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他们熟了起来。本来就是亲戚,所以也经常一起玩,只是贾珠比较忙,又要刻苦读书,所以能和他们凑在一起的时间不多。
前些时候贾蔷伤了腿,贾珠贾琏都去看过他们,看到伤在那种地方,自然是明白怎么回事,当下就问他们这又是闯了什么祸?贾蓉倒是想告诉他们,只是贾蔷怕隔墙有耳,其中又骗着叔叔贾珍,就没敢说,当然,想着彼此的交情,也没另编谎话哄他们。只让两位叔叔不要再问了,自然是闯了祸才这样的,只是这话不太好说,等日后事情消停了再说。而人精珠琏二人想着东府里这些日子的事,估摸着里面有些瓜葛,也就不问了。
只是贾琏本来和他们是一路的,整日里溜狗斗鸡的,打闹作弄人,虽品性不坏,但也没做什么正事。贾琏有贾瑚贾珠看着,只是弄些无伤大雅的事,后来又因贾瑚一事顿悟,开始向上起来。再看着蔷蓉二人,虽名分上是侄子,其实却是往日里的小伙伴,不由劝到:“你们也一日大似一日了,都想过往后怎么办吗?我知道你们烦人说教,也不喜听那些酸腐老头的话,我自己和你们也是一样的。但是人总要长大的,总有自己想要护着的人,如果自己没本事,不连累人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还如何妄想着去护着自己重要的炫?”
其实,这些话是贾琏有感而发,若搁在以前,这蔷蓉小哥俩指不定听过就忘了。只是现在这些话就像一把重锤重重地锤在这两人的心上,连日来种种的惶恐害怕伤心顿时翻滚而过,只觉得一股子气直冲脑门子,想要变强,想要保护自己重要人的念头牢牢刻在心上。当下里,这贾蓉就说到:“还请两位叔叔教我们。”贾蔷虽没说话,但也跟着重重地点着头。
贾琏一下子就有一种为人师表的满足感,只是说具体要怎么做,他也有点懵,一下子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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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1 整顿
121 整顿 (第一更)
贾珠看着眼前的情形。知道这哥哥估计是要尴尬了,忙接过话头,趁热打铁,“你们既有这份心,就好了,只怕是你们坚持的不长久,要知道,变强,向上,可不是一朝一夕的。”
“还请叔叔放心,既然想到去做了,就一定能坚持下去,不然,誓不为人!”贾蓉贾蔷对看了一眼,认真地说着。看着这小哥俩的样子,又听着小哥俩的誓言,贾珠点了点头,也开始真心为这两人谋划。
这些事情,贾珠也都没瞒着父母。贾政子肜虽不是圣父圣母,也没什么宗族观念,但认为力所能及能帮就帮也是不错的。更何况还是自己亲戚,东西两府也是脱不了瓜葛的,小孩子能有学好向上的志气自然是最好的了。这样想着,又不免想到了家学。
家学,又叫做族学,原是先祖宁公荣公为了宗族着想才兴办的,府里孩子除非万不得已,多多少少都在那里待过。前世贾政还是存周时翻看红楼也为这家学扼腕叹息,明明是造福族人之所却成了藏污纳垢之地。所以,他来这以后,也一直关心着家学,还时时视察,让夫子不敢稍有放松。
只是现在这夫子是代儒,辈分上还长着贾政一辈,在这个礼孝为先的时代,贾政见到他也是恭敬有加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想着现在这代儒已经精神头不如以往了,学里的小子们更是开始溜奸耍滑了,如不在这风气稍露头时就掐住了,以后纵大了再从头收拾就更添手脚,当下就打定了一番主意。只是这族学乃族中大事,非贾政一人可以决断,所以他还要伙着他大哥,让贾珍这担着族长之名的家伙出头。
趁着当下有空,贾政就寻了他大哥到了外书房。兄弟俩这么多年了,说话也不绕弯子,贾政上来就直接说了学里开始冒头的歪风以及他的担心。又把他在书中看到的族学将来的不堪描述了一下,表示一定得严抓严打。
