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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再次被抬起来,看着狄王的花容终于哭了,但没有抽泣也没有声音:“伤情处,我命薄,你心毒!”
扑通,扑通,花容与狼都被投进了河里,花容想找狼的身影看着他与他一起死或者能抵消一些她的愧疚,可惜河底太黑了找不到,双手绑着,脚也绑着石头,她一直往下沉,她没有感到痛苦,她可以去找自己的孩子了,她一定要好好求求菩萨,下辈子莫要再做人了……
狼醒来了,咬断了绳子还有猪笼,他闻到了花容的味道,可是水流太大了,两个人只能活一个,狼用头顶着花容推到顺水流方向,自己却被急流冲走了,他笑了……容儿会没事的……
花璃心满意足地看看狄王,她发现狄王眼睛流下了两行眼泪,她不敢吭声,只是心里不服气,就在此时,老爷带着大夫人跑到了河边,二人一起跪求:“请王爷饶了我们的女儿!!”
狄王赶紧擦掉自己的眼泪恢复本来的冷漠面貌:“你们之女在此,处死的是你们家婢女!”
“并非如此啊!!王爷!!我们错了,容儿也是我们的女儿啊,她是当日救王爷的小姑娘啊!!也是当日破庙救你的姑娘啊!!”之后老爷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了狄王,花璃也听到了,她自己也吓倒在地,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狄王狠狠地撕开了花璃的衣服,看到了梅花印记确实雕刻上去的,花瓣也缺少了一块,狄王狠狠地刮了花璃几个巴掌,几个下人见形色不对立马跪下道出花璃假怀孕之事还有其他恶行,狄王眼前看到的并非花璃,而是一个害死他心爱的女人之人,他拔起剑砍断了花璃一只手还有一只脚,再命人安婆‘家法伺候’!
随后狄王拼命往河里跑,他的容儿,他的容儿啊!!他错了,他应该认出她来,他应该相信她的话,他的手划着水,他真想把整条河都劈开,把容儿救上来,是他害死了容儿,是他害死了容儿,侍卫怕狄王在如此走下去可要殉情了,他们赶快下去拉住了狄王,狄王绝望地仰天长叫……
8。…第二章 胎儿(3)
“你们看!你们看!公子爷还真是英俊!”
“若是能嫁给公子爷就好了!”
南宫秋月是一个商人的独生子,天生好学,风度翩翩,待人温柔,平日还不乏风趣,每次伺候他的婢女都会爱上他,故此南宫老爷没有给南宫秋月安排婢女伺候,只安排男奴伺候。南宫秋月合上《春秋》:“出去散散心吧!”
南宫秋月在河边漫步,大自然的美丽让他赏心悦目:“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咦?”南宫秋月远处看到一个女子,“说河真有河,说淑女何以真有个女子!”南宫秋月靠近,原来是一个被泡猪笼的女子,南宫秋月把猪笼拿下来,揭开手脚的绳子还有石头,轻轻拨开女子的挡住脸的头发,花容清晰的脸出现在南宫秋月的面前,身上的鲜血并没有被河水冲淡:“可怜的人,脸如白纸,细看来,点点是离人泪!”
南宫秋月抱起花容,他知道女子体轻,但他感到花容比正常的女子还要体轻,不自觉同情起来,南宫秋月把花容带回家中,请家中专用的大夫救治,一个时辰后,大夫打开门,南宫秋月进去,花容已经换好了衣物,清理之后,看上去还真是个睡美人。
大夫看看花容同情地摇摇头:“此女真是可怜,被人活生生拿掉孩子,没有处理便投进河里,再加上胸口上有刀伤,有一段时日了,为何不愈合老夫也说不清楚,左手经络重创,虽能活动但如废了一般,是被野兽咬断的!”
南宫秋月也叹息一下:“有必要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残忍吗?那她的身子能康复吗?”
