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代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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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代嫁妃-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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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急接过纸条,定睛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那纸条上赫然写着:

“靖王早有谋反之心,请王爷务必小心!”

短短的十五个字却如同十五只水桶悬在靖王的心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这……他不由自主的看了楚王一眼,到底是故意来试探的,还是来威胁的?

他到底是一个在阴鸷狠毒的武德帝手下唯一存活的兄弟,心胸智计当然是不同寻常。

他立即惊呼出声:“这,这,这!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究竟是从何而来!这根本就是含血喷人!”

他简直是义愤填膺,似乎是只要一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就一定会直接出去把人叫来对质!

司徒俊心中冷笑,脸上却只有更加的惶恐。

“这,这东西乃是靖安侯送给我的礼物。本来我以为不过是一支普通的湖州紫毫,可是没想到今日无意中被摔在地上摔开了后盖,居然就出现了这么一个东西!”

靖王双眼微眯,口中不住的念叨着:“靖安侯,靖安侯,竖子为何如此害我!可恶!可恶!”

司徒俊低声说道:“侄子也是觉得莫名其妙。谁不知道父皇和您的感情最好,否则也不会特意把您从云贵召回京城了。”

靖王深知司徒俊不过是在装傻说好话。如果武德帝真的和靖王关系好,又怎么会过了二十年才把他弄回京城?

可是话是这个道理,却是不能这么说,靖王也是点头说道:“皇上的大恩,我铭记于心,自然是更加的不可能做出什么不肖荒唐之事。”

楚王点了点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的忧虑。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今日得了这样的东西,却是先来找我,可见是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你何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靖王一眼就看出司徒俊眼底还藏了其他的想法。

司徒俊犹豫再三,这才勉强说道:“皇叔不知,这同样的湖州紫毫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收到!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人人有份!”

饶是靖王久经风雨,此时也坐不住了。

四位皇子都收到了同样的礼物,那是不是意味着四位皇子也都同样看到了写着这些话的字条!

即便是如今没有看到,那也不能保证将来不会看到!

即便是他们看到了,又会不会像楚王一样,第一时间来通知自己?

靖王的笑容终是有些勉强了。

“侄子对于皇叔一向是敬仰得很,如今您回京之后深入接触之下,就是被您的人品和风采所折服。因此,侄子很久以来就希望能够聆听皇叔的教诲,只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还有机会登堂入室,和您对坐倾谈。”

司徒俊突然转了口风,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脱口而出。

靖王再一次微微眯上了他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他正在做着极其重大的决定。

片刻之后,他终于出声:“阿俊,你我本就是一见如故,你又何必如此的见外。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我必定倾尽所有相助!”

司徒俊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知道靖王说出的不过是一句空话,可是到底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找到另外一个同盟者!

…………………………

靖王等到楚王离开之后,立即就把青姿找了过来。

他自然是不会把他和司徒俊之间谈话的详情告知,反而没头没脑的就问了一句:“楚王此人究竟如何?”

青姿一愣,却是立即诚实的说道:“王爷赎罪,小女虽然和楚王曾经有过接触,但那都是在王妃授意之下的举动,私下里基本上没有说过话。小女只是觉得他非常在乎王妃,至于他的为人,实在是无从得知。”

她即便是在靖王的面前,也从不自称奴婢——因为她认为自己不是下人,而是靖王的助手。

靖王沉吟片刻,没有再出声。

他心中其实很是怀疑,司徒俊这张所谓的来自靖安侯的纸条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一来,他不可能去问靖安侯到底是不是写过这样的东西,二来更加不可能逐个去询问那几位皇子是不是收到了类似的东西。

司徒俊这人看似大智若愚,实则大歼若忠。

他根本就是拿准了自己压根不能去找任何人求证此事!

而他今日这一番类似投诚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他不信他是做了武德帝的探子,故意过来试探——武德帝的眼中只有那个一个儿子,其他人根本就是当成了棋子。

这些所谓的儿子也不可能存着愚孝之心,做这种毫无益处之事。

更何况,皇家之中又何来父子兄弟?人人都不过是登上皇位之路上的绊脚石!

不管如何,靖王今日就算是接受了楚王的示好和投诚。

靖王爷不得不佩服楚王这一番看似荒唐的投石问路,的确是行之有效!

…………………………

虽然这夏梓草应该是与腹中的胎儿无害,可是柳静菡到底是忧思太重,也渐渐导致茶饭不思,甚至睡眠都无法保证。

那所谓的治疗良方——少思少虑,越发的成了天方夜谭!

