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美妇不由一呆,顿知后果严重十分,神玉在手,众人之矢。幸得她周围奔到六个中年女性高手,刀剑出鞘,急忙摆开阵势保护住她。
中年美妇这才心中略宽,美目含煞,对众人喝道:“这是什么意思?想动武?我天香宫怕谁来着?”
死去的鲁莽大汉,正是虬须老汉的属下。这时强忍心中怒火,走到她面前,横眉怒声道:“想不到堂堂天香宫的人,竟如此卑鄙!夏玉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老夫属下,抢去昊天神玉!嘿嘿,快交出神玉来,否则,别人怕你天香四季,老夫却不怕!”
“咯咯咯,”夏玉蜓强持镇定地娇笑说,“堂堂阎家堡主的火气,怎么这样大?咯咯咯,昊天神玉现在是无主的宝贝,谁见了也要不择手段弄到手!何况你属下害死了天云大师,武功又不济,报应送了一条性命,怎能怪本夫人呢?”
阎家堡堡主阎中胜闻言,差点气了个半死,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夏玉蜓,难道你现在就要独占此玉?想违背一宫二谷三大堡的协议?”
“咯咯咯,那协议不过是一张废纸,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谁要是先得到了宝物,哪里还肯交出来公开较技,最后眼睁睁让获胜者拿去?咯咯咯,既然此宝贝已落入本夫人之手,谁要想恃技逞能抢夺,便是与整个天香宫为敌!”夏玉蜓紧握昊天神玉,双目含煞地说。
天香宫为当今武林第一神秘之地,武功实力与少林、武当齐名。不过,宫里人员大部分是女性,男子很少。
“哈哈,你天香宫吓唬别人可以,而我流云堡的人却不吃这一套!兄弟们,上!杀死这妖妇,抢回神玉再说!”一个身材矮小的猥琐汉子,振臂喝道,接着,“呛啷”拔出利剑就往前冲。其余人等,乘机起哄,这一着,正中阎中胜下怀,自己忙约束属下,想坐山观虎斗,谋渔翁之利。
夏雨蜓一见势头不对,顿时心中明白,凭自己几人的武功,断难与数十位武林高手搏斗。媚眼一转,计上心头,遂娇叱道:“站住,各位‘英雄好汉’!欺负我一个弱女人,看我毁了此神物!”
这一着,立生奇效,各派高手住步静声望着她,虎视眈眈,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出手抢玉。
“好吧,诸位既然欲得此宝而甘心,本夫人不要此物也罢,去!”话完,就将晶光闪烁的宝玉,挟八成劲力,抖手向大殿外空地射去,立时引得众人不顾身份蜂涌追去,连阎中胜一行也不例外。
原来,她比阎中胜更狡猾,目的是想引起众人自相残杀,最后渔翁得利,重获昊天神玉。
果然,当她带领属下来到大殿外石阶上,便见寺院内混战已起,剑光刀影,龙腾虎跃,腥风血雨。一会儿,声声惨叫频传,断肢残体满空乱飞,人人杀红了眼。而引起祸端的昊天神玉,却静静地躺在院墙下的草地上,熟视无睹地放射着魅惑般的洁白光华。离它数丈外,便是互相阻碍前进的人,在亡命厮杀、搏斗,像野兽般凶狠、冷酷,谁也别想接近宝物半步。
阎中胜随着众人,甫射出殿外,心头猛地一跳,知道中了夏玉蜓的诡计,急忙呼啸招呼属下撤退,保存实力。可是迟了,除了紧跟自己的几个高手外,其余人等已无法脱身,无端卷入了凶狠的搏杀之中。
阎中胜一时急怒攻心,把个夏玉蜓恨得要死,目见她率领属下走出来,打个手势,首先向夏玉蜓迎面扑去,企图也把天香宫众人拉下水。
夏玉蜓正自得意出殿,冷不防瞥见阎中胜亡命扑到,花容巨变,来不及思索,从属下缝隙暴退回殿。一顿,厉叱一声,双掌翻飞,硬接来掌。
“轰,轰!”两声大响,夏玉蜓被震得倒退大殿正中,一时间,气血沸腾,心中难受万分。
