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逸轻抚额头,有些慵懒的说道。
好似真的有些疲倦了。
真不愧是夏侯淳逸,今日这般复杂的情况下,他还有心操心这些,他的心思,果真缜密。
“云儿,夜色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夏侯淳逸淡淡的说道。
穆云蕊轻点头。
奢华的床幔放下。两人紧紧相拥,穆云蕊轻合上眸子,唇角浮起一抹浅笑。
夏侯淳逸原本轻合的眸子,却倏然睁开,狭长的凤眸中凝满了精光。
翌日夏侯淳逸上完早朝,就穿上一件素服,简单的样式,却也煞是考究。那样简单的素服也衬托的他愈加的俊逸非凡。
穆云蕊乔装成侍卫。
然后带了几个侍从,吩咐冯太医随从,只因冯一眠的医术她信的过。掩过众人耳目,就离宫而行了。
夏侯淳逸的骑术真的很不错。穆云蕊在他的身前坐着,细微的风吹起两人的发丝,深深纠缠着,穆云蕊不禁暗想,她这一生,是不是就注定要与夏侯淳逸纠缠下去了?
这样的想法竟然还会让她有一瞬间的温馨。
“云儿?你还识得那座寺庙吗?”夏侯淳逸微侧着头,轻问。
“应该快到了吧。我记得前面蜿蜒的路口,有个岔道口,然后向西而行,直直上山,路的尽头就是那座寺庙了!”这条路,穆云蕊记的格外的清晰。
只因,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对这里真的很是熟悉。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按照穆云蕊所说的,很快就到了岔道口,然后众人再向西而行,没多久,就直直到了山顶之处,那样的一座寺庙,很是古老,却是不大,但让穆云蕊却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三国风起云涌1熟悉的寺庙(2)
按照穆云蕊所说的,很快就到了岔道口,然后众人再向西而行,没多久,就直直到了山顶之处,那样的一座寺庙,很是古老,却是不大,但让穆云蕊却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夏侯淳逸帅气的一勒缰绳。
马儿骤然停下。
然后夏侯淳逸翻身下马,穆云蕊也随即在夏侯淳逸的搀扶下,下马。
冯一眠翻身下马后,也跟着夏侯淳逸,万分恭敬的站着。
夏侯淳逸微微一摆手,威严的吩咐几个侍从,“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吩咐,绝对不能进去,知道了吗?”
几个侍从恭敬的道,“是!”
穆云蕊欣然的走近大门,手指刚碰上去,眸中就一阵疑惑,只因纤细的手指上,沾满了灰尘。
穆云蕊只是微微一顿,却还是推开了门。“吱啦”沉重而古老的推门声音,在这清净的地方都有着浓浓的回音。
穆云蕊的心口微微一颤。
几步走近。
面前的一切,让她愈加的惊讶了。
院子里沾满了树叶,上面被层层的雪花覆盖着。
踩上去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里原本种植的一棵小树,如今可能是没人看管,此刻愈加的颓然了,看上去时那般的萧条。
夏侯淳逸眉头微微一皱,“云儿,你确定是这个寺庙?看这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穆云蕊着急说道,“等下,我进去看看。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里。也许,他在里面呢。”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流光,也随后跟着穆云蕊而进。冯一眠尾随其后。
穆云蕊边走边喊,“有人吗?有人吗?”
曾经就是在这处寺庙,那个小沙弥恭敬的让她住在别处的房间。
曾经就是在这处寺庙,终日面对着隔着屏风的萧亦寒。为他端茶倒水,偶尔他会与她多说几句话,时不时的听到他重重的咳嗽声,那样的声音如今还是不断徘徊在她的耳边。
她此刻来,是来答谢他来了。
她如今,带来了宫中医术高明的冯一眠。
就是为了治疗他的哮喘,他每每咳嗽的那般心惊,甚至是那次魅为他上的锁链,那样清脆的碰撞声,还有那屏风上,那样斑斓的血花,令她此刻想来都仍旧心惊。
“有人吗?有人吗?”推开了一扇一扇的门,每每都让她失望,根本没有半分身影,寺庙中的房间都好久没人打扫了。地面上布满了灰尘。
上面房梁上还有着层层的蜘蛛网。
甚至连那至高无上的佛像上,都布满了蜘蛛网,这样的寺庙,与她印象中的寺庙相差甚远。
难道真的都不在这里了?
