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妃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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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妃栖情-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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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才,看到了吗?

原来他项青真有落得一败涂地的一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当日两人说的玩笑话而已……

站在禹衡右侧的贺然纠着眉望向栖情,她叫喊的声音越来越低,压抑得如绝望般,眼泪糊了一脸。

“项青!”禹衡朗声喊道,一字一字落入他耳中。

“最后,还是朕赢了。”

项青苍白的唇掠过一抹惨笑,栖情再也受不了狠狠地挣开士兵的手腕,向场中央跑去,推开挥鞭的士兵,从上至下护着他,不敢碰及他满目疮痍的背,颤粟的双唇尝过泪水:“相爷…”

项青又是一记虚弱无力的惨笑,青丝夹着冷汗尘泥贴在脸侧,纤长的手指艰难地碰到她颤抖不止的手:“贺飞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木讷痴愚的小奴才…还会不会为谁失常…”

第1卷 奴 共赴黄泉

一句话断断续续分了好几下才勉强说完。

泪水糊得眼睛几乎看不清他的脸,栖情紧紧地握住项青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人心惊。

“原来…你还会为了我失常。”

“相爷…”栖情害怕地将他的手越握越紧,他不会死的,不会的,高高在上的星月从来不会消失的。

“什么人胆敢放肆,给我一起打!”莫战火从中来,大声喝道。

“等下!”

“不行!”

禹衡和贺然同时脱口而出,禹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贺然咬咬牙转身站好,不再说话。

“莫将军,项青就交给你处置。”禹衡字字有力。

莫战做官多年,虽是武将也懂得察颜观色,大禹皇帝的意思,明显就是项青任你处置,但这小侍你不能动。

莫战隐隐不甘,却也不能多说,作揖退下:“那下官先退下了,陛下放心,我们边塞国以后会年年上贡。”

禹衡点头,淡眼向场中央看去。

项青被边塞国兵就地拖走,栖情死活不撒手,瘦小的身体里似乎蕴藏了巨大的力量,让边塞国兵进退不得,直到有人上前将她的手一指一指用尽掰开,瘫软无力的项青才被真正地拖走……

“相爷!”

哀慽的喊声划破夜空,星星湮灭,华月轮回……

他不会死的……

一直被带到禹衡的房中,栖情想的还是只有这个,禹衡尚未开口,栖情已然跪拜在地,头往地上猛磕:“求皇上让我追随相爷!”

怒气集聚而升,禹衡拍案而起:“追随?项青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他赴的可是黄泉碧落!”

第1卷 奴 我不是

“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栖情全然不顾禹衡所说,只照着自己的性子死命磕头。

“栖情!”禹衡大声喝止了她的动作。

“你现在恨不恨朕?”

闻言,栖情浑身一颤,又要磕头,禹衡自嘲的笑了笑:“你果然在恨于朕!可你知道项青是什么吗?他是大禹的一条百足之虫,连要取他的性命都要等他离朝,然后联合边塞国!朕又何尝甘心!”

“那又如何?”她不明白这和她要追随项青有什么关系?

禹衡微怔,随即了悟地大笑起来,有些苍凉。

是啊,那又如何,项青是奸臣如何,残害天下黎民又如何,她心心念念于他,善恶早已抛开。

“求皇上看在儿时女娲娘娘庙的交情,成全我。”栖情又一次磕头,她知道和皇帝讨交情很可笑,但她能想的只是把他看成当年破庙里的男孩。

“朕不是他!”禹衡横生怒气,急色否认,须臾才镇定下来。

“还记不记得朕曾经同你说过,朕有一个朋友和你很像,一样的脾性一样的执着,他就是穆王禹宗。”

栖情呆住。

“他的一生都为朕而活,他不喜打架,却为了朕与人厮杀,朕被项青扶上太子之位前,前太子暗中刺杀、下毒,禹宗冒充朕多日,等到朕登基之日,他已经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朕必须留下你的性命,你知不知道禹宗觉得自己快要死的时候要做什么?他说他要去江南等一个人。”

栖情垂在地上的手不由得颤了一下,泪水不期然地落出眼眶,她从不知自己的泪水竟有这么多,也从不知道那个同甘共苦过的男孩受过这种遭遇。

第1卷 奴 他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吗?”