阎中胜倏退几步,怒吼一声,立马冲过天香宫人群,射进殿中,闪电式地向喘息未定的夏玉蜓,连环攻击六六三十六掌,招招凶狠,毫无怜香惜玉,直逼的功力略逊又措手不及的夏玉蜓,倒退不迭,先机顿失,险象环生。
这下可好,平时心高气傲、机关算尽的夏玉蜓,被气的美目喷火,激起拼命之心,连声怒叱,展开难得一见的天香宫绝学“飞天神掌”,穿花蝴蝶般与阎中胜激斗起来。
当夏玉蜓被阎中胜逼进大殿里的时候,天香宫的人也与阎家堡的人大打起来。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中,纷纷打进寺院内,又与各派混战一处,直杀得风云变色,天昏地暗,鬼哭狼嚎,尸血遍地,端的是一场触目惊心的人类自相残杀的惨剧。
时间过得好快,天已完全大亮。
此刻,在不断地惨叫声中,战场上还剩下十几对失去理智的人,在忘我拼杀。
蓦地,华藏寺后院禅寺,腾起一股如柱的浓烟,眨眼间,便冲天燃起熊熊的火焰。紧接着,空中传来几串阴森恐怖的阴笑,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心旌神摇,内外打斗乍然停止。
殿中,阎中胜、夏玉蜓眼见的生死立判,一听外面变故,双双住手聆听,正待要向殿外同时奔去,冷不防,外面此起彼伏地响起各派高手的恐怖惨叫,想必他们毫无反抗之力,被人一招击毙,实时骇人听闻,而当今武林有谁能够做到?
这下,两人在殿内惊得不敢动弹,谁也不肯第一个向殿外奔去,查看究竟。
犹豫间,一会儿,殿外的惨叫和阴笑声,转瞬即逝,外面陡然可怕地寂静,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舒服。
夏玉蜓一时心急自己一干属下的安危,在一阵犹豫之后,最终没能忍住,纵身扑到殿门前,向外一看,顿时骇了个魂飞魄散,只见寺院草地上,满是一宫二谷三大堡的全部高手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淋淋,有一部分人,想必是拼到最后的人,却被人一拳击破脑袋而亡,可见几个凶手,武功之高,实是到了骇人听闻、匪夷所思、无法想象的地步。
她正要转目向昊天神玉落地处望去,耳畔突地传来阎中胜阴阳怪气地说话声:“不用看了,老相好,他们全死光光了,神玉也不见了,现在是你还情债的时候!”
随着话声,夏玉蜓浑身一软,腰间软麻穴被突如其来的指劲点中,身不由己地倒在阎中胜的怀里,芳魂惊裂,张口欲呼,。不料,一颗赤红带腥味的药丸,趁机入口,滑下喉去。紧接着,喉头哑穴一麻,口里再也说不出话来。
阎中胜看着怀中目赤欲裂、风韵犹存的徐娘美妇,邪恶又得意的狞笑道:“嘿嘿,夏玉蜓,老夫知道你们天香宫四季守身如玉,年纪一大把了都未成亲。今日落我手里,嘿嘿,老夫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如何?先奸后杀,谁叫你先杀了老夫的属下,害得到手的宝物也不翼而飞。我好恨,嘿嘿,老夫的阴阳**丸,可也是天下无双的宝贝哦。嘿嘿,快活去?? ?p》 阎中胜得意地话完,毫无一丝怜悯抱起花容惨厉的夏玉蜓,腾身冲出开始烟雾弥漫的华藏寺,去外面安全处,找一块隐秘地快活快活。
整个华藏寺也被洪荒猛兽般的大火包围了,赤红色的火焰“噼啪噼啪”地疯狂跳动着、狞笑着。渐渐地,大火席卷一切地燃烧着寺庙,燃烧着土地,燃烧着快要绝望的天空。
眼见着华藏寺的主殿及周遭的庙宇,在大火中崩塌,化为灰烬,直到现在,里面依然没有一个活着的人跑出来,只有可怜的一只只老鼠,带着火焰“吱吱”地从山门里窜出来,救命似地逃进一堆干草堆里,结果却加速了自己的死亡。可怜的小生灵们,谁叫你们平日里,老是偷吃和尚们的斋粮!