大夫想了想摸摸胡子:“幸好动手之人是老手,没有他伤,只要好好调理不影响生育,至于左手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南宫秋月扭一下布替花容擦擦脸,他还是首次碰到没有体香的女子,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南宫秋月对花容充满了好奇,到底是她身上藏着如何的故事……
夜深了,花容在噩梦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身体舒服了不少,她没有死,为何她死不了,或许天公觉得她活着才能抵偿银珠与狼的罪孽,她仰起来想喝口水,手拿起茶杯,茶杯顺着手滑落,花容笑了笑,她忘了,她的左手已经废了,也好,此狼永远都活在她的身上。
此时南宫秋月走进来,送上一个温暖的笑容:“姑娘你醒了?”
花容低下头想下床去,南宫秋月马上过去扶住花容:“姑娘身体还没有好不得下床!”
花容只好点头谢意:“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不必,碰巧罢了!”南宫秋月看看地上摔破的茶杯,很自觉地到了杯水递给花容,“敢问姑娘芳名?”
花容久久不吭声:“贱妾卑贱,公子不必如此上心!”
南宫秋月抚着花容的头,如哄着孩童一般:“人与人之间岂有存在贵贱,就算蟑螂还是有名字的!”
花容首次在人中感到舒心与快乐,花容卸下了心房:“贱妾贱名花容!”
南宫秋月马上行了个书生礼:“花姑娘,南宫秋月有礼了!”
“皇弟!”
狄王回过头,原来是皇上来了,皇上听闻狄王终日魂不守舍都在河边发呆,皇上担心其有事便前来探望:“参见皇上!”
皇上走到狄王身边:“皇弟不必多礼,朕听闻皇弟有心事!”
狄王还是依旧看着河,已经多日了还没有找到花容的尸体,但此也给他一个希望,便是花容还活着,在某处活着:“既成形,悔不及!”
皇上对狄王可是很是关心,当日若非狄王自愿自封亲王不与他争取皇位,可怕如今高高在上的便是狄王了:“她便是皇弟幼时相救的小姑娘吗?”
“正是!都怪我,就算她还活着也必定恨死我了!”狄王蹲下拨弄一下河水,“河底如此的冰冷,若是容儿已死我也必定相随,在黄泉之下弥补她!”
花容已经可以下床了,此段时间居住在南宫家白吃白喝的花容也觉得惭愧,今日她早早就起床了开始打扫着花园,她的左手已废粗活都干不了,只好只好多做些轻活,其他的婢女必然看她不顺眼,被公子爷所救还倍加关心。
“你们瞧,她就是公子爷所救的女子,还真朴素!”
“可恨的是为何她没有妆容还如此的美丽!”
南宫秋月到花容的房间没有找到她却发现她在花园打扫,他立马跑上去抢走花容的扫把:“花姑娘,汝之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不可操劳!”
花容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生气,若是不动便于一具死尸无疑,花容拿过扫把:“多谢公子关心,贱妾已无大碍,只能干些活儿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有声无气的回答,绝望的眼神,满身充满着哀伤,没有恨也没有爱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伤感,若是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无情’,看着花容没有希望的双眼,南宫秋月感到自己的心透过一阵悲凉,他忽然有所冲动想要抱抱她,让她感到一丝的温暖:“只要你能好好休息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花容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扫把:“不,请公子让贱妾做吧,贱妾苟活在此世上便是赎罪,若是还要人照顾只会增加贱妾的罪孽!”
南宫秋月把扫把丢掉,双手握着花容的肩膀,为何她的眼神就没有半点的喜悦:“天公让你被我所救那便是要你开始新的生活忘掉从前所有的不愉快!”
忘掉?岂能忘掉也如何忘得掉,南宫秋月看到花容的脸上滑下一滴眼泪,原来她并非无情,只是被浓厚的哀伤所掩盖了,花容擦掉滑落到下巴的泪水:“贱妾给予一切的感情,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公子还是莫要对贱妾好,对贱妾好的人都没有好的下场!”
