似地说:“别怪,别怪,都怨本书生点这么多菜,大家吃多少算多少,总之要吃好嘛。好啦,娟姐、晓慧,婉儿妹妹天真可爱,两位姐姐多多包涵,大家开心快乐就好,就好!”
秦素娟、崔晓慧听他发话,自然娇容云开雾霁,对着婉儿歉意地呵呵笑了起来。
婉儿姑娘得了便宜卖了乖,听的白文玉赞美,芳心一乐,扮个鬼脸,调皮地一伸香舌,惹得秦素娟噗嗤一笑,借机轻敲她的螓首一下,假装威胁说:“看把你得意的,当心敲碎你的小小脑袋瓜儿。”
这“醉来居”到底是大酒楼,办事效率特别高,传菜迅速,一会儿,四人桌上已摆满冷热菜肴,白文玉领先执箸动筷,三女嘻哈跟着。大家也不饮酒,每样都浅尝即止,就由店小二转移到另一桌放置。他们这种吃法,把整个酒楼的顾客看得目瞪口呆,惊怪莫名。
一会儿工夫,近三十样菜肴堪堪要完的时候,四人也吃了个饱。
这时,楼梯口“咚咚咚”窜上一个人来,怒气冲冲地大叫:“完了,完了,我的银子啊!哎哟喂,你这混小子,太过分了吧,竟拿我这穷老头的血汗钱,请自己媳妇吃喝讨乖,摆阔气!我不要活了,气死我了!”
三女正捂住饱肚舒舒服服地坐着,开心地看着还在埋头的饕餮者。闻声抬目一看,见来者正是那上楼相遇的糟老头子。此刻,他那风尘皱巴的脸上,毫无血色,蓬乱的头发根根直竖,倒是那双玩世不恭、嬉戏人间的眼睛,让人觉得这糟老头还是有些与众不同,不可小觑。
白文玉自顾执箸,头也不抬地淡然笑说道:“老丈,稍安勿躁,你面前那桌,特为你准备的,不用客气,请坐自便,想必先前未曾吃饱,再多吃一点也无妨,反正那桌菜肴,我们也只浅尝了一点点!”
糟老头子颓然地跌坐方木椅上,看着面前有些凌乱的菜肴,还说是浅尝,这有点过分嘛!又莫可奈何地搔头摸脑,最后“哇啦啦”地懊然叫道:“好你个‘天绝侠客’,果真名不虚传,竟拿我老人家开涮,用老子的钱物请客不说,还要我一大把年纪的人,吃你们剩下的残汤剩水!呜呜——天理何在啊?”
话倒是这么说,嘴里嚷嚷着,而干枯的眼里丝毫无泪,表面看去活像个受委屈的老小孩,倒把三个纯洁、天真、善良的少女,弄得心里难受,同情十分,又是满头雾水,如堕五里云中,面面相觑。
婉儿姑娘到底芳心不忍,软语安慰说:“老人家,别伤心,我叫玉哥哥重整一席饭菜与你,行吗?”
糟老头子闻言,哭得更伤心,还不识好人心地发怒道:“丫头片子,还叫喊菜,他都快将我老人家买棺材的银子使完了。啊,现在一文钱都没有了,以后怎么活呀!呜呜——,好姑娘,好妹子,你心地善良,借点银子我老人家使使,算是借用,到时连本带利还你。你好心有好报,我老人家便祝你嫁个世上最好最俊的丈夫,还生七、八个儿子女儿一大堆!”
婉儿姑娘先还听他说得好玩,到得最后听他胡言乱语,俏脸不由红霞满天飞,羞意答答地瞥一眼含笑吃菜的白文玉,却又发现两位姐姐正怪怪地望着自己,急忙低下螓首,轻声叱道:“快闭嘴,胡说八道些什么?喏,这银子——”
第四十四章 玄天玄地()
婉儿姑娘说着话儿,伸手往腰间一摸,却发现挂在那儿放碎银的香囊不翼而飞了,不由花容失色,抬头忙对两位姐姐急说道:“快看看身边可有什么东西丢了,我的香囊钱袋不见了!”
秦素娟、崔晓慧看她着急、失惊的样子,闻言也各自一摸腰畔,齐皆失色,其中秦素娟俏脸没来由地一红,带着哭腔嚷道:“啊呀,我的香囊也不见了,里面可有文玉送我的那块素手帕呀!”
崔晓慧也喊说自己短少了一件师传信物,显得又羞又恼。
白文玉住箸抬头,不慌不忙地对三女笑说道:“别慌,你们要东西,找老丈要去,包没错!”
糟老头子执箸空中乱挥,口里哇哇喊屈起来:“好你个臭小子,赖我老人家偷你三个小媳妇的东西,岂有此理!我年纪一大把,可是个好人呀!你冤枉我,小心雷劈哟!”
三女听到“三个小媳妇”的话,心里虽是受用,可脸上却“唰”的绯红妖娆,直透耳根。倒是白文玉镇定,平静地含笑着说:“老丈,咱们做个你赚钱的交易,你将三位姑娘的东西还了,咱也还你宝贝、金子罢了,这两桌的饭菜和小二的赏钱,算你账上,我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糟老头子倒也豪爽干脆,嘴里却不饶人地叽歪道:“好吧,念你尊我老丈名下,我老人家吃点亏,还你仨媳妇的定情物和钱袋,其实比我的值钱多了。算了算了,我老头子今日触霉头认栽。嗯,三个俊小媳妇,这是你们的东西,以后可要收藏好,小心将来洞房花烛夜,衣裳裤子也被人家偷了都不知道!”