突然,一条白虹闪现,白文玉汗流浃背地赶到了这里,目睹毁灭一切的火神祝融,也唯有跺脚的份儿。站在火场外,气得俊脸发红含煞,浑身颤抖,双拳紧握。
就在他为天云大师的安危焦虑、愤怒的时候,忽地,耳中隐约传来异声,好像一个男人痛快的沉浊喘息,以及一个女人的娇喘、**。心中大奇,由于“噼啪噼啪”的火爆响,以及热流乱窜干扰袭眼,所以他始终辨别不出声音来自何方。
白文玉心中疑惑,遂退后几步,运起天地视听之术。不料,声音又没了,却远远传来,有大批的武林高手的脚步,向山上奔来。一时犹豫,正要收功,哪知道却清晰听到一阵冷酷的话声:“嘿嘿,夏玉蜓,你天香宫当年逼死我妻子,害我现在还是独自一人。现在,休怪我阎中胜辣手无情!”
白文玉不由一怔,随着话落,左崖下便传来一个女人压抑的闷哼,听得他心神猛震,腾身就向声源处射去。
一会儿,他便泻落一堵幽邃且干燥的山壁下,眼前的惨景,让他惊呆了:但见一个半裸的中年妇人,两条洁白的*大开,整个身子直挺挺地躺在一堆干草上,周边散落着被撕碎的衣裙、裤衩,咽喉有一个致命的黑窟窿,正汩汩流出即将枯竭的血水;一对大眼珠子,高高地突出眼眶,有着无限的恐怖与悲哀,说明她死不瞑目!
白文玉何曾看到过一个女人如此凄惨的场面?骇然呆怔当场。蓦地,一股汹涌邪恶的劲气,从背后向自己命门死穴袭到,顿知不好:有人暗算!电光石火间,转身挥掌,怒喝一声,全身功力聚发,“轰!”罡劲四溢,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一股血箭,直射在白文玉洁白的儒袍上。紧接着,一条黑影借力倒射崖上,就这一瞬间,白文玉已看清偷袭者,是一个虬须老汉,心中一怒,便待腾身欲追。
“照打!”一篷蓝幽幽的乌光,居高临下地网罩而至,一看便知是歹毒的暗器。
白文玉临危不乱,只得放弃追踪,急忙撤身暴退,停在女尸旁,使那篷乌光擦身而过,射下云蒸雾腾的绝崖下。
等他再腾身奔上悬崖,哪里还有一个鬼影子?
白文玉在崖上呆了呆,遂又跳下山崖,来到女尸旁,手足无措地沉吟一会,心中不忍女尸裸露山野,便弯腰去捡破碎的衣裙为她遮丑。
这时,崖上传来一片人声和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扭头察看,突然凌空罩下一股强猛如柱的劲风,随之响起一个悲疼欲绝的怒叱:“大胆淫贼!纳命来!”
白文玉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未肯轻易出手,怕误伤人命,所以连念头也没转,功聚脚底,弹身侧跃丈外,轻而易举地避过突袭而来的掌风真力,恰巧落在一块突崖尽头边缘,面对着包围峨眉金顶的滚滚烟云,使得凛冽寒煞的山风,“烈烈”刮掠着他白色的衣袂,欲脱体乘风而去,那一副飘逸、洒脱不拘的超拔气质,让人叹服、疑惑。
他对来人,不问青红皂白就置人于死地,显得莫名其妙地生气,也许是华藏寺的浓浓血腥煞气和一把大火,令得他心浮气躁,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冷静,遂头也不回地冷然道:“姑娘,你太鲁莽了!平日你师傅是怎么教你的?”
来人正是一个姑娘,双十年华,一袭质感柔软的金黄色衣裙,衫儿飘飘。圆润可爱的脸蛋儿,若非因为悲愤的云嶂笼罩,给人的感觉,一定是高贵、纯洁——犹如花中之王那娇艳欲滴的牡丹花。
这姑娘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见自己一招绝学,被人轻易避过,微一怔,又听得白文玉的冷嘲,芳心大为恼怒,恨声道:“说,淫贼,本宫的夏姨可是你害死的?!”