她慌乱的跑到她曾经居住的那个房间,空荡荡的,一片灰蒙。
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有些恹恹的。
夏侯淳逸站在她的身后,妖孽般的面容上,却是那般的平静。“云儿,他们都不在这里了。”
不远处的冯一眠,墨玉般的眸中也凝满了疑惑。似乎在探究,令蕊妃娘娘如此心焦的要找的人,究竟是谁呢?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穆云蕊咬唇,“等一下,还有一个房间没看。”
穆云蕊不死心,她从心底还想再见萧亦寒一面,对于他的哮喘,她从心底中是心疼的。
夏侯淳逸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也紧紧跟了上去。
走到这扇门前,穆云蕊心中竟然有着一丝忐忑,萧亦寒,他在里面吗?她带来了太医为他治病,医术高明的冯太医。萧亦寒,他在吗?
她曾经应下的承诺,此刻终于要实现了。
难道这个机会,他都不给她吗?
穆云蕊有些心酸。
颤抖的推开了门,发出幽远的开门声。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这个房间还是以往的布置,那里仍旧有着一处硕大的屏风。记忆中,那样的屏风总是阻碍着她的视线,他不让她与他过分接近。
几步走至书桌前,轻碰,指尖沾上了一层灰尘。桌面上出现了一点清晰的痕迹。这里真的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那处屏风,记忆中她从来没走近过。每每她靠近了,里面就会传出冰冷的声音,“站住!”
此刻她迈着熟悉的步子朝着那处而去,不知那处是否还会有人再出声喊住她。
她迈出了一步,一步,可惜没有人再喊住她。她有些颤抖的绕过屏风,惊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道屏风,阻碍她的视线,一年,一年啊……
此刻,她绕过屏风来了,这里,却是空无一人了。
什么都没有了,空无痕迹,什么都没有了……
穆云蕊颓然的摇着头,喃喃,“怎么会是这样?”
夏侯淳逸走近她,熟悉的龙涎香气将她包围,“云儿,那个叫萧亦寒的人已经不在此处了。”
穆云蕊不知为何,鼻尖有些酸。似乎她为他争取的一切,都没用了。譬如说,冯太医的到来能为他治病,譬如,她能出宫来这里看他!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在此处呢?
为什么?
穆云蕊转身,静静的看着夏侯淳逸。有些难过的道,“他真的不再这里了。”
夏侯淳逸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云儿,你已经尽力要帮他了。不要太自责了。”
穆云蕊心中微微一暖,夏侯淳逸总是能这般知晓她心中所想,总是能带给她感动。
穆云蕊眼眶微微湿润了。“你说,他会去哪里了?”
夏侯淳逸摇头,“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去处。云儿就不用难过了。”
“这处寺庙,逸会派人来好生修葺一番,云儿对这里好像有些特殊的感情?”
穆云蕊心口微惊。夏侯淳逸的嗅觉总是这般的敏感,他总是能嗅到最重要的信息。但是他却没有说破。说破,她在这里呆过很久,只因,这样的话不能再说,若再说,又会牵扯到南诏国细作的事情,萧亦寒究竟是不是南诏国的人。
不过此刻,夏侯淳逸眸中却弥漫起一层浅浅的光,也许,这个人,还有可能会是他!若然如此的话,那他就……
他没有再想下去。
微微回神,只是浅浅说道,“云儿,不要在此逗留了。我们走吧。”
在走之前,夏侯淳逸问了穆云蕊一个问题,“云儿,若你曾经看过那冰雕面具男子的脸,你还会进宫吗?”