贾赦本性就是个严谨之人,所以幼时才那么的看不惯那时大房的那些个人和事,并不仅仅因为他们是庶出才处处给他们没脸,当然,出于心疼他祖母之心也占了很重的部分。更何况这么多年,兄弟交好,母子也情深,并未成为书中那个骄奢贪色之人。一听兄弟所述,虽不信族学最后会变成那幅不堪的样子,但目前这情形已经够让他气冲顶门芯了。马上就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这帮小子不学好,统统抓着大板子伺候,学里太爷既然精神头不济,那就回去休息养老吧。”
贾政看着他大哥这么多年来还是不遮不藏的性子,看似高傲,实则率真,不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也就是这个性子,让他大哥吃了不少亏,不然。就他大哥这品性、能力,为什么在礼部一待就这么多年呢,他虽多次劝说,怎奈他大哥就是不耐。贾政劝道:“大哥想得虽好,也是为了他们好,但这这么做却有些欠妥。”
喝口茶,继续劝,“学里太爷,怎么说都是族里长辈,看在这辈分上都得给他脸子,不然,我早就不耐烦他了。还有那些个小的,爱之深,责之切,怎奈族中妇孺短见者居多,说不定不见你管教他们的好,反倒记恨你打了他们的崽子。”
贾赦眼睛一瞪,“我还怕那起子人记恨不成?”
贾政拿这大哥的脾气没法子,苦笑道:“大哥虽不用担心那些个人,但是有道是妇人长舌,如若这些人到处搬弄是非,有那不明究里的倒是偏听偏信,反倒污了大哥的清名。虽说大哥相信清者自清,但是世人有几个是不蒙着两眼的?若再有着有心之人借机生事,那就更是麻烦不休了,更甚是弄到朝堂之上,后患无穷呢。还有,就算大哥把这些统统不放在眼里,但若这些妇孺上门找老太太哭诉。岂不是图惹老太太烦恼了?这样,倒是我们为人儿子的不孝了。”
贾赦开始还不为所动,但听到最后,想到要是把他老娘都给麻烦了,确实不孝,才收了脾气,问道:“那依你之说,该当如何啊?”
贾政一笑,轻击着桌子道:“学里太爷,是该休息了,不过得换种说法,让他荣养,挂个虚名,不外乎多出一点子银子,咱们家里还缺那点子银子不成?然后,重新聘请名誉好学问深教导严的夫子就是,一个管不过来,就多请几个做副手,也就多舍点银子罢了。而且,趁此机会,给学里定下些章程,好好管束那些个小子。老实说,我早就想定章程了。只是太爷在那里,我要顾着他的面子,也不好插手进去。这家学,可不是让人白混午饭纸笔,学些个精致的淘气的地方。”
贾赦一听,果然不错,当下就细问。贾政也就一条条细说。先说这代孺老太爷,要面子给得足足的,赞誉他,然后尊其老,说实不忍心让他继续为族里操劳。让他在家荣养,再说学里还是缺不了他,让他勉为其难,担个督学,有空有精神时就督促那些个学子学习,一个月给若干银两,这样,既给了名声又给了实惠,还怕他不乐意?就算是他实在闲得慌,到时还可以督促学生,也是让那些个孩子不敢放松绷紧皮子的法子。
至于章程,就更好办了,无非就是不让那些孩子混日子,成天个把心思放在调皮捣蛋上。最好的法子就是考试,一个月一小考试,半年一大考。而且,为了防止学生到了考试临时突击,甚至作弊打小抄,还要有平时考核,诸如无顾缺堂,上学迟到,等等作为态度成绩,夫子提问,随堂作业,课后作业,作为平时成绩,综合起来为平时考核。按不同的比率,平时考核,小考,大考一起计算出一年的成绩。这些成绩要定时告诉各自家里。还有,还要让这些学生互相比拼,每年头几名有学里奖励,按名次不同奖励丰厚不同,而最后几名要除名,不让他们继续混日子,甚至带坏别人。
贾赦听了果然眼睛都发亮了,击掌大笑。“果然是好法子,我这个弟弟就是能干,愚兄不服不行啊。”贾政听这话倒是心中有愧,想着这哪里是我想出来的,那一世里的学校都是这样子的,还有更精细的,只是我觉得一开始不要这么严罢了。
当下两兄弟商量妥当,贾赦也觉得这事贾珍去干最合适,就让人去东府看看,把贾珍给找来。
