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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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错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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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雨漓俊美的脸上露出笑容,吸了吸鼻子说:“我也只有在你面前哭啊,我真是笨死了,明明是认出你的,却不敢确认。”

    “好啦,这句话你都说了两天了。”步轻罗伸手去堵他的嘴,手被暮雨漓攥到了手中,紧紧的握着道:“我真是傻,当初走的时候,不送给你那个桃花坠多好,直接在你手臂上咬一口,留下一个记号,以后肯定不会认错的。”

    “喂,你当我是什么啊?还咬一口做记号?”步轻罗嗔怒的瞪他一眼,这表情在暮雨漓的眼里是十分的娇蛮可爱。

    情动之外,暮雨漓又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搂着说:“幸好,又找到了你,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们怎么可能会分开呢?”步轻罗刚想嘲笑他的问题傻,却蓦地在脑海中飘过一个人的脸孔,她,还欠他一个理由。

    步轻罗从他的怀中坐直身体,轻声对他说:“你和我足足聊了两天两夜,不累吗?快休息吧,明天下午就要回到京城了,你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怕闭上了眼睛,你又消失了。”暮雨漓摇了摇头,攥紧了步轻罗的手,这个样子,像足了小时候的他,在面对冷凛的满姑姑时,害怕地躲到紫幽月身后的样子。

    “我不走,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睡着,怎么样?”步轻罗柔声说着。

    “陪我一起睡吧,就像小时候那样,好不好?”暮雨漓笑着说,身体向后面挪了挪,留出了一个空,然后他躺了下来,眼睛却奢求的看着步轻罗。

    步轻罗摘下了发钗,长发柔顺的披散下来,她慢慢的躺在了暮雨漓的身边,暮雨漓侧身面对着她,手臂搂在她的腰上,下颌埋在她的颈容中,她身上淡淡的香,让他安神。

    “幽月……你的身子,比小时候还要软。”暮雨漓的手臂紧了紧,怀中人如软玉的身子,让他的身体不禁的蠢蠢欲动。

    “以后,还是叫我轻罗吧。”步轻罗说着,手抚上他俊美的脸,同时也看得到他眼底更深一层的涵意,两天两夜的促膝长谈,他更需要的,应该是休息。

    在步轻罗软指抚过之后,暮雨漓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紧搂着她腰上的手臂也松了松。安详的睡颜,就像小时候一样,纯净而又美好。

    长大了的他,比小时候还要俊俏得多,浓密而英气勃发的眉毛,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下,那薄薄却弧度优美的唇型,是他,这是就她的质子。

    终于又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与他同床而眠,看着他毫无设防的安睡,是落入人间,偷懒的仙子一样。这一幕,这一刻,虽然隔了那么久远,却又像是仿佛发生在昨天。

    这时,帐外,一段悠扬、哀婉的笛声传了进来,那声音,像是在倾诉,像是在思念,又像是在招唤,听得让人心里酸涩、凄楚。

    步轻罗知道这笛声的主人是谁,她挪开暮雨漓的手臂,帮他盖好锦被,然后走出营帐。

    此时已是深夜,山林中万籁俱寂,只有巡夜的御林军那铠甲上的甲片,因为行走而发出撞击声。所有的马队,营帐中的士兵,都已经睡着了。

    明亮的秋月,如银盘一样高高悬挂在银杉树尖,秋季独有的清冷月光,撒落向大地,步轻罗寻着笛声走去,前方,一身白衣的花影重,坐在树干上,闭着眼睛,吹着手中翠绿的降魔笛。

    他的身后,仍是那一轮圆月,这一场景,让步轻罗想起了一年前,做为宫奴子被选送进宫的路上,第一次遇到花影重,他也是吹着降魔笛。

    那时他是身穿红衣,吹着笛子是为降魔。

    此时他是身穿白衣,吹着笛子是为倾诉。

    唯一没有变的,就是他那颠倒众生的倾城之美,他听到了步轻罗走近的脚步声,放下笛子,缓缓的睁开眼,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整个尘世都被他的美艳的光芒所掩盖,连漫山的月光都暗淡了。

