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有!”
紫渊自信一笑:“出发。”
三声号角响起,紫色幡旗带着独孤两个大字飘扬在风中。
“本帅乃是紫纱摄政王,紫渊。守城将领听着,现在投降本帅免你一死。”一身银色战袍手持长戟,扯开喉咙还是叫阵。
空中突然飘下一张巨大的黑纱,城墙上现出一只笼子。看清笼中物时,心底的某一处抽痛起来。
只听城上喊话,“在下是乾坤子,玄天边城的守将。现在你等面前一里外便是黑风阵,给你三天时间闯阵。三天之后如果还没破阵,在下就活剐了这只臭狐狸。据说,他还是你的男人呢!怎么样,着急吗?心疼了吧!”
三天?你真看得起我!“传令三军向后方撤三里。”未攻先退必创军心啊!
又是男人!副将催马来到她进前,“大帅不可退让。”
紫渊一丝诡笑,“吩咐下去用远投器将我们带来的五百斤黑火药在一刻钟之内全部投出去。”
副将一愣,“您是说炸了这个黑风阵?”
“嗯!难不成真让我们以血肉之躯闯关?”方法不在新,好用就行。
“是!”副将赶忙去传令,早就听说过大帅打仗没什么章法。
果然,兵临城下的大军向后撤去。乾坤子以为人质之计起了效果,有些得瑟。“看来,这个女人还真在乎你!本将得好好招待你。嘿嘿!”
轰隆!隆隆……轰隆!!轰隆!!!
一个个炸药包稠密如蝗虫般地飞向阵里,更多的則飞上了城墙。浓滚滚的黑烟将空气染成黑色,为死亡盖上一件黑纱。固若金汤的城墙也被野蛮的炸药挖掉几处肉儿来,若隐若现的黑风阵被炸得机关尽毁,地上现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陷阱布满了各式尖刀。
“上枕木。”幸好带棉被来了。放到木头刚好铺平了大坑,“冲。”
在对方被炸的七荤八素时,大军开始撞城门了。紫渊躲过多如牛毛的箭雨后,飞身上墙。一把拽住二五八万的乾坤子,“兔崽子哪里走!”长戟挥臂挡住他的去路。
此时,大军已经攻占了玄天边城。
“把他放出来!别跟我你没有钥匙。”紫渊狠狠地威胁他。
乾坤子哆嗦地将钥匙递过来,军士将逍遥放了出来。紫渊抓住牢门,将乾坤子关了进去。“把他带着,有用。”
逍遥趔趄地走出铁笼,强撑的虚弱的身子站在她身后。只待她一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紫渊震惊地看着他,“吃错药了?”
两旁的军士赶忙按住他,“我要杀了你这刽子手,为我族人报仇。放开我~放开我~放”竟然昏死过去。
紫渊赶忙接过来,当兵的手下没轻没重。“醒醒~醒醒~醒来!醒来!!”掰开他的嘴唇,将人参露整瓶地灌了下去。“来人!准备马车,将他送回去交给红叶。”
“大帅!大帅!南门打通了,城中的百姓怎么办?”副将见到紫渊一愣,“您这是~”
擦去嘴角的血丝,一脸不在乎。“没事!”被猫抓了一下。“传令下去,统计一下死伤情况并原地休整。三个时辰后,继续进攻。”打天下,她还行。坐天下,她不行。“你说百姓怎么办?”
副将一脸色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依末将之见,女的全杀,男的先奸后杀。”
紫渊懒得听,挥挥手自己去大营休息了。
“报~报~报报!”一个军探低头跑进了大殿,“前方百里加急。”
枫绍闷闷地蹦出一字:“讲。”
“禀皇上,边城失守。守将乾坤子被俘。”
什么?枫绍不禁吃惊不到一天的时间,精心策划的黑风阵居然被破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姚丞相也就是他二舅临危不乱,“王上还是快想补救的办法吧!”
“传令地皇城,天池城,玄冥城三城联摆天罡七杀阵。朕要看到她死在阵中!”既然我得不到,那你就去死吧!
自打紫渊从梦中被吵醒,眼皮就不停的跳。跳的她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人算计她。
“大帅!末将带部队从前沿撤下来了。”
“末将也是。”
“末将也是。”
……
眉头紧锁,“怎么回事?”隐隐觉得不对劲。
“就在刚才,末将与荣副将、熊副将分别监视的三城刮起一阵奇怪的风。风停时,三座城池的守将都换成了一个人。更奇怪的是,城楼是的牌子也都换成了玄冥城。”成武如实回禀异象,“两位副将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城池的布局。就像~就好像”
“就好像大地变个位子,大家被挪移了是吧!”雕虫小技。
成武当下大喜,“大帅您能破阵?!”
“先去看看再说。”捧起头盔,一行几人登上了南城门。果然,如成武所说一样,透着一股诡异。难道,只是障眼法或者是找了三胞胎这么幼稚?!
