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龙榻:俘虏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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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龙榻:俘虏王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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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垂得低低的,即使他说的很明白,并不喜欢自己,但她依旧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

若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目光,目光看着她,有丝复杂,对自己刚才直接的话,并没有感到后悔或内疚,因为他的确不喜欢她,确切的说,除了那人以外,他没对任何女子动心过,现在不会,将来永远也不会。

他其实能够明白琳琅的心情,那种只能将感情压抑在心底的苦闷,不过她又与他不一样,他明白他永远只能守护蓝月光到底,对她的感情,永不能破茧而出,因为一旦被她知晓,两人便永远不可能像现在这般坦然无畏,说出来,两人间,就会产生一种隔阂,甚至会使她感到愧疚与自责,更甚者,可能会将他赶离身边,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但琳琅不一样,她其实可以大胆的将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可以不用顾虑,虽然最糟的结果就是被他拒绝,但他并不厌恶于她。只是琳琅虽然出身青楼,却也是个容易羞腼的姑娘,但没有说喜欢他的话,但今天的邀请,已经是鼓足了她最大的勇气。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选择在她对自己表白之前,开口拒绝她,那样不至于使她感到难堪。

若溪是这样想的。

琳琅沉默了许久,两人站在靠近湖边的小路上,任由湖底吹上来的寒,将两人的衣服头发,吹得凌乱。

若溪可以不管她,走掉的,但最终还是没有那么冷酷,只静静站着,他知道她还有话说。

果然,琳琅似乎平复了心情,抬头定定看着他,语气里带着某种祈求,“若溪、若溪……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若溪拧了拧眉,却终是点了点头,“嗯。”

琳琅闻言,轻轻笑开了,嘴角隐了种满足的笑意,“谢谢你。”

若溪沉默着,没有接话。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却是很喜欢你。”琳琅说这话的时候,其实袖中的手,是紧紧握着的,手心似乎因为紧张而沁出了冷汗。她以为说这样的话,会很难,但说出来之后,却觉得心里很舒畅,就像一件深埋在心底多时不能说的话,一下得到了宣泄的地方般,以后不用再因为不能说出来而觉得遗憾或有期待。

若溪怔了怔,以为他刚才说了那样的话,她不会再说的,他更以为让姑娘一方说出这种倾慕的话,会很难,甚至难堪,但看到琳琅似乎如释重负的语气,明明是很愉悦的。

良久,他才说:“谢谢。”

琳琅失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不恼恨我,我才要感谢你。”顿了顿,她有些羞腼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若溪一愣,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便摇了摇头。

琳琅笑了笑,“就是在青楼,你出手救了我那个时候。”

若溪想了想,却是不太记得了,不过隐约知道,那是陪蓝月光一起去青楼,然后琳琅碰上客人纠缠,然后蓝月光让他出的手。

抿了抿唇,他道:“救你的不是我,是蓝月光,如果他没说让我出手的话,我是不会救你的。”

琳琅微微滞了下,虽然他说的话很残忍,但他说了真话,心里有些失落,但并没有怨恨他。她点了点头,“我早该知道的,但出手的是你,我还是很感激。”

若溪看着湖边随风摆动的柳枝条,抿了抿唇,说道:“你是个好姑娘,会有更好的人值得你去喜欢的。”

“嗯。”琳琅重重点了点头,心里的阴霾沉闷,忽然一下散去,瞬间开朗了起来。有些人,你就算再喜欢,但也只能是默默喜欢,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就像她和若溪。

她喜欢若溪,深深的喜欢着,但却也深知这个隽秀的少年,不会成为她的。她其实也明白,若溪深爱着蓝月光,却也知道,蓝月光只把当成哥哥或朋友来看待,永远不会超出男女的界限。

她也知道,王爷很爱、很爱蓝月光,蓝月光似乎也是爱着王爷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之间,总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挡在那里,致使蓝月光不会向他迈进一步,乃怕是一小步。但即便如此,王爷还是很爱她,几乎是爱惨了她,那样冰冷卓绝的男人,只对她一个人倾心。

“我们回去吧。”若溪的声音在旁边淡淡传来,她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往青芽的家走去。

现在的心情很轻松,没有如来时那般沉重,是因为少了期待吗?她不知道。

凝着走在她前面的那道隽秀高大的身影,琳琅想,她会永远喜欢他的,虽然他不喜欢自己。

……

今日的阳光很好,春光灿烂,照耀了整个院子,树梢上更有鸟儿的鸣唱声,似乎在迎接着美丽的春天。

春天,的确是个美丽的季节,它承载着天地万物的希望。

从若溪与琳琅出去后,蓝月光便在院子里散步,走累了,便在树下的椅子上坐下,只是怀孕的关系,令她没坐一会儿,便犯起困来,阳光暖暖的,使她没过多久,便沉入睡梦中。

…………

第5卷 第229章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第229章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2014字)

若溪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她雪白的额际布满了汗水,整个人不安的扭动着,他面色变了变,快步冲了过去,探手去抚她的额,发现冰凉一片,松了口气之余,轻轻将她摇醒。

蓝月光醒了过来,杏眸有些空洞的茫然,盯着扶在自己肩上的大手,蓦然惊醒过来,反握住他的手,惊慌失措的说:“阿溪,快,我们马上去边城。”

若溪怔了下,但随即很快的点头,“好。”说着,已经走进了她的房间,替她收拾东西去了。

蓝月光有些怔然,抚了抚额际的薄汗,犹自有些惊魂甫定,刚才的梦……

她悚然一惊,从椅上站了起来。

琳琅站在旁边,担忧的瞅着她,“姐姐,你怎么了?”

