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母皇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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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后,母皇被抢了-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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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怀里,伸手把玩着他的头发,浑身的骨头散架一般瘫着,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她真怀疑这厮这段时期离宫去往西南不是平定叛乱的,而是偷偷修炼了什么春宫大法,不然哪来这么旺盛的精力?一回宫还泡了个热水澡再往她寝宫里奔,尼玛的泡澡就泡澡了,丫一个大男人还往水里头撒花瓣?美其名曰修肌养肤保持皮肤白皙细腻水嫩光滑有弹性!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

看着镜月未央气定神闲的样子,彦音倒不是太担心,他更担心的是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到处沾花惹草。一回宫就瞧见慕容晏红着脸跑出去,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刚刚在寝宫里发生了什么!

一点一点卷起彦音的发梢绕在指尖,镜月未央微微勾起嘴角,倏地松开绕紧的青丝,目光落到桌面上摊着的九州版图上,从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厚葬。”

“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第一人厚葬,以彰忠孝之风。”

“那么第二人呢?”

“要是还有人再敢玩死谏,朕就抄他满门!”镜月未央的口吻陡然凌厉起来,透着一股森寒霜冷之气,转而又轻轻笑了起来,却更为可怖悚人,“杀鸡儆猴嘛,我懂的。反正我的坏脾气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要是惹怒了我,什么事我可都干得出来。”转过身趴在彦音的胸口,镜月未央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话说西南境的叛乱怎么样了?”

“少部分是饥荒诱发的乱民,更多的却是西冥的人煽风点火搞的鬼,不过抓了那些带头的暴民之后剩下的那些也就没有气焰了。只是有一点我很奇怪……”

“奇怪什么?”

“靖王镇守西境不假,可西南的叛乱他定然比我们更早知道,而动乱这种事惩治得越早牺牲就越小,可靖王却迟迟不出手,反而放任事态扩张,而且你登基为帝的时候,他也借故推脱没有回宫……”

镜月未央敛眉:“你想说什么?”

“呵呵……”见镜月未央一脸紧张的样子,彦音反而笑了起来,缓缓翻身将她再次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红唇,媚眼如丝无限蛊惑,“你有多喜欢他?”

镜月未央合上眼,拒绝对此事进一步深入考量。

得不到镜月未央的回答,彦音张口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狭长的凤眼透射出危险的光泽:“比起我,你更喜欢谁?”

“一样的,”低低叹了一口气,镜月未央睁开眼,目光认真而坚定,“你跟他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

“如果他背叛你呢?”

“那我会伤心。”想起那个妖孽邪肆的男人,镜月未央突然觉得有点儿小伤感,如果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精心的算计,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感情何其凉薄?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接触到的第一缕光,虽然不足以照亮她惨淡的世界,但至少握着她的手领着她走完了最初那一段忐忑黑暗的路途。她不是没有感激,但要是他真的背叛了她,那么她也——“但绝对不会原谅。”

望江楼,早木依昔春花浓,绿意渐翠柳梢头,物是人依旧。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闻人樱离这次穿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衫,绾着简单的发髻垂在脑后竖起的立领上,左耳耳坠处轻轻摆动着紫狐耳坠,别有一番撩人风情。不过这个男人镜月未央打死也不敢染指,如果说柳浮玥是罂粟的话,这个男人无疑就是会吃人的食人花。

“我的小命还吊在你的手里,如何敢不赴约?”

走过去拉开凳子坐到闻人樱离面前,镜月未央尽量表现得自然,暗示自己暂时忘掉他的另一重身份。

“如今你已贵为镜月帝君,攥了把柄在别人手里终是不妥,前些日子慕容山庄闯入一个贼人妄图偷盗,不知可是巧合?”闻人樱离说话一向直白,能用如此委婉的语言表达已经算是很给镜月未央面子了。

镜月未央眨了眨眼睛表示毫不知情:“慕容山庄寸土寸金,觊觎山庄财宝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都不够,闯入一两个有能耐的贼匪并不稀奇,倒是闻人庄主要加强山庄的防御措施了。”

没错!她是派人去偷他手里控制蛊虫的摇铃了,但是出师不利这种事情她会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吗?!这多伤自尊啊!