三女各自接过东西收好,听他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心里舒坦欣喜,听得后来有点过分,不由都恼了,齐皆呵斥:“老没正经,乱嚼舌头根子,小心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那糟老头怪相地一伸舌头,装出一副怕怕模样,摇头惊骇自语:“哇呀呀,三个雌老虎露出真面目了,一旦发威,真是??死人!谁娶了她们,准的天天钻床底!呔,艳福不浅的臭小子,还我东西来!我老人家可要走了!”
白文玉微微一笑,伸手入怀,摸出一个金铸的拳头般大小的胖娃,以及四张金叶子,抽了一张递给一旁的店小二,问够不够,那店小二开心地直说够了够了,方才把东西一股脑儿地递给糟老头说:“下次可别再落在在下手里,到时是绝不会还你了,那胖金娃好歹留给未来儿子当做玩具用!”
他话完,突觉此语不妥,下意识地瞄了一旁三女的娇脸,见她们全皆玉靥姹紫嫣红,忸怩羞涩万端,看得自己心中的魔障高涨,吓得赶忙默念“无相神功”*诀清火。幸亏糟老头子得回了自己的物品,心里高兴,举起手中的胖金娃,左手一掌,五指刮在金娃笑嘻嘻的胖脸上,轻骂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叫你安心躺在老夫怀里,却偏要跑到帅哥手里,长得俊就是好啊,害得老子赔了夫人又折兵,该打!走?? ?p》 说也怪,那胖金娃竟真的摇头晃脑,“叮叮当当”响起来,接着一阵拳打脚踢,引得三女转移了注意力,看得咯咯直乐,双目放光,笃定将来遇见了糟老头子,一定将之抢过来,给自己和面前小子的儿子当玩具用。
白文玉也后悔将胖金娃还给糟老头子了,后悔归后悔,也是忍不住莞尔好笑,整个酒楼的客人也哄然笑了起来。
糟老头子一本正经地收起胖金娃和金叶子,面无表情地举手,道声:“后会有期!”话完,便摇头晃脑,骂着不争气的两只手,顾自下楼而去,也未留下字号姓名,白文玉也不以为忤,想想这些江湖异人怪士,都是特立独行有怪癖的,用不着计较。
原来糟老头子在楼梯上,与白文玉幡然相遇,不禁手痒痒,遂施展妙妙空手。熟料,白文玉发觉,没能得逞,自己身上的东西反被摸去还不自知。他不甘心,下楼便顺手牵羊摘去了三个丫头的东西。谁知,出门上得街来,正自沾沾自喜偷着乐,却发现自己怀中宝物不翼而飞,大惊失色,才知这“天绝侠客”的确不凡,自叹弗如,幸亏跟踪几日,未与之单独厮斗,否则会吃大亏的。
那金铸胖娃可是师门重宝,不但是掌门信物,更是代表本门至高武学的象征,落入名声恶劣的“天绝魔客”之手,还不知能不能够顺利索回?想不到与白文玉一番见面交往,顿觉甚是投缘、喜爱,见他对三个天仙般的少女,毫无一点不敬和动手动脚,举止循规蹈矩,满脸正气轩昂,哪里有一丝淫贼色相。不由心底暗自称奇,猜那江湖传言名不副实,诸多疑点重重,有待细细考证和调查。
众女听得白文玉道出缘由,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那老头装疯卖傻的胡言乱语,特别是说三女乃白文玉的小媳妇,不自禁地互望一眼,齐皆俏脸发烧,螓首莫名埋下看自己脚尖,一时大家有些冷场,气氛有些神秘香艳。
正值如此微妙温馨的时刻,楼门口一片杂乱的“咚咚咚——”声中,冒失地冲上六名灰袍负剑道士,年龄俱在四十以上,双目神光熠熠,气度不凡,一看就知是青城派中有名的弟子。
这青城派的六道士甫入楼内,黑沉着脸,六双犀利的眼睛,就齐唰唰地专注在白文玉四人身上,好像早就知道他们选坐在那里。
一见正主儿还在,仿佛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手一挥,六把剑整齐划一地“呛啷呛啷”出鞘,骇得一旁就餐的食客,纷纷起身走避,弄得杯盘碗筷“当啷当啷”掉地声不绝于耳。
六道士等客人避得远远的,然后几脚铁腿扫开碍事的桌椅,腾出一片空档来。接着回到楼梯口,三人一组,分成两排闪开,于是乎楼门口,无声地冒上两个手挽拂尘的白发老道,双目开阖间,精光闪烁,令人寒透心底,不敢直视。
酒楼上,无论是先前躲避站着的,还是坐着勉强能够镇定斟酌的食客,见此阵仗威势,打脚底板也知马上就有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慑于青城派乃本地最大的势力,俱都一静,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心情兀自紧张嘀咕,生怕惹火烧身,遭了池鱼之殃,那就倒霉透顶的了。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一个心思,随时准备开溜。
两名白发老道士的年龄,加起来恐怕有三个甲子的岁月了,他们像检阅般并肩穿过六道士让出的人缝,来至白文玉身前站定,六道士赶忙紧随其后护驾,让出了梯口。于是乎,食客们纷纷借机逃离酒楼,除了酒楼掌柜,基本上没有闲杂人了。
“无量寿佛!四位施主,贫道青城玄天,这位乃敝师弟玄地!请恕我俩打扰!”左边年龄稍长的老道,单手执掌礼貌地自我介绍道,精光四射的眼睛,看着镇定如恒继续执箸慢用佳肴的白文玉,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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