蓝月光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脸上,摇了摇头,“我没事。”随即冷静下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刚才那个只是一个梦而已。

就算梦是真的,他受伤了,但此去边关,路途尚远,她赶去也无用。

看到玄澈背着包袱,匆匆出来,她阖了阖眸,笑道:“阿溪,我们还是明天再走吧。”

玄澈怔了下,脚步也蓦然停顿下来,俊眸有些犀利的扫过她愧疚的面容,良久,才点了点头,“嗯。”

说着,没有多作停留,拿着包袱,重新回了房间。

见琳琅还在旁边站着,蓝月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琳琅妹妹,一起坐坐吧。”

“哦,好。”琳琅深凝了眼那个折回房中的身影,回过目光来看着蓝月光,轻应了声。

“明日,我们便要走了,琳琅妹妹是否肯跟我们一起走?”蓝月光凝着她脸上的表情,轻问道。

琳琅眸内一闪而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黯了下去,摇了摇头,道:“不了,我甚是喜欢这里,以后便都会在这里生活下去,然后……”她收住了话,没再说下去。

蓝月光却是明白她想说什么,但她刚才提议说让她跟她们一块走时,她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希望的,只是很快便隐没了那种亮光。这是为什么?若溪跟她说了什么吗?

“然后找个人一起生活,我说的对吗?”

琳琅咬着唇瓣,轻轻点了点头。

“嗯,有时,简单平凡便是幸福,你既已做了决定,我便也不勉强你,希望你幸福。”蓝月光说道,她是真的挺喜欢琳琅的,但她与若溪似乎是不可能,虽然有些替若溪感到惋惜,却是不好替若溪决定什么,即便两人关系很好,但这种事,让若溪自己决定便好。

“简单平凡便是幸福?”琳琅轻声咀嚼着她的话,眸内闪过一道亮光,瞅了瞅蓝月光,她突然说:“姐姐,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蓝月光有些好奇的问,见琳琅一副慎重的样子,不禁莞尔。

“是关于王爷的……”

×××

蓝月光坐在马车里,怔怔出神,马车的颠簸,似乎也无法拉回她的思绪。

想起琳琅昨日对她说的话,她犹自震惊中。

想不到琳琅竟然会跟她说那些话,更想不到的是,楚寒居然、居然没有碰琳琅。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当日在楚寒的寝室内,她亲眼看到琳琅的狼狈,以及她大腿内侧……

她与青衣一同站在屋外,听着屋内女人动情的呻^吟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她被楚寒与琳琅骗了……

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楚寒何必那样做?

那么,那次在水月阁,他与雨霖也是假的了?

胸臆间,不知被什么东西充塞了,有种微堵的难受,心里涩涩的,不知为了哪般?

不管如何,她与楚寒是不可能的了。

百集谷的事,她不恨他,虽然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但那时失忆的时候,他的确没有逼迫她,他是有过犹豫的,现在想来,那次两人在一起,似乎是她起的主动。

她闭了闭眼,眼角划过一抹晶莹。

她与他,注定是错误的,她并不是什么公主,以为代替公主,成为他的俘虏,却不知自己的做法,令公主一直自责着,最后抑郁而死。

她微微撩起帘子,看着外面漫天的星光,她心微微惆怅,忽然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若溪正在专注着赶车,眼角瞥到她走出来,坐到了他身边,不禁皱了下眉,“你了来做什么,外面冷,不要冻着了,快点进去。”

蓝月光却没有答话,只是幽幽叹了声气,良久才说:“阿溪,我没有那么娇弱。”说这话的时候,脑海蓦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记得曾经有人对她说:“你可以再娇气一些……”

她心里微震,却没再想下去,夜晚的寒风令她头脑更清明。

她指着遥远的天际说:“阿溪,你看,漫天的星光,你不觉得很美吗?在车内,干坐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坐在外面,可以恣意欣赏这些美丽的夜色。要知道,不是每个晚上,都是那么美丽的。”

若溪点了点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也被这样一片璀璨的星光给慑住了心神,又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不是每个晚上,都是那么美丽的。”

是啊,人生不也这样,有时欢乐,有时苦闷,并不能万全。

人是那样,万物也有不能万全的时候。

他突然有些怔忡,侧眸看着她带着浅笑的嘴角,映着满天的星光,不觉间,痴了。

“阿溪,你在看什么?”蓝月光回眸,无意间看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忍不住抬手抚了抚,“我脸上脏了吗?”