从镜月未央脸色找不到蛛丝马迹,闻人樱离也便不再纠缠,转而直逼主题:“本来打算让你这个二当家管理山庄的事务,如今看来却是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一听到有便宜可以占,镜月未央瞬间就鸡冻起来,“我很空的,正闲着无聊呢!”

闻言,闻人樱离古怪地打量了她一眼,质疑道:“身为帝君,不都是政事繁忙脱不开身么?”

“哎呀!你没当过皇帝当然不知道,做皇帝要是什么都自己干那就不用睡觉了!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挣破头皮想要这个位置吗?还不是为了一劳永逸!再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要交给我管我也管不来啊,反正有摄政王在,我只要当个翘脚皇帝就可以了……”

看着镜月未央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闻人樱离不由觉得好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皇帝不都是喜欢把权力紧紧握在手里吗?”

镜月未央不屑地撇了撇嘴角:“那是他们傻呀!”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她装蛋丫也装相,他还不是一样把权力放开自己跑出来捣腾,也不担心后院起火!

“嗯。”闻人樱离不再纠结于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很快就从中跳了出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随我走一趟蝴蝶谷?”

“随时待命。”

“明日?”

“o——k——啦——”

闻人樱离清俊的容颜上终于兴起了一丝纠结的表情:“什么?”

“就是没问题的意思啊!”镜月未央忽然跳起来凑到闻人樱离身边,抬手往他肩膀上一勾,一派交情杠杠的架势,“就算是现在立刻马上动身,我也随你……”一边说着,垂涎的目光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来回轻扫,眉眼间的痴迷愈渐浓厚。

“真的?”

闻人樱离忽而弯眉浅笑,抬手搭上镜月未央的腰际,不轻不重的抓挠了一下,惹得镜月未央浑身猛的一个战栗,瞬间破功弹开。

“喂……你!”

“你的眼神固然很真,可是演戏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动作要到位。”闻人樱离微微一笑,温暖得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然而说出的话却就叫人心惊,“如果你真的贪恋我的美色,刚才扑过来的时候,就不会只把手搭在我的肩头了。”

“哦?”

镜月未央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梢,不以为然地走过去,趁着闻人樱离不注意伸手就往他的后臀抓了一把,继而笑得风骚放荡:“你的屁股可真性感!怎么样……这下到位了吗?”

闻人樱离浑身一僵,表情瞬间石化在脸上。

恐怕打死他都不会料到,普天之下有人敢这样调戏他!

而下一秒,凛冽如刀的掌风劈面袭来,镜月未央早有准备,弹开一步对击他的掌心,沉重的一击使得两个人均是往后退了半步才站稳身子,眼见着闻人樱离还欲出手,镜月未央微微皱眉,露出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表情大叫了一声:“哇哇,你居然打女人!还是不是男人啊?!”

闻人樱离被她叫得一滞,刚抬起来的手臂随之重重甩向身后,直接劈裂了身侧的整张桌子才把那股劲气消掉。

“哼!”

一收回手,闻人樱离即刻摔门走人,好像再在这个房间多呆一秒他都无法忍受。

翘着下巴看了眼那扇被摔得稀巴烂的门,镜月未央不由啧啧嘴叹了两声,没想到这厮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脾气居然这么烈,果然当皇帝的就是不一样,连生气都要比旁人骇人百倍。

可要真这么玩不起,那就别玩啊!对着楼下一闪而过的那抹紫色暗影,镜月未央非常鄙夷地竖了竖中指——fuck!

刚才她故意挑衅他激起他的怒气,就是为了试探一番他的功力,一掌之下虽然不能确定他用了几成力道,但随随便便就能使出那样厉害的招式,这个男人的武功实在让她不得不忌惮。就如他刚才所说,她还有致命的把柄捏在他手里,这一趟蝴蝶谷之行是免不了了,但要她拱手把那么大一个宝藏拱手相让,那更是……天方夜谭!