“如果你还想见他,就不能死。”禹衡发现自己说了这么多,竟只是要她别去送死,着实可笑。

“他曾对我说过,做人若能随心而至便一生不悔,栖情也许等不到与他相见,却可以照他的话去做。”

禹衡震惊,那张执着的脸让他不敢正视,转身背向她,烛火将他的身影拉长。

原来她一直记着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你走吧。”禹衡终于松了口。

栖情急忙谢恩,又听禹衡说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是生是死都不要怨朕。”

“谢皇上成全。”

栖情宛如被大赦,从地上站起来急急地往外跑,禹衡这才转回头来,俊逸的脸庞上哀伤莫名。

何时他的生命里,也能出现一个痴念执着的女子。

栖情由士兵们送去莫战军中,夜色茫茫的路上一匹马冲了过来,栖情周围的士兵统统跪下行礼:“参见贺将军。”

栖情抬头神情淡淡地看向他,贺然骑于马上,一身精神抖擞的战袍衬得他更加俊朗,随手一挥:“你们下去,本将送她去。”

他现在成了少年将军,前程似锦,富贵荣华指日可待。

贺然一跃下马,执手牵着缰绳一路陪着栖情走,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变得哑然:“你不怪我吗?”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栖情紧接着问道,她自知有愧于贺家,有愧于贺然,被利用又怎样,一切都是她的报应。

贺然苦笑一声,脸上有着不符年龄的伤感世故:“现在你走的这条路,跟送死有区别吗?”

第1卷 奴 道别

没有区别,莫战押着项青回到边塞国京都,就会处于极刑,她一个侍从追随而去还有第二个下场吗?

远远地便看见边塞国营帐的灯火,栖情淡声道:“贺然,以后好生照顾自己。”

贺然猛地松开缰绳抓住栖情的手腕,马儿得到解放撒欢儿地撕鸣跑开:“跟我回去,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谈这件事,一切都过去了,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你不会故意隐瞒我大哥的死。”

但可悲就可悲在这里,栖情眼中噙着泪,字字坚定的将贺然编织的美梦击碎:“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隐瞒。”

抓得紧紧的手慢慢松开,贺然的语气不禁恶劣起来:“他算什么?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项青不是个好人吗,这些都是说给我听的?那你自己呢?”

“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真相的一天。”他曾经那么崇拜项青,知道真相后,报仇也定会报得狠戾而极端。

“死的不会只有相爷一人,还有很多相爷的心腹战将,和你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

贺然踉跄倒退一步,这些他何尝不懂,项青一倒,效忠他的将士必然反抗,皇上只有镇压,他是报了仇,但他也成了兄弟们的叛徒。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连皇帝都奈何不了项青,我又能如何?”贺然大声吼道。

“我贺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死了那么多兄弟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杀兄仇恨不共戴天,项青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赔我大哥的命!”

第1卷 奴 道别(2)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看着贺然日趋刚毅的脸,她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宽心,他已经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了。

贺然,你一定好好过日子。

栖情眨了眨眼,将眼泪逼回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边塞国的营帐中走去,夜色中的背影留给停伫在原地的少年。

贺然的眼眶渐渐红了,为什么他们会走到今天,他还有大半辈子要过下去,而她却已经走开……

“啊!”少年不甘地大吼一声,撕破整片静谧的夜晚。

栖情的背一震,随即继续往前走去,不再停下。

栖情重回牢狱,火盆照得黑暗的牢笼阴晦不明,栖情捡着角落坐下,不一会儿,两个士兵拖着项青走了过来,她刚站起,项青就被扔了进来。

‘哐铛’一声重重的牢门被关上,一个士兵翻着白眼:“给他治过伤了,看好了知道吗,别还没回到京城,就死了!”