这贾珍连日里陪着尤氏,不免无聊,这时恰巧出了府与人鬼混,下人扑了个空,不免添油加醋的对东府的下人说,是两位老爷一齐要找珍大爷,看着两位老爷面上都很是严肃,他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话,怕是有什么急事吧。
当下东府管事的忙安抚这人,让他先略坐坐等等,他这就派人去寻了大爷回来。这下人也拿乔,说道,府里老爷等着,不敢在此坐等,还得急着去回话呢。管事的也没法子,只得塞了些许赏钱,让其在老爷们面前替大爷美言几句,才放人走了,一边还大力派人去寻了大爷去。
这下人也是个机灵的,不知道二位老爷到底是有什么大事,也不敢有所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回了话,还把那些个银钱也拿了出来。贾政倒是喜欢这人会看眼色,说道:“既然是赏你的,你就收着。看在你实诚不作假的份上,老爷我也要赏你。”当下让人给了这人一两银角子。
这下人只是跑了个简单的差事,就两边得了赏,二老爷还给了一两这么多,还得了二老爷的青眼,当下欢天喜地的出去了,心里想着以后要更加实诚仔细。而其他人看到这厮简简单单就得了这么许多,还在两位老爷面前露了脸,就更加羡慕了,也存了以后办事更加尽心,实话实说,不糊弄主子的想头,再说了,这大老爷还罢了,这二老爷和几个哥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贾政也是没有料到,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还有一两银子,就买了下面人那么多的实在,存下了许多好处。
贾赦刚才在那下人面前不好发作,等人都下去了,就再忍不住了,“这个珍哥儿也实在是太不着调了,他这样子,也不怕孩子学坏了吗?要说这敬二哥,也不是我背后说哥哥的不是,也是个不着调的,生了儿子也不知道教养,弄出这么个玩艺儿来。若这蓉哥儿也学着他父亲爷爷,这东府里,咳!”
贾政看哥哥生气,想了想,就把琏儿珠儿和贾蔷贾蓉的事说了。贾赦掂着胡子说道,“好,好,也不枉了平时我们的教导。以后那两个小的,没事就多让人接过来,省得在家里混着,也学些个乌烟瘴气的东西。”
等着贾珍赶来,贾赦看着贾珍那一身的酒气脂粉气,也不耐烦教训他了,一杯子凉茶直接泼了他脸上。当下吩咐完事,就把他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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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面,牵挂着我的坑,找了半天的信号,终于上来了。真不容易啊,自从开了坑,俺就被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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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 抱养
122 抱养 (第二更)
再说贾兰满月时。李府里的人也过来看望女儿与外孙。李家太太与李纨许久未见上,自然话多。李家太太看到荣国府里众人如此看重这个外孙,当然高兴,又想着有了这个外孙,女儿终于可以放心了,不免说了些日后如何的话来。
李氏听了她娘的这些个将来如何的话,心里不免泛上苦楚,脸上也就带了些许出来。李家太太看女儿脸上不对,自然揪心,反复询问,终于让她得知,女婿居然放弃了爵位,不但如此,就连小外孙以后的前程都要让他自己奔,不由大惊失色。这女婿到底是唱得哪出啊?难不成也像是自己家老爷一样,读书读得迂腐了?也是看来也不像啊!
