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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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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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子肜前些年隐隐听张夫人提过,她也是不赞同的,理由倒不和她哥哥一样,只说两个孩子的血缘太近,以后子女怕有不好。只是这话她只给她娘她哥哥说过,她嫂子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恨她了吧。

信中还说,今年秋闱,子腾想让仁儿下场试试手。王家的爵位只能传到子腾这一辈上了,儿孙要想出席只能靠自己了。子腾想着让儿子试试从科举谋出身。不过科举这事不光靠才学,还要靠运气。反正儿子还年少,就先试试,实在不行。也走自己的路,谋个御前侍卫之缺。而且,这条路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有着便宜的,因为子腾自己就是个御前侍卫,两年前还提到了一等,帮他儿子打点,因该是容易的。不过如果王仁真走这条路,子腾还得想办法谋个外补,哪有父子同为御前行走的事礼?

子肜在看信,贾政却是在给贾赦回信。一直以来,他都和王家还有贾赦互相书信沟通些京中局势、个人的情况的。而前几次,就在讨论贾政的去留问题,是谋个连任还是回京述职跑官等缺。这事各有各的利弊,只是贾政想家了。而且,他早看出来了,子肜想家想得厉害。有时候没事,会把京中来信拿出来一封封一遍遍的细看。罢了,能回就回吧。早晚要回去的。还有,虽然他不太管家里的琐事,但是从一些只字偏语中得知,他大嫂很是不消停,有好些事办得让老太太极为生气。

贾赦也希望弟弟回来,他现在除了袭了个一等将军的虚职外,还在礼部领了个实差。贾政初上任时的凶险,贾赦直到事毕了才知道。开始惊吓得背后直冒冷汗,接着慢慢的怒火把冷汗烤干了。他是恨不得直冲到广东,揪着贾政衣领指着他鼻子大骂一顿,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万一出了事,有没有想到大家会怎样伤心难过,子女幼小,就忍心让其幼年失怙,老母年迈,忍心让其白发送黑发?一封书信,把贾政从头骂到尾。现在总算是快要任满了,还是快快放到家里自己看着。只是回京后谋不谋得到缺,却还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

至于子腾,倒是想着让其谋个连任。他虽也极想念自己的妹妹,也想外甥外甥女,但也知道这年头女人的幸福全指望着男人。妹妹已经和贾政仅仅的捆在了一起,自己和父亲已经给不了她再多的东西了。所以本着为贾政考虑,还是留在广东好,避开京中越来越盛的乌烟瘴气。

而王老爵爷就更绝了,一份信只有四个字:“静候圣断”

正文 62 回京

62 回京

等桂榜放榜在消息传到贾政这里。已经是九月里了。王仁也传承到了他老子的才气与运气,第一次下场,竟然也中举了,虽然名次不太好,但要已经算不上什么了,毕竟,严格说来,好歹也是个官身了。

贾政子肜都很高兴,兴兴热热要给王仁准备一样好礼物。贾珠现年八岁,他本身就与王仁交好,此时更为高兴,小脸都忍不住憋红了。元春离京时到底还小,还记不住人,只知道这位是舅家的大表哥,看父母哥哥都那么高兴,也就跟着乐呵。

说道要个王仁准备件礼物,珠儿忙说也要准便一件。贾政子肜都想看看他能准备什么,也就随他了。元春虽人小,但看着家人都有表示,也不甘示弱,只是她实在太小了。由子肜哄着说是随了母亲的分子。

下午,贾珠就禀告父母要出门,子肜让跟着的人仔细看着也就允了。待到傍晚时分贾珠才会了来,手中竟亲自捧了了件物事,待进了正屋,方把物事轻轻的放在桌上过来给贾政子肜行礼。

子肜明白那是贾珠淘来送给王仁的礼物,就让他拿出来看看。打开锦盒,是一块端砚,石品为蕉叶白,古有评,“浑成一片,净嫩如柔肌,如凝脂”,砚堂浩大,砚上精刻祥云青竹、蝙蝠,故称祝福砚,送与王仁最是适合不过。贾政看了不由赞声好,这礼物送得有水平,又想考较一下,于是问道,“为何送这端砚与你表哥?”