栖情没理他,蹲到项青身边,他的白衣早被鲜血染透,她丝毫不敢触碰,一张绝世的脸苍白无血色,长若羽扇的睫毛覆在闭着的眼眶上。

他是多么一个傲然立世的人,怎么会落到这一步……

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颊,项青微颤了下,栖情立刻缩回手指,见他并未醒过来,才大起胆慢慢抱起他的身子搂进怀中。

冰凉的身子触及到温暖,项青下意识地更加贴近栖情。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口句以湿,相儒以沫。

第1卷 奴 与你同生共死

莫战恨透了项青。

从此,白天将他们双双捆以链条锁在铁笼子里游街而走,不论风吹雨淋,晚上再扔两瓶药给项青治伤。

项青的伤一遍遍恶化,又一遍遍让药强撑过来,昏昏醒醒。

他真正醒过来的时候赶上行军的白日,前前后后全是边塞国的士兵,两旁无数的老百姓对着他指指点点,刺目的阳光透过铁笼照射到他脸上,削瘦的脸犹如被镀上一层金黄的光晕。

“相爷,你终于醒了!”栖情开心地喊出声,艰难地抬起重如千斤的手,替他脸上的一缕青丝拂去,手上的铁链哐哐作响。

项青低下眼看向栖情,这一眼却让她心惊肉跳,那双狭长的眼中风采全无,淡漠地亦如死灰。

“我竟还没死。”项青的声音沙哑地让人心疼,干燥如裂。

车轱辘吭哧吭哧地转动着,栖情很努力地抑制住鼻尖的酸涩:“我会陪着你一起。”

项青面无表情地倚靠在铁笼上,看着手脚缠缠绕绕的铁链,想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一起?一起什么,一起去死吗……

是夜,军队在一处村落休息,项青和栖情被扔进了一处柴房。

栖情解了手上的束缚,拿着药替项青擦伤药,被他用尽力气一把挥开:“他们给药就是不想我早死,我是不会遂了他们愿的。”

栖情沉默地将药置在一旁,问外面值夜的士兵要了盆清水,把帕子沾了沾水,亲手擦拭项青的脸,手腕蓦地被他抓住,项青苍冷地道:“你是被贺然赶出来的?”

第1卷 奴 上架感言

以下是本文后半部精彩看点:

栖情被项青当做引开敌军的诱饵,是谁在她奄奄一息时,出手相救?

她与项青成亲后没多久,为何要装疯?

性格坦率直爽的贺然,为何会狠下心杀死自己的妻子和他还未出世的孩子?

项青的结发妻子谢盈,为何会成疯子?

项青为栖情寻遍天下名医,她的顽症能否治愈?

当禹衡东山再起,领兵打回宫中捉拿项青时,却发现寝宫陷入一片火海,项青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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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奴 受辱

栖情摇头,掰开他的手指继续替他净脸,出来的原因也不言而喻。

项青的心中不是没有触动,他这一辈子全然为了功名利禄而活,没想到快死的时候还有人追随。

时间在静默的氛围悄然而走,忽然,柴房的门被推开,一阵酒气冲天迷得人难受,只见三个醉得满脸通红的士兵走了进来,步子东倒西歪,其中一个瞪大眼色眯眯地瞧着倚在干柴上的项青,然后大笑起来:“兄弟们,瞧见没这就是大禹王朝第一美男子,都落得这副德行了,还是比娘们儿都漂亮。”

后面两个立刻跟着大笑起来,来回搓着手:“老子这辈子还没尝过男人呢。”

“那还等什么,大将军说随我们的,只要不玩死就成。”为首的上前就拖起项青,另两个猴急地开始脱衣解带。

栖情震惊地看着项青被按在地上,白衫被撕裂开来,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猛地扑了过去,将项青护在身下,紧紧地抱着他的肩。

“妈的,这小子坏什么事!”其中一个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脚过去,一口痰正啐在栖情的脸上。

“他身上有伤,你们不能动他!他身上有伤,你们不能动他!”栖情反反复复地说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谁都不可以碰他,谁都不可以……

三个男人一番好事被搅,火从中来,伸起脚纷纷朝栖情背上踩去。

“他妈的,给老子滚,不然连你也一起上!”