眼前着柳静菡肚子越来越大,人却越发的消瘦,青凤和青鸾都是心中焦急。

她们变着法的做出各种地方小吃,美味佳肴,为的不过是想让柳静菡多吃一口。

就算看着她勉强咽下一口饭,她们也能乐上半日。

司徒俊就更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守在她的身边,不停的给她读着她喜欢的野史,和一些幼稚的笑话,就希望她能略微展露笑颜。

“哎,我总是在想,如果前太医院院正李秉正李大人在,是不是你的病就能迎刃而解了呢?”司徒俊突然合上手中的书,感慨了一句。

柳静菡听到“李秉正”三个字就是心头一颤。

她靠着迎枕,脸上还能勉强维持平静,可是藏在薄薄的锦被里的手却是已经攥成了一团。

“怎么?他的医术比厉长清大人还要高明?那真是要见识见识了。好歹我也算是懂得三分的医术。”柳静菡低垂着眼睛说道。

司徒俊叹了一口气:“可惜……天妒英才,你应该是见不到了。李大人,已经过世了。”

夫妻二人正心思各异的谈论着这已经过世几年,许久不被人谈及的“李大人”,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厉长清大人到了!”

这些日子,厉长清是每隔几日就要过来给柳静菡请脉的。美其名曰是安胎平安脉,实则是过来讨论病情,看看是否有新的进展。

厉长清进来之后,拱手说道:“不知王妃这几日感觉如何?”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都是废话,只看柳静菡那越发宽大的衣裳和瘦削的脸庞,就知道一切都不好。

柳静菡倒是笑得淡然:“还算不错,倒是没有前几日心悸恍惚的症状了。我自己诊脉觉得脉象还算是平稳。有劳厉大人费心了。”

司徒俊突然插话道:“厉大人,本王有一事相询!”

“王爷请吩咐。”厉长清在楚王面前很恭敬。

“本王早就有所耳闻,大人乃是前太医院院正李大人的关门弟子。李大人医术高明,可谓是大顺第一名医,却不知道他是否曾经留下什么医书,对王妃这类的疾病也许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厉长清一阵沉默。

李秉正在他的心目中,简直就是如同神祗般的存在。

他沉死了许久,才讷讷的说道:“据臣所知,李大人并没有类似的书籍流传于世。”即便是有,只怕也在当年的那一场抄家之中遗失了。

司徒俊虽然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心中存了万一的想法,可是一听厉长清的话,还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王妃,您也是深谙医术之人,应当明白万物相生相克。通常那毒物的附近往往就生长着解毒之物。因此我想,是否有可能去到那云贵之地一趟,取一些这夏梓草过来,并且将其生长环境附近的草木都采摘一些,或可有所收获!”厉长清看楚王焦急的深情,犹豫一番还是把心中思忖了许久的想法说了出来。

司徒俊闻言,大喜。

且不说厉长清的说辞句句在理,单是这去取一些夏梓草的想法就和他内心的考虑不谋而合。

“这个法子好!总好过如此这般坐以待毙!我相信以厉大人的医术,必定可以成功研究出解决之法。”司徒俊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整个人也显得立刻精神焕发。

柳静菡也在一旁颔首:“厉大人果然是老成之言。只是这云贵之地距离京城甚远,听说靖王府众人来到京城就用了一个月,只怕真的一来一回就需要两月有余。到时候,只怕……”她神色黯然。

其实,她是担心自己撑不到那个时候!

司徒俊却是不以为意,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久在深闺,不晓得这单人快马加鞭和大队人马行进之间的差距有多大。那靖王府的下人人数众多,行路又多是选择官道,自然是慢得很。咱们这次是派人昼夜兼程,换马不换人,估计来回也就一个月!我一会儿就去安排个妥当的人!”

柳静菡见他兴致勃勃,也不愿意扫兴。有个念想总好过全然绝望,她一时也感觉整个人似乎清明了不少。

厉长清见楚王和王妃都同意了这种有些笨拙的做法,心里也很期待。他也很想看一看这传说中能带来“鬼胎”的夏梓草。

他也不啰嗦,就立即表示要回去写好注意事项,免得去的人到时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徒俊表示要去送一送厉长清,而且也和柳静菡说明,稍后要直接去安排人到云贵的事宜,让柳静菡先行休息。

柳静菡笑着点头答应。可是当二人离开之后,她却是立即把青凤叫了进来。

“你去把我妆奁匣子取过来。”

青凤自然是依言迅速的把东西拿了过来。

柳静菡接过匣子,就摆了摆手,让她下去。

厉长清的手里没有李秉正的医书,她手里却是有一本父亲的札记!

268 玄机,到底为什么而死?(5000字)

这本札记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柳静菡的面前了。

此刻一看到面前这本静静躺在油纸中的薄册子,她多少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则是因为这些日子前前后后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压根就没有心思和时间来关注这本渴望已久的册子。

另外一个让她居然忘记了这本得来不易的册子的原因却是,这本札记并不如柳静菡想象的那样,其中记载了许多王室中的秘辛。

相反的,札记中的内容实在是太过平常,甚至是有些琐碎了。

她一开始以为前半部分的内容主要是一些位份比较低的妃嫔的病例,所以不会有什么可看的。可是看到后半部分关于前孝贤太子等人的部分的时候,却也仅仅是局限于诸如太子患有生育疾病等相对机密之事——

之所以这么说,乃是因为这件事情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还算是秘密,可是其实却是皇室中公开的秘密。只要想要了解,稍微细心打听,就能了解底细。

至于柳静菡认为的,关于前朝或者本朝的皇帝、妃嫔等的详细病情却是分毫也无!