最头疼的就是整个慕容山庄都控制在他的手里,就算她手握千军,一旦有风吹草动这个变态的男人估计会一把火把整个山庄烧得渣都不剩,毁得一干二净任谁都讨不到好处。

宝藏可以不要,可是慕容山庄里的那些可都是镜月的子民,毁了慕容山庄就等于掐断了镜月的经济脉络,此事可大可小,却是不能鲁莽行事

30。大小魔女!

“带我去!”

一听说镜月未央要离开皇宫,彦音立刻双手双脚黏了上来,也不管她这么做是不是合理,总之不管她去哪里他都要跟着,看着!省得她老那么爱沾花惹草。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她自己没感觉,他的第六感可灵着呢,那些个老狐狸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他一闻就能给嗅出来。

“陛下才登基不久,如今冒然离宫,对陛下的声威多有不利,还望陛下三思。”

慕容晏一直看不惯镜月未央荒唐骄奢的作风,好不容易才对她有了那么点好感,眼下她又如此儿戏地对待朝政,瞬间就将他刚刚积存起来的那点儿感激烧了个干净,只剩下蹙满眉头的忧虑和惆怅。

“我也去。”

一直默然不语的白朗之忽然上前一步,略显突兀地加入了镜月未央的阵营。

“陛下一时兴起也就算了,怎么你们也跟着胡闹?”

斥责般扫了眼昔日一条船上的战友,慕容晏紧蹙的眉心又深了三分,彦音对镜月未央的用情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若是有朝一日为了镜月未央而要负尽天下人,估计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白朗之又是怎么一回事?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镜月未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登基为帝,多少也有他一半的“功劳”。眼下镜月未央好不容易上了位,他却放她离宫?

“非去……不可吗?”

撇开不羁的性情,淮南王却是个极为有担当的男人,暗自思忖了一番利害,还是觉得镜月未央这么做有些冒险,毕竟新政权根基不稳,容易被心怀叵测之人趁机钻了空子。

墨黑的剑眉微微抬起,看向横陈在案台上的那方碧色玉玺,眸光微烁间想起了一个人。

宫里头有个不成文的惯例,每个皇子公主满周岁的时候都会举行一次抓周的游戏,据说当年他抓到的是一支玉箫,先帝抓到的是一本国策,而镜月千修抓到的却是玉玺。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太后开始一步步削弱德妃的势力,在镜月千修九岁的时候就将他送离皇宫发配西境。

其实说实话,无论是在文韬还是武略上,镜月千修都要胜先帝一筹,天资聪颖而又懂得收敛锋芒韬光养晦,从小都很讨太皇的宠爱,只可惜他排行老四,又非嫡出,尊祖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先帝登基后曾提出要把他请回皇宫辅佐朝政,却被他一口回绝,说是眷恋塞外风景,找到了棋逢对手的那个人,不赢他誓不回朝。先帝多番劝说无法,便也由他去了。

他跟镜月千修接触不多,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男人一回宫就会在德妃自缢的海棠树下舞剑练功,绯红色的花瓣翩翩坠落,像是血色的液滴穿刺在那冷锐的剑锋之中,煞气骇然,惊艳绝美而又致命惊心。而且据他所知,镜月千修从来都不是一个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人,与其说他是风度翩翩的君子,不如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样一个捉摸不透诡秘莫测的男人,又怎么会真的甘心臣服于仇人之膝?

“嗯,非去不可。”镜月未央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眉眼是笑着的,可是神色看起来并不轻松,抬脚走到淮南王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几个字,淮南王脸色即刻变了一变,沉然地笑了笑:“那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西冥之主!