若溪只是怔了下,随即便收回了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的路途,“不,没有。”

蓝月光也没在意,忽然又有些兴致勃勃的说:“阿溪,昨天你与琳琅出去,都做了什么?”

第5卷 第230章 遭遇匪寇

第230章 遭遇匪寇(2031字)

若溪回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反问:“你希望我们做过什么?”

蓝月光听出他话里明显的不悦,吐了吐舌说:“就当我没问吧。亜璺砚卿”顿了下,“其实琳琅真的很不错。”

若溪抿了抿唇,丢出一句令蓝月光窘迫的话,“再不错,也没你好。”

呃?

蓝月光忽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你真的那样认为吗?”

“嗯。”若溪闷闷的应了声。

蓝月光怔了下,倏而大笑,一长串悦耳的笑声,从她嘴角逸出,消散在风里。

……

两国交战,受苦的还是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更有流寇集结,抢财掠物。

因此作长途跋涉的人,都会结伴而行,以此壮胆。而且人多的话,相对会较安全,盗寇也会忌惮人多,而不敢肆意横行。

蓝月光在马车中睡了一宿,马车虽然颠簸,但无防她在里面睡得安稳,醒来,是因为倏然停下的马车。

她睁开杏眸,才发现外面天已大亮,而且是个大晴天,外面春光正好,从微敞的帘子中,有几缕阳光泄了进来,将马车照得异常温暖。

但外面好静,却又有几分诡异的气氛,而且若溪居然没叫她。

她正要掀开车帘,若溪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从外面低低传来,“不要出来,不要出声。”

蓝月光虽然奇怪,但还是停止了要去掀帘的动作,安静的坐在马车里。

这时,外面隐约有**的声音,她赫然听到一句粗暴凶残的声音传来,“把所有东西,包括马车留下,爷可以饶你不死。”

蓝月光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遇到匪寇了,只是不知道这匪寇有多少人,以若溪一人之力有没胜算?

若溪轻哼了声,“不留下,又如何?”

刚才那个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冷冷笑道:“那爷便送你一程。”

蓝月光知道若溪的心思,他是不会将马车留下的,因为那样的话,她便会暴露在众人面前,东西是其次,但她的容貌……

想着,她皱了皱眉,既是匪寇,想来人并不会少。要不然若溪刚才对她说话时,也不会隐藏了一丝压抑。

看来对方人多势众,且很棘手。

她才刚想着,匪寇似乎朝出手了,她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向马车这边靠过来。

“等下我牵制住他们,你便坐着马车向前奔去,不远就可以到边城了。”若溪急迫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

蓝月光一惊,马车却突然剧烈地跑了起来,带着一声马的嘶鸣,似乎撞到了人,但马车仍然向前快速地奔驰着。她一凛,掀开车帘,若溪果然已不在驾座上,她迅速拉过缰绳,控制着马车,但马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往前面的方向,快速猛烈地奔驰着。

她一边拉着缰绳,一边回眸去看,但马车的速度太快,她只看到一个青色的影子,与众匪寇打斗在一起,生生将那些人拖住了。

马车很快撇掉了欲追上来的匪寇,向着前方快速地奔跑着。

她明白若溪的用意,匪寇似乎很多,一时之间若溪没有把握能将他们尽数杀光,所以只能利用匪寇没注意的时候,将马车赶了出去,自己却挡住了那些回过神来,想来追马车的匪寇。

他让她往前面直走,又说不远处就是边城了,她明白,那里是楚寒的管辖之内,到了那里,她便安全了。

可是他呢?他怎么办?

任何时候,他都把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个位置。

乱世之中,匪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如果若溪落到他们手上,那么……

蓝月光不敢再想下去,握着缰绳的手,有些颤抖,但她却更坚定的握住了,一只手执了马鞭,狠狠朝马抽去。

她必须快,必须到边城去,现在,只有那个人能救若溪了。

用力过猛之下,下腹忽然传来一阵绞痛,但她没有去顾及,杏眸闪着坚定的光芒,只要能救若溪。

×××

边关,将军府。

蓝月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边关,一路询问,才找到将军府的位置。

将军府门外,她刚一扯住缰绳,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眼前一阵晕眩,她差点站不住脚,幸好及时扶住了马车的车檐,但马却有些不支,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白沫。

这些,蓝月光都没有理会,她迈动脚步,想朝将军府走去,但双脚却打着颤,令她举步维艰,看着门外守卫的将士,她嘶哑着嗓子,喊道:“大哥,请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你们大将军王,我是蓝月光……”

她只说得一句,便直直往地上倒去,离她近的一个士兵,眼疾手快,将她托住了。

蓝月光并没有覆面纱,众将士见她长相不俗,且有倾城之姿,虽觉她的名字熟悉,却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但到底还是不敢怠慢,有人更是快步进了将军府。

此时,楚寒正在书房,与众将领在议事,突然一阵紧急的敲门声,阻断了众人商议的声音。

坐在书桌后的楚寒,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色,此时更见寒霜,众人一凛,皆在想,是哪个莽撞的士兵,敢在议事的时候打扰,但又一想,难道是有战事传来?

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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