她也曾怀疑这本札记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拿错了——难不成当年父亲总是捧着慨叹,日夜研读的并不是眼前的薄册子?

今日,听到厉长清和司徒俊再次提起父亲的名字,她不由自主的又想到了这本札记,或许这其中零有玄机,只不过是她没有能够及时的勘破?

她疑惑着重新打开这久违的册子,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她低垂着头眯着眼睛看了又看,一时之间多少有些心中焦急,却又变得头晕目眩,心悸慌乱起来。

她觉得眼前一黑,顿时一阵的心慌,赶忙顾不得其他,叫起来:“青凤进来!”

青凤此刻就竖着耳朵守在门外,一听王妃的声音似乎不对,就赶忙推了门进来。

她果然就看见柳静菡脸色有些苍白的扶着额头,低声说道:“倒杯水过来!”

青凤唬了一跳,她以为柳静菡这必定是又犯了病。她虽然不知道王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可是这些日子,她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却是事实,她日渐消瘦、寡言少语也是益发的严重,所以此刻,她哆嗦着手,倒了一杯茶,慢慢递到柳静菡的面前。

青凤一面观察着柳静菡的脸色,一面把茶递过去,就没有留意,其实柳静菡压根就没有把手伸过来。

她这么一失神,那茶水就撒在了柳静菡面前的那本书上!

直到茶水洒落的声音响起,青凤才知道自己闯了祸!

她赶忙放下茶杯,用袖子不停的擦拭那本书,嘴里还不停说着:“王妃赎罪,王妃赎罪。”

她倒是不怕王妃真的怪罪,反而是怕柳静菡真的动气,伤了身体。

柳静菡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已经茶水淋漓的札记——那茶水居然是都倒在了书上,被子却是一点没湿。

她本来对青凤的冒失多少有些气恼,可是却在无意间看到那札记发生的变化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得瞠目结舌!

“青凤!你先出去!”柳静菡厉声喝道!

青凤吓了一跳,她以为王妃这是因为自己的失误而生气了。她本有心求饶并且安抚一番,可是却怕柳静菡更加的气恼,只能是讪讪的行了个礼下去了!

等到屋子里重新剩下柳静菡自己的时候,她才敢拿出那本被她牢牢攥在手里的札记,细细观察。

那札记上几乎写满了每一页的文字居然在茶水的浸泡下,有一部分赫然消失不见了!

可是最为奇怪的是,这消失的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非全部,剩下的那些文字非但没有消失,反倒变得越发的清晰!

柳静菡再没想到,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

她立刻就将剩下的文字,重新串联起来慢慢的阅读起来——果然那些字连在一起就是通畅无比!

而且其中记载的内容也陡然一变,从原本的平淡无奇变成了惊世骇俗!

…………………………

到了入夜的时候,司徒俊才一脸疲惫的回到了王府,却是意外的发现柳静菡居然没有睡觉,而是点着灯在等待自己。

“你怎么这样糊涂,不是让你自己早点休息吗?若是有头疼该怎么办?”司徒俊顾不得换衣裳,就皱着眉头埋怨道。

柳静菡一脸的平静,淡笑着说道:“你先去换件衣裳,我有事情和你说。”

司徒俊见她一脸神秘的模样,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咯噔一下。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她要说的必定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等到司徒俊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重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柳静菡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司徒俊奇怪的问道:“你最近不是头疼,怎么这么晚还看书?仔细眼睛疼!”

“不,这不是给我看的,是给你看的。”说完,柳静菡就把东西递了过去。

司徒俊不疑有他,结果那本看着不过是一指来厚的不怎么厚实的册子。

这本册子有些皱巴,看着倒像是被谁泡过又晾干造成,他有些费劲的翻开了册子,就发现偌大的白纸上却是零零落落的写了数十个不成行也不成列的文字。

他也不是蠢钝之人,也不过是翻了两页,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等到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他匆匆翻看完毕这本册子之后,他几乎就是脸色铁青了。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东西?”

司徒俊此刻内心是波涛汹涌。

别的内容暂且不提,单是其中一样,就足以对他们眼前的危机有很大的影响——

据这本册子的内容所记载,在前朝,先帝也就是武德帝的父皇的第三任皇后也就是最后一任皇后,就是死于难产。而其孕期的种种反应,利于惊厥、心机、莫名的思虑过度,心慌不安等等,居然是和这夏梓草中毒的症状相符!

如此说来,柳静菡竟然不是这京城之中第一个中此毒的女人了!

“王爷,以前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我会对钱贵妃有一种莫名的仇视,而且我养在深闺居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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