    站在他的面前,步轻罗的心底升起负疚之感。

    “影重。”步轻罗只是轻念他的名字,便心口郁结。

    “我,吵到你了?”花影重摩挲着手中的笛子问道。

    步轻罗摇了摇头说:“我也睡不着,这两天一直在营车里,也没出来透透气,闷得很。”话音落下,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两个都沉默着。

    秋风吹过,步轻罗散着的长发被风吹起,在月色下,干净清丽的像是月中走出来的仙子,花影重看了一眼,急忙扭过头看向别处,他怕暴露心底最原始的想法。

    “你会和雨漓在一起吧。”花影重问着,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对不起,你要的理由,我无法兑现了。”步轻罗愧疚的说着,那种眼神和语气,让花影重急忙的站起来,解释道:“我,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我,你那是以为暮冰舜是雨漓才答应我的,现在你找到了雨漓,我,我替你高兴。”

    他挠了挠头,对自己的语无伦次感到厌恶,气恼的用手掌拍了一下树干,树干震动,落下了几片已经发黄的叶子。

    “影重,你……”步轻罗看他失态的样子,刚唤出她的名字,花影重突然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口中呢喃着说:“轻罗,让我再抱你最后一次吧,从明天开始,你就是雨漓一个人的幽月,不会是影重一个人的轻罗了。”

    花影重把头紧紧的贴到她的颈窝,紧紧的挨着她,好像是在记住着她身上的热度一样。刚才在营帐中,暮雨漓也是贴着她的颈窝,但她能感觉到他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影重,却是失之交错的遗憾。

    “轻罗,雨漓他很爱你,这是我从小就知道的,他没有忘记过你,所以,你要和他好好的在一起。而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花影重低声说着,他的每一个字,落在她的心里,都会击起一片涟漪。

    步轻罗重重的叹一口气,突然间峰回路转,与暮雨漓得以相认,可是她的心中为什么没有那种期待已久的喜悦感,尤其是看到花影重,她的心竟然酸涩的要失控。

    腰上的手臂渐渐松开,花影重又与她隔开了一步,脸上像是在笑着说:“你早点去睡吧,看你的脸色,也没有休息好。”

    步轻罗看着他,他的眼眶发红,虽然是笑着,也掩藏不了刚才伤楚的样子,步轻罗的手想去抚他的脸,伸到半空中,却停住了,他,已经是她不能在碰得的,默默的,垂下了手。

    幽幽地说道:“你也早点回营帐休息吧。”说完,扭身要走。

    “轻罗……”花影重又叫住她,步轻罗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你爱我吗?”他轻声问着,步轻罗的心猛的漏掉一拍,唇张了张,花影重马上摆了摆手说:“我逗你的,你快去休息吧!”

    花影重赶着她走,步轻罗笑了笑,看似无谓,却心如重铅,慢慢的走回了主营帐。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花影重最后一点笑容,都已经无力维持,剩下的,是一脸的失落与伤楚,秋风掠过,心底一片凄凉。

    “影重公子即然问了,怎么不听轻罗姑娘的答案?”深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玄色长衫,仙风道骨的商苍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先生都听到了?”花影重问着,刚才已经知道他在附近,所以才急着赶步轻罗走,话语间,没有怪他偷听到的意思。

    商苍子也没有觉得自己听到别人谈话有何不妥,算是默认的点了一下头,又问一遍:“”公子的心里是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呢?为何问了却不让人回答。”

    花影重仰起头,让月光笼在脸上,缓声说着:“如果她回答的是不爱我,我倾尽所有情爱却不得一个女子真心,那样的我是多么悲哀可怜。如果她的回答是爱我的,那相爱的两个人却被迫分离,那是多么让人痛苦伤怀。无论哪一种答案,都会让人伤心,与其这样,不如不知。”