“大将军只说不能玩死项青,可没说这个侍从要留着。”

腰间忽然碰到清凉的手指,栖情往身下看去,项青一脸无动于衷,好似处在事之外,声音冷冽而轻:“立刻掐死我。”

栖情激烈地摇头,背上的踢打让她的身子不停震颤,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地掉到他的脸上,一双唇呢喃着什么,项青辩认片刻才听出来她在说什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原来他在她眼中一直如斯,可他终究落到这田地了。

“咦?这小侍的身子怎么踢上去软软的,不像男人的身体啊。”

有人发出疑惑,没等他们再说下去,项青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趴在自己身上的栖情推开,栖情倒在一旁又要扑上去,一人眼疾手快地狠狠地踩在她身上,令她动弹不得:“你给老子老实点!”

而另一旁,项青身上的衣裳被尽数撕烂,白色的布条落得满地都是,**声响起,一具男人的身体覆了上去,另一人迫不及待地脱掉衣裳,舌头舔着唇:“你快点你快点!”

项青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如尸体一具,倾刻屋子里只剩下**的声音……

栖情眼睁睁地看着,手脚刹那冰冷,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那一刻,她情愿项青死去。

日头还是会上来,饕餮过的士兵早已离开,栖情凝视着地上**如婴孩的项青,心一点点被扯烂,绞干净帕子游走在他的身体上,令人作呕的味道让栖情想吐,项青像是梦魇忽然一颤,眼睛恍然睁开空洞如死:“好冷…”

栖情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外衣罩在项青身上,跪在地上将他抱进怀里,他身上冰冷得吓人。

柴门再次被打开,进来两个士兵,不耐烦地挥着链条:“走了走了,该上路了。”

第1卷 奴 我想杀了你

“马上找一套衣裳来。”栖情不动分毫,只紧紧抱着项青。

“开什么玩笑,是不是等下再给你们找个八抬大轿来!”士兵睨了一眼她怀里动也不动的项青,又看了看旁边地上的血污,看来昨晚上王二他们玩得挺爽啊。

栖情木然地看了一眼贼笑的士兵,伸出手卡在项青脖子上,语气平板地道:“我要衣服,不然就掐死他,你们就带不回京城了。”

相爷,栖情不会再让你受辱了,绝不会了。

两个士兵这才被吓到,面面相觑后速速离开,好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套衣服,扔到栖情脚边,识相地关上柴门。

栖情捡起衣裳,粗糙的质感擦过她的手,不禁让她担心会不会刮伤项青,只是这样的环境下有总比没有,栖情动作轻柔替他穿上衣服。

昏睡的项青慢慢醒转过来,双眸渐渐黯淡下去,一潭死水,瞥见自己躺在栖情怀里,无声好久,蓦地抬起头张开嘴往栖情脖子上狠狠咬去,栖情的心猛地紧缩,眼泪无声地掉落下来。

鲜血从他唇齿间顺延而下,项青仍是不松口。

“相爷,对不起。”栖情哽咽,如果当时她能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他还是一身骄傲。

项青松开口,无力地瘫软在栖情怀里,鲜血涂过薄唇如朱砂一抹,空洞的眼凝着一方:“我真想杀了你。”

栖情止不住抽泣,柴门被大力地敲着:“好了没有,上路了,磨磨蹭蹭的。”

栖情擦掉眼泪,忽略颈上的疼痛站起身去扶项青,他身子一斜,重重地倒在地上,手僵硬地垂在一边,身上各处的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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