贾珠小胸脯一挺,慢条斯理的回话:“文房四宝乃我读书人所用之根本,况我广东肇庆的端砚乃四大名砚之一,从汉代就有所闻。老师也曾说,传说用端砚磨出来的墨汁‘隆冬不冰’,写在纸上的字‘虫蚁不蛀’。娘说过,送人东西要送合适的。有特色的。儿子现在广东,寻着端砚却是便宜,而这端砚又适合大表哥。所以儿子就寻了这方砚送与大表哥。”

贾政很满意,看来这儿子是个有脑子的。看着父母都开心,贾珠顺势提出想看看父母备了什么礼,子肜欣然同意,让人把里屋柜子里的一个紫檀木盒取来放在桌上,示意贾珠打开。

“原来也是一方端砚。”贾珠赞叹道。原来盒中是一方鱼脑冻端砚,质地高洁,石质特别细腻,确如“小儿肌肤”那么嫩滑。鱼脑冻是端溪砚石中质地最细腻、最幼嫩、最纯净之处,其色泽是白中有黄而略带青, “如澄潭月漾者”,是“水肪之所凝也”,即所谓“白如晴云,吹之欲散;松如团絮,触之欲起。”这方砚的有鱼脑冻那部份完整地保留在墨堂之中,外围有胭脂火捺“包围”着,其色泽鲜艳,紫中带红。砚侧用隶书刻有十四字铭文:“青牛粗解耕耘债,啃草坡头卧斜阳。”

“真是方好砚啊!”贾珠拿在手中反复看着。贾政让丫鬟取了清水来,示意贾珠把砚放下,朝墨堂滴了几点清水,慢慢的,墨堂中竟显出一头憨头憨脑的青牛,卧在一片青草中。

“好宝贝啊!”贾珠惊呼出声。

这方砚是一肇庆氏族的当家人送与贾政的“冰敬”。贾政是出了名的廉洁的,只收三节两敬,且对古玩珍宝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在意。那人想到贾政应酬时不喜听戏倒是经常与人做诗对对,因而揣摩着送了这方砚,结果却甚合政意,还托其代为寻访各色佳砚。至此此人成了贾政宴会里的常客。

果然,要腐蚀人就要摸透他的爱好,贾政也甚为自嘲。可是谁让他放不下这方砚呢,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明白的,这就是上一世里在博物馆中才有幸看得一眼的广东三宝啊,没想到这里竟然也有,也让他得到其一。

“白鹤啄松,青牛眠草;瓜迭垂实,猕猴捧桃”。说的就是这三方砚台。贾政又几经周折才得了这余下的二宝。

他这样大费周折,子肜也曾担心,怕落了人口舌惹了是非,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尴尬的。贾政为了免她担心,与他细说这内因。

原来,贾政虽喜欢这物但也没到这个地步。可是,有道是无欲则刚,贾政为了让皇帝放心用他,非得有所求,有所欲。得弄点无伤大雅的小把柄送到他手上。现在正好有现成的事,贾政就发挥了个极致。

贾珠哪里知道这些,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喜爱之情一目了然。贾政心中一动,说道:“珠儿可是十分喜欢?给你可好?”

贾珠面露犹豫,想了一会儿,还是拒绝了:“还是不了。大表哥比我更用得着。”

子肜心中大慰,其实这么大的孩子,喜爱家里的东西,想要,也无可厚非。可现在贾珠这番表现可见其胸襟和自我克制能力。如果以后真的有了宝玉,有这样的哥哥作榜样,教导他,大概不会偏到那里去吧?