    商苍子眼中闪过钦佩之情,赞道:“殿下有公子这般知己,是殿下之大幸。”

    花影重苦苦一笑,摇了摇手说:“今夜月色甚好,但影重心困体乏,就不陪先生赏月了,告辞。”他手一揖,转身走开。

    看着他暗然失落的背影,商苍子手捋着一撮胡须,摇了摇头,似有若无的长叹一声,仰头望向夜空,群星被月光掩盖,他眯起了眼睛,望向最南方的星空,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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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痴缠 大月新史(一)

    太子暮雨漓率部队凯旋而归,丞相司徒南通与礼部属官即准备新帝登基大典,整个大月王宫里,所有的关于先帝与先太子的东西都被迅速的收拾干净,深藏在皇宫禁苑之中。

    明早,便是新皇帝的登基大典了,然而这位即将登基的皇帝,却深夜时分,与自己的母亲相对而坐。

    李后,已由韶华宫迁至了太后该居住的宫殿——德康宫。

    守在宫门外的宫女太监们都肃立两侧,没有任何一个人刚进去打扰,而偌大的宫殿之中,太后李氏,与自己的亲儿子,即将为帝的暮雨漓对峙已久。

    良久,太后从鼻翼中轻呼出气,那双多年来一直沉着低顺的眼睛,此刻已经是炯炯有神。

    “儿子,这么多年的苦,你我都熬了过来,怎么到这节骨眼上,你却要与娘亲谈起条件?真是让娘心寒啊。”太后说完,叹着气,她的语调让对面的暮雨漓于心不忍,话语不再像刚才一样执著,“母亲,儿子的要求并不过份,儿子只是想给自己最爱的女人最尊贵的荣誉,难道还不可以吗?”

    太后微微挺直腰背,直视着他说:“步轻罗是什么身份?宫奴子出身,父母只是乡绅,这样背景,何以为后?”

    “她是公主,她是图殇的公主。”暮雨漓纠正着。

    太后微微一笑,反问道:“如果以这个身份告知天下,你们能在一起么?”

    暮雨漓一怔,虽然他与自己的母亲无秘密可言,但是如果让群臣与百姓知道他们的皇后,是曾经魔国余孽,恐怕,第一个不放过步轻罗的,就是保稷王花屏楼了。

    真是被一时的固执冲昏了头脑,暮雨漓低头不语。

    “为娘知道,原来你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人儿,就是图殇公主,虽然中间阴差阳错让你们差点失去彼此,不过上天垂怜,不还是让你们相遇。娘替你们高兴,但是,你们不比寻常人家儿女,从明天起,你就是一国之君,君王的情爱,怎可儿戏随意。青蕊是孝行王正妇,王爷即位为帝,她理应为后,而且,她是司徒南通的孙女,虽然太子现在已亡,可是太子余党还会在日后时不时的出来揪住你的尾巴,而能阻止这一切的,只有司徒南通。你根基尚浅,没有老臣扶植,只会是举步为艰。这些道理,你应该比娘懂得多啊。”她语气像是商量一般,暮雨漓微微点头。

    她继续说着:“再说,青蕊为人温婉贤惠,又识大体,难道不正适合为一国之母?”

    “她,适合。”暮雨漓应声,然后又迟疑着说:“可是,我与她是真心的,让她为妃,怕委屈了她。”

    太后的眼中滑过一丝深意,微微敛容道:“儿啊,在这深宫里,只怕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真心了。这里人活着一切的准则就是利益,是权力。自古兄弟相残、弑父杀子最多就是帝王家,这是你刚刚遇到的,你忘了吗?没有人会是真正的朋友。你不知道和你笑得亲切的人是不是背地里拿着刀算计着你的项上人头,这便是宫廷。”

    说完,她长叹一声:“如若你与她之间是真爱,又岂是一个名分所能阻挡的,对了,我下午也见过她了。”

    “母亲见过她了?”