三国风起云涌1腊八节到来
在走之前,夏侯淳逸问了穆云蕊一个问题,“云儿,若你曾经看过那冰雕面具男子的脸,你还会进宫吗?”
穆云蕊眸中错愕,只是诧异的看着他。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想过。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的问了。
穆云蕊微微咬唇,“会!”只因情感对她不重要,对她最重要的是,她要从大宣国中救回她的娘亲。
这声会,却让夏侯淳逸微微松了一口气,抓住穆云蕊的手指不禁愈加紧了几分。
冯一眠在外面浅浅的道,“这里已然荒废很久了。”
夏侯淳逸微微点头,却是轻笑一声,“冯太医,今日倒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冯一眠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却赶紧恭敬的说道,“为皇上效命,是微臣份内之事。”
从那处寺庙回来,穆云蕊就不高兴,神情也很是恹恹的。
倒是夏侯淳逸,面上却覆上一层莫测。
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回宫之后的日子,各宫娘娘也算是相安无事,对于那副画卷的事情,无人敢提。
想来是夏侯淳逸的威逼起了作用。而夏侯卿然,这几日都一直是他负责陪那个使臣月扶。夏侯淳逸告诉穆云蕊,那幅画卷已经被他收好了。
派出去找画像上女子的人,都是装装样子,毕竟南诏国也不能轻易得罪。
一切都过于风平浪静。
穆云蕊心情就愈加的不平静了。世人常说,愈是风平浪静,之后掀起的波澜就会愈加的心惊。
这一切太过不平常了。
这样的风平浪静一直延续到腊八节前夕。
太后从佛堂中出来,面容依旧是那般的雍容,慈眉善目,但那隐隐投射而出的锋利却不得不令穆云蕊心惊。
众妃嫔都齐齐聚集在慈宁宫中。
只因明日就是大宁王朝盛传的腊八节。这个节日是大宁最为看重的。
太后如今礼佛这般久,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太后手持佛珠,面容一片祥和。“前不久,南诏国使臣的事,哀家已然知道了。”
穆云蕊心中微颤,太后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如今明日就是腊八节,我大宁王朝将会万般器重,你们可都一个个长个记性,不要出什么差错。对了,南诏国的使臣也会用他献出的夜明珠为我大宁驱邪!”
太后执起茶杯,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水。
然后再度浅浅的说道,“惠昭媛身怀龙嗣,定要好生注意。”
惠昭媛面上浮起浅浅的笑,“谢过太后关心。惠儿都记下了。”
“腊八节那日,你们不要穿的过于艳,要身穿素服,以显示虔诚。明白吗?”太后无比威严的说道,“哀家可不想你们为了出彩,穿上艳服,惊扰了圣灵!给我大宁带来不吉利!”凌厉的眸光却是狠狠扫射向了芳婕妤。
芳婕妤赶紧垂眸。
穆云蕊暗道,难道太后也在计较上次芳婕妤那几日身穿艳丽服饰?脑海闪过那个芳婕妤狰狞的神情,“十一月七日是暮蝶蕊的生辰,皇上在怀念她。那嫔妾为什么不能怀念她?她的一切,一切,嫔妾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嫔妾无论是在她暮蝶蕊的生辰,还是忌日,都会穿上艳丽的服饰三天。”芳婕妤的眸中漾起一抹兴奋。
三国风起云涌1腊八节到来(2)
“她的一切,一切,嫔妾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嫔妾无论是在她暮蝶蕊的生辰,还是忌日,都会穿上艳丽的服饰三天。”芳婕妤的眸中漾起一抹兴奋。
“这样,阴曹地府的暮蝶蕊,若是看到了嫔妾,想必会很高兴,很高兴。因为在这宫中,除了皇上,哈哈,还有嫔妾记得她的生辰!!”