“传令先锋官,三路人马各带五百人,分别从原始位置进入阵中。”紫渊谨慎地一探虚实。
“是!”副将下城墙安排。
眼看着将士们入阵犹如走近了幻境一般,身后的影子都变得飘忽起来。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从阵内飞出一颗颗头颅溅出一股股鲜血直奔城墙上来,待她看清时慌忙将身边人按在墙下。“卧倒!”
“哈哈哈!”一阵狂笑中,近在咫尺的城楼消失了。“姓紫的,这是我王特意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此阵名叫天罡七杀阵,让你死个明白。”
一记重拳砸在地上,“传令各军士,不得妄动出城迎敌。”
“是。”
“命狼师与鹰师至北向南屠城,除了不懂事的孩童与女人,尸体全部抛入阵中。”
“是。”
“成武带队将城中所有的粮食集中到南门备用。”
“是。”
夜
“大帅!各师回来复命。”成武带着一身血迹来到她面前。
盯着地图紫渊不曾抬头,“将那只铁笼栓上链子丢到天池城原来的位子,天亮时看看情况再说。”
“遵命!”成武隐藏起了一丝担忧,总觉得这次凶多吉少。
天蒙蒙亮,刚刚有了一丝困意。
“大帅!不好了……”副将们一阵慌乱声,让她毫无睡意。
紫渊不太高兴,“发生何事?”都是将军了,还不如一个兵。
“那个……那个阵没了,城外都是皑皑白雪。只有昨晚丢出去的铁笼还在,乾坤子也被射成了刺猬。”老熊纳闷地说,在眼皮地下就让人把那阵撤走了,她有些不寒而栗。
紫渊仿佛长了透视眼,“不是阵没了,只是掩藏的更高明了。”心烦!听什么都烦。“外面鬼哭狼嚎的,干啥呢?”
老熊一脸不屑:“大帅不必在意,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鼠辈。”
哦?“告诉城中还喘气的,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做红色、绿色与白色三种颜色的衣服,做完之后命军士将粮食缝在衣服上然后套在死人身上备用。”紫渊好困,感觉马上就要睡着了。“做完后,将孩子都送回去。其余人杀掉,所有将官集合到大帐。”
“是!”老熊越来越相信军中盛传的话,眼前这位不是打仗的天才就是疯子。
不知何时起,大家都挤在帐内。不同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声音了。
真是没法再装下去了!睡眼惺忪,“都找我干嘛?这么多人,下棋啊。”
“听说您要单枪闯阵,属下们不赞成。凡是都要大帅亲力亲为,还要我们干什么?”成武摸了摸鼻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坏她大计。
想找死?行!“你也不用着急,我死了,大帅就是你的了。再说,我也只是试着破阵。”紫渊一副悠闲的样子,吃茶嗑瓜子。
成武在怀中掏出一个圆筒,放在案子上。“这是临行前吾皇给末将的密旨,吩咐大帅必须得到半数以上的将领同意才能行动。否则,帅令无效。”
看都没看,直接将圣旨掰成两半丢出大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地我最大!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起身朝她一跪,慢慢抽出腰刀。
紫渊回头往身后看看,“先给我举行葬礼,不好吧!”怎么看眼前都浮现凄惨的一幕,大家腰系上白布到坟前哭丧,嘴里喊着誓与敌人共存亡。
“如果大帅一意孤行,我等愿自裁于此。绝不成为贪生怕死的怂包!”腰刀已横在脖颈上,有些都伸出血丝。
紫渊大怒,抬起一脚将案子踹向众将官。瓜子撒了一地,顾不上心疼了。甩开步子往外走,眼角寒光一闪。下意识地将两道寒光拍开,腰刀脱手咣铛铛地掉落。“干什么?国家培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自裁的?!”鲜血沿着刀口涌出,刺痛了她的眼睛。“都起来。”心中暗自叹气,就这样吧!
“谢大帅。”众将官行礼起身。
捂着耳朵,对面都要听到了。“部署不变,三种颜色。成武带红色的尸体入阵,荣光带绿色的入阵,我带白色的入阵。三个方向各十万人,每人携带一具尸体,每走出五步抛下一个,后面的人踩着尸体走。如果在前方发现了不同颜色的尸体,一定要往空的地方走。一旦被俘,一定要在原地留下贴身的物件。我一定回去救你们!明白吗?”
“明白!”众将官一起答应,难得的合作。
“这一仗凶险无比。新婚、独生女、父母老病者不能参战。按此要求三军点将,辰时出发。”紫渊沉着发布号令,放手一搏。
“是!”众将官行礼退出。这一夜注定不再平静。
看着闯阵的几十万人,紫渊心中不是滋味。她非常清楚,也许能剩几万人,也许……。按下号角,清清嗓子:“出发。”
一个绿人出现在她面前:“末将先走。大帅保重!”荣光脱掉了战袍,与其他军士无疑。这当然也是她的安排!