多美丽的内心,受尽一切的伤痛却没有半句的怨言,居然还把所有的错都归到自己的身上,责怪自己,外貌美丽只能取悦一时,内心美丽方能经久不衰,若然不加理会,这个傻女子便会想尽一切的办法折磨自己,南宫秋月想了想:“既然如此,从此刻开始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女如何?”
9。…第二章 胎儿(4)
花容明白南宫秋月之意,真是位善良的公子,若是不能报答罪孽只会更深,花容点点头:“奴婢愿意伺候公子!”
南宫秋月笑了笑:“那我今后便唤你容儿了,你也不必自称奴婢,自称‘我’便可!”
花容行了个礼:“奴婢去为公子倒茶!”
“我就说倒茶何以倒如此之久,原来是在此处赏花!”在书房等待多时的南宫秋月怕花容迷路故出来找,没想到却看到花容在痴痴地看着梅花树,他似乎也感到花容就如其中的一朵梅花,太美丽了……
花容惭愧地低下头:“抱歉,奴婢马上去!”
“不必了!”南宫秋月拿出一只发簪,是梅花发簪,“送给你,本来就觉得合适你,如此看来便更合适你了!”
花容没有接过,淡淡地摇摇头:“奴婢已经欠公子太多,不能要公子的礼物!”
南宫秋月把发簪塞到花容的手中:“你就要了吧,若是觉得欠我的,就对我笑一个吧!”花容低下头,南宫秋月知道自己冒犯了,好端端的要人家笑,而且以花容如今的心情岂能笑得出来,“抱歉,我冒犯了!”
花容摇摇头,握紧手上的发簪,看着南宫秋月轻轻地嘴角上扬,南宫秋月心跳动一下,最是那一眸间,有无尽娇羞、无尽可人之态,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没错,就是梅花盛开一样的美丽,南宫秋月对上花容的眼睛,他的心深深地被这双眼睛吸引。被如此着迷地看着花容也怪不好意思的,行了个礼转身走了。意犹未尽的南宫秋月恋恋不舍地看着花容,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今日,南宫家附近泛起了瘟疫。,南宫家不少下人都被赶走了,不幸南宫秋月也得了瘟疫,南宫老爷把南宫秋月送到后山的绿水小筑养病,大家都不敢去伺候他。瘟疫是会传染人的,无人敢接近他,连南宫老爷不敢请大夫。花容受到南宫秋月的关照不少,而且他还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去看看她放心不下。花容带了些用水还有食物到达绿水小筑。花容敲敲门:“公子,奴婢是花容,奴婢进来看看公子!”
“不可!!”花容正要推门却被南宫秋月喊停了,南宫秋月万万不想花容有事,“我之病是会传染的,不能再连累了他人!”
听到南宫秋月此言,花容更是担心;若是找不到办法救到南宫秋月,花容的心是不会安乐的,花容跑出去找遍了大夫都找不到救治之法,大夫不是不会治便是不敢治。当花容开始失望之时花容看到了一个摆摊的大夫,上面写着包治百病!
花容快步上前,她抱着仅有的半点希望,深呼吸:“大夫,你当真包治百病吗?”
大夫自信地摸摸胡子:“当然!”
“那是在太好了,妾家相公中了瘟疫,可该病会传染他人,其他大夫都不肯救治,望大夫施以援手!贱妾在此向您磕头了!”花容立刻跪下磕起头来
大夫听到花容之言心也寒了,他根本救治不了啊,何况还是会传染他人,可花容之举让大夫很是为难:“此位夫人莫要如此,老夫救不了你家相公啊!”花容还是不肯停,继续磕头,大夫实在没有办法了过去扶起花容,“此位夫人,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后山之中有位高人隐居,或许他会有办法吧!”