随着京中喜讯一起来的还有一则消息,圣上欲招贾政回京。虽得了消息,明面上也不好行动,但是心中却开始盘算了。京中带来的家人都是要带回去的,这里采买的那几个厨娘她是不舍的,连着他们的家人都带回去。其他人,有愿意的就带回去,不愿意离乡的就发回身契,给点钱才打发了。

最难办的是这处宅子,贾政是喜欢的。卖了吧有点不舍,不卖吧还不知道这辈子会不会再来。正在犹豫两难时,贾政回来说贾收贾孜暂时不想回京了,想操办些洋货铺子,也搭着十三行的生意走走。贾政一听正中下怀,他还得搭南洋那条线呢。所幸下人也不打发了,宅子留与他们住,也顺带保养。

果然,九月底,京中发下圣命,贾政任满后回京述职。令调江西巡抚任广东巡抚,京尹道接任广东到。

不提贾政如何等着交差,子肜在谨园却在内心呼着阿米陀佛,总算还算平安的回去了,没有刺客,没有投毒,好像也没有细作,也没有收美女,只有那个周碧烟,还是老太太给的。且到了京中看老太太的意思吧,虽看着不爽,也没一直耽误人家的礼。不过打发了她,会不会又给再只个过来?

想到这里,又觉得还是广东好,自在舒心,虽公务繁点,但甚在自由,一家子人亲亲热热的,只要防着外人就可以了。

不说打包收拾,雇佣车马,聘请镖师,这次回京走的倒是自在,有贾政陪着,一路游玩。这次贾珠也不老呆在车子里了,时不时的被贾政抱到外面,沿途风景,各地风俗,人情百态,物价民生,都一一随见随教导。

贾珠在广州虽也经常出门,但后有大量的奴仆侍从跟着,人家也识得他是贾“衙内”,都对他恭敬有礼,有不能入眼的事也避着他,哪里像现在能看到这些,无怪他直呼“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这一日总算是掐着圣命的期限前几日回到了京中。贾政早打发人去府里报信。等一家子人进了城来到荣国府门外,发现中门打开。阖家男仆婆子府门候着。进了门,上了小车,直奔内堂静园。

史太君早就翘着手盼着,看贾政带着子肜贾珠元春近来跪着给他行礼,也就顾不得其他什么了,一把拉过就放声大哭:“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黑心儿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你怎么还舍得回来啊!”

贾政也声有悲音:“儿子不孝,让老太太如此牵挂。”接着两下里都泣不成声。为了怕老太太哭坏了,贾赦在一旁忙着劝道:“老太太还请坐着歇会,二弟回来是好事,以后一家子骨肉都在一块儿了,老太太要想了随时都见得着。切莫这样子,伤了身子二弟心中要过意不去了。”

“他心中哪还想得着我。”话虽这样说,好歹还是收了悲声。一转眼看着子肜和孩子还跪着,忙让人搀扶了起来。等丫头端了水贾政亲手服侍老太太净了面,才份座次坐下。贾珠和元春也被老太太拉到怀里抱着,心肝肉啊地叫着,还一叠声地说着瘦了,高了,黑了等话。

接着又是贾珠与元春给贾赦邢氏行礼,贾瑚贾琏贾琮给贾政子肜行礼,一气乱了半天才算是完事。

这下才正正经经的坐下说话。子肜端起茶喝了一口,果然是六安茶。子肜这些年在南边已经喝惯了潽饵、洞顶乌龙、大红袍抑或是安溪铁观音,哪怕是大热天也是广州凉茶,已经是吃不惯这清水茶了。哪怕是这一小杯的茶都让她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边细细的和老太太唠着嗑,几日里从广州动的身,路上经过了那些地方,平日里在广州怎么过的,宅子里用的什么人,哪怕是在南边吃点什么,几点用正餐,事无巨细,想到哪里聊到哪里。

贾赦陪着,终不下去了,想着贾政等人一路上困顿,怕是饿了,说道:“儿子现在知道了,老太太是偏心二弟的。只是再偏心也得让儿子吃完饭才继续听着广州见闻录啊。”

老太太这才回过意来,笑骂道:“就你贫嘴,平时怎么不听你这么会说?”连忙一叠声的传饭。忽而眼睛一扫,看到了两位姑娘,才有说道:“我真是老糊涂了,这里还有两位亲戚都忘了给老2一家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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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PS:有人说陈进比较突兀,虽然不想剧透,但还是忍不住,他就是个龙套阿龙套,但是米有他,就米有某个红楼人物合理出场