太后那般精明,芳婕妤这般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上次是皇上在与她怄气,她才没有计较了。而这次,非比寻常,按照芳婕妤那时的想法,能够见到邪妖,能够见到暮蝶蕊,她定会疯癫的穿上那艳丽服饰的。
太后心思可真缜密。
穆云蕊心中不禁沉了几分。
太后又简短的吩咐了一下,才让那些妃嫔都给散了。
众位妃嫔见太后面容疲倦,都赶紧着说道,“太后好生歇息,嫔妾们定会安分做事,不会让腊八节中间出什么差错。还请太后放心。”
穆云蕊心中微微一颤,腊八节,腊八节?对大宁王朝这般重要的腊八节?
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汹涌波澜。
太后轻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才威严的轻恩了一声,优雅的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蕊妃留下。哀家近日头又有些疼了。蕊妃上次为哀家按的不错,留下给哀家再按按头吧。”
林妃娘娘眉毛高挑,不知在想什么,不过那双好看的眼中,一抹不悦闪过。
棠昭仪垂下眼睑,面容依旧无波,好似对这些都漠不关心似的,不知是漠不关心,还是心中早就知道太后要将蕊妃留下。
惠昭媛依旧轻抚着腹部,眸光禁不住对向了穆云蕊,唇线抿的愈紧。仔细瞧去,还能瞧见她手中的帕子被她给紧紧绞住了。
兰贵人怒看了穆云蕊一眼,不过碍于她不远处站着的是惠昭媛,她也不敢做的太过。
玉才人,芳婕妤都是垂下眸子,面上都是一片恭敬,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众人皆都跪安离去。
穆云蕊禁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慈祥的太后。她轻揉了额头,然后凌厉的眸子向了她,那样锋利的眸光禁不住让穆云蕊心惊。
穆云蕊微微福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太后,嫔妾给你按按头吧,您的头不舒服。”
太后手指上的祖母绿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那样一下没一下的声音,在穆云蕊听来却是那般的威严。
头不禁低了些许。
没再迎接太后那锋利的眸光。
虽然低下了头,但是却感觉那锋利的眸光都一直徘徊在她的周身。
不知沉默了多久,太后眯着眼睛,唇角轻启,沉沉的说道,“蕊妃,可真是神通广大!”
穆云蕊眸中流光一闪,神通广大?太后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哀家不吱声,就不知道那幅画卷的事了?若不是腊八节要来临,哀家忙着要礼佛,哀家早就来质问你了!”太后说到后面愈加的严厉。
面容都似乎冷硬了几分。
穆云蕊心口一窒,是啊,太后在宫中的眼线可是颇多的,这样重大的事情,太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原来太后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碍于腊八节到来,忙着礼佛,才没有理会这件事?那她今日这般威严质问这件事又是为何?腊八节不是快到了吗?明天就是腊八节啊!
太后沉沉的呼吸着,“天下之大,人有相似,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蕊妃,哀家觉得你是那般的不寻常!进宫没多久,就有小王爷口口声声说是讨要你。一次一次,甚至不惜让端王出面,来向哀家说情。你那时明明就是皇上的妃子,又为何要招惹上他们?你可知哀家再礼佛的这些日子,谁还来找过哀家?”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沉沉的说道,“端王!”
夏侯卿然?穆云蕊呼吸一窒。端王来找太后说什么了?他近日不是一直忙着陪那个使臣月扶吗?怎么还会来找太后?
眉心微微拧着。心也禁不住跳快了几分。
太后禁不住猛的站起,几步走至穆云蕊的面前,“知道端王说什么吗?端王说你竟然会武功,武功还不错!你可知,你可是穆府上的千金,哪来的这些武功?哀家命人前去穆府上调查,哀家知道了一件事。你,根本就不是穆府上的二小姐!”
穆云蕊心口微颤,唇禁不住的咬紧,眸中闪过狠辣的光,端王,夏侯卿然,他竟然来找太后,还搞出了这般多的事?
太后咄咄逼人的眸光,那般的严厉,穆云蕊此刻只能无所畏惧的迎视着。
“哀家的人,查出,说你是穆府上流落在外的一个女儿。”太后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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