花容知道消息甚是高兴,花容立刻行了个礼离开,夜深后山之中有许多猛兽,花容是挺害怕的,但是只要她小心翼翼应该不会出事的。在朦胧之中花容发现了一家茅屋,该必定就是高人之所。花容加快脚步上前,花容轻轻敲敲门无人应答,花容再用力些,只听见一点咳嗽声,看来高人是不肯出面了,花容就跪在屋前:“高人,今日贱妾实在无意打扰,只是贱妾的夫君身中瘟疫却无人愿意救治,都只为该病会传染他人,请高人可怜贱妾施以援手!”
人还是没有出现,但声音却出来了:“会传染他人的瘟疫?是今日流行的瘟疫吗?如不能即使救治三日后便会死亡,本人可以救治,但药引难寻!”
只要有希望花容就会去找:“敢问高人药引是何物?”
“冰山雪莲!该物就在常年积雪的冰山山顶,恐怕你一个女子不能到达吧!”
世上没有做不到之事只有不想做之事:“高人放心,如今贱妾就上山去,明日一定把冰山雪莲送到!”
救人要紧,花容也来不及换上厚些的衣物,到了冰山,就刮起了大风雪,风如刀子般刮得人痛,风太大了,花容拿出手帕捂住脸才能行走,一步一脚的往上爬,山仿佛越爬越高,花容的手已经冻破了,每爬一步都留下红红的手掌印。不知不觉天已经由暗夜变成白天了,花容却也没有停歇过,她不能停,因为她知道停下了她就再也动不了了。终于到了,山顶中央长满了冰山雪莲,花容一碰,冰山雪莲的寒气甚重,但花容顾不了此些了,她怕不够还多采了几朵!
已经到了亥时末了,花容还没有回去,高人已经认为花容冻死了或者放弃了,就在此时花容赶到了,花容高声呼喊。高人听见了,他佩服花容的毅力出门相见。高人满头白发,眼神清澈,一身雪白的衣物,却没有胡子,加上深夜衬托的月色,高人犹如天上的太白金星,花容笑了笑:“还没有到子时,还算今日!”
高人打量花容,花容有着闭月羞花之容出于污泥而不染的气质,高人注意到花容的双手发紫发红到处都是冻破的伤口,手上捧着三朵冰山雪莲:“进来吧!”
花容不敢休息,她还要拿药回去呢,她此一休息可就不能及时醒过来了,高人用三个时辰配好了药,药一共有两份:“一份是给病人的,一份是给你的,你先服下就不会让瘟疫传染了,病人的一切衣物包括房子都必须烧毁!”
“贱妾都听明白了,贱妾多谢高人的救命之恩!”花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带上药回去了
10。…第三章 因缘(1)
花容首先把药煎好了,自己先服下。带上了更换的衣物。在南宫秋月的绿水小筑钱准备了烧毁之物。花容此回没有敲门走进去,南宫秋月脸已经发黑了,若是不能及时救治恐怕不行了。
南宫秋月看见花容进来了,心里很是难过,难道他真的要连累他人了:“我不是告知莫要进入吗?”
花容摇摇头靠近南宫秋月:“公子要奴婢看着公子死,奴婢做不到,公子放心,奴婢已经找到了良药,奴婢已经首先服下药不会有事的,如今请公子也服药吧!”
南宫秋月实在不愿意看着如此善良的花容为他牺牲:“那若是药无效呢?”
此事花容早就想过了,若是她是怕死就不会来了,南宫秋月对她有恩,如能死在一块也算报恩了:“若是无效,奴婢愿意陪公子一起死!”
南宫秋月惊了一下,他对她虽有救命之恩,但她与他非亲非故居然肯为他而死,他的心慢慢融化一点一滴地流向花容的身上,花容喂他服药,他很配合地一口一口咽下去,就算死他也不怕了。服完药,南宫秋月把一身的污秽都吐出来,他感觉好多了,药真的有效。花容也管不上男女之间的礼仪就在此处脱下衣物换上准备好的衣物,南宫秋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