正文 63 双姝

63 双姝

其实,子肜刚刚就瞧见屋里这两位面生的姑娘。只是没人说话,她也就不提。刚才说话的时候,也曾看到过邢氏给其中一位姑娘递眼色。现在老太太发话了,她也就正大光明的仔细看看。

两个姑娘,一个穿着肩鹅黄底色掐金线锦缎的小袄,底下同色系略深色的百褶裙,裙下微露大红锦缎寒梅鹊枝的绣鞋,头上梳着个双髻,插着枝金丝缠珠凤,耳上也是一副滴水东珠耳坠,圆脸庞儿,半低着头,时不时地用怯怯的眼神看着人。

另一位粉色衣裙,梳着斜坠髻,配着朵绒扎绣花,倒是没什么饰物,但却是个会打扮的,整个人收拾得山青水绿的,瓜子脸,杏眼,虽有些拘谨。但也透着泼辣,正是刚才和邢氏递眉眼的那位。

且看着这两位一身簇簇新的打扮,又是在这个家人团聚的时候出现在这场合,见了外男,虽有娇羞,却不显着尴尬,实在让子肜摸不着头脑。

只听得老太太说,那个圆脸的是她娘家侄女,那个瓜子脸是老大家的娘家妹妹,这一年经常在荣国府作客,因这两天老太太心神不定的等着小心,两位姑娘好心来作陪。今儿个也是来与老太太说话解闷的,没成想老2一家这就到了,慌忙中也没来得及回避。不过,也没啥,都是自己家亲戚,虽有些牵强,但也不算失了礼数。现在索性就见个礼,再回避吧。

于是一同表哥表嫂,哥哥姐姐的乱喊,子肜也不真的受他们的礼,忙让人搀扶着,拿不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也不敢应,说这:“虽说是自家亲戚,但也不该失了礼数。这见面礼倒是不能少的,只是我才到家。行李还在车上呢,等下收拾出来了再给两位姑娘送过去。”

随后,两位姑娘告退了,这贾府的一家子才团团的坐了。贾政可真是饿了,也不多说,就此开吃,只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着进餐礼仪。老太太真是心疼儿子,一个劲的让人给小儿子布菜。子肜虽也饿了,但是刚刚最后的那点不和谐让她有些不安,因此有些食不下咽,再加上邢氏时不时在她身打转的眼光,让她有些倒胃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一开始的问好,邢氏并未在说些什么话。

终于一顿饭结束了,老太太让贾政他们都回榴院好好休息,而这院子,已经收拾出来好些日子了。

子肜回到自己房里,坐在床边,看着这房内除了一些她亲自收起来的物件,其他都未改变,一若他们未曾离开似的。

招来众人肃了肃。贾政和子肜也未曾多说什么,只说今日乏了,众人也都辛苦,今儿个早些歇息,明日里等从老太太屋里回来了再来安排诸项事务。

大爷大姑娘也安排着依旧写在原来的屋子里,等子肜得空了再重新给他们收拾屋子。小孩子抗不住累,子肜吩咐奶娘和嬷嬷仔细看着,多劳累担待些,怕他们太累病着。也不用再撑着了,早早洗了安置吧,还停了珠儿明日的早锻炼,先好好歇歇吧。况好久没见祖母和大伯父了,必得多些时间亲热亲热,明后日还得去次外祖家呢。

至于周氏,子肜依旧是宽待的,既不用她立规矩,也不用她值夜,甚至还没让她歇在西厢房,在榴院西北角给她指了个四五间的群屋,竟然让她自个儿独立拥有个小院落。

洗了澡,换了衣服,真想就此睡了。可也只能想想,事儿还没完呢。明日去老太太去那里,十之八/九得碰到那两位姑娘,还得西西问问根底,才好细推推别人的打算。

黄嬷嬷进来回话,她这几年并未跟着去广东,子肜离开后,这榴院就是交给她了。她是子肜身边的老人了。打子肜幼年就跟着,后又跟着过了荣国府来,忠心耿耿,明着是主仆,这骨子里的感情,不亚于亲骨肉。

看着嬷嬷进来,子肜忙让她坐在脚蹬子上,诉了些别情,抹了回眼泪,才说正事。子肜道:“这史家的表妹我原也知道,去年家信中老太太也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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