    “嗯,你在图殇做质子四年,如果没有她,想必会遭受更多的苦难,娘怎么能不感谢她呢。”太后微笑着,暮雨漓心中一暖,突然像个羞涩的大男孩般说:“她,很好吧。”

    “当然好,我儿子喜欢的女子,非凡人可比。而且,她也十分的通情达理,并愿意为妃。”

    “啊?”暮雨漓一惊。

    “即然当事人都同意退步,儿子,你就不用在争了,你放心,青蕊为人宽厚,日后铁定不会为难轻罗。”太后说完,已经注意暮雨漓的眼神闪动,知道他已经妥让。

    果然,暮雨漓随即点头应允,然后脸色又是一变道:“这桩事可以依母后,但玉锦瑟之事……”

    “你想怎么处置她?”

    “她欺负儿臣,必须打入冷宫。”暮雨漓冷冷的说着,他已经从步轻罗那知道了玉锦瑟的真实身份,想到他拿到桃花玉坠时,问玉锦瑟那是谁的,她竟然欺负自己,以及后来的种种,让暮雨漓深感痛恨。

    “不可。”太后直言拒绝。

    “母亲,为何不可?”他反问。

    “儿子,你能顺利的除太子,登皇位,锦瑟可没少出力啊。”

    “母亲,你不觉得这个女人太阴险城府了吗?您不要再替她求情了,我心意已决。”暮雨漓坚定果断的说着。

    太后看着他,开口慢慢地说出了让暮雨漓惊呆的几个字,“锦瑟怀了你的孩子。”

    “怎么可能?她明明陪你去行宫了。”他不相信。

    “是去行宫之前有的,如今已有三个月了。”说到这,太后冷冷的笑说:“如果不是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等你从邑州回来,我就要亲自动手了。没想到,她被太医号出了喜脉,你必须留着她,如果她生下男孩,那你在暮氏皇族就更加稳固了。别忘了,太子虽除,还有个三皇子晨风,晨风一向深得民心,你别忘了。”

    暮雨漓攥紧拳头,冷言道:“即然她怀了孩子,那我暂且放过她这一次。”

第2卷 痴缠 大月新史(二)

    大月明帝二子,孝行王暮雨漓登基,为孝帝,称为孝帝,改国号为敬和元年,尊生母李氏为康安太后,封丞相司徒南通孙女,孝行王妃司徒青蕊为皇后,居韶华宫,侧妃玉锦瑟为玉妃,居静兰院,一个妃子,却没有宫殿而住别院,这让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以前的孝行王,不是和玉王妃很恩爱吗。在所有人感到匪疑所思时,第三道圣旨,则是册封了曾经在东宫服侍太子的宫女,宫奴子出身的步轻罗为漓妃。这是暮雨漓亲自为步轻罗选的妃号,‘漓’是他的名字,而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只有他最爱的女人才配用他的字。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宫女,在邑州城被先太子用以要胁暮雨漓,而今又一步登天,其中原因,众说纷芸。

    在百官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身穿着明黄色龙袍的暮雨漓,由福年托着手,一步步的走上长长的台阶,坐上了他隐忍十多载才得到的回报——龙位。

    居高临下,百官们匍匐在地,万人之上的威严与成就感,让他感觉到了胜利的畅快,这些,曾经把暮冰舜视为天下大统的,拥护着做过‘质子’的忠臣们,如今,都跪在了他的脚下。

    暮雨漓挺直着背脊,耳畔山呼万岁的声音,是他出生以来听到的最美好的乐章,龙目远眺,层层叠叠的宫阁外,是雄伟壮阔的河山,这一切,都已经他的脚下。

    从今以后,他是大月国的王,是天下的王。

    新皇登基的庆典足足热闹了一天,晚上,新任的皇帝便已经迫不急待的来到了月阙宫,这里有他苦苦寻找,失而复得的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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