“微臣留守皇城坐镇九都!”被镜月未央微微一扫,楚鹤鸣提了一把剑鞘,气势凛然。

“好,那就这么定了。慕容跟鹤鸣留在朝中协助皇叔处理朝政,朗之与晏儿随朕一道出宫。”

“嗷呜……”

衣角轻轻地晃了晃,被火云貂咬着扯了几下。镜月未央低头喵了一眼,对上一双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又卖萌又讨好的望着她。

镜月未央眼角微微一抽,俯身一把将它拎了起来,悬在半空摇了摇:“怎么,连你也要跑来凑热闹?”

火云貂呜呜地叫了起来,两只爪子快速地磨挲着,满是欢喜和兴奋。

提指弹了一下它的脑袋,镜月未央不无鄙夷的撇了撇嘴角:“瞎掺和!”

火云貂两眼一眯,却像是得瑟地笑了起来。

看那一人一兽玩得欢脱,慕容晏便知镜月未央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改变,只得郁郁寡欢地站在一边看着那几个极度不靠谱的男男女女在调戏一只同样无厘头的贱贱的貂兽,心下莫名地有些失落,像是被人孤立了一般,而且这种不带任何歧视的不经意间的孤立,似乎比以前那些刻意的捉弄更叫人难以忍受。

“哇!哇!呜哇——”

远远的就传来一阵响彻九霄的啼哭声,镜月未央登时一个头两个大,那奶娃儿看着那些咪咪小的一点,吼得倒是比什么都响,小祖宗一哭起来,整大半个皇宫都要缭绕着他的魔音,久久挥散不去。

“陛下,陛下……”奶妈慌慌张张地抱着小豆丁跑进来,急得满脸通红就差没去撞墙,“小公主一直哭一直哭,怎么哄也哄不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奶娘一边哄一边跺脚,镜月未央万分嫌弃地瞅了那小奶娃一眼,伸手从她嫩滑细腻的小脸蛋上轻轻划过,随即鄙弃地白了一眼:“哪有在哭?连滴眼泪都没有,就是在干嚎……”

触到镜月未央软软的指腹,小奶娃蓦地止住哭声,睁开圆溜溜的大眼睛抱着镜月未央的手指头一边啃一边咯咯直笑,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得众人一阵无语,转而诧异地看向镜月未央。

镜月未央满头黑线,转手把软绵绵的小奶娃往彦音怀里一塞:“喏,你来抱!”

谁知那奶娃一碰到彦音的手立刻又嚎了起来,比之前更响亮更凄厉更悲苦,仿佛受尽了无限委屈似的,哭得天都要塌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又一致把目光转移到了镜月未央脸上。

虽然镜月未央不是很喜欢这种又脆弱又讨厌又难缠又疯魔的生物,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骨血相连怀胎十月,母女间的感情还是杠杠的,只是被这小魔女嘶吼得实在头疼,连着伺候了三个多月早已把镜月未央的耐心消耗殆尽,在众人束手无策地把目光投向她之后,镜月未央斜斜睨了那小奶娃一眼,继而甩手轻轻一摆,从嘴里压低声线飘出几个极尽温柔的字节:“别管她了,嚎累自然就会停下来的,嗯哼?”

似乎感觉到镜月未央的愠怒一般,小奶娃揉了揉眼睛看着她,哭得皱巴巴的小脸还没抚平细纹,鼻子一皱又要开始哭,镜月未央终于崩溃,伸手往她鼻子上重重一点,眯着眼睛威胁她:“再哭!再哭就把你丢回北漠去!”

小奶娃被她喝得一愣,杵在那儿小眼瞪大眼,顿了三秒之后开始抽抽搭搭地呜咽起来,像是受伤的小受。

见状镜月未央不由大为得瑟,打了响指自得地炫耀了起来:“啧啧,看来还是要朕来管教小魔女。这小孩子啊,就是宠不得,所谓棒下出孝子,要是她长大了还这幅死德性,朕就罚她天天跪搓衣板,哼!”

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在有意无意地暗自斗法,周围的人一个个风中凌乱,兀自叹息了一声,思绪复杂难堪。

本来一个镜月未央就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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