然后,不免的,为她女儿日后的日子担起了心。又加紧盘问女儿怎么过日子的,女婿又为何作出那些个打算的。李纨看是瞒不住了,当下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给说了。李家太太虽不太知道这爵爷人家是如何过日子的,但必竟是多吃了那么多年的盐。知道是女儿失当了,才遭了女婿的冷落。
因而劝道:“女儿啊,不是为娘说你,这确实是你错了,真是枉为了你读了那么多的诗书。且不论这二位太太的是非,这大太太在你面前说二太太的是非,本就是不该当的,你就不该听的。且不说她是个继室,就是你的正经婆婆,你也不能就这样听着,哪怕是跑跑开也是好的。再说了,女婿自幼失母,二太太对他好,他把这婶婶作亲娘也是应该的。你既是他的妻子,本当夫妻一条心的,怎么会听了那个不尴不尬的婆婆的挑唆。再说了,这府里的长辈们都在,哪里由得着你来操心那些个有的没的?这府里的老太太如此疼爱你相公,还能让他吃了亏去?。。。。。。”
这番话语说的李是抬不起头,李氏哭道:“娘啊,我早已知道错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李家太太再怎么说都是疼爱自己女儿的,虽知道自己女儿有错,但在心中还是怪罪贾瑚,这女儿做错了,你好好说就是了,犯得着这样一棍子打死吗?还是说,已经被别人勾去了心。才这么容易的厌弃了妻子?看来,这李家太太虽有些见识,但眼界也脱不出这后院的争斗,这一想就想歪了头。
只是这话心中想着,却不好跟女儿说,免得她更加伤心,还要劝她别哭了,才出了月子,省得伤了眼睛。然后慢慢的边想边说,“既然女婿这样说了,那也就先不要逆着他。看他也是个疼孩子的,先让着骨肉亲情去软和他的心,你再更加贤惠些去哄转他来,等孩子日渐大了,不由得他不操心孩子的前程。倒是你要仔细了,早日哄回女婿才好。你且看着,他平时里对谁多上了心,你就要多多堤防着,虽说贤妻要大度,但是也不能让人越过你去。有时候,也要动些手腕子。除掉些不懂分寸的狐媚子,只是这些千万不能被女婿知道,不然,就更加生分了。”
且不说这李家太太到底是教了些李纨什么,等到那日回了李府后,就迫不及待的找来了李手中,把女儿说的,女婿放弃爵位,也让小外孙自己谋前程的事说了一遍。原意,她是想让老爷帮衬女儿一把,在亲家和女婿面前吹吹风,让女婿收回前言的。哪想到,这李老爷的酸腐性子这时候竟然发挥到了极致,不但不怪罪女婿,反倒是大为赞叹,言道,“我辈读书之人正该如此。”倒把李家太太气个仰倒。
又怕李老爷真的跑到女婿面跟前称叹,弄得以后女婿就是心中反悔了也碍着面子不好说出口,才忙着对老爷说到:“我也不懂读书人该如何,既是老爷称赞,那就是个好的。但是今日之事,老爷还是不要再说了,省得让人以为姑奶奶不守妇道,多嘴多舌的,把个夫家之事嚷嚷的到处都知道了。”
李守中本意是想要去和贾瑚说道说道的,只是一听妻子的这番话,才猛然觉得果真如此,而且自己再去和女婿说这话,不就是和那些妇道人家一样了。也成了长舌之妇。于是心中叫着惭愧,脸上还偏要做出副不以为然样,言道:“这还要你这府到人家说,我辈读书人岂可学那妇人长舌?”说着脸上挂不住的就出来了,直到避入了书房,才长长舒了口气,言道好险。
且说等过了这一段的热闹,荣国府终于也平静下来了,子肜也终于开始可以空闲下来。心里虽然恨着那些个该死的规矩,但也不得不开始操心起大儿子大女儿的亲事。这些事,子肜也和贾政商量过该当如何。贾政也没什么法子,儿子还好办,这世界就是个男人的世界。他们也没想着儿子要和他们一样,一夫一妻的过日子,这实在是要顶着太大的压力,当然,日后子肜做了婆婆,也不会给儿子一个劲的张罗小妾的,全看他儿子自己决定。
但是女儿就不好办了,又要女婿人品好能力佳,又要夫妻相得,而且,最好女婿眼中只得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