“非也,在下不过适逢此事!”白文玉有些嫌厌反感地回答,语气颇有些不高兴。
“胡说,不是你这见不得人的淫贼,还会有别人?此处天理昭昭就你一个!”黄衣少女口口声声“淫贼”,早已认定白文玉是凶手,又见他对自己轻蔑,心中更是恼怒,说话的语气充满腾腾杀气和恨意。
“见不见得人,是在下之事。对于那些不可理喻就致人死命的人,在下自然是不愿见到的!”乖乖,白文玉被黄衣少女口口声声的“淫贼”两字大为光火,心中一股没来由的恼怒,直冲头顶
第十七章 众口难辨()
“休逞口舌之璜,看掌!”黄衣少女再也忍耐不住,一时间,悲愤、怒火激荡胸中,不管不顾踏步向前,厉喝一声,纤掌猛抬,陡然从掌心生出一股强烈的劲罡,直射傲立崖边的白文玉背心大穴,大有一掌将他震下万丈绝崖的气势。
白文玉顿觉如针刺劲罡扑来,心头升起一股浊气,全身毫无征兆,双足猛然一蹬,天绝真力循体往上一冲,一个身子如鹞子翻飞,腾空倒跃而起,堪堪避过危险,神奇地飞越少女身旁上空,落在她背后两丈处,面对崖上崖下近百名愤然的诸派武功高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就在白文玉甫落地面,他已经注意到众人,对自己的情绪激昂,充满敌意和愤怒,这使他的一颗心,不住往下沉,知道众人把他当做了焚烧、屠杀华藏寺的凶手,以及奸杀女子的人人得而诛之的淫贼。
这时,站在狭长崖下山壁甬道上,已然落下五个老少女子,其中领头的一个雍穆蓉蓉的中年美妇,怨毒地看了白文玉一眼,然后戒备地从三米外擦身而过,来到黄衣女面前,冷静地安慰道:“少主,镇静些!天香宫众人在此!”
“秋姨,快去照看夏姨!没事,让我来为她报仇,抓住这淫贼活祭她!”黄衣少女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丝毫未想到白文玉那超凡入神的身手,此刻咬牙切齿的狠狠说道。“少主,小心些!小贼武功非凡!”秋姨关切地嘱咐一句,就满含悲痛的心情,走到尸骨未寒的夏玉蜓身旁,脱下自己的长长淡黄色披风,遮住她大半个身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大丝巾,蒙在她脸上
“淫贼,转过鬼脸来,拔出你的宝剑,本宫给你一个公平的决战!”黄衣少女自恃地恨声道。泥菩萨也有个性儿,白文玉被她一口一个“淫贼”骂的火起,到底年轻气盛,血气方刚,遂毫不迟疑地缓缓转身,俊脸含煞,双目神光暴射,紧紧盯住在黄衣少女圆润魅力的娇脸上,淡淡地说:“想不到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说话竟如此不讲道理,秽言指骂,难道世风竟真的堕落得如此不堪?”
话完,白文玉便沉重地转目,毫无防范地望着左侧丈外的滔滔云海,他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天云大师,心中莫名无力悲伤,直觉告诉他,大师已经不在人间了。
适值冬日早已升起的苍白太阳,朦胧的亮光丝线,斜照他那修颀健康的身材,显得那么高贵非凡,仿佛刚刚从一片神秘的光晕中出现,让人无端显得有些迷茫、疑虑。唯有胸前衣襟上的那一片血污,着实碍人眼球。黄衣少女乍见白文玉面貌,心头莫名狂跳,愣然发怔,不敢与那双浑似要扎透她心窝的眼光相对。恍惚间,猛觉得不应向仇人示弱,耳闻的白文玉冷言嘲讽,脑海里,一时莫名生出一股从未出现的、可怕的怒火,难以按耐,不由自毁三观地大喝:“淫贼可恶、可杀!看招!”随着怒喝,一道长长的炫目闪光红影,在空中妖然曲折一下,猛地像急箭笔直射向白文玉胸肌七坎大穴,势在必得。
白文玉何时见过此般诡异长大的软兵器?瞬间飘身侧闪,右手玉笛挽起一片通天彻地的玉影光环,封住胸前各大穴,左手猛地拍出一股劈空掌劲真力,斜打在红影上。不料,那红影并未震退,反而像灵蛇似地缠向他的右手腕玉笛。
白文玉大吃一惊,来不及思想,右手玉笛穿梭式地迎撞在红影上。蓦地,手中一紧,玉笛好像给什么东西缠住了。仔细一看,原来黄衣少女的武器是一段长长的红绫软布,难怪自己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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