紫渊目送她离开,回头查看一下分成十小队的军士。“跟本帅走。”对着迟到的家伙认真地说,“如果我死了,告诉珍珍,我允他改嫁。”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成武心中鄙视她。
三十万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阵中,眼前不断变换着不同的画面,耳边传来声声惨叫。躲过头顶上的箭雨,闪开脚下的陷阱,避开飞溅的毒水,顶着尸身艰难地一步步前进。
感觉身子越来越沉,很冷,呼吸声越来越少。搬开尸体,抓一把雪放入嘴里。打一个口哨,声音很弱。身后的没有什么气息,紫渊认了。强撑着飞身来到山坡后,静静的,一动不动。
“什么?失去消息?”心咯噔一下,红叶跌坐在地。什么意思……她不是这么轻易就死掉吧!
几乎与她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人,不过她可是很开心哪!“哈哈……她终于遭到报应了,风儿你看到了吗?她在为你偿命,为你偿命。”慕容锦绣心情大好,“来人!拿酒来,我要喝个痛快。”
“公子爷,您快去看看吧!庄主喝了很多酒,谁也劝不住。”管家无奈地请苏怜儿去看慕容锦绣,虽然眼前这位是庄主死命要娶的人,娶回来又不得宠。但语气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求人办事嘛!
点了点头,苏怜儿走进书房夺过酒瓶劝道:“别喝这么多酒,会伤身的。”
“不用你管,滚开。”回身又打开一瓶酒喝了起来、
苏怜儿犯了脾气,“我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夫君,我不管谁管?”
“夫君?”慕容仰头大笑:“我的夫君只有蓝风,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报复独孤,我会娶你这个破烂货……你也不去看看我慕容世家在江湖的地位……现在她死了,我也不用再装了!告诉你,给我小心点儿,否则送你去做妓子。”说完将酒瓶摔在他脚下,嘴里还念叨着破烂货儿。
苏怜儿站在原地如同被雷打到,原来~原来竟是这样!什么缘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山盟海誓都是谎言。泪珠如串滴落在脸庞,如行尸走肉般向外面走去。
不知哭了多久,擦掉了泪水。他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馆,小二迎了上来。“客官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我找掌柜的。”绕开她,苏怜儿上了二楼。
一个妇女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一下。“找鄙人有事?”长得还不赖,走桃花运啦~
话音刚落,一个牌子出现在她眼前。“带我去见你们教尊。”
待看清那个牌子,掌柜的大惊失色。连声称是:“您稍候。”掌柜的一路小跑出见上级,结果就是金不换被下属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干什么?”
“有个男人拿着尊主的牌子要见主上。”
“废话!女人拿着还出事了呢。”一路骂骂咧咧的,兴趣缺缺。
金不换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酒馆,盯着他看一会儿。这个人她认识,前侧王妃苏怜儿。“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慕容夫君。怎么想起来见尊主了,还想让她死一次。”
“带我去见她。”苏怜儿蒙着面纱,将牌子放入怀中。“怎么这东西不管用还是你想造反?”
阴沉的脸都可以滴出水来,金不换忍着怒气:“跟我来吧!”这样一路无阻地,出现在红叶的面前。
夜下的边城不再平静,随着紫渊的失踪,人心浮动到了顶点。
“禀护法、坛主。属下等进阵后发现地上布满了尸体,无法找到尊主。由于担心找不到出口,便出来报告了。”小部队回来报告。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血离,命血坛全体杀手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破开这个天罡阵,找到主上。”
“护法大人,蓝玉也要去。”一张急迫俊俏的脸在一群女人中脱颖而出。
不待红叶发火,门子来报。“禀护法,金不换带着一名男子要见您。”
“不见。”红叶随便打发她,什么时候了?还男人!
“可……可是,那人手持尊主的牌子。”门子提醒着红叶的态度,要转变哟!
红宇噌地一下蹦起来,“主上出来啦!”
红叶皱皱眉,“让她们进来。”走近她,拍了拍红宇肩膀。“别激动!那块牌子十年前就在他手里了。”
一进大厅,眼神扫过众人寻找认识的。来到红叶面前,“带我去见她。不要跟我说,她死了。”冷哼一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话音刚落,众人手中皆一动。红叶的手势给的很到位,阻止了苏怜儿血溅当场的结果。“主上现在生死未卜,你说话小心点。再说,凭什么命令我?前王妃。”前字咬的很重!
“那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苏怜儿冷冰冰的扔出几个字,彻底激怒了红叶。
红叶一挥巴掌,作势要打。忽然又打不下去,一股强大的内力如一面看不见的墙阻挡着她。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护法息怒,我等奉命保护此人。如出手伤了您,就不好了。待反应过来,红叶精神一振。对啊!还有影子。他回来了,这是好事,他带回了影子部队。
“行!明天你跟她们一同进阵。”红叶扬起嘴角。
前后态度转变如此的大,让大家一愣一愣的。
“蓝玉也要去。”自从嫁给了王爷,自称奴的他就被禁止这个奴性称呼。
红叶点头:“去去!都去。”凭她对主上的了解,只要男人一喊,这事基本成了。
在杀手们的集体努力下,天罡阵基本破解。大军随后而止捍卫着得来不易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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